我叫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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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险投资人

    我捻起了一把豆子,问他卖的是什么?其实这还用问那,绿的是绿豆,红的是红豆,黄的是黄豆,那谁谁不就说了么,“红豆,大红豆,芋头……逗逗逗,肚兜兜”,真当咱没读过书啊,笨猪,哥们早就听过了。

    但是大胡子可看过鹿鼎记,他不慌不忙道:“某家卖的是绿豆。”

    我说:“你应该卖豆粉。”

    大胡子有点不高兴,他说:“什么豆粉?”

    我高兴了,这可是你问的,我使劲一捏,我靠感觉是不错,怪不得张飞要捏这东西,就像是白领去捏方便面一样,估计绿豆那些家伙也捏不动,此情此景,我忍不住赋诗一首:“绿豆聚还散,胡子怒复惊,相殴相克更何日,此时此刻正能行。”

    是的,大胡子很干脆,二话不说就和我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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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是怎样记载这件事的呢,当时这哥仨相见在一个狂风呼啸的日子里,当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刘备挑着草鞋遇到了当世的二位英雄,张飞和关羽,他们一见如故,发誓要杀敌报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此话一说完,天降七彩,地涌金莲,仙鹤起舞,玄龟送瑞,当时天便也晴了,风便也停了,太阳也亮了,马儿也萌了。

    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庄重呢,不过最后一句话是很对很对的,我想不仅仅我认为马儿很萌,二哥和大哥也一定认为马儿很萌。为什么有马呢,这事要从刚才继续说。

    是的,当时我和二哥在栖凤楼前面干了一架,其实干了一半,酒楼里的伙计觉得我们两个闲汉没事干打架玩,他们要把我们两个和谐掉,当然大耳朵没有看热闹,他试图说服伙计们不要打架,和平与发展才是主旋律,让这两个人打一会就好。

    但是要不怎么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伙计们不仅不听他的,还要连他一起打,大耳朵有点无奈,应付了两下,把两个伙计的胳膊拧脱臼了,就不紧不慢的走到我们两个后面,伙计们觉得这大耳朵不仅耳朵大,本事好像也不小,决定找我和大胡子的麻烦,我俩打了一阵发现半斤八两,也正觉得对方不好弄,见到软柿子排了队上来,我便说,比比谁扔的多。

    是的,“比比谁扔的多”,我揪住一只拳头,拧住他的手臂转了个圈,“卡拉”一声估计是断了,提起腰带就把他扔到了二楼……

    最后“比比谁扔的多”比赛没有进行下去,因为有两个家伙付了赔款把我们三个拉上去喝酒。我和大胡子很干脆,有酒就喝有肉就吃,这一点倒是挺对胃口的,但是大耳朵不是的,他又说了一番自己中山靖王之后,有表达了怀才不遇的心思,我在旁边听得费劲,接口说,我们打算干一番大事,可惜没钱。

    两个大头,苏双和张世平立刻表示他们俩有钱,是的,创业中必不可少的角色出现了,风险投资人,苏双和张世平他们以超卓的眼光选择了汉末三巨头之一的刘备刘玄德,虽然这一位是个大器晚成的家伙,但总比袁术袁绍董卓之流一把好牌打个稀巴烂的角色强得多。

    大耳朵眼睛一亮就要答应,大胡子这时候酒也喝的慢了,刚才鲸吞牛饮,这时候倒装起文雅来,一樽酒不到二两,喝来喝去还剩下一两八。我却唉声叹气起来,其实钱财也好说,我抹了吧大胡子无耻地说。

    大耳朵很好奇的看着我,大胡子鄙夷的看着我,苏双和张世平时而奇怪时而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八双眼珠子盯着我猛瞧,可能是这副身体天生皮厚吧,我老神在在的撕下一条羊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我颇有家产,可是虽然有了钱财,作战还需兵器盔甲马匹缺一不可,我虽然有些家产,只怕这事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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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一般这些东西属于禁运物资,虽然这个时候有人可以弄到,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有汉以来,对和异族的贸易没有特别的封锁,但是有些物资比如盐铁默认是不能够提供的,但是出于对良马的需求,并没有完全封锁这一类贸易,而且不得不说,汉朝到了灵帝,朝堂的辐射仅仅在洛阳为中心的三辅一带,更远些的西羌,徐州,蜀中以及河北等地的施政已经无法做到事事过问了,在这个时候的交通不方便是其一,监察天下的职责目前还没有被明确的赋予某个机构,有赖于此,皇帝的专业程度就很大程度的决定了这个国家的受控力度,比如汉武帝这种非常专业的皇帝坯子就是很好的榜样,哪怕像东方朔那样的人才也只能扮演小丑的角色,可是换到灵帝竟然如此缺乏安全感,认两个老太监为父母,何其的可笑。

    虽然皇帝的行为在后世足以被哪怕一个买菜的夫人和卖菜的老伯所嘲笑,但是作为这位可笑的皇帝统治下生活的人来说,也没有这个资格,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皇帝哪怕是再糊涂而我们多么精明,如今连他的一根毛也比不上,变卖我的所有家产得到的财物可能不如灵帝桌子上一个普通的摆件,这个差距足以让我这样的习惯了物质享受的后世人深恨之,每当我想要对老皇帝的愚蠢行径大加嘲笑之际,都会因为这件事失去所有的动力,潜意识觉得无趣……

    是的,哪怕是现在想要造他的反,我都不敢明打明的说,只能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说要杀敌报国,眼看着天下被黄巾肆虐,但是天下难道不是百姓的天下吗?不是天下人的天下吗?遇到了灾年,又遇到了蝗灾,本来皇帝糊涂官员贪渎豪族蛮横百姓辛苦,若是能活着便也罢了,但是黄祸连天,千里无人烟,易子而食那是何其的惨淡,就算是夏侯渊都没办法养活几个孩子,结果饿死了自己的儿子才留下了兄长的女儿,更何况是本就没有余粮的平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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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双和张世平听了我的话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挺高兴的,豪气的大包大揽,不仅要资助我们三个,而且要把这次的货物良马五百匹和镔铁二百斤相赠,大耳朵这个土包子,一听说良马和镔铁两眼放光高兴的不得了,我其实不大满意,因为和演义里差不多,好像我的无耻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但是显然我的担心有点早,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苏双突然拍着大腿叹了口气,我正郁闷的大嚼一条桀骜不驯的羊腿,看了他这幅“你快问我啥事”的群众派演技,想着好歹是投资人正要勉强应付他一下,大耳朵早就注意到了,反应十分的快。

    “苏兄有何烦闷之处,何不试言一二,我等受二位大恩,虽然人微言轻,但有一腔热血愿意为君等分忧。”瞧这家伙多殷勤,不愧是汉末的打工皇帝,这种鞍前马后的样子我估计大胡子是不可能学会了。

    苏双只是一味喝酒,张世平长叹一声,“今日与各位是萍水相逢,也算是一见如故吧,不怕众位笑话,以前到还好说,我们这生意需要在官府打通门路,故而能做的人其实不多,但自从蓟城太守刘虞上任之后,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他开放互市而且不禁盐铁,以前在边关不远就能做成的生意,如今要深入草原,这条路上走一步就多一步的风险,马匪、山贼还有草原的怪天气,说实话我两个早就不想做这个生意了,只是骑虎难下,也舍不得好多年才打通的商路。”

    大耳朵听了这话好像深有同感,一同叹息流涕,不胜悲伤,他和苏张二人你一被我一杯,很快酒就喝的差不多了,我打发伙计下去拿壶热茶来,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民间走私的遇上官府的,这哪还有个活路。

    我其实有点想不通,这两货有钱烧的吧,没病没灾的搞什么赠予呢,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弄清楚这两个人打什么主意,于是在大胡子耳边嘀嘀咕咕,大胡子将信将疑的看我一眼,我也那眼睛瞪着他:“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古以来是无商不奸,这两个做什么非要资助我们几个,咱们今天才见了第一面。”

    大胡子眯着眼,把胡子捋了捋,眼睛一亮说:“你不认得,我也不认得,不代表其他人不认得。”

    我靠,谁说关羽没脑子,我咋没想到,我和大胡子一起盯着这三个人,苏双和张世平渐渐有点僵硬,突然苏双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我等告辞。”

    大胡子作势欲拦,我一拍桌子说,“话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