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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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秋月明

    秋风清,秋月明,上有黄鹂深树鸣。张飞我一个人骑着马,从回忆中醒来了。因为眼前有人要打劫我。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若是不识相的,把命留下来!”

    我眼睁睁的看个两个九尺高的大汉在路中间念念有词,一模一样的装扮,身穿对襟短衫,下身是七分裤,穿着双草鞋,两个人一个人扛一把锄头,一个人扛个叉子,顾盼自雄的样子真有几分腔调。

    我考虑了会,这是要念诗,嗯,我是个有文化的人,不能输。

    “老子会武功,经脉全打通,两个小毛贼,直接轰轰轰!”

    我得意的看着这两个人,跟老子搞这一套,打劫就老老实实的打劫,装什么文化人,傻啊。

    这两人互相看看,得了,今天是见识了,这才叫无耻之徒,也不说啥废话了,直接上吧。扛着锄头的那个人好像是老大,他谦让了一下,决定把这个锻炼的机会留给自己唯一的手下,扛着叉子那家伙感激的看了眼自己的老大,心里发誓“苟富贵,不相忘”,拖着叉子便气势汹汹的朝我过来。

    我下了马,摘下得胜钩上的蛇矛,咱不占你这个便宜,眼前除了一旁观战的锄头兄还有正冲过来的叉子弟之外,还有左下角半透明的技能栏,我心中大定迎上前去。

    说时迟那时快,叉子弟一招“直捣黄龙”直直的向我戳来,我不屑一笑,单手端着我这蛇矛,轻飘飘往前一送,哎嘿嘿,这就叫“一寸长一寸强”,你这粪叉子竟然敢使出刺的招数,真是不知所谓。

    在我的记忆中,教我练武的师傅除了传授打熬身体的秘诀之外,闲下来也喜欢说说世上各种长短兵器相争的优劣之处,尤其“我”喜欢喝酒,常常和那师傅喝上两杯,“我”那父亲屡劝不止,最后临死之前还在担心这件事,落得郁郁而终。可是这烟酒两样,向来是难以禁绝的,为啥呢,因为人总要呼吸,总要吃东西,烟酒这两样东西的进行过程在潜意识中和它们关联到了一起,所以每当你有意识的呼吸和喝水吃饭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想起来这两件事,尤其可以从中获得愉快的感受,一般人都能拒绝一次两次,却很少能拒绝七次八次,假如是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呢,你能拒绝多少次呢?所以每次“我”忍不住喝了酒之后,不可避免的产生一种辜负了父亲期望的罪恶感,这个时候“我”就产生了破坏一切的欲望,想拿鞭子抽点什么东西,呵~

    话说回来,师傅说马上之所以用长兵器,是因为在马上的回旋余地和步战是不同的,这样往往是先出手的人可以活下去,那么兵器要稍微长一些才好,所以马上用剑的打不过用枪的,用枪的不如用弓箭的,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如果是步战呢,其实又反过来,长兵器有施展不开的风险,短兵器胜在灵活多变,所谓“一寸匕”,所谓“险中险”。师傅最后跟我说,这些理论习武之人不能不懂,但是也不能尽都相信,当时“我”只觉得老家伙放屁,但如今的我自然不会这么认为,能教的出张飞的人必然是个好的老师,我可以怀疑一名优秀教师的实践能力,比如游泳教练不一定要会游泳,孔明其实杀人也不是很擅长,但是我绝不会怀疑一个优秀老师的理论,我甚至觉得那是堪比“独孤九剑”的理论,我知道我没法子凭借直觉去战斗,我不是“张飞”,所以我要尽量使用我的脑子。

    脑海中转过了这么多念头,实际上只是一瞬间,思想的速度真是要多快有多快,我感慨一声,准备看看叉子弟怎么应对。叉子弟看着憨憨的,反应却是一点也不慢,他将叉子往上一举,恰好将我的蛇矛卡在那个叉子两个小枝中间,然后发力一挑,意图把我的武器挑飞,这一刹那就是六十个弹指,在一个弹指之间我反射性的加大了力量,我得承认这小子力气不小,如果换一个不以力量见长的猛将,恐怕这蛇矛就被他挑飞了,这小子有点邪,扮猪吃老虎。虽然我加大了力量,但是蛇矛还是不可避免的上扬,虽然幅度不大,但是对于叉子弟而言,其实已经足够了,叉子弟右脚上前半步,侧着身子一个翻滚,就拉近了和我的距离,粗糙的黄脸膛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意,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今天遇着个练过的了,我不慌不忙的往后撤了一步,借着惯性收了下手腕,蛇矛的重心就开始向下转移,我手里一松一紧便从蛇矛的末端握住了中间,顺着这股力道将蛇矛的尾部重重向下一顿,正好卡在叉子弟的叉子中间,他正想要叉我的腿来着,我百忙中看了下,还算有分寸,只是打算给我端个底朝天来着,于是我留了几分力,提起蛇矛一脚踢在蛇矛的尾部,手上拎着蛇矛的上部,一记“海底捞月”用蛇矛使出来,叉子弟慌忙收回叉子,匆忙之中使不上力,到底遮拦不住,倒飞出去,连连后退了三四步,被锄头兄扶住了。

    锄头兄这时候不再谦让,一张国字脸严肃的要命,他上前一步道:“多谢兄台手下留情。”

    这个锄头兄长的挺有特点,脸很方,手也很方,鼻子嘴巴无一不方啊,这个方方的家伙弄得我也挺方的,我就说:“方兄,如今这个世道大家都不容易,既然今天有缘相见,不如我做个东道,兄弟几个随我回家,我好好招待二位如何?”

    他闻言脸色一变,眉头猛地皱起来:“哼,只要阁下胜得过我手中这杆青龙……锄头,我二人便任你发落,如若不然,就连你的性命一起留下!”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怒火“腾”的一下燃起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好心好意请你到家里吃饭,你他娘的怎么不识好歹呢,当我是跟你求饶不成,我怒声喝到:“无知鼠辈,狗屁的青龙锄头,休想唬我,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子非要请你吃饭不可,来来来,俺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罢,我挺起蛇矛,甩了个“凤凰点头”,斜斜的劈了过去,那人本事显然比叉子弟强过了许多,他把昏过去的叉子弟放好,拿起锄头抡圆了一甩,锄头正好迎上我的蛇矛中间部分,正是“以己之强攻彼之弱”。这里要解释一下,他抡圆了锄头运用了向心力的原理,将重力势能以及施加的初速度一并转化为锄头的最终速度,并且运用了同样的力量下,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的特点,使用锄头的尖头部分攻击我的蛇矛,这就是他自己的“强”。同时,他深谙材料物理学,不甘示弱的意图击打我的蛇矛的中间部分,他知道武器这东西都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何况我这蛇矛只是随随便便练武用的,是个木头杆的,他阴险的用金属部分来击打木头部分,意图将我的武器搞成两段破木头。

    我见他如此,更加的怒火冲天,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哼哼,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牛逼。我不闪不避,硬生生的保持原来的招式,锄头兄微微惊讶,随之释然,大概以为我也不过如此,看不出来他的高招吧!两把兵器相接,带着不屈的怒吼和男子汉的血泪,我大喝一声:“画地为牢!”

    霎时间,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从我的蛇矛上蔓延,似慢实快的立刻裹住我的蛇矛,接触锄头的瞬间一股不可扭转的大力神奇的传导着,锄头哥不敢置信的扎牢马步意图抵抗,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眼睁睁的看着我握着蛇矛静静地离他远去,他的草鞋磨没了,锄头也飞了出去,我一动不动,他被我“击退”了,我真想仰天大笑三声,这个“技能”真是神奇,太神奇了,哈哈哈嘿嘿嘿啊吼吼吼。

    ……

    ……

    在太阳出来之前,我们三个到了家,我说要不要请个郎中个叉子弟看看,锄头哥摇摇头说,他已经给他把过脉了,没什么大事,就是被震晕了,一会开一副定神养身的药就好。我说我靠,你还会看病,太好了太好了,咱们合伙开个医馆好不好,三七分账好不好?

    他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四六?”

    “……”

    “五五,喂,我也得出场地,出药材钱的,别太贪了啊?”

    锄头哥好像有点鄙夷的看着我,随即说道:“来的路上已经说过了,从今日起,我和元绍就是你的家臣了。”

    我有点奇怪,挠了挠头说:“对呀,我没忘。”

    确定我不是忘了,他好像更加鄙夷了,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没收过家臣,哪有主公和家臣对半分钱的?”

    我听了一愣,有点怀疑的看着他,靠,这么好?

    他一看就知道我不相信,梗着脖子转身就走,“开医馆的事我不管了。”

    我一看这是生气了,于是赶紧把他拉回来,说道:“老方啊,钱是个好东西,你别跟我客气,你是怕医馆不挣钱是不是,别怕,咱们有份例,医馆的另算,赔了算我的,挣钱对半分好不好?”其实也就这两年,到时候还不是得打仗去,就让这半吊子积累点经验,到时候医术制定大进,中医就是得靠经验啊,靠我真是太阴险了。

    他眼珠子一转,觉得不应该和我这个不着调的主公较真,何况谁硬要跟钱过不去呢,于是扭扭捏捏的答应了。我摇摇晃晃的走了,决定等老吴回来,把事情给老吴说一下。

    等我走了以后,他琢磨半天,心说不对啊,老子不姓方,他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