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父敬子
第三章看父敬子
莲儿自从生下宽儿，病情日益沉重，出了满月便撒手人寰。可怜早产的宽儿，像猫咪一样赢弱而又顽强地活了下来，可他却不知到，他的母亲已经与他背道而驰，阴阳两隔了。李世民手托宽儿，心疼得落下泪来。突然高祖派人来宣他到两仪殿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儿子跟随来人急急进入两仪大殿。大殿里只有高祖和李智云父子两人。李智云是李世民异母庶出五弟，没有子嗣。李世民拜过父皇，李智云拜过李世民，然后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坐在高祖脚前。
“二郎，宽儿赢弱，近又丧母，着实让人心疼。长孙体弱，杨氏待产，无人能抚养宽儿，你智云弟弟无子，家中清闲，不如将宽儿交与智云抚养，待日后世袭智云官爵，传承一脉。可好？”
世民本心不舍，但又没法拒绝。李智云见世民迟疑，赶紧说：
“二哥尽管放心，弟定会视宽儿如己出。”
李世民听李智云这么一说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再者，宽儿在自己这里是庶出，到了李智云那里就改为嫡出了，这对宽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宽儿太幼小，还不宜外出走动，李世民要李智云等到天气再暖和暖和时再来抱走。李智云欢喜应下。高祖看到他们兄弟如此一团和气，好不舒心，急忙命人代笔写好过继文书交给李世民。李世民收下过继文书，就如同卖了宽儿一样的难受，万箭穿心。
回到承乾殿，李世民把文书交给长孙王妃，长孙王妃也不免伤感落泪。偌大的秦王府，怎么会无力抚养一个婴儿、自己的亲骨肉呢？这不过是皇上的借口霸了。只怪宽儿命苦，这么小就没了亲娘，让人有机可乘。
话说李智云回到自己的府邸，将事情经过学给自己的王妃听，王妃乐得手舞足蹈，竟在期待中吃不安睡不稳，李智云无奈违约，提前到承乾殿把宽儿给抱了回来，并大宴宾客，就差诏告天下了。
添丁与减人自古两个境界，那边高朋满座，这里却是唱寥落。李世民闷闷不乐，府里上下人等大气不敢喘。侧王妃杨氏偏在此时长脸，生下一男孩，随了自己的心愿，也填补了李世民“出”亲子的缺憾。因早前李世民已给未出世的男婴取名“恪”，所以男婴落地即唤作恪儿。恪儿足月出生，长势喜人。李世民每隔几日便叫奶妈抱来瞧上一瞧，越看越喜爱。高祖听闻杨氏生下男婴，赏赐她一大笔珠宝首饰。
杨氏只不过生了个庶子，高祖便如此上心，无非是在笼络世民。大唐初定，江山尚未大一统，这始终是高祖的心病。虽然早前打败薛举、薛仁杲父子统一了西秦，但现在还有前隋僭越称帝的夏王窦建德据守河北，前隋僭越称帝的郑王王世充占据河南，实力都不容小觑。高祖不甘心以这种三分天下局势立于世。
然而眼下的燃眉之急还不是窦建德与王世充，是前隋义军头目刘武周，他新近僭越称帝，袭扰晋阳觊觎长安，朝廷命丞相裴寂为总管，辅助晋阳都督齐王李元吉迎战，不能取胜。齐王李元吉甚至连夜带着妻妾侍从弃晋阳逃回长安；裴寂为了尽快把城外百姓死心塌地收拢进城里，命人放火烧毁百姓家园基业，激起民愤，有人在夏县顺势造反，呼应刘武周。那裴寂虽贵为大唐开国丞相，却是无能之辈，大隋末年，作为隋炀帝晋阳行宫副监，看到大隋气数已尽，而自己的顶头上司晋阳留守、晋阳宫监李渊拥兵自重，便极力怂恿李渊起事，李渊不肯，他又设计将晋阳离宫中，炀帝的妃子张妃和尹妃送入李渊怀抱，逼他就范。
高祖慌了神，一面命令自己的弟弟永安王李孝基等多路大军赶往夏县平叛，一面命令全军放弃黄河东岸，严守关中。命令一下，秦王李世民坐不住了，晋阳是李唐的发迹之地，高天厚土物产富饶，怎能拱手相让。奋然上书请求带兵收复失地。
公元619年旧历11月，秦王李世民率三万精兵，出龙门，走冰面，过黄河，大队人马驻扎在柏壁，与刘武周部下宋金刚两军对峙，李世民采取小股挑衅，又拒不出战的战术，扰乱消耗对方。却忽然一日接到战报，攻打夏县的大军受到内外夹击大败，永安王李孝基被俘。背后偷袭永安王的人马是刘武周部将尉迟敬德和寻相。现在尉迟敬德和寻相正带人马返回本部。
李世民立马派兵部尚书殷开山和行军总管秦叔宝带人去截击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大败，和寻相挟持永安王李孝基逃回本部。
公元620年旧历4月，缺吃少喝的宋金刚向北撤退被李世民狂追，大败于介休城外。宋金刚向北逃往突厥，随即介休守尉迟敬德与寻相被李世民招降。驻守在并州的刘武周见大势已去，在唐军兵临城下之前，带着亲从弃城逃往突厥。
唐军接管并州后立即进军晋阳，晋阳守将不战而降。被俘至此的永安王李孝基，已被刘武周杀害并暴尸于市多日，李世民亲自为他收尸殓葬。
晋阳城终于失而复得，大军班师回朝。高祖龙颜大悦，凯旋将士论功行赏后，皇帝陛下大宴文武百官。又另择吉日加封世民不满两岁的嫡长子承乾和庶长子恪儿分别为恒山王与长沙郡王。承乾殿里上上下下一片喜气洋洋。
长孙王妃自不必说，儿子承乾落地既得到皇爷爷赐名，这是无上殊荣。且承乾是什么意思，总揽过去，一统将来啊！这明明是皇上在向世人宣布，他已经隔代内定好了第三代储君了。这是多大的厚望，就连东宫太子的儿子，都没有获得如此期冀啊。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承乾黄袍加身，背北朝南了。她对刚刚蹒跚学步的恒山王承乾的教育，一切都暗暗地照着太子标准执行。母以子贵，有儿子承乾在，他承乾殿的女主之位无人能够撼动得了。所以，承乾就像稀世珍宝一样，生活在承乾殿她母亲的手掌心里。奶妈、宫女、太监前呼后拥，俨然就是一个小太子。在公主出身的杨氏面前，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同样沾沾自喜还有侧王妃杨氏，儿子李恪不满两周岁就被封了郡王，虽然比王爷低一个级别，但别忘了，他才两岁，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晋封为王那就是时间的问题。
生恪儿的时候，皇上赏给她珠宝首饰一大堆，这是在王妃里绝无仅有的。这与她前朝皇室血统是密不可分的。自己从小就是皇宫公主，什么稀世服装首饰没有穿戴过，没办法，自己从小就是爱美，没办法自己从小就有一个当皇帝的爸爸，要星星不给月亮。
皇帝公公比谁都清楚，他是自己皇帝爸爸的表哥，从小与自己的父皇一起在皇宫长大，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天生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要娇贵富养。皇帝公公对自己和儿子的待遇每高一等规格，就让她对皇帝公公的恨减少一分。皇帝公公作为自己皇帝爸爸的表哥，前朝皇亲国戚，趁火打劫，揭竿起义，背叛国家，背叛亲属，实数不忠不义。家国仇恨从她成为李氏家族的儿媳妇那天起，就扎根在她心底。她期待着天下继续大乱，她期待着哪一有那么一股势力来攻打李唐社稷，让皇帝公公死得比自己的皇帝爸爸还要惨。
她曾经无数次设计如何暗杀皇帝公公，她无数次幻想自己暗杀皇帝公公成功，然后她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般，以胜利者的姿态颐指气使着身边的宫女太监，然后惬意好长一段时间。
杨氏虽然恨皇帝公公，但她还是爱自己的王爷丈夫的，自古哪个美女不爱英雄。更何况自己的丈夫虽年纪轻轻却如此雄才大略。虽然秦王每次出征她都翘首盼归，可他每次回来都首先留宿在长孙王妃房中，这让她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她不知道李世民对长孙氏的爱有多深，她也不知道李世民对长孙氏的情有多真，她只知道他们相敬如宾，这倒叫她弄不明白他们两个到底爱有多深情有多真了。
好在长孙王妃总体来说还不错，胜不骄败不馁的坚韧性格，大不见小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圆滑处事，让自己倒与她相争不起来。只是如今李世民把那阴氏收了房，使她又陡增几分醋意。她不愿看到李世民去阴氏房里过夜，每每知道他留宿阴氏房中，她就会心如刀割，彻夜不眠。
这次凯旋回来，李世民多数都是留宿在王妃房中，害得她天天早起梳洗打扮空等待。他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在府里殿堂上与那些将军谋士谈兵法，讲征战。她让宫女盯着李世民晚上的去向，宫女禀报说，李世民近几日也只去阴氏房中一回，这让她心绪平静多了，只要去阴氏房中的次数不多于自己就好。阴氏是个什么东西，在前朝，她的父亲只不过是自己父皇的臣子，在今天，自己是侧王妃，她不过是个妾。她凭什么和自己平起平坐。
“父王！快说‘父王’恪儿。”杨氏在教牙牙学语的李恪说话。
“吾王！”李恪往唇外扑着口水，像鹦鹉学舌，逗得杨氏咯咯前仰后合笑个不停。奶妈、宫女、太监轮番**恪儿，恪儿小小年纪竟然淡定从容应对。
（未完待续）
(本章完)
莲儿自从生下宽儿，病情日益沉重，出了满月便撒手人寰。可怜早产的宽儿，像猫咪一样赢弱而又顽强地活了下来，可他却不知到，他的母亲已经与他背道而驰，阴阳两隔了。李世民手托宽儿，心疼得落下泪来。突然高祖派人来宣他到两仪殿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儿子跟随来人急急进入两仪大殿。大殿里只有高祖和李智云父子两人。李智云是李世民异母庶出五弟，没有子嗣。李世民拜过父皇，李智云拜过李世民，然后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坐在高祖脚前。
“二郎，宽儿赢弱，近又丧母，着实让人心疼。长孙体弱，杨氏待产，无人能抚养宽儿，你智云弟弟无子，家中清闲，不如将宽儿交与智云抚养，待日后世袭智云官爵，传承一脉。可好？”
世民本心不舍，但又没法拒绝。李智云见世民迟疑，赶紧说：
“二哥尽管放心，弟定会视宽儿如己出。”
李世民听李智云这么一说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再者，宽儿在自己这里是庶出，到了李智云那里就改为嫡出了，这对宽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宽儿太幼小，还不宜外出走动，李世民要李智云等到天气再暖和暖和时再来抱走。李智云欢喜应下。高祖看到他们兄弟如此一团和气，好不舒心，急忙命人代笔写好过继文书交给李世民。李世民收下过继文书，就如同卖了宽儿一样的难受，万箭穿心。
回到承乾殿，李世民把文书交给长孙王妃，长孙王妃也不免伤感落泪。偌大的秦王府，怎么会无力抚养一个婴儿、自己的亲骨肉呢？这不过是皇上的借口霸了。只怪宽儿命苦，这么小就没了亲娘，让人有机可乘。
话说李智云回到自己的府邸，将事情经过学给自己的王妃听，王妃乐得手舞足蹈，竟在期待中吃不安睡不稳，李智云无奈违约，提前到承乾殿把宽儿给抱了回来，并大宴宾客，就差诏告天下了。
添丁与减人自古两个境界，那边高朋满座，这里却是唱寥落。李世民闷闷不乐，府里上下人等大气不敢喘。侧王妃杨氏偏在此时长脸，生下一男孩，随了自己的心愿，也填补了李世民“出”亲子的缺憾。因早前李世民已给未出世的男婴取名“恪”，所以男婴落地即唤作恪儿。恪儿足月出生，长势喜人。李世民每隔几日便叫奶妈抱来瞧上一瞧，越看越喜爱。高祖听闻杨氏生下男婴，赏赐她一大笔珠宝首饰。
杨氏只不过生了个庶子，高祖便如此上心，无非是在笼络世民。大唐初定，江山尚未大一统，这始终是高祖的心病。虽然早前打败薛举、薛仁杲父子统一了西秦，但现在还有前隋僭越称帝的夏王窦建德据守河北，前隋僭越称帝的郑王王世充占据河南，实力都不容小觑。高祖不甘心以这种三分天下局势立于世。
然而眼下的燃眉之急还不是窦建德与王世充，是前隋义军头目刘武周，他新近僭越称帝，袭扰晋阳觊觎长安，朝廷命丞相裴寂为总管，辅助晋阳都督齐王李元吉迎战，不能取胜。齐王李元吉甚至连夜带着妻妾侍从弃晋阳逃回长安；裴寂为了尽快把城外百姓死心塌地收拢进城里，命人放火烧毁百姓家园基业，激起民愤，有人在夏县顺势造反，呼应刘武周。那裴寂虽贵为大唐开国丞相，却是无能之辈，大隋末年，作为隋炀帝晋阳行宫副监，看到大隋气数已尽，而自己的顶头上司晋阳留守、晋阳宫监李渊拥兵自重，便极力怂恿李渊起事，李渊不肯，他又设计将晋阳离宫中，炀帝的妃子张妃和尹妃送入李渊怀抱，逼他就范。
高祖慌了神，一面命令自己的弟弟永安王李孝基等多路大军赶往夏县平叛，一面命令全军放弃黄河东岸，严守关中。命令一下，秦王李世民坐不住了，晋阳是李唐的发迹之地，高天厚土物产富饶，怎能拱手相让。奋然上书请求带兵收复失地。
公元619年旧历11月，秦王李世民率三万精兵，出龙门，走冰面，过黄河，大队人马驻扎在柏壁，与刘武周部下宋金刚两军对峙，李世民采取小股挑衅，又拒不出战的战术，扰乱消耗对方。却忽然一日接到战报，攻打夏县的大军受到内外夹击大败，永安王李孝基被俘。背后偷袭永安王的人马是刘武周部将尉迟敬德和寻相。现在尉迟敬德和寻相正带人马返回本部。
李世民立马派兵部尚书殷开山和行军总管秦叔宝带人去截击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大败，和寻相挟持永安王李孝基逃回本部。
公元620年旧历4月，缺吃少喝的宋金刚向北撤退被李世民狂追，大败于介休城外。宋金刚向北逃往突厥，随即介休守尉迟敬德与寻相被李世民招降。驻守在并州的刘武周见大势已去，在唐军兵临城下之前，带着亲从弃城逃往突厥。
唐军接管并州后立即进军晋阳，晋阳守将不战而降。被俘至此的永安王李孝基，已被刘武周杀害并暴尸于市多日，李世民亲自为他收尸殓葬。
晋阳城终于失而复得，大军班师回朝。高祖龙颜大悦，凯旋将士论功行赏后，皇帝陛下大宴文武百官。又另择吉日加封世民不满两岁的嫡长子承乾和庶长子恪儿分别为恒山王与长沙郡王。承乾殿里上上下下一片喜气洋洋。
长孙王妃自不必说，儿子承乾落地既得到皇爷爷赐名，这是无上殊荣。且承乾是什么意思，总揽过去，一统将来啊！这明明是皇上在向世人宣布，他已经隔代内定好了第三代储君了。这是多大的厚望，就连东宫太子的儿子，都没有获得如此期冀啊。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承乾黄袍加身，背北朝南了。她对刚刚蹒跚学步的恒山王承乾的教育，一切都暗暗地照着太子标准执行。母以子贵，有儿子承乾在，他承乾殿的女主之位无人能够撼动得了。所以，承乾就像稀世珍宝一样，生活在承乾殿她母亲的手掌心里。奶妈、宫女、太监前呼后拥，俨然就是一个小太子。在公主出身的杨氏面前，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同样沾沾自喜还有侧王妃杨氏，儿子李恪不满两周岁就被封了郡王，虽然比王爷低一个级别，但别忘了，他才两岁，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晋封为王那就是时间的问题。
生恪儿的时候，皇上赏给她珠宝首饰一大堆，这是在王妃里绝无仅有的。这与她前朝皇室血统是密不可分的。自己从小就是皇宫公主，什么稀世服装首饰没有穿戴过，没办法，自己从小就是爱美，没办法自己从小就有一个当皇帝的爸爸，要星星不给月亮。
皇帝公公比谁都清楚，他是自己皇帝爸爸的表哥，从小与自己的父皇一起在皇宫长大，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天生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要娇贵富养。皇帝公公对自己和儿子的待遇每高一等规格，就让她对皇帝公公的恨减少一分。皇帝公公作为自己皇帝爸爸的表哥，前朝皇亲国戚，趁火打劫，揭竿起义，背叛国家，背叛亲属，实数不忠不义。家国仇恨从她成为李氏家族的儿媳妇那天起，就扎根在她心底。她期待着天下继续大乱，她期待着哪一有那么一股势力来攻打李唐社稷，让皇帝公公死得比自己的皇帝爸爸还要惨。
她曾经无数次设计如何暗杀皇帝公公，她无数次幻想自己暗杀皇帝公公成功，然后她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般，以胜利者的姿态颐指气使着身边的宫女太监，然后惬意好长一段时间。
杨氏虽然恨皇帝公公，但她还是爱自己的王爷丈夫的，自古哪个美女不爱英雄。更何况自己的丈夫虽年纪轻轻却如此雄才大略。虽然秦王每次出征她都翘首盼归，可他每次回来都首先留宿在长孙王妃房中，这让她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她不知道李世民对长孙氏的爱有多深，她也不知道李世民对长孙氏的情有多真，她只知道他们相敬如宾，这倒叫她弄不明白他们两个到底爱有多深情有多真了。
好在长孙王妃总体来说还不错，胜不骄败不馁的坚韧性格，大不见小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圆滑处事，让自己倒与她相争不起来。只是如今李世民把那阴氏收了房，使她又陡增几分醋意。她不愿看到李世民去阴氏房里过夜，每每知道他留宿阴氏房中，她就会心如刀割，彻夜不眠。
这次凯旋回来，李世民多数都是留宿在王妃房中，害得她天天早起梳洗打扮空等待。他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在府里殿堂上与那些将军谋士谈兵法，讲征战。她让宫女盯着李世民晚上的去向，宫女禀报说，李世民近几日也只去阴氏房中一回，这让她心绪平静多了，只要去阴氏房中的次数不多于自己就好。阴氏是个什么东西，在前朝，她的父亲只不过是自己父皇的臣子，在今天，自己是侧王妃，她不过是个妾。她凭什么和自己平起平坐。
“父王！快说‘父王’恪儿。”杨氏在教牙牙学语的李恪说话。
“吾王！”李恪往唇外扑着口水，像鹦鹉学舌，逗得杨氏咯咯前仰后合笑个不停。奶妈、宫女、太监轮番**恪儿，恪儿小小年纪竟然淡定从容应对。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