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召唤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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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

    sun jan 04 15:05:26 cst 2015

    夕阳遍洒着余晖,暮霞的灿烂下,车轮与泥土的碾压声显得这氛围格外的宁静。袁崇拉着缰绳,车厢中传来节奏的呼吸声,里面的人儿许是睡熟了。

    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还有那首语出惊人的诗作,袁崇一时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内心对车厢中那位的不可思议。

    他从来不否认那位的能力,但是今日给他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冲击。哪一首《葬花吟》,表面上缠绵悱恻地伤春惜花,可是他却能诗作中感受那一丝丝的伤颓哀叹。先生是爱花惜花之人,伤感的是花,也是他自己啊。

    先生表面上坚强的像顽石一样,当然撅起来与驴也五差别,但他毕竟还只是个未曾经历狂风暴雨洗礼的少年啊,就像是一块等待雕琢的璞玉,还需要岁月的摩挲啊。在他内心藏着极大地痛楚和孤独,这些本不应该在他这样的年岁时应该背负的,而献身硬实用他那瘦弱的肩膀扛了起来。

    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到彩虹。天命之人,总要面对这一切的。就算从未遇到,也要学会如何面对,而他,一定会看到这天命之人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天命所归的目标。

    “袁老?”

    略显苍白的手撩起门帘,许岩摸索着倚在门框和袁崇说着话:“袁老,和我说说近来发生的事情吧。”

    昏迷了个把月,许岩的身体虚弱的就像羽毛一般,吹口气就能飘起来。苍白的脸上没有意思血色,袁崇看着也担心不已,“先生,外面风大,进去说吧,我听得见。”

    “没事”许岩倚着门框,只露出半个身子在外面,微凉的晚风透过宽松的领子钻进衣服,许岩却深吸了一口气,享受般的说道:“好久没呼吸过这样的清新了,到春天了吧?白天我闻到了不同的花香。”

    见他没什么异样,袁崇也就稍稍放下心来,一边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慢慢告诉许岩,末了,袁崇想想还是把那件事也告诉了许岩,“先生,紫薇帝君曾神驾临凡,借的是您的身体。

    这还是许岩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星宿临凡的事情,而且对象还是自己。

    着过去多久了,许岩也说不清,自从那日被青龙莫名其妙的弄到这个怪异的世界,许岩感觉自己的命运就像被人操控着,而自己就像是别人的木偶,一举一动总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这还是他自己吗?许岩心里突然产生了困惑。良久许岩才回过神,淡淡的说道:“哦,那他有没有交代什么。”

    虽然注意到许岩对紫薇帝君称呼“他”这种不敬的用词,袁崇张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将紫薇帝君交代的事情有转述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就好,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许岩嘴上这般说着,可他心里却总有种说不出不甘心。为什么?凭什么?自己的命运不是自己掌握,那还是他自己吗?

    “对啊,这,还是我自己吗?”

    马蹄声将许岩的低语掩盖过去,袁崇并没有注意到许岩低语的困惑。沉幕的夜色遮住了许岩脸上的迷茫,他注定是孤独的,虽然有许多人陪伴,但那一处柔软,有有谁能够触及?

    终于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袁崇的马车赶进了江都城。不同于郊外的小径的宁静,灯火阑珊的江都街道到处弥漫着夜的绯靡。四处传来的嘈杂像播放器似的在许岩脑海重现,许岩能够想象到街道两边的夜摊,赌馆,勾栏,酒铺,宽敞着大门,招呼来往的行人。

    陡然马车顿了顿,许岩听到马儿打了一个响鼻,随后袁崇的声音传来,“先生,咱们到了。”

    “先不着急进去,让我在这里呆一会。”

    对于许岩无理的要求,袁崇有心劝阻,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那双失去往日光彩的眼睛,就像夜晚熄灭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着残朽。

    袁崇发现,自从许岩苏醒后,他突然看不透这个少年了。不,或许这样说,他从来就没看清过。

    先生,您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袁天师?”

    出神的袁崇被这一声惊醒,却是李同安。这几日与他虽有摩擦,倒也多亏了他,为自己引荐了孔先生,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原来是叔季,倒是几日不见了呢。哪里逍遥去了。”

    且说当日为袁崇引见,没想到却被孔赋和蒋英奚落。李同安就把这一干事情都推到了袁崇身上,越发的看他不顺眼。而此刻袁崇的笑脸,在他眼中就好像是在嘲笑一般,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无名火,不过脸上却没有这般表露出来。

    “天师说笑了,我哪有天师逍遥,春游这般好事也藏着搂着不说一声。”

    这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李同安的语气带着些轻蔑。他一大早就看见袁崇架着马车出了城,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去找孔赋和蒋英了。想到那日的情景,李同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在提醒袁崇不要忘了是谁为他引见的。而袁崇以为是李同安怪自己没有喊他。只好舔着脸笑道:“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叫上叔季。”

    “真够无耻的,连声谢都没有。”李同安在心底鄙夷着,面上却依旧笑着,只是这笑里,还藏着针,“可不敢劳烦天师,我还是一个人的好,免得又被人奚落,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要说刚才袁崇错会了,这句话要是在听不出其中深意,袁崇白活了着大半辈子了。李同安这哪是在怪他没有他陪同春游,这是在秋后算账呢。

    句句带针,字字刻刀。袁崇只怪自己怎么就忘了李同安睚眦必报的性格呢。过了几百年隔了几十代的事他尚且还斤斤计较,又怎么忘记才过了几日的事情。袁崇暗自后悔怎么就信了他的话,也是在这会受他嘲讽。

    “这位老先生,有些事太过执着未免对自己不利呢。”

    难得看到袁崇这副模样,李同安心中正爽快,没想到竟然被人教训了。回头却发现是个纤弱少年。见他两眼无神,侧耳聆听的样子,李同安嗤笑道:“呵,哪来的瞎子,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李同安,你说话注意点。”听到李同安出言不逊,袁崇有心忍耐也无法隐忍了,当即反驳道:“我家先生说得对,有些事太过执着,未免把自己拖下水,最后落得声名败裂,人人唾弃。”

    “你,你,你。”被袁崇中伤,李同安也顾不得面子了,撕破脸皮扯着嗓子大骂起来:“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若不是我,你们早就落魄街头了,这会子和这个瞎子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糟老头子,真是好不要脸。”

    不多时,袁崇他们就被群众围了起来。而李同安妈的也越发的起劲,是不是还出声询问围观的群众,引起共鸣。袁崇见他越骂越过分,有心还他两句,却被许岩拉住。“先生?”

    许岩摇着头,说道:“由他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必要和他一般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