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谓江湖(下)
自从欧阳索即将处斩的事公布以后，平寇门有许多捕快情绪都很不稳定，就连六扇门的人都来帮索求情。
神手李无邪得知事情后告诉无过和翔。
无过与翔立刻赶往救人，最后欧阳索与公孙翔被一众兵将乱刀砍死。
之后，无过逼徐非写下如意公公的罪状后，李无邪将徐非杀死。
无过知道以如意公公在朝中的势力未必能将其告倒，因此决意亲自去杀如意公公。
无邪告诉无过，江湖传说如意公公的如意杖法己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歩。
无过仍执意要杀如意。
无过告诉无邪，徐非那封信放在破庙的石像下面，如果他们俩之间谁遭遇不测，对方就要把那封信交给朝廷。
然后，无过半夜潜入如意堂终于见到了如意公公。
如意：谁？竟敢擅闯如意堂。
无过：敢不敢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进来和你直接对话。
如意：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你冒这么大的险。
无过拔出手中的剑指向如意。
无过告诉如意，他是为报杀友之仇而来。
如意：你的好友是哪一个啊？
无过：欧阳索，还有被你害死的饿狼公孙翔，欧阳斌，追风，现在不生不死的舒舞影，还有在十年前因为水灾得不到灾款而活生生饿死的几十万灾民。
如意：你为他们报仇，那你将会得到些什么？什么也得不到，甚至连命也会丢掉。
无过：义之所在就是死也值得。
如意：哼，你们自命重情重义的江湖中人实在太可怜了，尤其是你年纪轻，你以为还有什么江湖什么义之所在吗，其实有很多江湖人都受朝廷的恩惠和控制，甚至有些人为朝廷效劳，如果他们敢反抗朝廷，你说朝廷会让他们存在吗？连命也不要是为死了的人报仇，哼，你以为别人会说你重情重义吗？人家只会笑你傻笑你天真。
无过：你连赈灾的款都可以抢，就是因为这样有几十万人因为你而死了，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吗？
如意：为什么我要觉得惭愧啊!其实江湖中人有很多都跟我一样到处抢掠。
无过：你不可以跟他们相提并论，他们所抢的都是贪官污吏的钱，所劫的都是不法之财，而且得回来的钱财都是用来救济穷人的。
如意：既然又偷又抢就有违国法，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抢就一定有罪，不过美其名称他们为侠道，凡是去抢的人一样是贼，无论是江湖上的人也好，你口中的贪官也好，大家同样要生活，同样要活在这个社稷之下，同样受皇上的统治，就要遵守王法。
无过：那你们遵守王法了吗？知法而不守法，如果要定罪的第一个就是你。
如意：为什么大家不遵守王法，为什么大家要乱来，因为人人都想权势人人迷恋钱，徐非这个人肯帮忙，因为我肯推荐他入朝为官，舒舞影她调查灾款一案，为什么呢？为了扬名立功，大家都是一己之私，又有什么分别呢？
无过：你胡说。
如意：不，我没胡说，我是句句属实。
无过：是你，你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自己，你为了灾款就白白牺牲了几十万条人命。
如意：为了保住整个国家，牺牲几十万人又算得了什么呀，再说死了几十万人给国家的负担又减少了许多。
无过：你敢说你劫掠灾款就是为了国家。
如意：你以为灾款真的落到我手上吗？你以为当年的灾款真的有三百万两吗？当年水灾之后，国库其实也非常空虚，当时朝廷的文武百官一致请求皇上拔款赈灾，皇上不得不答应，但是真的要从银库中拔出大量的银两，国家就不能正常的运作，皇上真是进退两难呐!幸好当时的大总管天禄公公为了解皇上之难才会想到抢劫灾款这条妙计，这样做一来表面上皇上拨款赈灾安抚民心，二来不用真的从国库中拨出大量银两令国库空虚，其实当年赈灾之款只有两万两，不是你们所知的三百万两，其实很多箱里面装的是石头，再者，这样做皇上就再不用面对朝中大臣的压力。
无过：那些大臣也是为了灾民嘛。
如意：哼，不错，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是一班为百姓着想孝忠于皇上的臣子，其实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团结起来做这件事呢？私心，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私心，他们能团结一致是为了有更大的势力给皇上施加更大的压力，使自己的目的更容易达到，归根到底大家都为一己之利，我们这些你们眼中的贪官奸臣其实真正是为皇上卖命做事的人反而遭到千夫所指啊!
无过：但是你们也可以分到所劫的银两，不也一样为名为利，凭什么指责别人呐？
如意：不错，我们也是为了自己，但不是为了钱财，那两万两己经分给那些动手抢劫的人了，而我、朱高、胜天王这些人在灾款里得不到一分一毫，我们所得的就是皇上的封赐，也就是朝廷的权势，有了权势我们可以为国家出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其实这件事皇上也有参与，难道你要奏皇上一本吗？
无过：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我？
如意：哼，把真相告诉你又何妨？就算你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看也没人相信，况且你也未必有命说出去，你以为你在救国救民行侠仗义吗？其实你己经亲手杀死胜天王这般讲义气的人，他们从来没向我要求过什么，帮我做了这么多的事顶了这么多罪名，请问你比不比得上他们，你做了这么多事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呢？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大有作为，你需要什么，权势？金钱？你说出来我会给你，每个人都有个家，你尽管讲出来，我会给你。
无过：你说什么？
如意：只要你肯帮我的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到，你尽管说吧。
无过：不是每个人都贪图名利的。
如意：每个人做事一定有个目的的，三千两？还是你想掌管平寇门，呐，我一定让你得到的。
无过生气于是再次拿剑指着如意。
无过：出招，怎么不出招。
如意：我不会武功啊。
无过：你不会武功？江湖传说的如意杖法呢？
如意：哼，什么如意杖法，只不过是如意堂和受过我恩惠的江湖人物的传说罢了，我不懂什么杖法剑法，难道你不知道江湖人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
无过一下无话可说的将指着如意的手中的剑放下。
如意：我们这些你眼中的狗奴才所做的事都是效忠皇上，起码我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亡，而你呢？哼，你就算杀了我，你能够平静地过一世吗？有些事是不能回头的，我死了我的人会为我报仇，杀戮是不会停止的，这么多年来我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我，我不想死，更不想看到有人死，你有朋友你有你喜欢的人，你有没有为他们想过，这个世上有钱有势什么事都能做到，尤其是不用自己动手的，你有一身武功能够对付火枪火炮吗？
无过：不许说。
如意：这个世界正在进步，你这个天真的江湖人很快就会被淘汰，很快就会变成废物的。
无过：不许说.....
如意：我不说，但这是事实。
无过一下把剑扔掉，跑出了如意堂。
不久，如意公公便告老归田了。
而得知灾款乃皇帝策划的一场大骗局后的关无过则带着舒舞影回到了近水乡。
近水乡镇上一位叫石大开的捕快久闻无过侠名远播击败了胜天王和如意堂的如意公公，大开希望能跟无过闯荡江湖作一番惊世之喜。
无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大开：你的大名最近江湖上无人不晓，都说你是新一代的大侠客，希望你能让我如愿以偿。
无过：江湖...又是江湖，还有江湖吗？你相信有江湖吗？
大开：当然有了，闯荡江湖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
无过：那好吧，如果你真的相信有江湖的话，你自己出去闯一闯，你闯完之后回来告诉我，何谓江湖？江湖究竟是什么样的？
就这样，关无过和舒舞影从此在近水乡不问世事，从此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本章完)
神手李无邪得知事情后告诉无过和翔。
无过与翔立刻赶往救人，最后欧阳索与公孙翔被一众兵将乱刀砍死。
之后，无过逼徐非写下如意公公的罪状后，李无邪将徐非杀死。
无过知道以如意公公在朝中的势力未必能将其告倒，因此决意亲自去杀如意公公。
无邪告诉无过，江湖传说如意公公的如意杖法己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歩。
无过仍执意要杀如意。
无过告诉无邪，徐非那封信放在破庙的石像下面，如果他们俩之间谁遭遇不测，对方就要把那封信交给朝廷。
然后，无过半夜潜入如意堂终于见到了如意公公。
如意：谁？竟敢擅闯如意堂。
无过：敢不敢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进来和你直接对话。
如意：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你冒这么大的险。
无过拔出手中的剑指向如意。
无过告诉如意，他是为报杀友之仇而来。
如意：你的好友是哪一个啊？
无过：欧阳索，还有被你害死的饿狼公孙翔，欧阳斌，追风，现在不生不死的舒舞影，还有在十年前因为水灾得不到灾款而活生生饿死的几十万灾民。
如意：你为他们报仇，那你将会得到些什么？什么也得不到，甚至连命也会丢掉。
无过：义之所在就是死也值得。
如意：哼，你们自命重情重义的江湖中人实在太可怜了，尤其是你年纪轻，你以为还有什么江湖什么义之所在吗，其实有很多江湖人都受朝廷的恩惠和控制，甚至有些人为朝廷效劳，如果他们敢反抗朝廷，你说朝廷会让他们存在吗？连命也不要是为死了的人报仇，哼，你以为别人会说你重情重义吗？人家只会笑你傻笑你天真。
无过：你连赈灾的款都可以抢，就是因为这样有几十万人因为你而死了，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吗？
如意：为什么我要觉得惭愧啊!其实江湖中人有很多都跟我一样到处抢掠。
无过：你不可以跟他们相提并论，他们所抢的都是贪官污吏的钱，所劫的都是不法之财，而且得回来的钱财都是用来救济穷人的。
如意：既然又偷又抢就有违国法，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抢就一定有罪，不过美其名称他们为侠道，凡是去抢的人一样是贼，无论是江湖上的人也好，你口中的贪官也好，大家同样要生活，同样要活在这个社稷之下，同样受皇上的统治，就要遵守王法。
无过：那你们遵守王法了吗？知法而不守法，如果要定罪的第一个就是你。
如意：为什么大家不遵守王法，为什么大家要乱来，因为人人都想权势人人迷恋钱，徐非这个人肯帮忙，因为我肯推荐他入朝为官，舒舞影她调查灾款一案，为什么呢？为了扬名立功，大家都是一己之私，又有什么分别呢？
无过：你胡说。
如意：不，我没胡说，我是句句属实。
无过：是你，你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自己，你为了灾款就白白牺牲了几十万条人命。
如意：为了保住整个国家，牺牲几十万人又算得了什么呀，再说死了几十万人给国家的负担又减少了许多。
无过：你敢说你劫掠灾款就是为了国家。
如意：你以为灾款真的落到我手上吗？你以为当年的灾款真的有三百万两吗？当年水灾之后，国库其实也非常空虚，当时朝廷的文武百官一致请求皇上拔款赈灾，皇上不得不答应，但是真的要从银库中拔出大量的银两，国家就不能正常的运作，皇上真是进退两难呐!幸好当时的大总管天禄公公为了解皇上之难才会想到抢劫灾款这条妙计，这样做一来表面上皇上拨款赈灾安抚民心，二来不用真的从国库中拨出大量银两令国库空虚，其实当年赈灾之款只有两万两，不是你们所知的三百万两，其实很多箱里面装的是石头，再者，这样做皇上就再不用面对朝中大臣的压力。
无过：那些大臣也是为了灾民嘛。
如意：哼，不错，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是一班为百姓着想孝忠于皇上的臣子，其实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团结起来做这件事呢？私心，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私心，他们能团结一致是为了有更大的势力给皇上施加更大的压力，使自己的目的更容易达到，归根到底大家都为一己之利，我们这些你们眼中的贪官奸臣其实真正是为皇上卖命做事的人反而遭到千夫所指啊!
无过：但是你们也可以分到所劫的银两，不也一样为名为利，凭什么指责别人呐？
如意：不错，我们也是为了自己，但不是为了钱财，那两万两己经分给那些动手抢劫的人了，而我、朱高、胜天王这些人在灾款里得不到一分一毫，我们所得的就是皇上的封赐，也就是朝廷的权势，有了权势我们可以为国家出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其实这件事皇上也有参与，难道你要奏皇上一本吗？
无过：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我？
如意：哼，把真相告诉你又何妨？就算你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看也没人相信，况且你也未必有命说出去，你以为你在救国救民行侠仗义吗？其实你己经亲手杀死胜天王这般讲义气的人，他们从来没向我要求过什么，帮我做了这么多的事顶了这么多罪名，请问你比不比得上他们，你做了这么多事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呢？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大有作为，你需要什么，权势？金钱？你说出来我会给你，每个人都有个家，你尽管讲出来，我会给你。
无过：你说什么？
如意：只要你肯帮我的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到，你尽管说吧。
无过：不是每个人都贪图名利的。
如意：每个人做事一定有个目的的，三千两？还是你想掌管平寇门，呐，我一定让你得到的。
无过生气于是再次拿剑指着如意。
无过：出招，怎么不出招。
如意：我不会武功啊。
无过：你不会武功？江湖传说的如意杖法呢？
如意：哼，什么如意杖法，只不过是如意堂和受过我恩惠的江湖人物的传说罢了，我不懂什么杖法剑法，难道你不知道江湖人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
无过一下无话可说的将指着如意的手中的剑放下。
如意：我们这些你眼中的狗奴才所做的事都是效忠皇上，起码我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亡，而你呢？哼，你就算杀了我，你能够平静地过一世吗？有些事是不能回头的，我死了我的人会为我报仇，杀戮是不会停止的，这么多年来我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我，我不想死，更不想看到有人死，你有朋友你有你喜欢的人，你有没有为他们想过，这个世上有钱有势什么事都能做到，尤其是不用自己动手的，你有一身武功能够对付火枪火炮吗？
无过：不许说。
如意：这个世界正在进步，你这个天真的江湖人很快就会被淘汰，很快就会变成废物的。
无过：不许说.....
如意：我不说，但这是事实。
无过一下把剑扔掉，跑出了如意堂。
不久，如意公公便告老归田了。
而得知灾款乃皇帝策划的一场大骗局后的关无过则带着舒舞影回到了近水乡。
近水乡镇上一位叫石大开的捕快久闻无过侠名远播击败了胜天王和如意堂的如意公公，大开希望能跟无过闯荡江湖作一番惊世之喜。
无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大开：你的大名最近江湖上无人不晓，都说你是新一代的大侠客，希望你能让我如愿以偿。
无过：江湖...又是江湖，还有江湖吗？你相信有江湖吗？
大开：当然有了，闯荡江湖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
无过：那好吧，如果你真的相信有江湖的话，你自己出去闯一闯，你闯完之后回来告诉我，何谓江湖？江湖究竟是什么样的？
就这样，关无过和舒舞影从此在近水乡不问世事，从此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