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斗凰:太子甩一边
字体: 16 + -

第四十八章 七日红

赵玉儿惊呼:“有毒。”

濮阳越大惊。抱过湖蝶。叱问梅俊之涂的辣椒水是哪里來的。

梅俊之一头雾水。赵玉儿且自先劝道:“你放心。郡主沒事。是阿呆中了毒。”

“阿呆中毒。”濮阳越摇头。“不可能。阿呆和蝶儿平日里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阿呆如果有事。蝶儿也脱不了干系。”

“你容我细细诊断。第一时间更新”赵玉儿开始给阿呆把脉施针。阿呆也果然很呆地站在原地。不喊疼不说话。两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好像被众人团团围拢担忧看着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约莫是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哪里不适吧。

也难怪。赵玉儿的诊断结果是:“慢毒。越哥。是慢毒。”

“他怎么会中的满毒。第一时间更新是什么毒。中了有多久。”濮阳越为之震惊。急急问道。

“起码。有三个月了。中的是七日红。”赵玉儿将阿呆抱上了榻并让他趴着翻身把背脊露出。但见一道隐约的粉红细线。从颈后沿着脊椎向下直至尾椎骨。若不注意。不易发现。只道是磕着碰着的红痕。所以沉鱼每天给阿呆洗澡的时候。也不曾仔细查看。

“连续服毒如果七日之内沒有解药。红线由浅变深。最后会在背上裂开。血就会止不住。流尽而亡。”赵玉儿道。“这毒不烈。从中毒到发作。长达七日。但只要在这七日之内服食由匙叶花、鱼腥草、茯苓、苦参、天葵子、穿心莲等制成的药。红痕即可消失。毒性便可抑制拖延到下一个七日。只是这毒暂缓的解药易调。除根却极难。这种毒。是专门用來控制人的。中毒者虽留有性命。第一时间更新却因要依赖解药而受制于人。”

“谁会控制一个小孩呢。”白岚果反问。

“如果不是控制。这慢性的毒每日都服。身子到此吃不消。也早晚会衰竭而死。”赵玉儿道。

“难道是杨府的人。容不下阿呆。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弄死他。所以给他喂慢毒。让他死得不知不觉。”梅俊之替依依呀呀了半天却因心里生气、嘴上疼痛而沒整出半句话來的湖蝶。惊问道。

“太过分了。”不容濮阳越质疑。白岚果就忿忿不平地摩拳擦掌。俨然准备再骑着迅雷冲回去收拾杨家人般。看得濮阳越一头冷汗:“你们也别太早下论断。这件事。也许远非我们想象的这么简答。虽说杨府的人答应过我。不亏待阿呆。但若真要这孩子死。毕竟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行事。第一时间更新最易不过推入湖中说是失足溺水。我也不可能真的去治杨府的罪。何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给一个孩子下慢毒呢。若真中毒而死。只需验一验尸体。即可知死因蹊跷。可要比落水难以脱罪得多了。”

“你倒是分析得很对……”白岚果吧唧嘴巴。又开始倒戈。“那阿呆的慢毒。究竟是怎么來的呢。”

“问阿呆啊。”几个大人在那里讨论來讨论去。却未能得出一个结果來。倒是湖蝶插了句嘴。众人皆恍然。可不是。当事人就在眼前。又何必舍近求远。虽然是个孩子。可回答几个问題的能力还是有的。

“阿呆。姐姐问你。你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谁为你准备的。”白岚果拉过阿呆。循循善诱地问。心下暗暗与赵玉儿较劲:忖着救人解毒是她的事。那么查出谁是投毒者。便需自己义薄云天地扛上肩了。

“爷爷。”阿呆奶声奶气地回着。这小屁孩虽然与湖蝶一般大。心智却比那小女孩要稚嫩许多。许多问題的考虑上。不似湖蝶的鬼精灵。实诚之外是个小二愣子。“但是阿呆更喜欢七爷给阿呆买的糖藕。”

“七爷是谁。”他爷爷自是那杨员外。却不知这半途跑出來的七爷又是哪位。

“七爷就是当朝的七王爷。我爷爷生病后。他常常來看望我们。”阿呆回道。“他会带好多好吃的來。他來的时候。我们全家就一起吃饭。我、爹爹、爷爷、姑姑、还有下人。还有看门的阿黄。都一起吃饭。很丰盛。很好吃。”

“阿黄也吃。”白岚果完全可以猜到阿黄是条狗。却接受不了宴请七王爷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带上一条狗。“七王爷这么客气。连狗粮都给你们捎上了。”

不知狗粮为何物。阿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认认真真地迸出一句:“我想娶郡主。”

厅内众人倒。

濮阳越命厨房去准备糖藕。白岚果继续她的语重心长:“阿呆。不要跟姐姐扯开话題。姐姐老了。脑瓜子不灵便了。跟不上你的思路。”

阿呆似乎知错了。低着头。有些怨恨:“阿黄吃肉。啃骨头。比我吃得好……”

“啊呀。杨府的人果然薄待了你。”白岚果拍大腿。“敢情你都喝米汤吃菜叶不成。”

“我吃鱼、鳖、蟹、虾……”这小子噼里啪啦报了一串海鲜。

赵玉儿恍然:“这些东西对‘七日红’有缓解作用。若是不懂医术。寻常人都是靠这些东西來排毒清胃的。”

白岚果愕然。去拍阿呆的脑袋:“臭小子。你比阿黄吃得好。”

“可是我喜欢吃肉。”阿呆很固执地坚定立场。

于是白岚果被**了。抹了把嘴。笑得甚有邂逅同道中人的共鸣感:“我也是我也是。我特爱吃肉。”

“行了。你过來。”濮阳越不得不打断他们。把白岚果拉回身边。然后吩咐赵玉儿给阿呆解毒。“能否除尽他体内残毒。”

“我尽量一试。但为以防万一。亦需调配暂缓毒性的草药。他虽离了杨府也离了毒。但积压体内毒素太多。背上红痕还是有加深的趋势。若不治。也是必死无疑的。”

“我会命人去准备你所需的一切材料。务必救他。”濮阳越颔首。出于对无辜孩童的怜悯。他更是为了护住他家宝贝女儿的玩伴。

“是。”赵玉儿虽知自己在濮阳越心中分量不足。但能为之排忧解难。亦是心满意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