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斗凰:太子甩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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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装晕试太子

“我一直记得。”

“你记得你不早点來。白白害苦了我四个月里。总是不定时发作……”

“并非不定时。月圆之夜才发作。”

他这一说。白岚果恍然发现。似乎确实如此。但恼恨他依旧:“那也苦了我。我是无辜的。”

“我也未曾料到。足足过去四个月。堂堂大卿太子濮阳越。居然弄不到解药为你解毒。”

“他不像你。你是施毒者。自然有解药配方。我知道他其实一直在努力帮我寻找解药。”白岚果为濮阳越说话。辰十三却清清淡淡打断了他:“那你可曾想过。也许他是故意的。”

白岚果一怔。呆呆看着辰十三。

辰十三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溟阴草的寒毒不比其它剧烈寒毒。寻找其解药其实不难。资深的医者都该知道。溟阴草产于西海群岛。也只有西海有一种兔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专食溟阴草。这兔子的排泄物。便足矣做成最初的药引。”

白岚果陡然想起:七王爷手下的大夫。便曾以此为自己暂缓过毒性。只是不曾细究研制解药罢了。

“你说资深的医者。那赵玉儿算不算。”

“传说她可是你们大卿第一女神医。你说算不算。”辰十三眸中掠过嘲弄。“纵使她不曾去过西海。听。也该听说过溟阴草。只要多多翻看医书。第一时间更新在四个月内治好你。并不算难。”

是啊。七王爷虽然身边奇才众多。可他的大夫知道。赵玉儿何以不知道。

眼下。面前的辰十三虽然是罪魁祸首。白岚果却并不曾多怨他。反而为摸不透的濮阳越和赵玉儿感到心寒:“十三。你说。是赵玉儿自己故意拖延的我。还是受了濮阳越的指使。就是不让我好过。”

“大家都看得出。太子对你绝不一般。你这般怀疑他。第一时间更新是否要令他寒心了呢。”辰十三这话。说得暗含讽刺。

“可他令我寒心的事。也做过不止一件两件……”再度想起廖远提及召回原來那只白岚果的话。白岚果垂首黯然。“何况他和赵玉儿。成日待在一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有时候心有灵犀。一道眼神就能互通心意。让我们旁人看得实在尴尬。难免不狼狈为奸……”

思绪顿止。爪子被辰十三握住:“解药入腹。非一瞬即可解毒。你现在还是周身发冷。倒是可以施一计苦肉计试一试他的心。”

“怎么试。”白岚果抬眸。

辰十三温润如玉的眸子。流转狡黠的光芒:“听我的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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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担心白岚果房中火炉不够。不仅抱了三捆子炭。连火炉也多拎了两个。一路跌跌撞撞小心回來。却发现门是开着的。急忙走近去一瞧。吓了一跳。。

白岚果直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吓得春华一边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将她抬上床榻后。一边狂喊來人。不知为何。廖执事是第一个冲进來的:“发生何事。”

“姑娘全身冷得不行。且昏迷了。快去请太子妃过來看看。”

廖远不敢迟疑。远远守着不料还会发生意外。心比脚步更快。狂奔而去请來了太子妃。

赵玉儿因与濮阳越在院中练剑。便将濮阳越也一道引來了:“怎么回事。她寒毒发作。为什么沒人通知我。”

春华支支吾吾、垂首认错:“是奴婢不好。白姑娘说只是小毒小病。不要惊扰了正在和太子妃双修的太子爷了。第一时间更新”

白岚果原话是这样的。但她当时说得讥诮。其实旁人都听出了醋味。

濮阳越且不管这些。急问为白岚果把脉的赵玉儿:“她怎么样了。”

赵玉儿眉头紧蹙。白岚果脉象不稳。似乎体内有逆血窜流。

她自不知是因为解药入腹、冷热交汇所致。以至于一时竟沒想到这层关系而茫然无措:“还需细查。我也说不好……”

“你怎么会说不好。第一时间更新”濮阳越一向信赖赵玉儿的医术。一时愠怒而出言训斥。面色冷沉口吻冰冷。令赵玉儿心下伤戚。正不知如何回禀时。白岚果却悠悠然醒转了:“水……水……”

白岚果记得古装剧里。女主角从昏厥中苏醒。通常都是讨水喝的。只是不知自己装得像不像。毕竟自己是身中寒毒。是否该喊:“火……火……”來得更贴切呢。

且不管这些了。濮阳越那张欠揍的俊颜突然放大在眼前。态度看不穿是紧张还是怨愤:“你倒知道讨水喝。毒发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白白害苦自己。”

言毕吩咐春华取來温水。水來了白岚果却不张嘴。只有气无力地幽幽然怨道:“告诉你又怎样。你又不能解了我的毒……说到底。你还不如人家七王爷。人家七王爷府里的大夫都知道。溟阴草的毒。可以用一种兔子的粪便來解……”

“什么。什么兔子粪便。”

白岚果的眸子。虽然半眯着。却眸光犀利。早已一一扫过濮阳越和赵玉儿面上神情。一个大疑。一个大惊。倒是一目了然。

“啊。太子爷不知道吗。”白岚果讷讷地问。“那太子妃呢。太子妃是杏林妙手、一代女神医。难道也不知道吗。”

“我……”赵玉儿一时难言。

濮阳越却在沉吟片刻之后。早已沉了脸色。叮嘱白岚果:“你先好好休息。”然后回眸吩咐赵玉儿。“你到我书房來。”言毕起身。也不多看白岚果一眼。径自走出房间。负手往自己书房里去。

赵玉儿垂首跟在后头。面上忧色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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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越來去匆匆。他的來。他的走。白岚果都无动于衷。彼时伸了个懒腰。惬意笑望侯在床头的廖远:“太子爷都走了。廖大哥也无需守着我。跟随你家主子去吧。我这里有春华。不碍事的。”

廖远不依:“可是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晕倒了呢。”

“怎地无缘无故。我可是身受寒毒之害之人。”

“可是姑娘你晕得意外。醒得也快。实在是让我们无法招架了。”春华也起了疑心。一边替她燃起火炉。一边抹着额头不知是被热的还是急的汗。

“这寒毒发作本就如此火急火燎。我现下已经沒事了。。廖大哥。女子闺卧多有不便。你还是走吧。”

既然她都这般开口下了逐客令。廖执事再也不好逗留。几番嘱咐她好生歇息。才依依不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