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斗凰:太子甩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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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未曾忘情

然白岚果以为他至少会三分温柔七分心疼地回礼一句:“你也憔悴了许多。”。谁知这厮酝酿半天。憋出來的居然是:“相比你蓬头垢面的憔悴。我这清瘦。仍是倾绝天下的帅吧。”

这厮已经学会用“帅”这个字來装点自己了。可也不带顺道诋毁人家的呀。白岚果顿时有些委屈。想起许青竹的离开。更是莫名腾起几分离愁别绪。扁嘴喃喃:“我是蓬头垢面、我是不修边幅不加检点。可我至少是为了灾民呕心沥血。并不比你和太子妃在先前的辛苦要少。所以你沒资格取笑我。那两孩子我自会去接。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來提醒我。好走不送。”

瞧她是生气了。居然还下起了逐客令。濮阳越知道这玩笑有些大了。遂赶紧弥补。顺带三分关切的肉麻:“你……你真以为我亲自跑一趟。就是來传话的不成。”

“要不然还能干嘛。第一时间更新听闻小竹子走了。來欣赏他临走前的杰作。”白岚果沒甚好气地指了指满屋子的竹意盎然。恨声问道。

“他走了。”濮阳越却似乎这才反应过來。无奈于太过聪明。一下子就戳破了真相。不给白岚果留点面子。“敢情是被你给气走的。”

白岚果猛抬头。怒:“这话什么意思。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不讲道理的母夜叉吗。你走。你走。你们都走。不要來搭理我这个十恶不赦的母夜叉。”气不过的时候。扑过去要撵走濮阳越。

这厮却愣是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任是白岚果推推攘攘、拳打脚踢。他自岿然不动。

白岚果气伤了。罢手。

他却忽然放下手來。然后一把将转身欲走的她圈入怀中:“笨蛋。我特地过來一趟。你就真以为我闲着沒事干。”

白岚果突然被他抱住。身子一僵。大脑陷入凌乱:这厮是想干嘛……干嘛。满屋子的竹子异常扎眼……扎心窝。这厮不是跑來传话。敢情还是特地跑來作弄自己的不成。满屋子的竹子愈发扎眼扎心窝。抱着自己的双臂却愈发勒紧、紧得难受……

白岚果一挣扎。濮阳越不撒手:“你说我清瘦。你又何尝不是。”

啊。自己也瘦了耶。最爱听这话了。虽然此时此刻不免有些心酸:“我有吗。”

“有。”他霸道地上下其手。“只剩一把骨头了。”

哪有这么夸张。白岚果从混沌中清醒过來。因为被他从背后抱着。所以眼下一抬脚一跺脚。狠狠踩上了他的脚。

他吃痛惊呼。松手抱脚。疼得要命:“力气还是这么大。”

“那是。”白岚果一扬眉。无比自豪。“所以你想吃我豆腐。沒那么容易。”

方才的深情款款、氤氲暧昧恍如一场梦境。如今的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则成了一场闹剧。堪堪被她给破坏了美好情景。第一时间更新濮阳越心中失落不已。到底要怎样才肯面对、才能明白。

轻叹一口气。濮阳越恢复正色。一本正经地问:“既然许青竹走了。你身边沒个帮手也不行。不如……”

“不如你过來帮我呀。”不待他把话说完。白岚果便调皮起來。

濮阳越苦笑:“我若非那太子。要统领全局。自当是不介意的。”

这是废话。他若不是太子……白岚果鄙夷:“那就别当这个麻烦的太子了。当太子处处遭人暗算。不好玩。”

“这不是好玩不好玩的问題。”知道她不肯听。濮阳越沒法说理给她听。“跟你说正经的。你在这里……”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你就不能不当这个太子吗。”白岚果再度打断他。扯着嬉皮笑脸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濮阳越摇头。面色冷沉。

白岚果心中一刺。面上却莞尔:“那你继续。”

于是濮阳越续道:“你在这里一个人也照顾不过來。何况照顾孩子也不是你的长项。我安排了几名当地的妇孺。这里的活儿。往后就交给他们吧。你不如随我……不。是随着玉儿学点医术。帮她打打下手。如何。”

“学医也不是我的长项。第一时间更新”白岚果不是沒点医学基础。学习心理学之前。药理知识也起码上了大半个学年的课程。但论精湛。在缺乏设备的古代。自然是远远比不上赵玉儿的。所以白岚果干脆表明自己不懂医不爱医。就是不想被人跟赵玉儿摆在一处比较。

可是濮阳越锲而不舍:“学着学着就懂了。”

“妙手回春。你有一个赵玉儿还不够。非要再拖上一个我吗。”微怒反问。

他略一踌躇。摇头:“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开始无理取闹。

濮阳越却已经在此耽搁太久。再沒有功夫跟她胡闹:“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忙。只提点你这一句。你若不爱去。便继续留在这里。照顾老幼弱残也行。我先走了。”

言毕转身。扎入门外的艳阳熠熠。

白岚果突然一紧张。跟了上去急急地问:“我为什么就非要跟着赵玉儿。我是你的保镖。我就不能跟着你吗。”

“跟着我风里來雨里去。毒日头晒着。你受不了。”

“谁说我受不了。我当年军训晒成一枚酱油蛋。发斑疼得蜕皮。照样活蹦乱跳沒半点事儿。”

濮阳越回头。犀利的眼神略带责备:“就算你舍得。我也不忍心。”

白岚果听此忽然心花怒放。矫情地笑。一下子从脱兔演化为娇羞的处子。倚着门框垂首弄姿:“你不忍心呀。”

濮阳越被她突如其來的变化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斜她一眼。冷沉道:“要么跟着玉儿。天天也能见到我。要么继续窝在此处。随你的便。”

他说“天天也能见到我”。打动了白岚果的心。

濮阳越知道她若答应跟着赵玉儿。就是指望天天能够见到自己。

白岚果自己心里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不好意思被他说穿。嗔怒:“谁指望天天能够见着你了。”

濮阳越忍不住轻笑。侧目。一抹魅惑倾绝天下:“看來你对我未曾忘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