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转变
凤慕予看了看任宇漠：“你把任老叫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任宇漠觉得委屈：“有，你什么时候娶我？”大楚的规矩就是如此，任宇漠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凤慕予忽的沉默。
什么时候？是啊，什么时候。任宇漠对她好，都是真的，但是什么时候呢……
她真的要毁了这么一个人不成？凤慕予哪里忍心毁了这么好，这么温暖的一个人啊。
“你让我想想。”
丢下这句话，凤慕予就转身回帐中去了，留下任宇漠盯着眼前这一桌饭菜，发呆。
饭菜都凉透了，任宇漠才自嘲一笑，一口口机械的填饱自己的肚子，收拾了碗筷之类。
凤慕予这一想，连晚膳都被她让人端出去了，一口未动。任宇漠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试图进去找凤慕予。
凤慕予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是谁也见不到的，神刀和统领都在守着。
任宇漠闯不过去，只是觉得心酸。到底是什么，每次提起这种事情，凤慕予就会后退，退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凤慕予出来以后，并没有再注意什么，与将士同饮同食，什么养身体，都不顾了。
对任宇漠，也是彻底冷淡了下来。任宇漠连她身边十步之内都进不去，更别提再走在他身边了。
被派遣回江南的任宇漠，也是感觉到莫名其妙。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之前不还是一切好好的，突然……
不管谁问起，凤慕予都是沉默以对，只字片语都不曾有，似乎在她眼里，心里，都没有了任宇漠这个人。
谁都不知道，前一天还是好好的一对，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模样？旁敲侧击，还是开门见山，都在凤慕予冷厉的视线之下，灰溜溜走了。
军营外，月色如水。
凤慕予坐在山顶，身上衣物单薄，并没有层层包裹，冷入骨。
神刀默默取了披风来，递给凤慕予。凤慕予接过了。
“殿下，你想不通，为何不与任公子开诚布公的说，何必……”神刀也算是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人了，看的出来凤慕予心中藏着什么。
凤慕予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这几天以来，凤慕予唯一一个笑容。
神刀无奈：“殿下，你都几日不食了……”
凤慕予起身：“走吧，不要多说了。”回到营中，凤慕予少用了一些粥，就睡下了。
江南一城，任宇漠百思不得其解。他怀中抱着酒壶，望着月色猜着凤慕予此刻在做什么，是睡下了，还是……
任宇漠哪里敢想是凤慕予在想他？那么冷狠就把他从她身边赶走了，凤慕予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难道真的不可能吗。任宇漠笑容包含了苦涩，仰头酒液入喉。
听说北国侯和年老火攻已经奏效，烧了城中的人一个手忙脚乱，死伤大半，该是这两日就拿下来了，然后就要继续前进了。
他还在江南，在这里，帮助打理江南，不能跟随在凤慕予左右。现在任宇漠恨透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来，好了吧……
自己现在只能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更别提追凤慕予的军队了。
凤慕予让断刃阁的人把他看守了起来，美其名曰是保护，可谁都知道，这是变相的软禁。
任宇漠自然也知道，但是那是他爱了四年多的女子啊，一颦一笑日夜入他脑，他怎么舍得对她发火。
拂袖而去，任宇漠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世间还有第二个凤慕予吗。任宇漠不知道，他不想在茫茫人海寻找，因为不会有的。
他就只能吊死在凤慕予一棵树上了，还是他心甘情愿。
任宇漠笑的苦涩，月光下独他一人。
凤慕予转日起来就受寒了，咳嗽，发热。没有任宇漠跟在她身边，好吧，真像母皇所说的，她不会照顾自己。
勉强喝了粥，用了药，凤慕予再次睡下，将领们知道，都表示理解，说会让凤慕予病好之前，都不会有一点需要操心的事情。
他们又不是真的草包。
凤慕予就这样昏睡了几日，起来吃粥，然后就是睡觉，才算是恢复了一个七七八八，恢复之后更是沉默寡言，让人摸不准到底是想要如何了。
将领们一起努力，将城拿了下来，凤慕予知道以后也是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下令全军继续前进，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让所有人都心中担心，怕凤慕予再也恢复不到过去，但是转日，就没了这种担忧。
因为凤慕予恢复以往，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神刀和统领知道，凤慕予不爱笑了，跟手下将领议事的时候，什么冷笑，皮笑肉不笑，全都消失了，变成了面无表情，或者是淡漠。
连皮笑肉不笑这种笑容都消失了，还说什么真心笑容？自从赶走任宇漠，就没有在凤慕予出现过笑容了。
不得不说，任宇漠对凤慕予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任宇漠也是，见到凤慕予，那刚硬的脸庞立刻就会融化换上温柔，被软禁在江南一城，立刻就变的冷硬，阴晴无常。
不管这对怎么样，军队还是在前进，一点都没有为此停下前进的脚步。
凤慕予指挥着军队拿下了一座座城，透着压抑，过程也是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可以被人记住的。
就是这种压抑，却在短短不到两个月内，拿下了整个山南。京城，触手可及。
凤慕予却止步不前。
凤明也发力了，已经破了山海关，打到山东了。会师京城，不会失约。
凤慕予叹了一口气。两个月了，为什么还是……无法习惯。
难道真的是影响太深了？
强打起精神，凤慕予低头批阅公文，把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门响了，熟悉的脚步声让凤慕予回神，差点出口就是训斥。
她不是说了，不管什么时候，除非十万火急，都不要让人打扰她吗？进来的是……
一抬眼，凤慕予就愣住了，笔摔了墨在地上，都无暇顾及。
“兄长……”凤慕予喃喃，“你怎么来了。”
山东距离山南可是很远的，尤其是凤明的进攻路线也不是……
凤明笑容和煦：“听说你为情所困，我就来看看，是否消瘦了。”
凤慕予确实有点瘦了，好不容易有点肉，却也已经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拾起笔，语气很淡：“没有。你不在你山东，领军收山东，跑来山南，也不怕母皇将你训斥？”
时间可不多了。
凤明哈哈一笑：“山东？现在都已经收入囊中了，你是多久不看捷报了？我是带兵来与你汇合，助你一臂之力拿下山西来的，顺便，养好你。”
凤慕予失笑：“我难道还不回照顾自己？你就是想太多了。什么时候山东投降了，我怎么一个都没有遇上。”
语气几分抱怨。这一路她都是打过来的，哪里有投降的了，连唐家那个山城都是黎非离带兵打下来的。
议和都变成了笑话。
凤明坐了下来：“瘦了，还说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当兄长是那么好骗的吗。好了不要多说了，我都知道。”
凤慕予的话语都被凤明堵了回去，无话可说。干脆就听了自己兄长的。门又响，皇嫂年静雪进来了。
凤明看到年静雪，立刻把自己家妹妹抛到脑后去了，让凤慕予无奈至极。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典型的见色忘妹啊。
不过兄嫂幸福，凤慕予也是由衷的开心。
任宇漠被软禁江南两个月，终于忍不住了。他悄悄跑出江南，前往山南。他想……去问个究竟。
问问，凤慕予到底对他，有没有感情，也好学会，放下。
任宇漠就带着这样的执念，前往山南，凤慕予所在的琉城。
凤慕予处理完山南的事情，就会前往山西，拿下京城之后，任宇漠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凤慕予了。
在山南的日子，是任宇漠想要见到凤慕予，最后的机会。
任宇漠逃跑的消息算是在凤慕予意料之中的，得知的时候也没有多么意外。但是任宇漠的去向，她不知道。
任宇漠日夜兼程，赶到了山南，悄悄进入了琉城。
琉城……会是我们分道扬镳，相忘于江湖的地方吗，慕予，慕予……
任宇漠原本以为，有情人，终究会厮守的，可是现实，却一次次残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或许是吧。
任宇漠出现在凤慕予面前的时候，凤慕予都被震惊了。
“没想到，你还有勇气出现在我的面前。”凤慕予嘲笑的口吻，让满身风尘的任宇漠，看上去都变得可笑了几分。
任宇漠没有应声，只是站着，目光不移，透着浅浅的忧伤。
和无法言说的情绪，凤慕予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她现在只需要拒绝，拒绝任宇漠就足够了，追随她，只是会毁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凤慕予不想。
一点都不想。
纵然她日后定会站在人间巅峰，俯视苍生，她也不想，毁了任宇漠啊……
任宇漠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希望日后，会有机会，回报给任宇漠，也好减轻她心中的愧疚。
房间中的气氛有点压抑，凤慕予眉目尽是淡漠，目若星辰，若深潭。
任宇漠也是沉默不语，只是一点点把凤慕予刻在了心底。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会有勇气，站在狠心如你，你的面前。明明都被明确拒绝过那么多次，却还是死皮赖脸，缠着你……”任宇漠用自嘲的口吻说着，“你就当做，是我想向你告别吧。”
“告别吗，也好。”凤慕予轻轻点了点头，“那我应该祝贺你。”
任宇漠觉得委屈：“有，你什么时候娶我？”大楚的规矩就是如此，任宇漠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凤慕予忽的沉默。
什么时候？是啊，什么时候。任宇漠对她好，都是真的，但是什么时候呢……
她真的要毁了这么一个人不成？凤慕予哪里忍心毁了这么好，这么温暖的一个人啊。
“你让我想想。”
丢下这句话，凤慕予就转身回帐中去了，留下任宇漠盯着眼前这一桌饭菜，发呆。
饭菜都凉透了，任宇漠才自嘲一笑，一口口机械的填饱自己的肚子，收拾了碗筷之类。
凤慕予这一想，连晚膳都被她让人端出去了，一口未动。任宇漠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试图进去找凤慕予。
凤慕予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是谁也见不到的，神刀和统领都在守着。
任宇漠闯不过去，只是觉得心酸。到底是什么，每次提起这种事情，凤慕予就会后退，退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凤慕予出来以后，并没有再注意什么，与将士同饮同食，什么养身体，都不顾了。
对任宇漠，也是彻底冷淡了下来。任宇漠连她身边十步之内都进不去，更别提再走在他身边了。
被派遣回江南的任宇漠，也是感觉到莫名其妙。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之前不还是一切好好的，突然……
不管谁问起，凤慕予都是沉默以对，只字片语都不曾有，似乎在她眼里，心里，都没有了任宇漠这个人。
谁都不知道，前一天还是好好的一对，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模样？旁敲侧击，还是开门见山，都在凤慕予冷厉的视线之下，灰溜溜走了。
军营外，月色如水。
凤慕予坐在山顶，身上衣物单薄，并没有层层包裹，冷入骨。
神刀默默取了披风来，递给凤慕予。凤慕予接过了。
“殿下，你想不通，为何不与任公子开诚布公的说，何必……”神刀也算是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人了，看的出来凤慕予心中藏着什么。
凤慕予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这几天以来，凤慕予唯一一个笑容。
神刀无奈：“殿下，你都几日不食了……”
凤慕予起身：“走吧，不要多说了。”回到营中，凤慕予少用了一些粥，就睡下了。
江南一城，任宇漠百思不得其解。他怀中抱着酒壶，望着月色猜着凤慕予此刻在做什么，是睡下了，还是……
任宇漠哪里敢想是凤慕予在想他？那么冷狠就把他从她身边赶走了，凤慕予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难道真的不可能吗。任宇漠笑容包含了苦涩，仰头酒液入喉。
听说北国侯和年老火攻已经奏效，烧了城中的人一个手忙脚乱，死伤大半，该是这两日就拿下来了，然后就要继续前进了。
他还在江南，在这里，帮助打理江南，不能跟随在凤慕予左右。现在任宇漠恨透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来，好了吧……
自己现在只能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更别提追凤慕予的军队了。
凤慕予让断刃阁的人把他看守了起来，美其名曰是保护，可谁都知道，这是变相的软禁。
任宇漠自然也知道，但是那是他爱了四年多的女子啊，一颦一笑日夜入他脑，他怎么舍得对她发火。
拂袖而去，任宇漠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世间还有第二个凤慕予吗。任宇漠不知道，他不想在茫茫人海寻找，因为不会有的。
他就只能吊死在凤慕予一棵树上了，还是他心甘情愿。
任宇漠笑的苦涩，月光下独他一人。
凤慕予转日起来就受寒了，咳嗽，发热。没有任宇漠跟在她身边，好吧，真像母皇所说的，她不会照顾自己。
勉强喝了粥，用了药，凤慕予再次睡下，将领们知道，都表示理解，说会让凤慕予病好之前，都不会有一点需要操心的事情。
他们又不是真的草包。
凤慕予就这样昏睡了几日，起来吃粥，然后就是睡觉，才算是恢复了一个七七八八，恢复之后更是沉默寡言，让人摸不准到底是想要如何了。
将领们一起努力，将城拿了下来，凤慕予知道以后也是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下令全军继续前进，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让所有人都心中担心，怕凤慕予再也恢复不到过去，但是转日，就没了这种担忧。
因为凤慕予恢复以往，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神刀和统领知道，凤慕予不爱笑了，跟手下将领议事的时候，什么冷笑，皮笑肉不笑，全都消失了，变成了面无表情，或者是淡漠。
连皮笑肉不笑这种笑容都消失了，还说什么真心笑容？自从赶走任宇漠，就没有在凤慕予出现过笑容了。
不得不说，任宇漠对凤慕予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任宇漠也是，见到凤慕予，那刚硬的脸庞立刻就会融化换上温柔，被软禁在江南一城，立刻就变的冷硬，阴晴无常。
不管这对怎么样，军队还是在前进，一点都没有为此停下前进的脚步。
凤慕予指挥着军队拿下了一座座城，透着压抑，过程也是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可以被人记住的。
就是这种压抑，却在短短不到两个月内，拿下了整个山南。京城，触手可及。
凤慕予却止步不前。
凤明也发力了，已经破了山海关，打到山东了。会师京城，不会失约。
凤慕予叹了一口气。两个月了，为什么还是……无法习惯。
难道真的是影响太深了？
强打起精神，凤慕予低头批阅公文，把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门响了，熟悉的脚步声让凤慕予回神，差点出口就是训斥。
她不是说了，不管什么时候，除非十万火急，都不要让人打扰她吗？进来的是……
一抬眼，凤慕予就愣住了，笔摔了墨在地上，都无暇顾及。
“兄长……”凤慕予喃喃，“你怎么来了。”
山东距离山南可是很远的，尤其是凤明的进攻路线也不是……
凤明笑容和煦：“听说你为情所困，我就来看看，是否消瘦了。”
凤慕予确实有点瘦了，好不容易有点肉，却也已经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拾起笔，语气很淡：“没有。你不在你山东，领军收山东，跑来山南，也不怕母皇将你训斥？”
时间可不多了。
凤明哈哈一笑：“山东？现在都已经收入囊中了，你是多久不看捷报了？我是带兵来与你汇合，助你一臂之力拿下山西来的，顺便，养好你。”
凤慕予失笑：“我难道还不回照顾自己？你就是想太多了。什么时候山东投降了，我怎么一个都没有遇上。”
语气几分抱怨。这一路她都是打过来的，哪里有投降的了，连唐家那个山城都是黎非离带兵打下来的。
议和都变成了笑话。
凤明坐了下来：“瘦了，还说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当兄长是那么好骗的吗。好了不要多说了，我都知道。”
凤慕予的话语都被凤明堵了回去，无话可说。干脆就听了自己兄长的。门又响，皇嫂年静雪进来了。
凤明看到年静雪，立刻把自己家妹妹抛到脑后去了，让凤慕予无奈至极。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典型的见色忘妹啊。
不过兄嫂幸福，凤慕予也是由衷的开心。
任宇漠被软禁江南两个月，终于忍不住了。他悄悄跑出江南，前往山南。他想……去问个究竟。
问问，凤慕予到底对他，有没有感情，也好学会，放下。
任宇漠就带着这样的执念，前往山南，凤慕予所在的琉城。
凤慕予处理完山南的事情，就会前往山西，拿下京城之后，任宇漠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凤慕予了。
在山南的日子，是任宇漠想要见到凤慕予，最后的机会。
任宇漠逃跑的消息算是在凤慕予意料之中的，得知的时候也没有多么意外。但是任宇漠的去向，她不知道。
任宇漠日夜兼程，赶到了山南，悄悄进入了琉城。
琉城……会是我们分道扬镳，相忘于江湖的地方吗，慕予，慕予……
任宇漠原本以为，有情人，终究会厮守的，可是现实，却一次次残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或许是吧。
任宇漠出现在凤慕予面前的时候，凤慕予都被震惊了。
“没想到，你还有勇气出现在我的面前。”凤慕予嘲笑的口吻，让满身风尘的任宇漠，看上去都变得可笑了几分。
任宇漠没有应声，只是站着，目光不移，透着浅浅的忧伤。
和无法言说的情绪，凤慕予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她现在只需要拒绝，拒绝任宇漠就足够了，追随她，只是会毁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凤慕予不想。
一点都不想。
纵然她日后定会站在人间巅峰，俯视苍生，她也不想，毁了任宇漠啊……
任宇漠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希望日后，会有机会，回报给任宇漠，也好减轻她心中的愧疚。
房间中的气氛有点压抑，凤慕予眉目尽是淡漠，目若星辰，若深潭。
任宇漠也是沉默不语，只是一点点把凤慕予刻在了心底。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会有勇气，站在狠心如你，你的面前。明明都被明确拒绝过那么多次，却还是死皮赖脸，缠着你……”任宇漠用自嘲的口吻说着，“你就当做，是我想向你告别吧。”
“告别吗，也好。”凤慕予轻轻点了点头，“那我应该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