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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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末世七芒)第十六章 多彩缪斯(上)

前情回顾:冥王萨蒙尼历1o年1月23日

西守护君主城攻防战结束,在驭龙一族普诺什5oo龙骑士的奥援下,利比多的守夜人大军败退,而普利加尔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无畏的奥达克斯将军战死,而指挥官迪更斯也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左臂。

曼提斯睁开了眼睛,模糊了一阵,他现自己正躺着,并不是躺在岩石或草地,也不是浮在水面,而是飘浮在空中。离地只有双腿的高度,他感到有很温和的气流在托扶着他,并能感觉到这气流在不断流入他的身体,让他感到十分平静。

曼提斯感到后怕,自己在渥纽米蛇洞深处时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还活着么?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受到那么多致命的伤害竟然还能存活下来?曼提斯举起一只手放到眼前,他现做这种程度的动作并不费力。手完好无损,就连皮肤也没有留下一点被蛇王胃液腐蚀过的伤痕。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加以确认,最后他干脆抬起头向身看去。虽然自己的衣服确实被蛇王的消化液烧得一点也不剩了,但身体却完好无损。他摸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脸站了起来,本以为就算可以死里逃生也会变得丑陋无比苟此一生……

确定了身体在行动没有问题甚至连精神也十分充沛后,曼提斯着身体开始观察所处的环境。

这个地方实在很小,是一个山谷,他看到了自己爬出来的那个水池,原来这一边是一个水塘。那水塘甚至已经占据了这里三分之一的面积。四周的山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目测而言,这里还不及牧民村庄一半的大小。

恐怕,不是自己误入,这里永远不会被人现。曼提斯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了刚刚托着自己浮在空中的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圆形的魔法阵,在地着阵阵微光,颜色不断变化着。而更奇妙的是,在法阵有一排奇怪的陌生符号排列整齐,在阵中以环行轨道不断运行着,于是,彩色的气流就在这符号围成的范围内生成了。

这是曼提斯从没见过的奇妙魔法,符号竟然具像化并且不断在释放着魔力……这太神奇了。曼提斯将手放到气流内,瞬间感到温暖的力量正从那只手流向全身。

这是治愈之气啊……他被深深吸引了,想知道这力量究竟有多强,于是用牙咬破了一根手指再次放到气流中。伤口愈合得很快,不但能看到,还能感觉到温暖的气流不断流入体内来弥补流出的鲜血,魔法的法阵在为他造血!曼提斯被迷住了,他扑向转动着的神秘符号,当双手碰触到时,忽然间,法阵出了“沙沙”的响声,像是树叶在相互拍打,随后法阵消失了,符号也慢慢溶解在空气中……

曼提斯吃了一惊,思维也从神奇的魔法中拔了出来。他现自己的这个举动惊扰到了某种东西。那是在一棵较大的,看去十分古老的树后,阴影下的生物被打搅了。它动了起来,异常缓慢地向曼提斯这边移动过来。处于本能,曼提斯撑起灵魂屏壁向后退去,双眼死死盯着这个摇晃着身体逼近自己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自从醒来后就不停看到各种不可思议的事物,现在,这个奇妙的生物走到了星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它很像是一棵一人来高的蘑菇,让它移动的并不是脚,而是像树根又像是吸盘的东西,它连接着这个生物的身体,或说是枝干。因为那身体只有牧民手臂的粗细,为了移动的平衡而不停摇晃扭动着。那纤细的身体顶着巨大的,像蘑菇一样扁平圆滑的锥型头冠。但那又不是蘑菇,那多彩的头冠垂下一层半透明的纱状物,将它罩起来像是衣裳。仔细望向纱中,连接着巨大头冠,垂下了若干的线状藤蔓,面结着可能是果实的晶莹剔透色彩斑斓的几何形物体,和果实相比,那更像是宝石。

是这个生物救了我吗?它是什么?是它释放的那个奇妙魔法吗?怎样施法?曼提斯心中满是问题,他呆在原地思考着,而奇妙生物却继续向他走来。当他反应过来时,生物已经离他只有两臂的距离了。他急忙叫了一声向后跳去。这似乎吓到了神秘的生物,它立刻停在原地,巨大的头冠倾斜着似乎在问好,在问他怎么样了。

没有危险……曼提斯这样告诉着自己,他收起屏壁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它,这种冒险行为让他感到紧张而兴奋,但还是伸出手想碰触一下对方。神秘生物似乎不知所措也紧张起来,面对曼提斯伸过来的手,它摇晃着头冠向后躲了一下。

接下来的接触顺利得多,曼提斯感到那层半透明的纱状物确实像是布料的质感但却是这生物身体的一部分,是活生生的。没有遭到拒绝和攻击让他放下心来,曼提斯开始尝试语言交流:“……你……是谁?或是什么?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如果能,请点下头……”很明显,对方不明白头是什么,也不懂他在说什么。神秘生物依然摇晃着头冠立在他面前。

之后,曼提斯又尝试用灵魂沟通,手语来与之交流,均告失败。

他很是沮丧,低下头来,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这时,他才意识到了寒冷,不禁打了个冷战。而就是这个动作,让神秘的生物做出了反应。它很明显感觉到了曼提斯的寒冷,头冠下晶莹的果实闪烁起多彩光芒,随后,一连串魔法的符号凭空出现在了空中,飞向曼提斯并在他身环绕起来。这是温暖的魔法,符号们为曼提斯带来了温暖并不断调整放出的温度来让他感觉舒适。

曼提斯再次被迷住了,毋庸置疑,就是这个善的生物救了自己,并且它有着奇妙的魔法……对于这个生物,他想了解更多,但他需要谨慎,不敢吓到对方。

曼提斯压低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天啊……你太令人着迷了,是你救了我,用那奇妙的符号魔法救了我。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这里?……哈,你是不懂语言的……这些天你一直在看护我?这些天……”曼提斯突然睁大双眼眉头紧皱。

“……我就站在这里……等你……平安回来……”

他想起了还在村口等待自己归来的妻子,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妻子等不到他回来是不会进食的……他匆忙站起身来,想着如果已经过了太久,妻子会不会死去,想着自己不在,没有保护的村庄是否遭到了渥纽米的毁灭,他必须马回村子去。

环顾四周,没有可以通向森林的路,四周的山将这个狭小山谷围得死死的。

他寻求神秘生物的帮助,想让它为他指路或者是用那符号魔法送他出去。但神秘生物听不懂,不明白他的焦急是为了什么。这让曼提斯很头痛,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水塘下通向蛇洞的水底隧道。他需要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神秘山谷再次杀入蛇洞,回到那个充满野蛮敌人,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中去。

他向神秘生物道了别,怀着他的无比留恋跳入水塘游向隧道。曼提斯知道,如果他活着回到村庄,不管生了什么情况,在他处理完之后,他一定会再次回到这个山谷,更加专注地了解神秘的生物,了解它的魔法。

曼提斯小心翼翼将头探出水面,他可不希望露出水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渥纽米人的血盆大口咬向自己。事实还好,借着灵魂屏壁的光亮观察,洞中很安静,除了爬虫没有其他生物的迹象。他爬出水面,看到了通向蛇王房间的那条隧道。蛇王死了么?他依稀记得自己在濒死前用附着灵魂力量的匕给蛇王开了膛。

那之后究竟过了多久?他想去确认下。

着身体,曼提斯进到隧道里,他贴着墙将头探出洞口,还是没有生物迹象。这让他松了口气大胆地走了进去。

蛇王的尸体已化为白骨,就留在大厅中央。森林里丰富的食肉昆虫一旦被吸引,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将这样庞大的尸体处理干净。蛇蛋都碎掉干涸了,是在当时战斗时碎掉的。曼提斯站在骨堆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后怕。

光照下,敏锐的目光让他看到白骨下压着一个物体,那是匕的柄。安德威德蓝宝石传家之匕。曼提斯拱开压在匕的骨头,将救了自己性命的匕捡了起来。望着做工精细的小匕,他苦笑了起来:“一直不屑一用的匕,是你给了我这一线生机,原来你是能够将灵魂力量强化并放出的媒介之匕,我太小看你了,你真是个无价之宝……”

曼提斯的精神很好,握着失而复得的匕,他大胆地走向隧道。现在的他是可以用这匕来对抗蛇王那样强大的敌人的,并且,托神秘生物治疗的福,他的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理想,甚至无限多的渥纽米扑向他,他也能够抵挡。

出人意料,曼提斯逛遍了迷宫般的巨大蛇洞,却连一只渥纽米的影子也没见到,这里完全空掉,废弃掉了……莫非是蛇王死掉就全体离开了吗?还是说……想到这里,曼提斯冲出洞穴辨别了下方向就疯狂向自己的村庄跑去。

很可能,渥纽米洞穴的空旷意味着村庄可能正在遭受着攻击。

越想曼提斯越是担心,脚步也越来越快。没有鞋和衣服的他被刺破了皮肤,路经留下清晰的血痕。村庄就在眼前了,他一越冲进了森林面对着的村口。

和他走时一样,村庄并没有受到攻击的迹象,他弯腰喘着粗气寻找自己的妻子。妻子并没有守侯在他走时站着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