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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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七章 森林中的六年

    sun mar 15 01:17:20 cst 2015

    一个衣裳褛滥少年正趴在茂密的草丛中一动不动,手中握着一根削尖了的长木,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前方一只黑色的狼。黑狼约摸有一米多高,全身黑色的毛发闪耀着光泽,正在吃着捕杀到的一只花鹿,锋利的牙齿撕咬已死去的花鹿,全然不知它身后的草丛中此刻正隐藏着一个人。

    就在黑狼吃得正香时,少年突然猛力一跃而起,挥动手中的木标直插黑狼的后脑勺,黑狼感到不对,立身就要跑。但是黑狼反应虽快,少年似乎更加生猛,黑狼还未曾跨出一步,就已经被木标准确的插住了后脑。一串血花飙飞而出,然后黑狼怪叫几声,便断气了。

    这有些黝黑的少年正是江枫。江枫在这片森林生活了整整两年了,他试着走出森林,但发现这森林好像没有尽头一般,而且很多地方都是异兽非常多,江枫也不敢乱闯,只好小心翼翼的一处处的探索。但是两年来江枫都没有找到一点头绪。只是了解到了那些区域有非常强大的异兽,那些区域相对安全一些。

    江枫扛起黑狼,就要离开之时。忽地,只听得一声巨吼从山林深处传来,声音扩散开来,犹如滔天巨浪般掀起,震得江枫双耳嗡嗡昨鸣。而后,又是一声尖锐似鸟鸣的声音想起,摄人心神,江枫好一会儿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远远的,在隔江枫五六里的地方,升起滚滚浓尘。这一刻,平日里各种动物异兽的叫声都消失不见了,非常安静,天地间只回荡着两种狂暴的叫声。

    江枫一跃跃上一颗古树的树枝上,向远方眺望。却只看见一颗颗参天大树与一缕烟尘。好奇心的驱使下,江枫快速的将黑狼的尸体带回到他的临时住所,找了一个较高的小山头,爬到树上,终于看清了远方发生了什么事。

    两只强大的巨兽正在争斗,一只头生旋角,头似牛头,双爪锋利,像人一样站立着,足足高达四五丈有余。而另一只虽然长着一个硕大的狮头,却形似一只大鸟,它背生肉翼,悬在半空,咆哮不止。

    两只巨兽近身肉搏,每碰撞一次,阵阵罡风袭来,将方圆一里之内的树木摧毁得一片狼藉。就连远在六里之外的江枫都感到了微弱的罡风。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一大群形状各异的兽类正在向外围奔腾而来。离得近了江枫才发觉不妙。两只兽王的争斗使得那一片区域成了禁区,那些比较弱小的异兽疯狂的逃离那里。

    江枫大呼不好!

    密密麻麻的异兽狂奔,江枫再也没有心情关注两只兽王的争斗。一旦那些异兽过来,随便一只就能杀死自己,就算不被杀死,也会被踩踏而死,现在逃命要紧。江枫快速奔回住处,拿起包在黑布中的东西。亡命的就向外面飞奔。这时兽群离他越来越近了,只有两里的距离。

    一群异兽奔腾,声势浩大。

    江枫头也不回,提起一口气狂奔,直至跑出几里之后。江枫发现兽群没有过来,才停下来。他倚在一颗树旁喘着粗气。

    远方两只巨兽争斗的地方突然燃起熊熊烈火,那火焰是紫色的,一瞬间便席卷森林。两只兽王的吼声震天,显然还在打斗。

    江枫一口气还没歇好,后方有响起轰隆隆的声音。江枫不敢多逗留,又继续没命的狂奔。

    ……

    天黑时,江枫才满头大汗的停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直到兽群不再追来他才敢停下。要是一般噬气境的修士可能早就累的跑不动了。因为江枫体质强悍非常,才逃过一劫。起初,江枫也不曾想到,两只巨兽之争会引发这么大的兽潮。

    在这两年中也会有一些兽群的暴动,但不会像这次这样多。江枫感到很庆幸自己成为了一名修士,要不然早就葬身兽口了。

    经过这次事后,江枫变得更加的谨慎了,每次出去捕猎都要悉心观察一番,避开那些凶猛的异兽。他的内心也更加渴望变得更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走出这片森林,见到妹妹。

    ……

    在森林中的日子是孤独的,充满危险的,但久而久之,江枫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在森林中的第三年,因为每次都要去找特殊的木和草来生火,这样很不方便,江枫开始修炼“火炎”这种玄法。拒脑海中的记忆,修行火炎之后,能够使自身生出火来。江枫觉得如果自己能够生出火来,那就方便多了。这样想着,江枫开始按照脑中的记忆来修行火炎。但江枫并不知道,修行一种玄法,何等之困难。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师傅在旁指点,是很难修行成功的。

    每一种玄法,都是玄妙无比,显现了天地间事物的玄妙伦理。

    大多数的修炼之人一般都只有一些普通的术法。在天灵大陆,无论是在哪个大洲,哪个宗门。玄法都是修士争夺的东西,有些门派甚至为了一部玄法大打出手。可见玄法之珍贵。

    江枫修行火炎一个月后仍不见任何成效。耐心都被磨去了不少。

    火炎,有两条修行之法。一是在体内按照火炎的运转之法锤炼压缩灵气,使灵气蜕变成实质的灵火。二是寻找天地间各种奇异的火焰直接吞下,借此炼出火来。

    这些日子江枫都是在按照第一种方法修炼,他并不知道这样一点成功的希望的可能都没有,因为在噬气境时体内根本不可能储蓄得了灵气,只有少部分的灵气逗留在身体中滋养肉身。怎么可能通过灵气压缩成实质的火来。江枫还傻傻的修炼了一个多月。还导致他的修为境界一直停驻在噬气境第五层。那是因为他在运行“火炎”之时,将身体中本该用来滋养五脏六腑的灵气都提空了。

    江枫思量着,这第一种方法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了。但这第二种方法需要什么天地间的奇异之火,江枫对于这些一点都不知道,如何找什么奇异之火。他倒是想起了一年前那场兽王争斗中燃起的那种紫色的火焰。不知道普通的火行不行,江枫打算试一试。

    江枫生了一堆火,静坐在火堆旁,运行起火炎的法决,将微弱的灵气调动起来,聚于腹部。汇精神在九宫,唇边有灵气护着。

    江枫睁开眼睛,一手取来一根熊熊燃烧的木棒,放到唇边,一口深吸,就将火焰吸入口中。虽然有灵气护着,但是江枫仍然感到一股炙热传来,嘴唇几乎要燃烧起来。江枫死死的忍耐着,继续运行玄法。

    “还是不行吗?”江枫无奈的叹到。

    他整整吃了一个下午的火和烟,嘴唇都发肿了,咽喉也火辣辣的痛,现在连水都喝不下,难受之极。

    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只有找到奇异的火焰才行。江枫不再尝试。

    而后他又想试一试修炼“水瞬步”,但也已失败告终。无奈之下,江枫只有努力修炼。希望将境界提升以后再来修炼玄法。

    日出日落,光阴似箭。三年时光逝去。

    江枫这些年一直在向南走,希望能够走出这片无边无际的森林。

    现在在已经是冬天了,大雪纷飞,厚厚的积雪堆到小腿,江枫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雪,继续向南行走。

    这年江枫已经十六岁,褪去了稚嫩,渐渐成熟,个子长到了一米八上。身材匀称而修长,因为长期的锻炼和修行一身肌肉完美分布,体现出一种线条的美感。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一头黑发长至腰部。身上裹着兽皮,透着野性。

    虽然下着雪,江枫也只裹了一件兽皮,身体大部分都是暴露在外,但他却没有感到寒冷。

    几日后,江枫终于走出了森林,这里已没有那种几十米高的参天古树。熙熙攘攘的林木都要小一号,江枫也看到了一条马路。知道自己终于走出森林,来到有人的地方。他激动的几乎落泪。

    江枫打算回到隐云宗,因为他的妹妹还在那里,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今年妹妹也应该六岁了吧!

    江枫不知道这条马路通向哪里,所以只好在路边等待,希望有人从这里过,自己好问一下。

    江枫一连等了两天,才见有一辆马车路过,江枫想要将马车拦下,好问一下路。

    驾车的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见前方有个大冬天穿着兽皮的小伙子拦车,很是感到奇怪。这里方圆几千里都是一片荒芜,怎么会冒出一个小伙子来?难道是抢劫的山贼。

    老头以为江枫是山贼,便给马加了几鞭。两匹马朝着江枫撞来,江枫急忙侧身闪过。不明白为什么要撞他。

    不过江枫还是快步奔赶在马车后面,因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人再路过这里了。

    “老人家!等一等,我只是想问个路。”江枫在后面大喊。

    老头依旧不停车,反而又加了几鞭,马跑得更快了。

    “张老,怎么回事?”车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小姐,是一个小子要拦车。说是要问路,但我看他像山贼,这大荒山的怎么会有个小子?”老头急忙解释道。

    “张老,把车停下吧。”

    “唉!小姐,你就是这样善良才会……”老头露出担忧之色,还是把车停下了。

    江枫追上马车,见马车中一个女子掀帘而出,却是,花容貌非凡,羊脂凝玉肌,一身白色的素衣,如仙子般出尘。一时间,江枫竟看得痴了。

    “小子,要问什么赶紧问吧!我们还要赶路。”老头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哦,我是想问隐云宗在那里?像什么地方走。”江枫回过神来,问到。

    “小兄弟,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你说的隐云宗隔这里非常远,要穿过这片蛮荒之森才能到达。”女子说话了,声音清脆美妙,让江枫如听仙乐。

    “我是因为~”

    “小姐,我们还是别跟他啰嗦了,得赶快赶路,要不然大雪封山,可就过不去了。”

    江枫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头打断了。

    “张老,我们还是听他把话说完吧。”女子说到。

    江枫把他的经历大概的说了以后。

    那女子提议让他跟她们一起先去南斗城。但那老头好像不大愿意让他与之同行。江枫也看得出来。

    不过不管那老头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江枫还是很礼貌的问了南斗城的路。因为母亲从小便教导他,做人要有礼貌,我们虽然穷,但不输志气。至今母亲很多教导的话语还回荡在耳旁,不敢忘却。

    江枫拱手正要离去。

    “小兄弟,南斗城虽然离此地最近,但也是路途遥远,而且这一带山贼颇多,我看你还是与我们同行吧!”女子叫住了他。

    女子一直劝告江枫与他们一起,最终,江枫还是与他们同行。

    马车在雪地里奔行,留下两道车轨长长的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