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袍泽
“不知借什么？”
“借路！”不等薛延陀大汗反应过来，突厥使臣接着说道。
“借大汗一条路，一条南下直至大唐长安的通天大路！”
握草！我就说嘛，吉利个老家伙典型的无利不起早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埋了这么大一个雷呐。
薛延陀可汗眯着眼，又一次打量着突厥的使臣。
“大手笔。可是我怎么确定你们的诚意呢？万一你们以此为借口，行之我汗国境内，突然暴起。以你们突厥人的战力，恐怕我薛延陀难以招架啊。”
“请大汗放心，明日正午阿史那杜尔必然撤军！”
“好！那就以真主之名起誓！违背誓言者，永世不见天国！”
誓言？不过是用来欺骗的最有效的工具。薛延陀可汗是这么想的，突厥吉利也是那么想的。此时的誓言，不过是将自己最看中的利益展示给合作者，让他们放心的工具。薛延陀的利益是击败阿史那杜尔，维护薛延陀的安全与威严。而吉利的利益，则是南下长安见见李渊和李世民。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说阿史那杜尔了。
阿史那杜尔，突厥王子。处罗可汗的次子。被突厥人称之为传奇之子。十一岁时便以智勇文明于突厥部落，因此被本部拜为拓设，意思是部落首领。并在漠北建立了自己的牙旗，与吉利可汗之子欲谷设分别统领铁勒、同罗等部落。当然还有一个薛延陀部落。
薛延陀部落不断壮大，反叛阿史那杜尔，并且自立为薛延陀汗国。
你说这事搁谁谁能忍？反正阿史那杜尔忍不了。于是乎阿史那同学召集部落和自己父亲的兵力合兵十万之众，准备平叛薛延陀。
自认为已经强大的薛延陀勇士们被阿史那同学打的丢盔弃甲，险些就要崩溃了。
………………
与边关的情况不同，长安则是一片喜庆。为什么呢？
因为今天李二陛下登基。
繁琐的礼仪并没有让李二陛下对太极宫内的那个宝座望而却步。相反，李二同学兴致冲冲的做着礼仪，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的懈怠。
“铛铛铛！！！”三声钟响。
负责礼仪的官员大声喊到。
“吉时到！大典开始！”
大典的内容就不一一介绍了，太繁琐，中间的礼仪太乱，太多。（王苏撇撇嘴，扯淡！还不是你不会写！）
一封禅让诏书，向天下宣告着大唐帝国新的帝王、新的掌权者出现了。
大典一直持续到黄昏。
当龙首原的被落日染上一层层金黄的时候，玉门关的急报到了。
两日不停的奔袭，换马不管人的马不停蹄。
李二陛下的喜悦完全被这一封急报打的一干二净。
“速速召集几位将军！”
………………
玉门关上，
第一夜的攻击随着左贤王的屡次受挫之后，结束了。
没有受伤的将士们再为受伤的将士包扎伤口。好吧，貌似没有没有受伤的将士。就连王苏王砚也是身中数箭，王苏的左肩也被砍伤。刘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条腿被登上城墙的突厥士兵砍伤，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走路却是一瘸一拐的。
此时的王苏正在带着人整理死去将士们的遗体，一具一具又一具。
自己本部的将士亦是伤亡不少，但是来不及去安慰生者，只能先将死者火化，掩埋。然后再与开犯得突厥人继续战斗下去。
宋诚面无表情的扛着一具又一具的同袍尸首，无悲无喜。又或者说，悲伤的情绪已经用完了。他若看到的每一个亡者，都是曾经一起训练一起打擂的袍泽！
城下的突厥人也在处理着自己同伴的尸体。他们似乎同样不肯放过任何一具自己人的尸首，他们要拿回去，让同伴的灵魂得到解脱，魂归天国。
当尸体慢慢的清理干净，宋诚突然抓狂了。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嘴里不停的念叨。
“怎么没有！不可能！怎么找不到！”
王苏抓住已经抓狂的汉子。眼前的宋诚没有了与敌人大战时的决然与狰狞。此时的他，脸上带着的分明是无助和惶恐。
“宋诚！你给我冷静！冷静！”
宋诚抽搐的喃喃道，
“将军，没了，他没了！”
“什么没了？你说清楚。”王苏心中一抽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宋诚听到王苏的问话，竟然哭出了声来。双手无力的抓着头，声嘶力竭的喊到。
“田啸！田啸没了！将军，田啸没了！活着的，死里的的所有的人堆里都没找到！”
田啸死了？王苏的脑子一片空白。田啸，自己一手提拔的好汉。第一个敢挑战自己所准备的障碍跑的人。
“将军，他怎么能没了呢。他还说，他还说要为我掩埋尸身，还说要带我回家的。”宋诚越说，声音就越小。慢慢的变得听不见了。
王苏张开怀抱，抱着这个铁血的汉子，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也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大的慰藉。
“城下看了吗？也没有吗？”
“还没看。可是将军，此时正值大战，不宜开城！”宋诚听到王苏这么问，心中一惊。
“我要下去。把他带回来。”王苏语气冷淡，可在讲什么听来，听见了丝丝凉意。
“不可啊！将军不可！”
“将军不可！”
“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一时间城上将士跪倒了一片。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他们浴血奋战！为什么死后不能回家！”王苏此时也显得声嘶力竭起来。
城上的喧闹引来了王砚的注意。
此时的王砚正在慰问着伤兵，四处走走看看。因为天快亮了，天亮之后突厥人肯定会再次攻城的。
“什么事在此大声喧哗！”王砚一脸严肃的看向众人。
王苏一看是王砚来了，当即跪向王砚恳求道。
“父亲！请父亲准许打开城门，让孩儿将城下士兵迎回家！”
“胡闹！现在正直大战，玉门关城门怎可胡乱开放！”王砚一听，先是一怒。而后觉得欣慰，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被大战影响，变成嗜血的杀人机器。
“父亲！城下可是我等的袍泽啊！”王苏一听不由得急了。
“可你曾想过，城上也是你的袍泽！你曾想过，打开城门的那一刻你将城上袍泽的安危至于何处！平日我们总说死者为大，可这是战场！”王砚的声音严厉，却并未恼怒。更像是一个父亲在细心教导自己的儿子。
王苏听完王砚的话，然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王砚急忙上前两步，揽住了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痴儿啊！”王砚说罢，抱起自己的儿子走下城去。
天渐渐亮起，朔方城的援军到了，城下的突厥人也没有像预料那般开始攻城。
刘封魁梧的身材宛如天神降世一般，眼神热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当他看到刘孟受伤的腿时，不由得眼光一冷。
“突厥狗干的？”
“父亲放心，那个狗贼已被孩儿斩杀。”刘孟尴尬的挠着头。
刘封并没有搭话。仅是拍了拍刘孟肩膀，转身就走，然后轻飘飘的留下一句“以后没那个本事就别上城门楼子！”
留下目瞪口呆的刘孟，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
玉门关的议事厅。
王砚与刘封一起看着地图，沉默不语。他们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想不通自己到底忘记了哪一个环节。
总感觉突厥此次行动缺少了特别重要的一个环节。
王砚如此觉得，刘封也是。
“王兄，这左贤王在此几日了？”
“天亮之后，应该是第三日了吧。”王砚刚说完，突然瞪大了双眼。
“吉利可汗的主力！”王刘二人异口同声的同时说道。
对啊，一直忽略的东西就是他。吉利的主力！眼下玉门关只有左贤王。而其他的人呢？吉利可是号称三十万精锐的。
玉门关战斗之前，玉门关方圆三百里除了左贤王以外并没有其他人！
也就是说，眼下玉门关左贤王攻城只是假象！而突厥主力此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又或者说，一开始突厥主力就没想着从玉门关南下！怪不得今日左贤王并未着急进攻。
直到此刻，一切都捋通了。
与此同时，由长安出发赶往玉门关的玄甲军。好吧应该是走了五天还没到的玄甲军们。
玄甲军因为最坚实的铠甲，与陌刀营并称为大唐最精锐的部队。因为坚实，所以笨重。因为笨重，所以走得慢一些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这次带领玄甲军的将令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转身命令部队，在快些。距离玉门关已经很近了，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
…………………………
阿史那杜尔此时是郁闷的，也是恼火的。
清晨时分，接到奏报。吉利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冒突厥之公怒，突袭我漠北牙帐威胁我退军。
可是没办法，此时的吉利和突利可汗两个人是联盟状态。合兵有近三十万之众。自己呢，加上从父亲那里借的兵才不到十万。惹不起，干脆躲躲吧。
命令全军，午时撤军！先回漠北，然后跟吉利好好谈谈。
“报！大汗接到消息，吉利可汗账下左贤王正在攻打玉门关！”
啥！？玉门关？！这是怎么个意思？吉利要打唐国？那还是躲远点吧。阿史那杜尔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传令全军！极速前进！赶回漠北。”
(本章完)
“借路！”不等薛延陀大汗反应过来，突厥使臣接着说道。
“借大汗一条路，一条南下直至大唐长安的通天大路！”
握草！我就说嘛，吉利个老家伙典型的无利不起早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埋了这么大一个雷呐。
薛延陀可汗眯着眼，又一次打量着突厥的使臣。
“大手笔。可是我怎么确定你们的诚意呢？万一你们以此为借口，行之我汗国境内，突然暴起。以你们突厥人的战力，恐怕我薛延陀难以招架啊。”
“请大汗放心，明日正午阿史那杜尔必然撤军！”
“好！那就以真主之名起誓！违背誓言者，永世不见天国！”
誓言？不过是用来欺骗的最有效的工具。薛延陀可汗是这么想的，突厥吉利也是那么想的。此时的誓言，不过是将自己最看中的利益展示给合作者，让他们放心的工具。薛延陀的利益是击败阿史那杜尔，维护薛延陀的安全与威严。而吉利的利益，则是南下长安见见李渊和李世民。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说阿史那杜尔了。
阿史那杜尔，突厥王子。处罗可汗的次子。被突厥人称之为传奇之子。十一岁时便以智勇文明于突厥部落，因此被本部拜为拓设，意思是部落首领。并在漠北建立了自己的牙旗，与吉利可汗之子欲谷设分别统领铁勒、同罗等部落。当然还有一个薛延陀部落。
薛延陀部落不断壮大，反叛阿史那杜尔，并且自立为薛延陀汗国。
你说这事搁谁谁能忍？反正阿史那杜尔忍不了。于是乎阿史那同学召集部落和自己父亲的兵力合兵十万之众，准备平叛薛延陀。
自认为已经强大的薛延陀勇士们被阿史那同学打的丢盔弃甲，险些就要崩溃了。
………………
与边关的情况不同，长安则是一片喜庆。为什么呢？
因为今天李二陛下登基。
繁琐的礼仪并没有让李二陛下对太极宫内的那个宝座望而却步。相反，李二同学兴致冲冲的做着礼仪，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的懈怠。
“铛铛铛！！！”三声钟响。
负责礼仪的官员大声喊到。
“吉时到！大典开始！”
大典的内容就不一一介绍了，太繁琐，中间的礼仪太乱，太多。（王苏撇撇嘴，扯淡！还不是你不会写！）
一封禅让诏书，向天下宣告着大唐帝国新的帝王、新的掌权者出现了。
大典一直持续到黄昏。
当龙首原的被落日染上一层层金黄的时候，玉门关的急报到了。
两日不停的奔袭，换马不管人的马不停蹄。
李二陛下的喜悦完全被这一封急报打的一干二净。
“速速召集几位将军！”
………………
玉门关上，
第一夜的攻击随着左贤王的屡次受挫之后，结束了。
没有受伤的将士们再为受伤的将士包扎伤口。好吧，貌似没有没有受伤的将士。就连王苏王砚也是身中数箭，王苏的左肩也被砍伤。刘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条腿被登上城墙的突厥士兵砍伤，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走路却是一瘸一拐的。
此时的王苏正在带着人整理死去将士们的遗体，一具一具又一具。
自己本部的将士亦是伤亡不少，但是来不及去安慰生者，只能先将死者火化，掩埋。然后再与开犯得突厥人继续战斗下去。
宋诚面无表情的扛着一具又一具的同袍尸首，无悲无喜。又或者说，悲伤的情绪已经用完了。他若看到的每一个亡者，都是曾经一起训练一起打擂的袍泽！
城下的突厥人也在处理着自己同伴的尸体。他们似乎同样不肯放过任何一具自己人的尸首，他们要拿回去，让同伴的灵魂得到解脱，魂归天国。
当尸体慢慢的清理干净，宋诚突然抓狂了。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嘴里不停的念叨。
“怎么没有！不可能！怎么找不到！”
王苏抓住已经抓狂的汉子。眼前的宋诚没有了与敌人大战时的决然与狰狞。此时的他，脸上带着的分明是无助和惶恐。
“宋诚！你给我冷静！冷静！”
宋诚抽搐的喃喃道，
“将军，没了，他没了！”
“什么没了？你说清楚。”王苏心中一抽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宋诚听到王苏的问话，竟然哭出了声来。双手无力的抓着头，声嘶力竭的喊到。
“田啸！田啸没了！将军，田啸没了！活着的，死里的的所有的人堆里都没找到！”
田啸死了？王苏的脑子一片空白。田啸，自己一手提拔的好汉。第一个敢挑战自己所准备的障碍跑的人。
“将军，他怎么能没了呢。他还说，他还说要为我掩埋尸身，还说要带我回家的。”宋诚越说，声音就越小。慢慢的变得听不见了。
王苏张开怀抱，抱着这个铁血的汉子，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也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大的慰藉。
“城下看了吗？也没有吗？”
“还没看。可是将军，此时正值大战，不宜开城！”宋诚听到王苏这么问，心中一惊。
“我要下去。把他带回来。”王苏语气冷淡，可在讲什么听来，听见了丝丝凉意。
“不可啊！将军不可！”
“将军不可！”
“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一时间城上将士跪倒了一片。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他们浴血奋战！为什么死后不能回家！”王苏此时也显得声嘶力竭起来。
城上的喧闹引来了王砚的注意。
此时的王砚正在慰问着伤兵，四处走走看看。因为天快亮了，天亮之后突厥人肯定会再次攻城的。
“什么事在此大声喧哗！”王砚一脸严肃的看向众人。
王苏一看是王砚来了，当即跪向王砚恳求道。
“父亲！请父亲准许打开城门，让孩儿将城下士兵迎回家！”
“胡闹！现在正直大战，玉门关城门怎可胡乱开放！”王砚一听，先是一怒。而后觉得欣慰，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被大战影响，变成嗜血的杀人机器。
“父亲！城下可是我等的袍泽啊！”王苏一听不由得急了。
“可你曾想过，城上也是你的袍泽！你曾想过，打开城门的那一刻你将城上袍泽的安危至于何处！平日我们总说死者为大，可这是战场！”王砚的声音严厉，却并未恼怒。更像是一个父亲在细心教导自己的儿子。
王苏听完王砚的话，然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王砚急忙上前两步，揽住了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痴儿啊！”王砚说罢，抱起自己的儿子走下城去。
天渐渐亮起，朔方城的援军到了，城下的突厥人也没有像预料那般开始攻城。
刘封魁梧的身材宛如天神降世一般，眼神热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当他看到刘孟受伤的腿时，不由得眼光一冷。
“突厥狗干的？”
“父亲放心，那个狗贼已被孩儿斩杀。”刘孟尴尬的挠着头。
刘封并没有搭话。仅是拍了拍刘孟肩膀，转身就走，然后轻飘飘的留下一句“以后没那个本事就别上城门楼子！”
留下目瞪口呆的刘孟，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
玉门关的议事厅。
王砚与刘封一起看着地图，沉默不语。他们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想不通自己到底忘记了哪一个环节。
总感觉突厥此次行动缺少了特别重要的一个环节。
王砚如此觉得，刘封也是。
“王兄，这左贤王在此几日了？”
“天亮之后，应该是第三日了吧。”王砚刚说完，突然瞪大了双眼。
“吉利可汗的主力！”王刘二人异口同声的同时说道。
对啊，一直忽略的东西就是他。吉利的主力！眼下玉门关只有左贤王。而其他的人呢？吉利可是号称三十万精锐的。
玉门关战斗之前，玉门关方圆三百里除了左贤王以外并没有其他人！
也就是说，眼下玉门关左贤王攻城只是假象！而突厥主力此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又或者说，一开始突厥主力就没想着从玉门关南下！怪不得今日左贤王并未着急进攻。
直到此刻，一切都捋通了。
与此同时，由长安出发赶往玉门关的玄甲军。好吧应该是走了五天还没到的玄甲军们。
玄甲军因为最坚实的铠甲，与陌刀营并称为大唐最精锐的部队。因为坚实，所以笨重。因为笨重，所以走得慢一些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这次带领玄甲军的将令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转身命令部队，在快些。距离玉门关已经很近了，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
…………………………
阿史那杜尔此时是郁闷的，也是恼火的。
清晨时分，接到奏报。吉利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冒突厥之公怒，突袭我漠北牙帐威胁我退军。
可是没办法，此时的吉利和突利可汗两个人是联盟状态。合兵有近三十万之众。自己呢，加上从父亲那里借的兵才不到十万。惹不起，干脆躲躲吧。
命令全军，午时撤军！先回漠北，然后跟吉利好好谈谈。
“报！大汗接到消息，吉利可汗账下左贤王正在攻打玉门关！”
啥！？玉门关？！这是怎么个意思？吉利要打唐国？那还是躲远点吧。阿史那杜尔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传令全军！极速前进！赶回漠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