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牧场与牧田
擎三辑请来了相马师，年纪花甲的相马师身材瘦小，炯炯有神的双眸一见到那匹枣红马，不住啧啧称奇：“三将军真是捡到宝了，这是汗血宝马，算是战马中顶尖的了，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几次。”
“汗血宝马？”擎阿大眼神放光，围着这匹瘦弱不堪的马转了几圈：“这马虽瘦但体形高大，刚才一路行来步伐轻灵，养壮实了倒是一批顶耐看的漂亮马！”
相马师苍老的手捋捋胡须不愿听轻哼一声：“大将军真是不识货，这马用漂亮二字真是辱没了它。”
擎三辑好奇道：“听闻汗血宝马日行八百里，是否属实？”
相马师微微一笑：“有些夸大，但汗血宝马速度非常快，耐力又好，因此是战马里最好的选择。当年中州汉武帝为了引进天马，往来西域的人络绎不绝。在我南晋拥有一匹汗血宝马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此马年纪虽大些，但生下一两匹小马驹还是有可能。”
擎三辑此时笑成了一朵花，还多亏了今日十一心情不爽搞得自己没控制住脾气，却因祸得福捡了宝。追问相马师：“徐先生，是否还需要一匹纯种的公马？”
“纯种自是最好。”
“回头让老九托人从中州弄回一匹来，听闻中州这种马也不是太多了。”
擎阿大虽然对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惊奇了一阵，不过心情平复后摇头：“我还是更喜欢蛮族或者北疆的战马，比较威武，这马有些瘦弱。”
“中州人很多武将将汗血宝马当做宝物来养，不当战马大概和大将军的想法差不多。”相马师叹息。
擎三辑看够了命亲卫拉下去好生照看，返回议事厅，擎七豹换上甲胄也进来，擎三辑看他脸上鞭痕也未问。坐好奉茶四人又谈了一炷香时辰的汗血宝马，擎阿大话锋一转：“徐先生如今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本不该打搅，哪知北疆战事频发，还是不得不请先生出山来。”
徐相师原名是何没多少人知道，他相马一辈子便改名徐相师。他本是中州一名贩马客，因杀人逃到南晋，在北疆养马为生，因给北疆四将军府提供战马相马而受到尊重。南晋有专门的牧马监，由御前大将军治下的太仆寺分管。十二州各有牧马监，将军府除了允许豢养三百匹马外，其余战马皆是各州牧马监提供。无论是数量和战马优劣都有朝廷亲自审核，民间养马都有严格的管理入册登记。
但现在朝廷日益孱弱，各牧马监的维持很艰难，战马数量迅速减少而优秀战马更是难求。反倒是豪门巨富和各处将军府的战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优秀。
徐相师淡淡一笑：“身为北疆边民保卫家国自然不能置身外，大将军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
擎阿大击掌赞扬：“先生胸怀阿大佩服。”继而转入正题：“我们打算以将军府的名义成立牧马监。”
徐相师微微一惊：“牧马监成立极为严格，需要上报朝廷和大将军，自古以来将军府明面上的战马豢养只有三百匹。虽然****时期和战乱各将军府，私养的远是这个数字的百倍甚至更多，但成立牧马监的从未有过。”
今日因这匹枣红马擎阿大突发奇想要成立牧马监，擎三辑到没想到大哥转变这么快，胆子大到这种地步。但很快还是同意了，漠州共有三处牧马监，但最近两年提供的战马数量锐减，都是战力羸弱，还需要将军府自己养几个月才能正式上战场，倒不如自己成了牧马监来的方便。
擎三辑笃信道：“这个先生不必担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害到先生。”
徐相师要的不过一个保证，对宁靖将军府的行事作风也见怪不怪了，拍拍胸脯：“既然将军信得过老朽，这把老骨头就是累废了也不能辜负将军的期望。”
擎阿大也极度慷慨：“所需人才只要先生开口，无论什么人我将军府一律放行。钱财场地人员随时随地供先生调遣。”
徐相师很是兴奋，满是沟壑的黝黑面庞笑容灿烂，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混了个官职当当，瘦弱的胸脯拍的更响。见大将军如此慷慨，也不掩藏直接开口：“我看不如改为牧场更为合适，这样也免去朝廷弹劾，上书解释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即可。”
擎三辑与擎阿大不住点头赞赏，这样的确省去了很多麻烦。徐相师继续：“北疆屯田种的都是果菜，最近钱来的流民今春要配发牛羊和种子，怕是把牛羊当成宝一样贡着。士卒急剧增加，我今日见训练强度甚大，肉食补充体力是必不可少的，不如直接成立牧田来饲养牛羊鸡鸭。”
擎阿大一拍大腿：“这么多军户，抽调一部分人进入牧田按月给工钱，这样劳力既没有荒废，将军府也能自给自养，总比一切等着朝廷和求着富商来的实在。”
“先生真是高见。”擎三辑后悔为何没有早些请他来：“至于战马我看不仅要从豪门富商那里购买，还要鼓励民间百姓养马，当然从蛮族抢也很重要，毕竟南晋论战马还是蛮族的好。”
“战马筹集一事老朽不参与，只要牧场牧田成立之时，将军给我一批可饲养繁殖的战马就好。”徐相师还是比较懂得分寸，有些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继而想起一事：“近几年军中战马还是不要全部阉割为好，这样能够加快马匹繁育。”
二人欣然同意，就一些具体事情又商议一盏茶，徐相师坚持回家用晚餐，随即擎三辑亲自护送他回家。擎阿大对默默听到尾的擎七豹沉下脸：“私吞军粮是大罪，老九虽则拿我和老二老三开过刀，但你这事情没几人知晓，他看中兄弟情自然不会公开。但你要想办法将功折罪，战马一事你也明白了。”
擎七豹躬身保证：“他们虽然不好战，但却专门养马，甚至王账军的战马也有供应，一千匹大概不成问题。”擎阿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老天待你不薄，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嘛！将来适当时机让他们在南晋落户，分给他们草场定居，为将军府养马，不错！”
擎七豹听闻心思未动，但老九没有彻底改变对蛮族的态度之前，他坚决不能将她和她的部族推入万丈深渊。为草原大军养马，这个罪名足矣让擎梵宫爆跳如雷。
(本章完)
“汗血宝马？”擎阿大眼神放光，围着这匹瘦弱不堪的马转了几圈：“这马虽瘦但体形高大，刚才一路行来步伐轻灵，养壮实了倒是一批顶耐看的漂亮马！”
相马师苍老的手捋捋胡须不愿听轻哼一声：“大将军真是不识货，这马用漂亮二字真是辱没了它。”
擎三辑好奇道：“听闻汗血宝马日行八百里，是否属实？”
相马师微微一笑：“有些夸大，但汗血宝马速度非常快，耐力又好，因此是战马里最好的选择。当年中州汉武帝为了引进天马，往来西域的人络绎不绝。在我南晋拥有一匹汗血宝马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此马年纪虽大些，但生下一两匹小马驹还是有可能。”
擎三辑此时笑成了一朵花，还多亏了今日十一心情不爽搞得自己没控制住脾气，却因祸得福捡了宝。追问相马师：“徐先生，是否还需要一匹纯种的公马？”
“纯种自是最好。”
“回头让老九托人从中州弄回一匹来，听闻中州这种马也不是太多了。”
擎阿大虽然对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惊奇了一阵，不过心情平复后摇头：“我还是更喜欢蛮族或者北疆的战马，比较威武，这马有些瘦弱。”
“中州人很多武将将汗血宝马当做宝物来养，不当战马大概和大将军的想法差不多。”相马师叹息。
擎三辑看够了命亲卫拉下去好生照看，返回议事厅，擎七豹换上甲胄也进来，擎三辑看他脸上鞭痕也未问。坐好奉茶四人又谈了一炷香时辰的汗血宝马，擎阿大话锋一转：“徐先生如今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本不该打搅，哪知北疆战事频发，还是不得不请先生出山来。”
徐相师原名是何没多少人知道，他相马一辈子便改名徐相师。他本是中州一名贩马客，因杀人逃到南晋，在北疆养马为生，因给北疆四将军府提供战马相马而受到尊重。南晋有专门的牧马监，由御前大将军治下的太仆寺分管。十二州各有牧马监，将军府除了允许豢养三百匹马外，其余战马皆是各州牧马监提供。无论是数量和战马优劣都有朝廷亲自审核，民间养马都有严格的管理入册登记。
但现在朝廷日益孱弱，各牧马监的维持很艰难，战马数量迅速减少而优秀战马更是难求。反倒是豪门巨富和各处将军府的战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优秀。
徐相师淡淡一笑：“身为北疆边民保卫家国自然不能置身外，大将军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
擎阿大击掌赞扬：“先生胸怀阿大佩服。”继而转入正题：“我们打算以将军府的名义成立牧马监。”
徐相师微微一惊：“牧马监成立极为严格，需要上报朝廷和大将军，自古以来将军府明面上的战马豢养只有三百匹。虽然****时期和战乱各将军府，私养的远是这个数字的百倍甚至更多，但成立牧马监的从未有过。”
今日因这匹枣红马擎阿大突发奇想要成立牧马监，擎三辑到没想到大哥转变这么快，胆子大到这种地步。但很快还是同意了，漠州共有三处牧马监，但最近两年提供的战马数量锐减，都是战力羸弱，还需要将军府自己养几个月才能正式上战场，倒不如自己成了牧马监来的方便。
擎三辑笃信道：“这个先生不必担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害到先生。”
徐相师要的不过一个保证，对宁靖将军府的行事作风也见怪不怪了，拍拍胸脯：“既然将军信得过老朽，这把老骨头就是累废了也不能辜负将军的期望。”
擎阿大也极度慷慨：“所需人才只要先生开口，无论什么人我将军府一律放行。钱财场地人员随时随地供先生调遣。”
徐相师很是兴奋，满是沟壑的黝黑面庞笑容灿烂，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混了个官职当当，瘦弱的胸脯拍的更响。见大将军如此慷慨，也不掩藏直接开口：“我看不如改为牧场更为合适，这样也免去朝廷弹劾，上书解释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即可。”
擎三辑与擎阿大不住点头赞赏，这样的确省去了很多麻烦。徐相师继续：“北疆屯田种的都是果菜，最近钱来的流民今春要配发牛羊和种子，怕是把牛羊当成宝一样贡着。士卒急剧增加，我今日见训练强度甚大，肉食补充体力是必不可少的，不如直接成立牧田来饲养牛羊鸡鸭。”
擎阿大一拍大腿：“这么多军户，抽调一部分人进入牧田按月给工钱，这样劳力既没有荒废，将军府也能自给自养，总比一切等着朝廷和求着富商来的实在。”
“先生真是高见。”擎三辑后悔为何没有早些请他来：“至于战马我看不仅要从豪门富商那里购买，还要鼓励民间百姓养马，当然从蛮族抢也很重要，毕竟南晋论战马还是蛮族的好。”
“战马筹集一事老朽不参与，只要牧场牧田成立之时，将军给我一批可饲养繁殖的战马就好。”徐相师还是比较懂得分寸，有些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继而想起一事：“近几年军中战马还是不要全部阉割为好，这样能够加快马匹繁育。”
二人欣然同意，就一些具体事情又商议一盏茶，徐相师坚持回家用晚餐，随即擎三辑亲自护送他回家。擎阿大对默默听到尾的擎七豹沉下脸：“私吞军粮是大罪，老九虽则拿我和老二老三开过刀，但你这事情没几人知晓，他看中兄弟情自然不会公开。但你要想办法将功折罪，战马一事你也明白了。”
擎七豹躬身保证：“他们虽然不好战，但却专门养马，甚至王账军的战马也有供应，一千匹大概不成问题。”擎阿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老天待你不薄，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嘛！将来适当时机让他们在南晋落户，分给他们草场定居，为将军府养马，不错！”
擎七豹听闻心思未动，但老九没有彻底改变对蛮族的态度之前，他坚决不能将她和她的部族推入万丈深渊。为草原大军养马，这个罪名足矣让擎梵宫爆跳如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