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凤凰外设店
龙城，永安街末尾，一家极不起眼的电脑外设店里。
穿着单薄工作t恤的李凰凤正在打包最后一箱电脑配件，离关门还有两个小时，今天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待在这里，走出去，就意味创业失败。
抓起地上的封口胶带，将箱子最后一个口子封住，李凰凤直起腰杆，用力扭了扭，抬手抹去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回头，瞄了眼坐在店门口默不作声的黄亮，自己的发小，创业伙伴。
黄亮身旁还站着位膀大腰圆的妇女，标准的市井人打扮，左手拿把折扇，右手拽条汗巾，见李凰凤看来，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李子，你可千万别怪吴姨，这个铺子是吴姨和你黄叔一辈子的积蓄，现在你黄叔下岗了，我们还指望能收点租金过活。”
“我知道，吴姨。”李凰凤挤出丝苦笑，回头开始搬箱子。
“妈，说的好像我和凤哥不给租金一样，至于嘛你，不就想涨五千块钱房租嘛，对亲儿子都这样，也不怕……”
“不怕什么？没人养？”
黄亮话还没完，妇人脸色瞬变，劈头盖脸骂道：“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敢和老娘这么说话，也不看看每天谁供你吃供你喝，让你好好读书，成天就知道打游戏鬼混，本来还指望以后能盼你养个老啥的，现在看来啊……你不拖累我和你爸，就算我们烧了高香。”
黄亮别过头，撅起嘴，充耳不闻，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妇人气的胸脯直颤，每次瞧见黄亮这副表情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李子，你别怄气，吴姨没说你，说实话，咱们胡同里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你看看，又是大学生，又能当兵，黄亮要有你一半本事就好咯。”
“那叫大学生应召入伍，懂不懂啊你。”黄亮嘀咕一声。
“就你能，啥都知道，啥都不行。”妇人当头呵斥。
“吴姨，没事，我都明白，你把铺子收回去也是为了我好，勉强维持下去估计还会亏得更多。”李凰凤接过话头，颇有几分苦涩。
“诶，李子还是个明白人，不像这狗东西。”妇女蔑了眼黄亮，说道：“其实这两年做什么生意都不景气，门面费，人工费，水电，还有你们两个的吃喝拉撒，这些都要算成本的，创业哪那么容易，还不如踏踏实实找份工作，就算挣不了大钱，至少不会饿死自己，你也别嫌吴姨多嘴，少打点游戏总是好的。”
“嗯……”李凰凤点点头。
黄亮却不干了，跳起来叫道：“我们怎么就挣不了大钱了？打游戏怎么啦？英雄联盟知道不，绝地求生知道不，我和凤哥都是国服前十，牛逼着呢……学你和我爸，给人干一辈子，到头来说被裁就被裁，还攒不了两钱，你知道啥叫豪车豪宅嘛，坐过吗你？”
“国什么服？还豪车豪宅？”妇人横眉倒竖，叱道：“黄亮，你现在只要能从身上掏出五张老人头，老娘从此以后绝对不在你面前多一句废话。”
黄亮下意识将手插进口袋，不过很快便再度别过头，一脸爱理不理的表情。
别说五张老人头，五毛都没有。
“亮子，你少说两句，你妈也是为我们好。”李凰凤劝慰道。
妇人笑道：“你听听，李子多懂事，哪像你……”
“话多……”黄亮无视掉妇人，走上前帮着搬箱子。
店外，一辆黑色奥迪a6稳稳停在门口，后车门打开，一只镶银边的高跟鞋率先落地，接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戴金边眼镜的女人出现眼前，女人一看就是那种很高冷的职业金领，怀中抱着文件夹，紧身套装勾勒出完整的玲珑身段。
女人抬头看了眼店铺招牌，又翻开文件夹看了看，抬脚进店。
“请问，这是凤凰外设店？”
正抱着箱子往上叠的黄亮下意识回头，下一瞬间，目瞪口呆，晶莹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
“诶诶，是是，我们这里是凤凰外设店，美女想买点什么？所有电脑外设我们这里都有，量大从优，别看我们店小，东西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金边眼镜女人脸上挂着习惯性的职业笑容，“我找人。”
“找人？可以啊，店里的人都在，这是咱们的大老板凤哥，我是小老板，你叫我黄亮就行了。”黄亮眉开眼笑。
一旁的妇人暗自扶扶额头，暗骂声“没出息”。
女人礼节性点头，翻开文件夹，顿了顿，问道：“你们在玩英雄联盟和绝地求生吗？”
“在啊……怎么了？”黄亮想也没想回道。
这时李凰凤也停下手中活计，狐疑的看向女人。
女人接续道：“那请问，凤凰外设一号这个游戏id是……”
“是我凤哥的，我的是凤凰外设二号，嘿嘿……”不等女人问完，黄亮快速解释道。
女人美目微转，看向李凰凤。
“是我的，有问题？”李凰凤皱眉道。
女人伸手推了推眼镜，看向文件夹读道：“游戏id：凤凰外设一号，2月3号注册，adc位，擅长英雄薇恩，女警，伊泽瑞尔，2月23号成功晋级大师级别，开始冲分，3月1号以国服1200点登顶，至此销声匿迹。”
“3月1号同天，韩服出现一位名叫fhws1的玩家，同样玩adc位，同样擅长英雄薇恩，女警，伊泽瑞尔，然后短短两天时间成功晋级大师，胜率达到73%，使用伊泽瑞尔的胜率更是100%，最后在建号的第七天以大师1190点成功登顶韩服，再然后……就没有登过账号。”
读到这里，女人头也不抬瞄了眼李凰凤，见后者只安静听着，表情甚至没有丝毫波澜时，嘴角悄悄扬起。
“3月8号，绝地大逃生里出现id叫凤凰外设一号的玩家，擅长98k和awm，用时十天，成功登上击杀榜，爆头率高达47%，3月19号，凤凰外设一号被蓝洞公司列为疑似外挂对象，做远程重点考察，考察三天，共35局游戏，没有发现任何外接数据……”
女人一口气读完，合上文件夹，舔了舔嘴唇，道：“如果消息准确的话，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四家公会和你接触过，想请过去帮他们打游戏，我很好奇，为什么都被你拒绝了。”
女人习惯性用大拇指和中指推了推眼镜框，视线扫过已经空空如也的展架，笑道：“难道就因为舍不得这些东西？想必随便哪个公会开出的筹码都抵得上十个这种铺子吧。”
黄亮反问道：“你也是来请凤哥玩游戏的？”
女人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李凰凤直接回道：“对不起，我没兴趣。”
“哥……”黄亮欲言又止，被李凰凤狠狠瞪了眼。
女人笑容不减，从文件夹的背面抽出张名片，递给李凰凤，笑道：“没关系，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的话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李凰凤瞧了眼名片，正中烫着“夏洛惜”三个鎏金小字，名头是蓝拳计算机有限公司游戏总顾问。
李凰凤微微耸肩，将名片揣进怀里，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
名叫夏洛惜的女人美目中第一次闪起不悦，干咳两声说道：“或许你还不清楚蓝拳两个字代表的意义。”
李凰凤愣了下，突然笑道：“蓝洞和拳头两个名字中各取一个字嘛，由国内年轻富豪榜上的前五位共同出资，旨在打造出一个能够媲美暴雪的游戏巨擘……呵呵，这些东西，度娘上随便搜搜就有。”
夏洛惜明显一怔，“既然你了解我们蓝拳，想必对绝地英雄这款游戏也有一定了解吧。”
黄亮插口道：“就是七月一号准备公测的绝地英雄？”
李凰凤看他一眼，对于绝地英雄这款游戏，听过，但没深入了解过。
黄亮自然清楚他知道的并不多，便解释道：“哥，官网上介绍说是一款传统网游和即时战略网游完美结合的新网游，好像还会用到什么技术，我也只是随便看了看。”
夏洛惜推了推眼镜框，补充道：“具体来说就是会用到现在最流行的vr技术，这款游戏是我们蓝拳公司耗时五年，花费不菲代价打造出的一款全新游戏，至于未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会比现在的英雄联盟和绝地求生更火。”
“这个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说破天，我只是个卖外设的。”李凰凤无奈道。
“当然有关系，一个成功登顶英雄联盟国服韩服的绝顶高手，转战绝地还能大放异彩，我们公司很希望和你这样的游戏天才合作，如今国内的各大战队和几大游戏公会都有入驻绝地英雄的战略意愿，我们蓝拳公司作为开发者，自然不能落后。”
“哦，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至于你们开发的游戏，有时间的话我应该会玩，加入你们公司的事……暂时就算了吧。”李凰凤挠挠头，赧笑道。
夏洛惜黛眉微蹙：“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李凰凤摇摇头，不做解释。
黄亮脸色却有些难看，低着头，支支吾吾不知在叨叨些什么，过了半天才突然抬起头，直视夏洛惜，重声重气道：“我知道凤哥一旦加入你们这些公司，就要离开龙城，去你们专门设立的工作室，那个……你看，能不能让他进公司，就留在龙城，凤哥还要照顾李叔，走了的话，李叔就没人照顾了……”
穿着单薄工作t恤的李凰凤正在打包最后一箱电脑配件，离关门还有两个小时，今天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待在这里，走出去，就意味创业失败。
抓起地上的封口胶带，将箱子最后一个口子封住，李凰凤直起腰杆，用力扭了扭，抬手抹去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回头，瞄了眼坐在店门口默不作声的黄亮，自己的发小，创业伙伴。
黄亮身旁还站着位膀大腰圆的妇女，标准的市井人打扮，左手拿把折扇，右手拽条汗巾，见李凰凤看来，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李子，你可千万别怪吴姨，这个铺子是吴姨和你黄叔一辈子的积蓄，现在你黄叔下岗了，我们还指望能收点租金过活。”
“我知道，吴姨。”李凰凤挤出丝苦笑，回头开始搬箱子。
“妈，说的好像我和凤哥不给租金一样，至于嘛你，不就想涨五千块钱房租嘛，对亲儿子都这样，也不怕……”
“不怕什么？没人养？”
黄亮话还没完，妇人脸色瞬变，劈头盖脸骂道：“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敢和老娘这么说话，也不看看每天谁供你吃供你喝，让你好好读书，成天就知道打游戏鬼混，本来还指望以后能盼你养个老啥的，现在看来啊……你不拖累我和你爸，就算我们烧了高香。”
黄亮别过头，撅起嘴，充耳不闻，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妇人气的胸脯直颤，每次瞧见黄亮这副表情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李子，你别怄气，吴姨没说你，说实话，咱们胡同里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你看看，又是大学生，又能当兵，黄亮要有你一半本事就好咯。”
“那叫大学生应召入伍，懂不懂啊你。”黄亮嘀咕一声。
“就你能，啥都知道，啥都不行。”妇人当头呵斥。
“吴姨，没事，我都明白，你把铺子收回去也是为了我好，勉强维持下去估计还会亏得更多。”李凰凤接过话头，颇有几分苦涩。
“诶，李子还是个明白人，不像这狗东西。”妇女蔑了眼黄亮，说道：“其实这两年做什么生意都不景气，门面费，人工费，水电，还有你们两个的吃喝拉撒，这些都要算成本的，创业哪那么容易，还不如踏踏实实找份工作，就算挣不了大钱，至少不会饿死自己，你也别嫌吴姨多嘴，少打点游戏总是好的。”
“嗯……”李凰凤点点头。
黄亮却不干了，跳起来叫道：“我们怎么就挣不了大钱了？打游戏怎么啦？英雄联盟知道不，绝地求生知道不，我和凤哥都是国服前十，牛逼着呢……学你和我爸，给人干一辈子，到头来说被裁就被裁，还攒不了两钱，你知道啥叫豪车豪宅嘛，坐过吗你？”
“国什么服？还豪车豪宅？”妇人横眉倒竖，叱道：“黄亮，你现在只要能从身上掏出五张老人头，老娘从此以后绝对不在你面前多一句废话。”
黄亮下意识将手插进口袋，不过很快便再度别过头，一脸爱理不理的表情。
别说五张老人头，五毛都没有。
“亮子，你少说两句，你妈也是为我们好。”李凰凤劝慰道。
妇人笑道：“你听听，李子多懂事，哪像你……”
“话多……”黄亮无视掉妇人，走上前帮着搬箱子。
店外，一辆黑色奥迪a6稳稳停在门口，后车门打开，一只镶银边的高跟鞋率先落地，接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戴金边眼镜的女人出现眼前，女人一看就是那种很高冷的职业金领，怀中抱着文件夹，紧身套装勾勒出完整的玲珑身段。
女人抬头看了眼店铺招牌，又翻开文件夹看了看，抬脚进店。
“请问，这是凤凰外设店？”
正抱着箱子往上叠的黄亮下意识回头，下一瞬间，目瞪口呆，晶莹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
“诶诶，是是，我们这里是凤凰外设店，美女想买点什么？所有电脑外设我们这里都有，量大从优，别看我们店小，东西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金边眼镜女人脸上挂着习惯性的职业笑容，“我找人。”
“找人？可以啊，店里的人都在，这是咱们的大老板凤哥，我是小老板，你叫我黄亮就行了。”黄亮眉开眼笑。
一旁的妇人暗自扶扶额头，暗骂声“没出息”。
女人礼节性点头，翻开文件夹，顿了顿，问道：“你们在玩英雄联盟和绝地求生吗？”
“在啊……怎么了？”黄亮想也没想回道。
这时李凰凤也停下手中活计，狐疑的看向女人。
女人接续道：“那请问，凤凰外设一号这个游戏id是……”
“是我凤哥的，我的是凤凰外设二号，嘿嘿……”不等女人问完，黄亮快速解释道。
女人美目微转，看向李凰凤。
“是我的，有问题？”李凰凤皱眉道。
女人伸手推了推眼镜，看向文件夹读道：“游戏id：凤凰外设一号，2月3号注册，adc位，擅长英雄薇恩，女警，伊泽瑞尔，2月23号成功晋级大师级别，开始冲分，3月1号以国服1200点登顶，至此销声匿迹。”
“3月1号同天，韩服出现一位名叫fhws1的玩家，同样玩adc位，同样擅长英雄薇恩，女警，伊泽瑞尔，然后短短两天时间成功晋级大师，胜率达到73%，使用伊泽瑞尔的胜率更是100%，最后在建号的第七天以大师1190点成功登顶韩服，再然后……就没有登过账号。”
读到这里，女人头也不抬瞄了眼李凰凤，见后者只安静听着，表情甚至没有丝毫波澜时，嘴角悄悄扬起。
“3月8号，绝地大逃生里出现id叫凤凰外设一号的玩家，擅长98k和awm，用时十天，成功登上击杀榜，爆头率高达47%，3月19号，凤凰外设一号被蓝洞公司列为疑似外挂对象，做远程重点考察，考察三天，共35局游戏，没有发现任何外接数据……”
女人一口气读完，合上文件夹，舔了舔嘴唇，道：“如果消息准确的话，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四家公会和你接触过，想请过去帮他们打游戏，我很好奇，为什么都被你拒绝了。”
女人习惯性用大拇指和中指推了推眼镜框，视线扫过已经空空如也的展架，笑道：“难道就因为舍不得这些东西？想必随便哪个公会开出的筹码都抵得上十个这种铺子吧。”
黄亮反问道：“你也是来请凤哥玩游戏的？”
女人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李凰凤直接回道：“对不起，我没兴趣。”
“哥……”黄亮欲言又止，被李凰凤狠狠瞪了眼。
女人笑容不减，从文件夹的背面抽出张名片，递给李凰凤，笑道：“没关系，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的话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李凰凤瞧了眼名片，正中烫着“夏洛惜”三个鎏金小字，名头是蓝拳计算机有限公司游戏总顾问。
李凰凤微微耸肩，将名片揣进怀里，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
名叫夏洛惜的女人美目中第一次闪起不悦，干咳两声说道：“或许你还不清楚蓝拳两个字代表的意义。”
李凰凤愣了下，突然笑道：“蓝洞和拳头两个名字中各取一个字嘛，由国内年轻富豪榜上的前五位共同出资，旨在打造出一个能够媲美暴雪的游戏巨擘……呵呵，这些东西，度娘上随便搜搜就有。”
夏洛惜明显一怔，“既然你了解我们蓝拳，想必对绝地英雄这款游戏也有一定了解吧。”
黄亮插口道：“就是七月一号准备公测的绝地英雄？”
李凰凤看他一眼，对于绝地英雄这款游戏，听过，但没深入了解过。
黄亮自然清楚他知道的并不多，便解释道：“哥，官网上介绍说是一款传统网游和即时战略网游完美结合的新网游，好像还会用到什么技术，我也只是随便看了看。”
夏洛惜推了推眼镜框，补充道：“具体来说就是会用到现在最流行的vr技术，这款游戏是我们蓝拳公司耗时五年，花费不菲代价打造出的一款全新游戏，至于未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会比现在的英雄联盟和绝地求生更火。”
“这个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说破天，我只是个卖外设的。”李凰凤无奈道。
“当然有关系，一个成功登顶英雄联盟国服韩服的绝顶高手，转战绝地还能大放异彩，我们公司很希望和你这样的游戏天才合作，如今国内的各大战队和几大游戏公会都有入驻绝地英雄的战略意愿，我们蓝拳公司作为开发者，自然不能落后。”
“哦，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至于你们开发的游戏，有时间的话我应该会玩，加入你们公司的事……暂时就算了吧。”李凰凤挠挠头，赧笑道。
夏洛惜黛眉微蹙：“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李凰凤摇摇头，不做解释。
黄亮脸色却有些难看，低着头，支支吾吾不知在叨叨些什么，过了半天才突然抬起头，直视夏洛惜，重声重气道：“我知道凤哥一旦加入你们这些公司，就要离开龙城，去你们专门设立的工作室，那个……你看，能不能让他进公司，就留在龙城，凤哥还要照顾李叔，走了的话，李叔就没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