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探:千变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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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芷宁微愣了一下,陈家卫交给她的东西?

她伸出手接过小丫鬟递给她的东西,小丫鬟将东西放在芷宁的手中以后,转身离开房间。芷宁摊开手掌看了手中的东西,东西被手帕重重包好,她讲手帕一层一层掀开,赫然是一块令牌,一块随意进出各个地方的黄金令牌!

这块令牌应该是宫中人才会有的令牌,陈家卫怎么会?

芷宁将令牌径自收好,走向陈家卫的房间,但是陈家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芷宁深深地看了陈家卫的房间一眼,眼眶瞬间有些湿润,她忽然想起昨天陈家卫站在门口处,对她说有东西交给她,可是她却没有理会陈家卫。还冷声拒绝了他。原来,昨天晚上他想要给她的是这块令牌,这块令牌是镇远大将军的令牌,而这块令牌有时免死金牌,有了这块令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牢房看南海洋!

芷宁伸出手摸了摸怀里面的令牌,棱角有形的令牌,此刻给她的不是一块免死金牌能够免死的意义,而是亲情,一股亲人给她的无限亲情。

深深吸了一口,又打量了陈家卫的房间一眼,芷宁才转身离开房间。

大牢前,戒备更加森严,重重重兵几乎将整个牢房为了个水泄不通,想必是昨天晚上她想要潜进牢房惹的祸。

芷宁暗自吸了一口,随后神色平静的走向牢房大门口。

守卫牢房的狱卒一脸不悦的看着芷宁,冷声叫住她,“站住。”

芷宁顿住脚步,从怀里面掏出免死金牌,高高举在手里面,冷眼环视着众人,“免死金牌在此,见此金牌,如同见到皇上,你们还不下跪?”

所有狱卒均是一愣,他们户型阿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芷宁手中的令牌,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恭敬地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所有跪在地上的人全都从地上站起身。

芷宁将令牌攥在手里面,迈步走向牢房门口。

“站住。”之前的狱卒伸出手挡在芷宁身前,冷冷的看着芷宁。

芷宁伸出手打在狱卒烂着她的胳膊上,狱卒的胳膊吃痛放了下来。芷宁极其不悦的看着狱卒,声音几近冰冷,“放肆,我手里面有令牌你也敢拦截?”

狱卒捂着疼痛不已的胳膊,理直气壮的回看着芷宁,“皇上有令,除非皇上亲自来,否则,谁也无法走进大牢。”

芷宁脸色微变,之前她有拿过龙傲太放在冰儿那里的那块令牌前来看南海洋,但是被狱卒拒绝。现在连免死金牌在狱卒面前都不管用,她还是见不到南海洋!

心,顿时沉到谷底,假如连免死金牌都见不到南海洋的话,还有谁能够见得到南海洋,难道真的只有皇上一个人才能见到南海洋?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牢房的大门,她和南海洋仅有一墙之隔,却好像海天之间的距离那么远似的。

芷宁眼角的余光瞥看了她周围,除了官兵,就是狱卒,这些人的身上全都散发着阴冷的杀气,这股杀气聚集在一起,散发出阴冷的气息来,令芷宁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就算硬闯,还没见到南海洋,她就会死在大牢门外。

无奈的叹了口气,芷宁转过身离开大牢门前,看样子,唯有为老将军洗刷冤屈患老将军一个清白以后,她才能见到南海洋。

芷宁刚刚转过身,便看到一顶高贵华丽的马车,缓缓地停在大牢门前,驾马车的小厮,将马车门帘门帘掀开。一位身着深蓝色高贵锦服的老者,在家马车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老者两道浓眉斑白,目光锐利,面色冰冷,他在小厮的搀扶下缓步走至芷宁身前,上下打量着芷宁。

老者似乎想要将芷宁一眼看透似的,他锐利的目光没有一处,都令芷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没有几十年的风霜经历是不可能有这种锐利的目光的。

芷宁站在原地人又老者打量,而她同时也在仔细观察老者的神态和动作。老者虽然面色寒霜,但是记住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很规矩,不像一个普通人。

“宁公公。”拦截芷宁的狱卒上前一步,卒率先将老者认了出来,并且恭敬地叫着老者。

芷宁微微一愣,宁公公的大名她早就听说过,是皇上身前的大红人,皇上对其极其信任。

老者锐利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狱卒,又意有所思的看了芷宁手中的令牌一眼,缓缓启口,“谁的命令?”清淡的语气犹如春风般划过每个人的心房,但是语气里的凌厉却令人不寒而栗。

所有狱卒全都面面相觑,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宁公公问的是什么似的。

宁公公脸色立即冰了起来。不屑的冷哼,伸出手指着芷宁手中的免死金牌,“是谁说免死金牌都不能进入这间牢房的?”

所有狱卒全都愣住,牢头缓步走到宁公公身前,双手抱拳恭敬地禀告,“回公公,属下是奉了刑部尚书庄尚城大人的命令,庄大人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间牢房。”

宁公公冷冷的看着牢头冷声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牢头居然胆敢拒绝皇上!免死金牌就代表皇上亲临,而你们却在这里加以阻拦。违抗免死金牌者,就等于违抗皇上!”言下之意就是谁敢违抗皇上,就赐谁死罪!

牢头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他想都不想的跪在宁公公脚下,一脸害怕的看着宁公公,“公公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违抗皇命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啊!

芷宁站在一边看着牢头卑躬屈膝跪在宁公公脚下犹如一条狗似的可怜兮兮的乞求着宁公公,她不禁鄙夷牢头,刚刚拦截她那股霸气哪去了?

“哼!”宁公公撇过头看都不看牢头一眼。“别说是你了,就算庄尚城他也不敢拦截免死金牌呀!一个小小的牢头居然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留你何用?”宁公公淡淡的开口问牢头。

牢头的身形顿时瘫在地上。

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没带马车停下马车上面的人。便迫不及待的跃下马车,庄尚城身着大褂几步的走到宁公公身前。双手抱拳面带微笑的看着宁公公,客套道,“公公宫中事务繁忙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呀?”

宁公公不屑的冷哼,丝毫不给庄尚城颜面,他冷眼撇看着瘫在地上的牢头一眼,又转眼脸色不悦的看着庄尚城,“庄大人,听说手持免死金牌者不能进入这间牢房,可有此事啊?”宁公公语气清淡的质问庄尚城。

庄尚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紧忙开口回答,“绝无此事!见到免死金牌就如见到皇上一样,庄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皇命啊!”

“大人?!”摊在地上的牢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庄尚城,似乎不相信庄尚城刚刚说过的话是真的似的。

站在一旁的芷宁不禁冷哼,想不到居然是他!庄尚城。

怪不得连手持免死金牌都见不到南海洋呢,原来一切都是他在捣鬼,他们之间可谓冤家路窄,南海洋落在他的手里,必定会吃很多苦头的。

最开始他冤枉陆昭,是南海洋为陆昭洗刷冤屈的,令他名声受损。间接得罪了庄尚城。后来他的儿子庄子青只是张强将青楼女子彩蝶毒死而后又将张强毒死,还险些将她们杀掉。幸好南海洋及时出现救了他们。最终,庄子青被南海洋斩杀。

试问名誉,老来丧子的这个仇庄尚城怎么可能会忘记?如此的深仇大恨庄尚城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南海洋?

庄尚城伸出手指着跪在地上牢头,气愤的道,“放肆,居然连手持免死金牌者都干阻拦,来人,将他拉下去关进大牢。”

几个狱卒上前将瘫在地上的牢头架了起来。

“大人?大人?”牢头一脸乞求的看着庄尚城。

庄尚城干脆别过头去看都不看牢头一眼,大手一挥,无声的命令几个狱卒将牢头带下去。

“大人!”牢头一边被狱卒拖着走,一边高声的叫着庄尚城。

庄尚城双手放在背后,面色冰冷的看着牢头的背影。

宁公公满脸微笑的看着庄尚城。刚刚面上的不悦早已经消失的无影踪。“呵呵,原来是杂家误会了庄大人。”语毕,他在庄尚城看不到的角度下,冲芷宁使了个眼色。

庄尚城立马还以微笑,“是误会,是误会。”

芷宁的实现一直停留在宁公公的身上,当她看到宁公公冲她使得眼色时,她立即会意,拿着手中的免死令牌缓步走到庄尚城身前,双手抱拳,“庄大人,陈芷要见巡抚大人。”她清淡的语气里面夹杂着毋庸置疑。

庄尚城见到芷宁时,脸上快速闪过一抹阴郁,他本能的想要开口拒绝芷宁,但是当他看到芷宁手中的免死金牌的时候,他的脸色陡然间变得很难看,但是很快被他掩饰掉。他眼角余光淡淡的撇看了宁公公一眼,只见宁公公双手放在背后,背对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庄尚城紧紧地握了握双拳,随后面色平静的看着芷宁。“陈捕快手中我有免死金牌,自然是想见谁都能见得到的。”

芷宁嘴角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谢,庄大人。”语毕她转身向牢房走去,在她转身之时她感激的看了宁公公的背影一眼。

庄尚城站在原地气愤的看着芷宁的背影,双手死死地握紧拳头,连指甲深深地刺进他的手掌之内,他都浑然未觉。直到芷宁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他才收回自己愤恨的眼神。

宁公公见到芷宁已经进入牢房,便转过身看向庄尚城,“庄大人,宫里还有事需要杂家回去处理,杂家先走一步了。”

“宁公公慢走。”庄尚城双手抱拳满脸微笑的看着宁公公。

宁公公冲庄尚城微微一笑,随后转身离开牢房。

在宁公公刚刚转过身的时候,庄尚城脸上的笑容便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狠色。

宁公公掀开马车门帘,上了马车。

马车正中央赫然坐着身着锦服的龙傲天,此时的龙傲天正斜卧在卧榻之上闭目养神。

宁公公刚刚上了马车,龙傲天便睁开一双厉眸神色平静的看着宁公公。

宁公公见到龙傲天闭目养神时,本想不予打扰的,但是当他看到龙傲天睁开眼睛时,紧忙恭敬地向已经从卧榻上起身,端坐在马车里的龙傲天禀告,“太子殿下,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陈捕快顺利进入牢房里面探望巡抚大人了。”

龙傲天透过马车的门帘向牢房看了一眼,随后淡淡的吩咐宁公公,“回宫。”

芷宁轻轻地推开牢房的门,缓步走进牢房之内,这个牢房较之从前他们晋国的牢房有所不同,没有潮湿和浓浓的发霉的味道。这样的环境倒是令芷宁略微放了放心。

牢房的设置和之前的牢房几乎一模一样,两边是一间挨着一间的牢房,中间是一条通道。两边的牢房里面,都有犯人,他们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沿着牢房中间的通道一直向前走,在走到通道的中间时看到南海洋身着白色囚犯服饰背对着她坐在地上,看着地面,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芷宁缓步走到牢前,双手握着牢门的栏杆,静静地看着南海洋。此时的南海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两道俊眉微拧似乎想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似的。他面色苍白,身形较之从前更是消瘦了许多。瘦的令芷宁有些心疼。但是其他都还好,最起码南海洋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任何伤痕,这到令芷宁觉得很意外,她没有想到庄尚城居然没有妄自伤害南海洋,没有对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