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探:千变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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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思涵深深地看了张小玲的尸体一眼,随即缓步走到齐大人身前,双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地对齐大人说道,“草民的确有证据能够证明展风扬是无辜的。草民不止能够证明展风扬是无辜的,草民还能帮大人查出来究竟谁才是杀死张小玲的凶手!”语毕思涵抬起头神色坚定的看着齐大人。

齐大人不由有些疑惑的看向思涵,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跪在他身前的这个男子,能否帮助他找到凶手。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骑虎难下了,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因为这个男子很轻易地就能够指出程仵作验尸的漏洞来。

站在一边的芷宁见状,上前几步走到思涵身旁,双膝一曲于思涵并肩跪在齐大人身前,“大人。这个男子是陈芷的朋友,是个游医但是她对验尸也有一定的研究,曾经帮助陈芷破过不少的案子,请大人允许她为死者验尸。”芷宁双手抱拳乞求的看着齐大人。

齐大人有些犹豫的看着思涵,随即一计涌上心头,“好,本官就允许你为死者验尸,但是,假如你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的话,本官就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将你关进大牢!”

思涵紧忙领命,“谢大人给草民这个机会!”

芷宁不着痕迹地看了齐大人一眼,这个齐大人果然老奸巨猾,敬爱如思涵找到真正的凶手的话,那么功劳他领,而且只要找到真正的凶手围观的百姓就会忘记刚刚他将案子审错这件事!假如思涵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那么受到惩罚的依旧是思涵,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应百姓们的请求重新审理案子的。

思涵从地上站起身向依旧躺在地上的尸体走去,但她才走出几步远便被张家成伸出手拦住,他冷冷的看着思涵,霸道的道,“不许你碰我女儿的尸体!”

思涵下意识的底下眼眸看了张家成拦在她身前的手臂,只见张家成的手背处,有一个小小的崭新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力气割伤了似的。但是她却没在意,她抬起头看向张家成语气平缓的,“为何不允许我为你的女儿验尸?是你不想找出杀你女儿的凶手还是你就是杀死你女儿的凶手呢?”张家成一再阻止她为张小玲验尸,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家成顿时恼怒之极,他愤怒的看着思涵,“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女儿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大姑娘,岂容你们这些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随意侮辱?!”

“我们不是在侮辱她,而是在帮助他找到真正将她害死的人,我想你女儿泉下有知也会同意我为她验尸的。”思涵神情严肃的看着张家成说道。她的眼里没有一点亵渎的神色。

但是张家成挡在思涵身前的手臂依旧没有放下,“我不管,总之,衙门已经为小玲验过尸,验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绝不允许再有人碰触小玲的尸体。”

思涵不由微拧眉头,她暗自上下打量着张家成,只见张家成的略微低下眼眸不敢看向她的眼睛,他还故意将自己受了上的手背别过去让她看不到。

“张家成,衙门在执行公务,难道你还敢阻拦?”芷宁一把将张家成挡在思涵身前的手臂打掉冷声质问张家成。

“衙门就可以随意侮辱我的女儿了吗?”张家成气愤的看着芷宁,他系那个药上前再一次挡住思涵,却被芷宁拦住。

芷宁转过头冲思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给死者验尸。

思涵会意立即转过身向尸体走去。

张家成站在原地阴冷的看着思涵的背影,他的双手不由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张夫人在小丫鬟的搀扶下走到张家成身旁,她用手帕情趣自己脸上的泪水,伸出手轻轻地拽了拽张家成的衣角,央求着他,“老爷,就让他为玲儿验尸吧,只要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就好!”

张家成用力将张夫人亲推倒在地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小丫鬟紧忙上前将张夫人从地上扶起来,关心的看着张夫人,“夫人,您怎么样?”

张夫人捂着被擦破的手皮,冲小丫鬟摇了摇头,“我没事。”

思涵走到张小玲的尸体前时,捕快们已经用帷帐将张小玲的尸体和她团团围住,以免张小玲赤/裸的身子被其他人看到。

思涵走到张小玲的尸体前,蹲下身子,将盖在张小玲身上的衣服掀开,“程仵作,麻烦您将我说的话全都记录下来。”思涵头也不抬的对站在帷帐外的程仵作说。

程仵作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思涵已经这样吩咐他,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拒绝思涵,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帷帐之内。

思涵扒开死者的头发仔细的看了看,随即开口,“死者头发凌乱,但是头发里没有草屑。”随后她掰开死者的双眼看了看,“死者双目充血,脸颊上没有任何伤痕,口中没有异物,颈间有一道很深的手掐的指印,她的喉箍没后断裂的痕迹,死者应该不是被掐死的。”

思涵沿着死者的颈间向下看,“死者的胸口处有五六处刀伤,其中最深的就是插进胸口间靠近心脏的一刀,刀身宽大约一寸,长约五寸。初步估计死者是重刀身亡的。”

语毕,思涵看向死者的小腹,微拧眉头“死者的小腹上有一道深紫色的痕迹,疑似被硬物重击过。”

思涵暗自疑惑,凶手为何要击打死者的小腹呢?

疑惑之余,她的双手轻轻的敷在死者的小腹之上,当思涵的手触摸到死者小腹上那块硬邦邦的东西的时候,她不由一愣,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认真记录的程仵作,缓缓开口,“死者小腹有一块硬物,疑似有孕。”

程仵作顿时吃惊的看向思涵,随后他蹲下身子走到尸体前,双手轻轻地放在子着的小腹之上,顿时一愣。他吃惊的看了思涵一眼,讶异的眼神中带着丝丝钦佩的神色。

程仵作收回自己的手将思涵刚刚说过的话一一记在纸张上。

思涵沿着死者的小腹一路向下看,“死者的腿部光滑如旧,没有一点伤痕,下体宽松,且下体有血迹流出,初步推断死者死之前曾被人用硬物击打过小腹导致流产,以至下身流血。”

随后思涵将死者的胳膊抬起来看了看,“死者的胳膊处,没有任何伤痕,手腕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和多处瘀伤,应该是凶手曾经死死地握着她的手腕处。”语毕思涵将死者手臂轻轻放下。放下之时,死者的胳膊略微弯曲了一下,思涵的眼角的余光瞥看到死者的胳膊肘处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她将死者的伤口扒开,赫然发现伤口里面有一个类似于瓷器的碎片。思涵将镶嵌在死者胳膊肘里面的瓷片拿了出来,“死者胳膊肘处有一个类似于三角形的伤口。”

最后思涵将死者的尸体轻轻地翻过去,让死者背对着她,“死者背部光滑没有任何伤痕。”

“死者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但是尸体底下和尸体附近的地面上却没有一点血迹,初步推断死者不是在这里死掉的。”语毕思涵将衣服盖在死者的身上,从地上站起身。走出帷帐。

程仵作跟在思涵的身后走出帷帐,他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纸张,那上面记录下来的思涵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

见思涵走出帷帐,芷宁立即迎上前,询问的眼神看向思涵。

思涵越过芷宁时冲芷宁使了个眼色,随即将手中一直握着的一小块瓷器碎片交到芷宁的手中。随后走到齐大人身前,站立,她双手抱拳,恭敬地向齐大人禀告道,“大人,草民已经查出死者并不是死在这里的。”

“哦?那死者是死在哪里的?”齐大人看着思涵问。

思涵略微想了一下,随即回道,“草民推断死者是死在她的闺房里面的。”

“不可能!”站在一边的其中一个捕快立即否决思涵的说法,死后他上前一步走到思涵身旁于思涵并肩而立,“大人,属下刚刚去过死者的闺房,死者的房间整齐,除了被褥有些里那个乱以外,其他的都很整齐,根本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属下曾经很仔细地将死者的房间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思涵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捕快,开口问道,“死者张小玲的房间里面是不是又几个瓷器?”

捕快转过头略为吃惊的看了一眼思涵一眼,随即回答,“是。死者的房间里面有几个瓷花瓶。”

“那么你有没有注意到原本放瓷瓶的地方,是否少了一件瓷器呢?”思涵看着捕快缓缓开口问道。

捕快低下头略微想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我没有注意到。”

“大人,陈芷想要带几个人再一次搜查一下死者的房间,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芷宁上前几步走到齐大人身前恭敬地问道。她必须要重新检查一下死者的房间。

齐大人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应允道,“好,本官允许你带人再一次去张府。”

“谢大人。”芷宁带着几个捕快转身离开。

“陈芷,等一下。”思涵开口叫住已经骑上马的芷宁,随后小跑到芷宁身前,小声的交代芷宁几句。

芷宁听过思涵的话以后点了点头,而后驾马和几个捕快直奔京城而去。

思涵目送芷宁离开以后再一次走回到齐大人身前,“大人,张小玲究竟是在那里死掉的,谁又是真正的凶手,等陈捕快回来以后,一切便会清楚了。”语毕,思涵用眼角的余光瞥看了一直站在一边的张家成夫妇。

只见张家成双手放在背后,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神色冰冷的盯着她看。

张夫人则是一直伤心地哭泣着,有几次,险些哭的昏死过去,幸好又小丫鬟在她身边一直照顾她,陪着她。张家成似乎对张夫人一点都不关心似的。

齐大人端坐在桌案前,暗自向站在他下首的捕快使了个眼色,捕快立即会意,走到齐大人身前。

齐大人在捕快的耳朵旁边轻声的交代几句,捕快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几个捕快向附近展开搜索。

思涵暗自一笑,这个齐大人还不笨知道命人搜索一下附近。原本她准备等到芷宁从张府回来以后,在让她在附近查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却没有想到,齐大人率先命人搜索这里,到是减轻了芷宁的负担了。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芷宁带着几个捕快驾马而归。

芷宁很是着急,马匹还没有停下来时,她便迫不及待的跃下马跑到齐大人身前,双手抱拳恭敬地禀告道,“大人,陈芷带着属下将张小玲的闺房仔细地查找了一下,发现,张小玲其实是死在她的闺房里以后,被人移尸到这里的。”

“你胡说,小玲的房间里一切如旧,根本没有一处被人挪动过的痕迹,也没有血迹,小玲怎么会是死在她的闺房里呢?”张家成走上前冷眼看着芷宁质问道。

“谁告诉你,张小玲的房间里没有血迹的?”思涵转过身冷眼看着张家成反问道。

张家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恢复原样,“今日一早我去过小玲的房间,她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动过,更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地面上没有任何东西。更加没有血迹。”张家成面色平静的回答思涵说道。

思涵看着张家成一脸平静的样子,不由冷哼,“你那么肯定地上没又血迹,那是因为你早已经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了。可是你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使血迹被人擦得很干净,甚至看不出一点有血的痕迹,但是,只要将酒和浓醋混合在一起,就能够看到地上的血迹,无论你将地面擦得多么的干净,只要将酒和醋混在一起倒在地上,就会显示出,地上有没有血迹了。”

“大人,属下按照游医的交给属下的方法,将酒和浓醋混合在一起倒在地面上,果然地面上出现了淡淡的痕迹,类似于血滴在地上的痕迹,其中还有一块很大的痕迹,所以属下推断,死者是倒在地上被人用刀杀死的。”芷宁接下思涵的话向齐大人禀告道。

“大人,草民刚刚在死者身上找到一块瓷器的碎片。”思涵从芷宁的手中接过瓷器的碎片交到齐大人的手中。

齐大人手中捏着这个小小的瓷片略微皱了皱眉头,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思涵问道,“这个小小的瓷片有什么用?”

思涵得意一笑,看着齐大人恭敬地回答,“这个瓷片能够帮助我找到谁是真正的凶手。”

思涵的话刚刚落音,所有人全都很吃惊的看向她,仅凭一块小小的瓷片就能够查出谁是真正的凶手来?

“大人,属下和几个捕快刚刚在张府的后街处,扔垃圾的地方找到了几块和您手上的瓷片异样的瓷片,而且有的瓷片上面还沾有血迹。”芷宁相齐大人禀告道。

这个时候,一个不快双手捧着托盘将几个带有血迹的瓷片递到齐大人身前,放在桌案上。

“所以属下怀疑死者在死前曾与凶手争执过,不小心将瓷瓶弄掉地上摔碎。”思涵向齐大人禀告道。

齐大人看着思涵和芷宁冷声质问道,“说了这么久,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凶案的过程他不是很在乎,他在乎的是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思涵和芷宁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伸出手同时指向站在一旁的张家成,齐声道,“就是他!”

“你们别乱说。”张家成脸色难看的反驳思涵和芷宁。顿了顿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齐大人明你们找到真正的凶手,你们找不到,就污蔑我是凶手对不对?”

站在一边的捕快听到思涵和芷宁指证张家成是凶手的时候,他们紧忙上前架着张家成的胳膊,将张家成拖到桌案前,让他跪在齐大人身前。

思涵和芷宁忍不住一笑,随后很严肃的看着张家成,“张家成,张小玲死之前有没有见过张小玲?”思涵缓缓开口问张家成。

“没有。小玲死的前一个晚上我只是在门口处叫小玲吃晚饭,她不肯吃,我就离开放家门口了,第二天我再进入小玲的房间时,小玲已经失踪了。我们找遍整个张府都没有找到,当时我们很着急,便到衙门报了官。”张家成跪在地上声音平静的回答。

“你说谎!”思涵上前一步指着张家成受伤的手背说道。

芷宁上前一步走到齐大人身前的桌案,才能够桌子上拿起那块从死者胳膊肘处拿下来的那块瓷片。思涵那这次片走到张家成身前,将瓷片的翻过去,与张家成手背上的痕迹对照,瓷片的形状和张家成手上的伤痕居然一模一样!

张家成顿时已经,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水机恢复正常,他抬起头神色平静的看着思涵,“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就是真正的凶手!”思涵伸出手指着张家成厉声喝道。

“这块瓷片是我在死者身上找到的碎片,她胳膊肘处的伤痕与你手背上的伤痕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张小玲死的时候你就在张小玲身边,你不是凶手谁是凶手?”思涵冷冷的看着张家成问道。

“世上有很多一样的伤口,我手背上的伤口和小玲身上的伤口一样,不足为奇呀!”张家成面不改色的回答思涵。

“奇就奇在你的伤口是崭新的几乎跟张小玲的死亡时间是一样的,这个你怎么解释?”思涵看着张家成冷声质问。

张家成不由将自己的左手盖在他的右手上,“这个伤口是我今天早上才弄伤的。”

思涵不由冷哼一声,她冷眼看着张家成,“伤口愈合的时间是有规律的,崭新的伤口有时会渗出血水来,时间略微长一点的伤口便会慢慢开始愈合,你手上的伤口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就说明你手上的伤口不是今天早上才弄伤的!”

“那又如何?单凭一个伤口你们就说我是杀死小玲的凶手?”张家成抬起头神色平静的看着思涵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还找到了这个,张家成,这个你不会不认得吧?”芷宁将一件沾满了血迹的中衣丢在张家成的面前。

张家成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但是他的嘴依旧很硬,“不认识。”

“不认识?这件站满了血迹的中衣可是在你们张府的花园的泥土里找到的。”芷宁冷眼看着张家成说。

一直站在一边的张夫人在见到地上的血色的中衣时,她险些昏倒过去,当她听到血衣是在张府的花园里找到的时候,她吩咐一直搀扶着她的小丫鬟,“扶我到老爷那里去。”

小丫鬟搀扶着张夫人走到血衣前,当张夫人看到中衣上面的一个小小的刺绣的时候,她双目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家成,伸出手指着张家成,“是你,这件血色的中衣是你的!”语毕她上前一步双手拽着张家成的衣领,“为何,为何你要杀死我的女儿?你把女儿还给我,你把女儿还给我!”

张家成伸出双手一个用力将张夫人推倒在地上,别过头去,看都不看张夫人一眼,“我没有杀她,不要随意污蔑我!会影响到我们张家的名誉的!我更没有理由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