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道启蒙(3)
自子昭回王都后，他小小的世界正被慢慢的撑大，殷都中的每个人，每件事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有趣的，他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问个不停，因为问号帮他打开了一个神奇，有趣又残酷的世界。
当子昭听辛晨说墨胎海等人已到王都便开心的奔向了大堂。
子敛看着墨胎雀，心中甚是喜欢摸了摸他的头道:“雀儿，从今天起，你要子承父业去守护子昭，知道吗?”
墨胎雀虎头虎脑的拍着胸膛道:“大王，父亲说，墨氏子孙要世代守护商王，我会像喜欢自己一样喜欢太子，不是，我会把太子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子敛听后哈哈大笑，墨胎云与墨胎海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墨胎海随口道:“大王，怎么不见子昭与蓝姬?”
子昭从大堂外走了进来道:“阿叔，我在这！“
“父王，阿伯，阿叔，昭儿听辛晨说你们到王都了便一路跑了过来。”
墨氏三人一一向子昭行礼，当子昭看到墨胎雀时开心的道：“父王说，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可以陪我玩了，然后又对墨胎云与墨胎海道：“阿叔，阿伯，昭儿现在还只是个孩子，私下不用向我行礼。”
墨胎海抱起子昭道：“还是昭儿懂事！”子昭又咯咯咯的笑起来。
墨胎雀道：“父亲，我也要抱抱！”
墨胎海道：“好，雀儿也抱抱！”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抱起了墨胎雀。
墨胎云和蔼道:“太子，你可不能天天把玩挂嘴边，该找个国老了。“
子昭道:“阿伯，什么是国老?”
“国老就是教你认识世间万物，治理国家的人。”
墨胎亮道:“伯父，那国老会不会教我们武功。”
墨胎海道:“你这小子就知道学武，光学武没脑子有用吗?”
墨胎雀脱口道:“不会武功怎么保护人?”
子敛哈哈笑道:“雀儿不急，以后叫你父亲教你，你俩去玩吧！昭儿，你别再躺在地上了。”
子昭道：“知道了，父王！”然后拉着墨胎雀的手走出了王殿的大堂。
待他们走后，子敛愁眉不展道:“余本想让你俩好好守孤竹国，只是朝中故人只剩豹候一人了，阿海与我也都年迈，昭儿尚幼，余传诏二位就是商议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胎云道:“大王，你需要一个能干又贤明的太宰。”
子敛道:“余正有此意，这太宰之职非豹候您莫属，阿海任王师师长，那些王公贵族余一个都信不过。”
墨胎云诚恳道:“大王，臣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近来老梦见先王，怕是要召我去了。“
墨胎海听到这鼻子酸溜溜的，子敛心怀内疚道：“墨氏一族乃我朝栋梁，百姓之福，先王是舍不得召你去的。”
墨胎云爽朗道：“命乃天定，谁都左右不了，臣无法替大王分忧，可以为大王举荐一个比我更适合的人。”
子敛道:“有谁会比豹候你更合适！”
墨胎云道：“甘盘！”
墨胎海道:“听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行踪飘浮不定。“
墨胎云道:“甘盘一直在寻明主辅佐，他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还是一个胸怀天下，光明磊落的人，可封太宰兼国老”
子敛道:“既然豹候提到了这人，说明知道他在哪?”
墨胎云道:“惭愧，臣也不知，但有一法子可以试试。”
“什么法子?”
“甘盘好稀奇古怪之物，大王可命人画只长满眼睛的巨鸟，谁能猜出鸟名定有重赏。”
墨胎海随口道:“大哥，有这种鸟吗?”
墨胎云道:“我也不知道，只要引起甘盘注意他便会主动出来！”
子敛笑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于是便命人画了长满眼睛的鸟的画像，去寻找甘盘。
子昭正与墨胎雀在庭院中玩耍，两人累了并排躺在了地上，辛晨见状马上取出早早准备好的细棉麻织的布道:“太子，小臣知道您爱躺地上便叫人织了这块大布，你躺这上面试试看会不会更舒服点。”
子昭与墨胎雀二话不说便直接跳到辛晨准备的大布上，又柔软又舒适，墨胎雀笑道:“子昭，你这侍者还挺聪明的，这个是比我们直接躺在地上舒服多了。”
子昭也开心道:“嗯，我也很喜欢，辛晨，你再叫人拿些饮水与果子来。”
“唯!”
子昭道:“他是我的东寝叫辛晨，是鬼方人，鬼方你知道吗?”
墨胎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知道吗?”
子昭道：“以前听父王与海叔说过，辛晨昨天也说了鬼方。”
墨胎雀道：“那鬼方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和这名字一样住着很多鬼？”
子昭道：“不是，但辛晨说，鬼方人会养鬼，还要夺中原。“
墨胎雀听到这跳了起来：“什么?这鬼方人这么猖狂，子昭，你将来要灭了他们。″
子昭道：“嗯，以后等我们长大了一起灭了他们，然后让那边的百姓归降我大商。”
墨胎雀兴奋道：“好！”
子昭也咯咯的笑道：“父王说，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墨胎雀道：“嗯，我们墨氏有诺必兑，至死方休。”以后我就是你的守护神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也会保护你。“
“好！”两人又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辛晨取了饮水与果子来了，子昭招呼他道:“辛晨，一起来吃！”
辛晨道:“太子，这个使不得，你我尊卑有别，若别的寝官见小臣与太子同食就会坏了规矩，小臣也会小命不保。”
子昭道:“什么是规矩?“
辛晨搜肠刮肚道:“规矩就像四季，若我们在夏天穿棉衣会热死，在冬天穿深衣会冻死，我们只有按季穿衣才不会生病，这就是规矩。”
墨胎雀晃着脑袋道:“你懂得可真多！”
子昭也笑道:“好，知道了，那你先下去吧!”
路过庭院的墨胎云对子敛道:“这位东寝倒不错，聪明懂规矩。”
墨胎海这时看到蓝姬正笑意盈盈的向他们走来，彼此相互行了礼，蓝姬道:“蓝海，那个虎头虎脑的是你儿子，好可爱，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肯定许配给他！”
墨胎海笑道：“王后，我是墨胎海不是蓝海，你这习惯还是改不了！”
子敛也笑道:“这里又不是朝堂，你们也别太有礼了，余还真有点不习惯。”
墨胎云也笑道:“那东寝都知规矩，难道臣还不如一个小臣吗?“
子敛道:“豹候言之有理，这倒让余想起一件事，我朝礼制混乱，一个小臣都知礼法，余想把先王的礼法做个统一再颁布，若天下人皆懂礼就不会有纷争了。“
墨胎云道:“大王英明，只是大多数人都是贪婪的。”
蓝姬只专注看子昭与墨胎雀，这时她无意间的叹气声打断了子敛与墨胎云的对话，子敛道：“王后，你为何叹气?“
蓝姬道：“大王，你看这小哥俩，活脱脱当年的蓝敛与蓝海，要是没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可能还在蓝夷过着悠哉悠哉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有多少?”
子敛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来了?“
蓝姬道:“臣妾失态了！”
墨胎海也笑道：“是有点像我们当初的样子，这一转眼，我们都变老头了！”
子敛对墨胎海道:“鬼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据我们侦人来报狄王正大兴土木盖王殿。”
子敛道:“他们不是一直住帐篷喜欢游牧生活，为什么要建王殿?”
“具体的尚不知情，臣会继续留意！”
子昭看他们正聊着起劲便又蹦蹦跳跳的三步并做两步奔向他父王与母后。
蓝姬正想敞开双手抱他，却被子敛拦住了，瞬间慈父变严父道:“王儿，你忘了父王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子昭低头委屈道:“孩儿只是一时忘了。”
子敛道:“王儿，你以后的每个动作，每句话，每个喜好与厌恶都会影响他人的命运，你将会拥有无上的权利与荣光，也会有人想方设法想置你于死地，你十岁了，你现在不是蓝昭而是子昭，是我大商朝的太子，记住了吗?”
子昭很认真的道:“父王，孩儿知道了，可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做?”
子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道:“王儿，莫怕，父王会陪你，也会请最好的国老教你。”
不知不觉已到午时，蓝姬命王厨进膳，并传了乐工凑乐惰食。
子昭对墨胎雀道:“我第一次到王殿也不习惯，我教你。”
墨胎云道：“大王对太子太心急了！”
子敛叹道:“时间不等人呀！余已亲自送走了三位王兄，若哪天余也突然驾崩，昭儿，还这么小，该怎么办?”
蓝姬听着心里翻江倒海，最后还是选择默不作声，默胎海见状转移话题道:“太子十岁便会推己及人，长大后也会兼爱天下，大王不必太过忧虑。“
第一个进来的是笾人送上来牛羊猪三牲。
第二个进来的是醢人送来了五种饮:水，浆，酒，醒，酗。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食医，是为王调配饮食的。
子昭一一向墨胎雀作了介绍。
墨胎雀一边吃一边笑，蓝姬看着他虎头虎脑的实在可爱也忍不住笑道:“雀儿，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他们给你做。”
墨胎雀开心道:“谢王后！″
墨胎云道:“太子真的越看越像先王盘庚。”
子昭随口道:“阿伯，我两个伯父都是商王，为什么百姓喜欢盘庚伯父而不喜欢小辛伯父呢?”
墨胎云道:“太子真是天资聪颖，一问便问点上，这就像所有人都有五官，只是有人的五官端正而有的人五官长的丑陋，人们都喜欢五官端正的人而不喜欢五官丑陋的人。“
墨胎雀随口道:“伯父，为什么人的五官有的端正有的丑陋呢?“
墨胎海脱口道:“因为有些人的心是恶毒的，他们会把你抓来吃掉，而有些人的心是善良的，会像太子这样帮你，像王后这样疼你，明白了吗?”
墨胎雀道：“好像明白了！”
墨胎云继续道:“太子，百姓之所以喜欢你盘庚伯父是因为他爱百姓，所以在百姓心目中他便是英勇神武，五官端正的，你小辛伯父虐待百姓，所以在百姓心目中他的五官便是丑陋的！“
子昭道:“哦，爱百姓的人，是心地善良的人，所以他的五官是端正的，虐待百姓的人就是坏人，所以他们的五官是丑陋的，对吗?”
墨胎云高兴道：“太子小小年纪，便能闻一知二，将来也能知人善任，这乃是我大商之福。”
子敛与蓝姬望着子昭，心中的愁云也消了一半。
子敛道:“王儿，你可知王殿为何要设乐工?”子昭摇了摇头。
子敛继续道：“王儿是未来的大商之王，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左史负責记录，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右史负责记录，乐工是负责察辩乐声是否异常，这样做是为使王儿能谨言慎行，及时了解政令得失。”
子昭道:“那孩儿听不懂怎么办?“
子敛道：“凡是能发出声的东西都会影响你心的感受，声音皆出于心，所以你能感觉到音乐的喜怒哀乐，只要用心听就会懂。你只要记清乐有五音:宫商角徵羽。五声不乱，曲调就会和谐。宫声乱，音散漫，说明你骄傲自满。商声乱，音不正，说明有人腐败。角声乱，音忧伤，说明百姓对你不满。徵声乱，音悲哀，说明徭役太重。羽声乱，缺粮食。五声皆乱，那你就危险了，国家已到了危险的边缘了。”
子昭道:“孩儿记住了，孩儿会快快长大，替父王分忧，你们别愁眉不展了。“
蓝姬心疼的带点哽咽声音道:“昭儿真乖!”
这时王寝丁辰正急急忙忙的穿过一道道走廊……
(本章完)
当子昭听辛晨说墨胎海等人已到王都便开心的奔向了大堂。
子敛看着墨胎雀，心中甚是喜欢摸了摸他的头道:“雀儿，从今天起，你要子承父业去守护子昭，知道吗?”
墨胎雀虎头虎脑的拍着胸膛道:“大王，父亲说，墨氏子孙要世代守护商王，我会像喜欢自己一样喜欢太子，不是，我会把太子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子敛听后哈哈大笑，墨胎云与墨胎海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墨胎海随口道:“大王，怎么不见子昭与蓝姬?”
子昭从大堂外走了进来道:“阿叔，我在这！“
“父王，阿伯，阿叔，昭儿听辛晨说你们到王都了便一路跑了过来。”
墨氏三人一一向子昭行礼，当子昭看到墨胎雀时开心的道：“父王说，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可以陪我玩了，然后又对墨胎云与墨胎海道：“阿叔，阿伯，昭儿现在还只是个孩子，私下不用向我行礼。”
墨胎海抱起子昭道：“还是昭儿懂事！”子昭又咯咯咯的笑起来。
墨胎雀道：“父亲，我也要抱抱！”
墨胎海道：“好，雀儿也抱抱！”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抱起了墨胎雀。
墨胎云和蔼道:“太子，你可不能天天把玩挂嘴边，该找个国老了。“
子昭道:“阿伯，什么是国老?”
“国老就是教你认识世间万物，治理国家的人。”
墨胎亮道:“伯父，那国老会不会教我们武功。”
墨胎海道:“你这小子就知道学武，光学武没脑子有用吗?”
墨胎雀脱口道:“不会武功怎么保护人?”
子敛哈哈笑道:“雀儿不急，以后叫你父亲教你，你俩去玩吧！昭儿，你别再躺在地上了。”
子昭道：“知道了，父王！”然后拉着墨胎雀的手走出了王殿的大堂。
待他们走后，子敛愁眉不展道:“余本想让你俩好好守孤竹国，只是朝中故人只剩豹候一人了，阿海与我也都年迈，昭儿尚幼，余传诏二位就是商议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胎云道:“大王，你需要一个能干又贤明的太宰。”
子敛道:“余正有此意，这太宰之职非豹候您莫属，阿海任王师师长，那些王公贵族余一个都信不过。”
墨胎云诚恳道:“大王，臣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近来老梦见先王，怕是要召我去了。“
墨胎海听到这鼻子酸溜溜的，子敛心怀内疚道：“墨氏一族乃我朝栋梁，百姓之福，先王是舍不得召你去的。”
墨胎云爽朗道：“命乃天定，谁都左右不了，臣无法替大王分忧，可以为大王举荐一个比我更适合的人。”
子敛道:“有谁会比豹候你更合适！”
墨胎云道：“甘盘！”
墨胎海道:“听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行踪飘浮不定。“
墨胎云道:“甘盘一直在寻明主辅佐，他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还是一个胸怀天下，光明磊落的人，可封太宰兼国老”
子敛道:“既然豹候提到了这人，说明知道他在哪?”
墨胎云道:“惭愧，臣也不知，但有一法子可以试试。”
“什么法子?”
“甘盘好稀奇古怪之物，大王可命人画只长满眼睛的巨鸟，谁能猜出鸟名定有重赏。”
墨胎海随口道:“大哥，有这种鸟吗?”
墨胎云道:“我也不知道，只要引起甘盘注意他便会主动出来！”
子敛笑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于是便命人画了长满眼睛的鸟的画像，去寻找甘盘。
子昭正与墨胎雀在庭院中玩耍，两人累了并排躺在了地上，辛晨见状马上取出早早准备好的细棉麻织的布道:“太子，小臣知道您爱躺地上便叫人织了这块大布，你躺这上面试试看会不会更舒服点。”
子昭与墨胎雀二话不说便直接跳到辛晨准备的大布上，又柔软又舒适，墨胎雀笑道:“子昭，你这侍者还挺聪明的，这个是比我们直接躺在地上舒服多了。”
子昭也开心道:“嗯，我也很喜欢，辛晨，你再叫人拿些饮水与果子来。”
“唯!”
子昭道:“他是我的东寝叫辛晨，是鬼方人，鬼方你知道吗?”
墨胎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知道吗?”
子昭道：“以前听父王与海叔说过，辛晨昨天也说了鬼方。”
墨胎雀道：“那鬼方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和这名字一样住着很多鬼？”
子昭道：“不是，但辛晨说，鬼方人会养鬼，还要夺中原。“
墨胎雀听到这跳了起来：“什么?这鬼方人这么猖狂，子昭，你将来要灭了他们。″
子昭道：“嗯，以后等我们长大了一起灭了他们，然后让那边的百姓归降我大商。”
墨胎雀兴奋道：“好！”
子昭也咯咯的笑道：“父王说，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墨胎雀道：“嗯，我们墨氏有诺必兑，至死方休。”以后我就是你的守护神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也会保护你。“
“好！”两人又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辛晨取了饮水与果子来了，子昭招呼他道:“辛晨，一起来吃！”
辛晨道:“太子，这个使不得，你我尊卑有别，若别的寝官见小臣与太子同食就会坏了规矩，小臣也会小命不保。”
子昭道:“什么是规矩?“
辛晨搜肠刮肚道:“规矩就像四季，若我们在夏天穿棉衣会热死，在冬天穿深衣会冻死，我们只有按季穿衣才不会生病，这就是规矩。”
墨胎雀晃着脑袋道:“你懂得可真多！”
子昭也笑道:“好，知道了，那你先下去吧!”
路过庭院的墨胎云对子敛道:“这位东寝倒不错，聪明懂规矩。”
墨胎海这时看到蓝姬正笑意盈盈的向他们走来，彼此相互行了礼，蓝姬道:“蓝海，那个虎头虎脑的是你儿子，好可爱，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肯定许配给他！”
墨胎海笑道：“王后，我是墨胎海不是蓝海，你这习惯还是改不了！”
子敛也笑道:“这里又不是朝堂，你们也别太有礼了，余还真有点不习惯。”
墨胎云也笑道:“那东寝都知规矩，难道臣还不如一个小臣吗?“
子敛道:“豹候言之有理，这倒让余想起一件事，我朝礼制混乱，一个小臣都知礼法，余想把先王的礼法做个统一再颁布，若天下人皆懂礼就不会有纷争了。“
墨胎云道:“大王英明，只是大多数人都是贪婪的。”
蓝姬只专注看子昭与墨胎雀，这时她无意间的叹气声打断了子敛与墨胎云的对话，子敛道：“王后，你为何叹气?“
蓝姬道：“大王，你看这小哥俩，活脱脱当年的蓝敛与蓝海，要是没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可能还在蓝夷过着悠哉悠哉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有多少?”
子敛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来了?“
蓝姬道:“臣妾失态了！”
墨胎海也笑道：“是有点像我们当初的样子，这一转眼，我们都变老头了！”
子敛对墨胎海道:“鬼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据我们侦人来报狄王正大兴土木盖王殿。”
子敛道:“他们不是一直住帐篷喜欢游牧生活，为什么要建王殿?”
“具体的尚不知情，臣会继续留意！”
子昭看他们正聊着起劲便又蹦蹦跳跳的三步并做两步奔向他父王与母后。
蓝姬正想敞开双手抱他，却被子敛拦住了，瞬间慈父变严父道:“王儿，你忘了父王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子昭低头委屈道:“孩儿只是一时忘了。”
子敛道:“王儿，你以后的每个动作，每句话，每个喜好与厌恶都会影响他人的命运，你将会拥有无上的权利与荣光，也会有人想方设法想置你于死地，你十岁了，你现在不是蓝昭而是子昭，是我大商朝的太子，记住了吗?”
子昭很认真的道:“父王，孩儿知道了，可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做?”
子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道:“王儿，莫怕，父王会陪你，也会请最好的国老教你。”
不知不觉已到午时，蓝姬命王厨进膳，并传了乐工凑乐惰食。
子昭对墨胎雀道:“我第一次到王殿也不习惯，我教你。”
墨胎云道：“大王对太子太心急了！”
子敛叹道:“时间不等人呀！余已亲自送走了三位王兄，若哪天余也突然驾崩，昭儿，还这么小，该怎么办?”
蓝姬听着心里翻江倒海，最后还是选择默不作声，默胎海见状转移话题道:“太子十岁便会推己及人，长大后也会兼爱天下，大王不必太过忧虑。“
第一个进来的是笾人送上来牛羊猪三牲。
第二个进来的是醢人送来了五种饮:水，浆，酒，醒，酗。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食医，是为王调配饮食的。
子昭一一向墨胎雀作了介绍。
墨胎雀一边吃一边笑，蓝姬看着他虎头虎脑的实在可爱也忍不住笑道:“雀儿，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他们给你做。”
墨胎雀开心道:“谢王后！″
墨胎云道:“太子真的越看越像先王盘庚。”
子昭随口道:“阿伯，我两个伯父都是商王，为什么百姓喜欢盘庚伯父而不喜欢小辛伯父呢?”
墨胎云道:“太子真是天资聪颖，一问便问点上，这就像所有人都有五官，只是有人的五官端正而有的人五官长的丑陋，人们都喜欢五官端正的人而不喜欢五官丑陋的人。“
墨胎雀随口道:“伯父，为什么人的五官有的端正有的丑陋呢?“
墨胎海脱口道:“因为有些人的心是恶毒的，他们会把你抓来吃掉，而有些人的心是善良的，会像太子这样帮你，像王后这样疼你，明白了吗?”
墨胎雀道：“好像明白了！”
墨胎云继续道:“太子，百姓之所以喜欢你盘庚伯父是因为他爱百姓，所以在百姓心目中他便是英勇神武，五官端正的，你小辛伯父虐待百姓，所以在百姓心目中他的五官便是丑陋的！“
子昭道:“哦，爱百姓的人，是心地善良的人，所以他的五官是端正的，虐待百姓的人就是坏人，所以他们的五官是丑陋的，对吗?”
墨胎云高兴道：“太子小小年纪，便能闻一知二，将来也能知人善任，这乃是我大商之福。”
子敛与蓝姬望着子昭，心中的愁云也消了一半。
子敛道:“王儿，你可知王殿为何要设乐工?”子昭摇了摇头。
子敛继续道：“王儿是未来的大商之王，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左史负責记录，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右史负责记录，乐工是负责察辩乐声是否异常，这样做是为使王儿能谨言慎行，及时了解政令得失。”
子昭道:“那孩儿听不懂怎么办?“
子敛道：“凡是能发出声的东西都会影响你心的感受，声音皆出于心，所以你能感觉到音乐的喜怒哀乐，只要用心听就会懂。你只要记清乐有五音:宫商角徵羽。五声不乱，曲调就会和谐。宫声乱，音散漫，说明你骄傲自满。商声乱，音不正，说明有人腐败。角声乱，音忧伤，说明百姓对你不满。徵声乱，音悲哀，说明徭役太重。羽声乱，缺粮食。五声皆乱，那你就危险了，国家已到了危险的边缘了。”
子昭道:“孩儿记住了，孩儿会快快长大，替父王分忧，你们别愁眉不展了。“
蓝姬心疼的带点哽咽声音道:“昭儿真乖!”
这时王寝丁辰正急急忙忙的穿过一道道走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