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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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沦为赌注

那些鬼猴都断了气密密麻麻横卧在潮湿冰冷的甲板上像水沟里淹死几日的大老鼠身子中端异常膨胀。

“池春叫舱里的女人都出来告诉她们每人在大厅捡一根木棍将死鬼猴尽快捅到海里以免有抗药性强的几只苏醒。”

暴雨像愤怒的恶魔用无形的魔爪撼动着大船。走上甲板的女人们像喝醉的曲棍球手随着船身东倒西歪。“大家控制好重心不要掉进海中不要用手接触鬼猴尸体。”

我大声呼喊稍稍张开的嘴巴顿时浇灌进冰凉的雨水。芦雅和伊凉将枪械甩挂在后背接过多余的棍条也跟着大家一起清理。

我拿到的那根棍条最粗最长先将几只矮野人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如推雪人那样往甲板边缘捅。池春的手电不停向四处照射使大家借着瞬间闪过的光线凭借想象完成下一步处理动作。

这会儿的闪电像接触不良的闪光灯大大配合了我们。“我感到呼吸困难。”芦雅的声音夹在嘶吼的暴风雨里显得格外细弱。她和伊凉的长发已经淋得紧贴在脸颊肩头。

“弯下腰左右甩头深呼吸一口再憋住气捅几下鬼猴不要太靠近船舷当心大船倾斜。”我着急芦雅和伊凉喊话时没有注意嗓子被呛进了雨水疼痛感犹如猛灌一碗辣椒油。

鬼猴的尸体躺在甲板上之前像一盘围棋经过我们半小时的努力现在如一盘象棋的残局、

“大家都进舱里去余下的我来清理掉。”嗓子的痛楚使我不敢在站直了喊话只能用手护着嘴巴嚷。听到我喊话的女人们急忙丢下木棍用胳膊护住头部半蹲着向舱里奔。

“咔嚓……隆隆隆”又是一道电光闪显照亮整个甲板。冲向舱门的女人们犹如刚从游池惊吓出来。“伊凉你还等什么快回舱里去。”

这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我的未婚妻好似没听到我的喊话仍然固执的抱着木棍等待利用下一道闪电照射寻找甲板上残留的鬼猴。

“你要乖别让我担心我自己可以处理了快进去和芦雅在一起。”喊声里的急切终于使伊凉丢下怀里的木棍扭转身子趔趄着往舱门跑手扶到门框时还不放心的总回头张往。“快进去。”我终于发出一声怒吼吓得这个丫头再也不敢迟疑。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整艘大船伴着起伏的海浪开始移动甲板的倾斜时时超过四五十角。一般女人的手臂太过柔软可以揽住男人结实的身躯却不能像男人结实的臂膀那样在掉海的一瞬间死死抓住船舷护栏。

大船此时的移动无异于是浪漫的杀死我们。舱里没有食物船尾也没起锚比起当初逃亡时的小橡皮筏客观上没什么优势。我的胳膊再粗壮也提不起船尾千斤的锚头。

铁锚只有在离开船舶有一定距离时锚链呈倾斜状态才有能够固定船舶的拉力。所以起锚时首先是解决这个问题。

启动锚机收紧锚链船舶就向铁锚的方向移动当锚链接近垂直时铁锚就被收起。

所以我急忙冲回船舱防止锚钩挂到硬石上牵住大船万一起锚的时候出现故障大船将成为漂浮的荒岛。握住锚机把手的时候自己的心脏仿佛也挂在锚钩提起过程中生怕卡在海水的暗礁中

整栋船身虽然摇晃的厉害但能清楚感觉到锚头垂直上升中没发生碰触的异常。顺利起锚后在大厅搬起一张小桌我又冲回到甲板。

这时的大船借助闪电能判断出已经离岛近千米之遥。我把小木桌举起抛向漆黑的大海雨水袭卷在我**的肩头刚见复原的伤口略略产生些不适。

又是一道闪电如中华图腾的骄龙破天出现在黑夜上空雨水更激猛的挥洒下来。卷进海中的木桌如抛弃的玩具被巨浪**着向西南方向漂。

我的心像给一个高温的熨斗毫无准备的即刻挨着一般生出急剧惊恐。面对如此暴躁的大自然此刻一个男人是无能为力的。甲板倾斜的幅越来越大我也不得不回到舱里等待命运轮盘的指针定格。

“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芦雅兴奋的大眼睛透过额前湿漉漉的发绺扑闪着等待我的回答。这个孩子不懂她以为起锚后的大船是向家的方向漂去。她的话语充满了天真无邪像出海的老渔翁身边带个懵懂女孩到了傍晚问一句回家。

池春脸上并没有喜色她虽然不知道此时的大船是向哪里飘摇但至少她明白一点没有食物没有航向。

我本想等暴风雨过后可以再次蹬岛用眼前的板斧砍伐一些笔直的木头做成几个简易的桅杆。

即使不能乘风破浪的远航也可以控制着航速和方向小心翼翼的驶进岛屿后面暂时躲藏起来。待到慢慢熟悉和掌握大船的操作后趁着黑夜永远离开这里的原始生态永远的离开那些恐怖的鬼猴。

可现在还没尽兴的上帝仿佛不愿将我们从命运的轮盘上捏下。

大船摇晃的越来越厉害这种无助和等待比我们在小橡皮筏上遭遇暴雨时还要恐怖。芦雅和伊凉都吓得靠拢到我的身边。池春回了睡舱去照顾婴儿。其余的女人蹲挤回原来的角落。

她们害怕的是外面的风雨我害怕的是大船会漂移到哪里。假如撞上附近的暗礁这样的天气大海可以吞噬一切无论是想活命而拼命游泳的人还是小小的橡皮筏。

眼前的现实对我来说只能等待只能祈福这比在树林里奔跑着射杀敌人时还要危险。阅读最新最全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