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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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阴险的探照灯

第三十九章阴险的探照灯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经过混乱市场的盲人**的肩膀在人群中蹭着肩挤着背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皮肤的碰触告诉我身旁挨着是粗壮的男人还是肉骨柔软的女人。这会儿所有人的视线渐渐应些黑暗。如果有男人敢把脸凑到我鼻子前面瞧立刻会被我的匕首割断咽喉叫喊不及的死亡这么冒险的灭口也是为保护自己靠近舱口。

为了不让这些家伙碰触到我怀里抱着的箱子在我的胳膊顶磨到一个无法看清的**的**时我把箱子用一只手揽住另一只手一把将她勾过来挡在我的前面使箱子夹在我俩胸膛中间被遮掩住。这样再向前摸索移动时周围的壮汉就很难发现。

“砰碰碰”三声巨响机动舱里的手雷炸响了。我也在这个时候靠近了出口放开抓着的女人走上印象里的楼梯。上到最后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估计是舱门忙伸手去**寻找打开门舱的金属栓。心里恨不得立即登上甲板跳入大海。

“老大机动舱出毛病了这该死的破船。”身后传来负责维修的小喽啰的叫喊。“少他妈废话赶紧给我修好。”一个粗大洪亮的嗓门回应一句想来此人是头目。我把木箱放下双手死死扳住门把试图往上抬这会儿要用吃奶的劲儿别说把门拧开恐怕牙都要碎掉。

我蹲好马步调匀气息将所有力量凝聚肩头膀上两块儿硕大的肌肉不停的蠕动鼓胀。人急三倍力一鼓作气门总算“吱扭”一声开了。冷风和冰雨顿时扑打在我身上心口的闷气和恐惧一下吐了出来。

抱着箱子向船尾的抛锚处疾跑身上的四把枪叽里咣啷的响着数千发金黄色子弹在箱子里哗哗啦啦的撞着像变调的手风琴。舱门打开时的声音很大恶棍误认为是自己的人出来透风却没想到是我在逃跑。

捡起刚才丢在甲板隐蔽处的麻藤急速的将那箱子弹打成背包捆绑在后背抓着冰凉的锚链向海面下滑。只要不尾追射击我决不冒险跳海身上的重物少说也有**十斤从这高的甲板上跳下会像抛入大海的巨石就算勉强浮起游动的速也会很慢被船上的机枪扫射到。

而我最担心的是这箱子弹没有了它更是凶多吉少。甲板上还没响起追赶的脚步声虽然我内心焦急但还极力保持平静使自己慢慢进入水中依靠木箱的些许浮力拼命向岛上划泳。我得尽快消失在雨夜的海面上防止被探照灯追索到促使乱枪射来。

他们的武器多属于重型杀伤力强大即使我潜泳也只是心理作用水面就像掩藏鳟鱼的水草如一层薄薄窗纸桶上就破毫不牢靠。穿透海面的子弹就像老师抛出一个用剩的粉笔头画出一道白色水线一但将我击中会轻松的从我脊背穿过朝更深更黑的海底钻去而箱子和武器也会坠着尸体跟随弹头而去。

雨水又大了游泳时呼吸更困难身后的枪支和重重的弹箱子让后心很难受。我感觉自己像一只伏在海面上的风筝而放风筝的人正站在海底用线不停向下拉扯。船舱都逃了出来难道要溺死在鼓荡的大海不成我想着池春想着伊凉和芦雅她们是我的女人不能给那些恶贼绑上刑架。

不屈的斗志在心中燃起火焰给四肢里的血液注射了愤怒我拼命向岸边游当看清黝黑的海岸线时知道下面已经是沙子了就把疲惫的双脚落下。刚踩到绵软的沙石我立刻将头没入水中仰面朝天只露出鼻子和嘴巴呼吸船上的警报在雨中响起一条粗亮的光柱从大船的炮台上向四处乱照机枪声和炮声重叠响起。

看来那些家伙已经拉上电闸发现爆炸现场有手雷弹片和钢琴丝线知道遭人侵入急忙冲上甲板追捕逮杀。可茫茫雨夜我早已游离大船。他们一时暴躁性急对着船身四周的海面乱轰乱炸军火到这群人手里真是恶魔添翼屠戮生灵。

他们越是躁狂越说明没发现我的踪迹只能揣测我被打死水中或上了岛。滂沱大雨的黑夜想追上岛来是不可能的他们还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这群蛇鼠一窝的东西也只能站在甲板上耍耍狠劲露露恶威。大概一个小时后可能船上怕耗费太多电源就关了探照灯或许是死了心觉得那样做徒劳。

要是换做白天我得在海水里保持这种姿势躺到天黑稍稍晃动的厉害点船上的巴雷特m82狙击手就会打爆我的头骨。也许这又是上天的安排将巨大的危险用命运轮盘转送到此发现对我太苛刻后又赐予暴雨和黑暗做为对我的关照。

看到船上没有了动静我才敢慢慢拱着水面钻到海藻层下面咸腥的气味儿扑进口鼻。我抓了一些长的挂在脖子上生怕在岸滩爬行时那些家伙玩阴招突然扫一下探照灯随后“啪”的一声狙击手在灯扫过我身体的瞬间将我射杀。我是深知这些鬼蜮伎俩。从树林回山洞不可能了还有五个时辰天就亮起我必须快速回到山洞做些准备。

重新把身上的武器和弹药箱捆绑一次抓住那根使我从谷顶爬下来的麻藤再往上爬去。攀顶的危险性更大我无法估量出麻藤的承受力只能先用身体坠在下面摇一会儿如果没有断掉就可以冒险攀登。夜雨冰凉刺骨的浇着我这个时候真想有一杯热汤灌进胃里让身子暖暖好有力气爬上去。

此刻是生死关头船上的盗贼应该发现了瘦高儿的尸体这会儿正揣测岛上有多少人是些什么样的人该布置怎样的战局和我较量。他们的情况我现在是了如指掌真希望他们把岛上的对手想象成有百人至少那些恶匪的嚣张气焰一时不会太盛有利于我的战斗。

心里想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爬到半山腰我又强迫大脑去想明天的战斗。激烈的思绪会使我减缓恐惧手和肩膀的疼痛也不那么强烈。料想果然没错一盏大灯“唰”的亮起光线扫过海岸船上站着三四十人一起举枪随着光照乱射打的岸上沙子乱蹦。我立刻挂在麻藤上不敢再动缠绕在脖子上的海藻遮掩着身体使我看起来像一棵突起在岩壁上的歪树。

这群家伙狠辣狡诈像疯狗似的乱射乱开只要能将我射死毫不估计子弹成本。也难怪船上的弹药舱还有五百万发打这几枪又算得什么。他们是心虚才故意展示强大的火力向岛上的人示威警告对方不要再玩这种让彼此承受不了的心跳。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情报和武器我是拿到手了。有了这些东西作战的时候心就踏实的多把握大很多。唯一羁绊我心的就是三个女人和孩子我该怎样既不影响战斗又及时的保护好她们思考在我继续攀爬后一直盘旋在大脑。终于上到谷顶手上的蟒皮手套已磨的稀烂两只手掌有些红肿烫热的厉害。想想这只黄金蟒也确实可怜肉虽为人食至少皮能做成精美的手套和皮包带在某位贵妇人俏太太的手上。

可到了这种环境只能给我这个孑然一身的男人戴着干玩命儿的活磨破。躺在顶面上知道船上的任何子弹再射不到自己可能他们还以为我是沿着海岸往树林里窜去不知道我居然爬上来躺在这。要是知道肯定会一颗炮弹轰来将我碎尸万段。

躺了十多分钟才缓过劲儿趴在地上将谷下的藤绳一点点收起又把它甩到洞门口我始终没站起身来并不是我身体虚弱到这种地步而是怕闪电照亮天空的刹那船上的人会看到我站在谷顶的黑影。这样的话天一亮他们就会直奔过来围剿了我们。

下到山洞之后女人们即刻围拢过来闪动着惊喜的眼光看我帮我往下扯扯拽身上那些用来伪装的海藻。我把箱子和身后背的枪械放下到火堆烘烤冻僵硬的手指。“嘡啷”一把匕首放在地上。“你们把箱子包的布割开。”她们几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充满疑问的眼神审视了一下箱子开始做起来。

“那是贼船。”我轻轻说了一句。三个女人一起看向我。收起烤火的手活动一下十个指头我拿过池春手里的匕首将木箱橇开。“啊!”她们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叹。“芦雅和伊凉你俩赶紧把不同的子弹挑选出来。池春赶紧烤肉越多越好。天亮之后我们就要熄灭明火冒不得半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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