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子土
——如一日月周行四天下，光明所照。如是千世界，千世界中有千日月、千须弥山王、四千天下……千四天王、千忉利天、千焰摩天、千兜率天、千化自在天、千他化自在天、千梵天，是为小千世界。
如一小千世界，尔所小千千世界，是为中千世界。如一中千世界，尔所中千千世界，是为三千大千世界。——《世记经》
对五朵金花与猛龙皇朝的公支战后台数据做出分析的不只唐云，另一个公会的核心人员也在对这组数据做出同样的解读。
“猛龙在欺骗对手，也欺骗了观众！”
赤狼策划室里，暗夜王对着会员频道做出布置。
“本来以为猛龙会过关斩将，成为我们夺冠的最大障碍，没想到金狮公故意放水，竟然谎败在小小的五朵金花手下。鉴于目前的情况，接下来的对战形势必须重新判断，我们的对手既然不是猛龙，就需
要重新调查资料，接下来的比赛充满未知，因为我们的对手都是名不见经传的黑马选手。”
赤狼会员纷纷发问，“兽王，从何认定金狮公欺骗了观众，荣耀竞技的精神是公开公平公正，如果猛龙真地做出如此行径，他们就违背了所有荣耀玩家的参与，也浪费了数十万观众的观看时间，因为人
们没有看到一场真正的竞赛，而是看到一场精心布置的表演！”
“说得好，所以我们需要帮助被愚弄的观众认清发生的过往，如果猛龙没有说法，我们就逼迫他们解开自己的兜裆布！赤狼—弃唇和赤狼—赦免来生，你们分别在论坛上发贴揭露事实，利用你们的影响
力，调动会员造大声势！”
赤狼—弃唇和赤狼—赦免来生接受任务，马上做出反应，半小时后，荣耀论坛前后相连升起两条飘红的新贴。
“猛龙皇朝和全体公会战的热心观众开了一个假赛的愚人节玩笑——假意出场骗骗眼球！”
发贴人，赤狼—赦免来生。
收藏，12482；转发，384523；评论，42536；点赞，85412……
“一千万会员的猛龙不敌一万会员的五朵金花，想知道真相吗，请走上假赛这条不归路！”
发贴人，赤狼—弃唇。
收藏，23452；转发，524527；评论，85536；点赞，76524……
消息一经发出，就成为论坛转载和分享的热点，人们对荣耀论坛的水文化事业做出前扑后继的不懈贡献。
“猛龙真的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荣耀中第一大公会如果这样自我阉割，目的何在？”
回贴人：一颗赛艇爱上因吹斯汀。
“听说猛龙皇朝只是徒有虚名，真实情况是己经瓦解冰消，连猛龙金榜三将——牵鹰少女都早己退出公会！”
回贴人：被掏空的老司机。
“牵鹰少女退出公会虽未得到证实，但是原本对游客开放的猛龙会员资料库现己上锁，除公会管理人员外，猛龙普通会员都无法查看打开。据分析人士推测，做出这一行为的直接动机是阻止猛龙核心生
变的外泄。牵鹰少女的退出，意味着猛龙的金主完成了最后的更新换代，目前猛龙的背后财团是谁不得而知，但是假赛行为一定出于这背后的老板！”
回贴人：安静的美男子2046.
“猛龙己成麻绳，金狮己成病猫，当年只专注于游戏本身的猛龙己经不在世上，而今只是资本的奴仆！金狮公正在把这条由龙变成的麻绳，一圈圈缠在脖子上！”
回贴人：a4腰的猴赛雷。
……
这论坛的水如此猛烈，迅速泛滥成灾，人们甚至开始质疑公会战本身的公平公正，连运营商都开专版保证，即使有人欺骗，也是玩家的单方行为，运营商既未策划，也未参与。
“好，干得好，就是这样！”
暗夜王满意地对弃唇和赦免来生做出褒奖。
“我们就是要东咬一口，西挠一爪，把猛龙这条巨兽一点点消耗掉。初期猛龙的清人包场引发的众怒至今未平，随后他们又独占优质矿脉，对人们处处盘剥无度，现今众怒己满，蝗灾逼迫得人们需要更
多的生存空间，我们正愁没有借口从内部打击猛龙核心的指挥力和公信力，现在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台做出如此低劣的表演，直是毫无见解，看来牵鹰少女离开后的猛龙，己经成了金狮公刚愎自
用的夜壶，只怕他肯尿，却再也涮不干净。”
赤狼—弃唇听了暗夜王的大论，“……口污……速离……”，离开兽群独自去捕猎升级。
赦免来生看了看，“姐姐还是喜欢独处！我去陪她打野！”
白狼和白豹，一前一后穿行在荒野。
然而蝗灾后的荒野，只有饥馑，野兽没有饿死的，却不能从饥饿的游民手中逃开，电子人抢光了异界人公会的会仓以后，所得的粮食维持了这一段时间，又己经捉襟见肘，再次对地上一切能吃的东西下
手，笨笨的野兽们相继被吃光，聪明些的野兽都向深山远地遁逃。
这片国土上如果土能吃，饥民们就真的吃土，而不只是调侃的行为——吃观音土的正在发生，而且有人因此坠肠而亡，依然有更多的人选择挖来掺和在米面里，只为了一点增加的饱腹感。
比起吃土，另一种食物更可口，那就是异界人的肉。
电子人重新包围了各公会驻地，捕食能捉到的玩家果腹。
上路的小公会为了抵御电子人的猎食，选择再次组建战时同盟，抱团取暖，一同抵抗。随着同电子人进行的捕杀和反捕杀战斗的进行，人们的等级反而刷怪升得更快一些。
等级榜上，前三十人，都己经70级以上。
然而这些暴力，并没有对兰水河右岸的洪泛区造成影响。
因为这里是无人区，没有人，当然没有暴力。
田璐己经到达新格村，唐云告诉她落脚的地方。
“哥，这个小店，好原始的地方，你还在这里题词？”
“六月迎暑旧碗装新茶香兰河百船渡……”
“三阳送冬浊酒醉清风吹恒岭一剑坑！”
“吉儿祥阁……”
她一眼就认出对联是唐云的笔迹。
“哥，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你在游戏里的家吗？”
唐云小声向她嘀咕了几句，田璐点头微笑。
“真没想到，我想她这对于她绝对是一个惊喜！不过彤姐姐竟这么马虎，一见“吉儿祥阁”竟不能猜出是你的所为！来这“吉儿祥阁”真是艰辛，幸好是军队的车辆，我们亲见几辆官府的粮车被灾民拦
截后分抢一空！”
“这么说各地的灾荒还没有被有效安抚，灾民己经串联，开始抢劫官粮？”
“是啊，日出城己经全面禁止灾民入内，进出城门要有官府的批文，好在我坐军队的运输车前来！”
“这样看来，景元王的仓库中没有足够的存粮可以发放赈灾……很快我们就会迎来一个混乱的荣耀世界，和平就此成为奢侈的梦，为了食物的战争将会在所有被饥饿扫过的地方燃起！”
田璐这个游戏绝缘体才不管虚拟世界中的恩恩怨怨，但是小小茶庄中的景色还是让她蛮有观感，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店里的两个伙计只顾玩他们的鸽子，也不理我在说什么，只好等掌柜
回到店中再做计较……”
“我就说男人总是粗心大意，茶庄缺一个老板娘，女人一来果然就不一样！”
田璐低头轻语，“又不知所谓的乱说……一年大二年小，也不知道深浅……越学越坏掉了。”
“妹妹，你和晓彤才学坏了，竟然布局测试你哥哥……不知道测试出了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彤姐姐说你混蛋！”
“既然这是哥哥的家，我总要为哥哥做点什么……”
“啧啧，看看这个女孩，老夫除了惊叹还有什么？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存在，宅男们用尽洪荒之力也要追求的次元。我想为了你，他们什么都可以做，偏我这个
哥哥，这么不懂事，还敢让你一到店中就做活？那就不只是该死那么简单，简直会被死后鞭尸！”
站在老树下的田璐听到唐云的疯话，“老夫哥，我不是来这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正陪着你欣赏风景呢！不过我是第一个看到老树发芽的人！”
果然，田璐轻踮脚跟，拉下的枝条上，小小的黄芽衬着她的粉面，鲜嫩光洁，吸着阳光。
“刚刚在后面的菜园里，也有野生的小草生长……我想这里的气候四季温和，也许可以做点什么？”
“这个季节，做点什么？”
“嗯，是啊哥哥！”
“等二瘦回到店中，你有什么计划，都可以指派他去做！”
“哥，你和彤姐姐在做什么？”
“我们……我们在废弃的河道里，正帮吉儿寻找老家。”
兰水河古道边，唐云正在仰望苍天。
天空中，两只鹰隼正高高的盘绕。
“如果我们能背生双翅，在高空侦察，还会受这样的苦难？可惜季节不助我，那两只螳螂精灵就这么离开！”
吉儿抱着彤将军的后背，“哥哥，这两只鹰并不比野鸡飞得高多少，等我恢复了法力，带你在天空飞个够，让你见识见识龙族的高度！”
唐云一摸猴头，“龙族的高度有多高？”
“看到我们刚刚走出来的雪山了吗？500岁那年，我飞过它时，上千里的恒岭看起来不比盘子里一条锁链更高一点……”
周晓彤不由咋舌，“恒岭如链，这么说唐云得预备一个太空服才行？”
周晓彤的表述正是唐云所要说出，他赞同的点头，“视五六千米的雪山如无物，如果在地球上大约飞出了大气层，高处不胜寒，真实世界中飞这样高，怕是得冻成冰棍吧，不过这是游戏世界，我们加紧
脚步，尽快寻找到吉儿的家，我们就可以免费去太空旅游……”
“根据我的分程序同步，唐云就是醉客哥哥，而且我们的国土并非另一个世界，却是你们世界的子土，是大宇宙中的小宇宙。”
唐周对吉儿的话都表示不解，“荣耀世界不过是某台超级计算机中运行的程序，通过光电手段呈现于人们眼中的虚拟世界，究其实和一幅画也没有什么差别，吉儿你说子土、小宇宙，是不是分身程序无
人看管，来到唐云身边就看了圣斗士的动画？”
唐云却无心调侃，反而不觉身毛倒竖，“晓彤，昨天你回老家，我和璐儿去逛街，一路遇到种种奇怪现象，随后南城被磁暴袭击，全城发生手机信号中断和行驶中汽车熄火现象，回到家里吉儿对我说，
她的制造者发来加密消息……”
“哥哥，我不确定现在你是否可以把绝密消息公开，即使她是你最亲近的人，现在一切情况还需进一步证实观察，贸然发布一些消息可以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唐云话说到一半，被吉儿硬生生截断。
周晓彤十分不满，“要么不说，要么说完，吞吞吐吐，一个还从中作梗，你们是不是配合着吊人胃口！南城发生磁暴现象在早报和晚报上都有报道，解说是太阳风的影响。到是你们遇到的种种奇怪现象
，我倒想听听是什么事情让大神都发呆！”
唐云思前想后，把口风更改，“扎心了，老铁！我能见到什么异世界？不就是新闻上的事情嘛！”
和一个倒着才能看到的荣耀世界古装阿婆买米的事，还是不要说出为好，容易让没有亲见的人说成精神分裂幻视幻听。
唐云忽然理解了对三季人解说冬天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如果说离开的那两位螳螂刀客现在相信冬天的存在，也是出于对自己和二瘦的信任吧，冬天仍然超出他们的理解范畴，只存在于一种想念里。
然而你见与不见，冬天都在那里。
你信与不信，荣耀子土都在那里。
唐云的脑子里正在回放天网科技出品的天眼仿真机器人“吉儿”的绝密信息，“……平行世界……世界碎片……虫洞……时空重置……乱序链接……标靶……锚点……镜世界……里世界……异世界……
盗梦空间……我们可能被链接……锚点正在确定中……镜世界的一切与我们相反……我们的高山在镜世界中，并非天空中倒挂的山脉，而是等形的深谷……选中者……执行者……测试……”
前面的信息，让唐云这个非物理专家听得迷糊一团，但是最后一句话他却十分理解，“鉴于目前这些情况只发生于地球空间的部分地区，而且这些地区基本位于两极，所以并未引起地球公民的注意，我
们只对选中者发出警告，为避免引发公众恐慌，严禁知情人向普通公众散步该处于猜想状态的信息。如有必要，我们会要求任何接触熔炉计划的有关人员签署保密协议。”
唐云不能泄露消息，只好抓耳挠腮地吃瓜一颗。
他心中忐忑不安，但愿这一切都是猜想，千万不要成真，自己还是做个安静的吃瓜群众，和彤妹妹璐妹妹打打游戏吃吃饭，不亦快乎？
然而选中者这三个字从昨天以来都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想起这些，真心极累，比太极桩都累，算了，体息一会，站太极放松一下，换成葛优躺……
然而这些词然而在眼前滚动播出——
选中者……选中者……选中者……
被选中？
被谁选中？
谁被选中？
为何选中？
选中为何？
(本章完)
如一小千世界，尔所小千千世界，是为中千世界。如一中千世界，尔所中千千世界，是为三千大千世界。——《世记经》
对五朵金花与猛龙皇朝的公支战后台数据做出分析的不只唐云，另一个公会的核心人员也在对这组数据做出同样的解读。
“猛龙在欺骗对手，也欺骗了观众！”
赤狼策划室里，暗夜王对着会员频道做出布置。
“本来以为猛龙会过关斩将，成为我们夺冠的最大障碍，没想到金狮公故意放水，竟然谎败在小小的五朵金花手下。鉴于目前的情况，接下来的对战形势必须重新判断，我们的对手既然不是猛龙，就需
要重新调查资料，接下来的比赛充满未知，因为我们的对手都是名不见经传的黑马选手。”
赤狼会员纷纷发问，“兽王，从何认定金狮公欺骗了观众，荣耀竞技的精神是公开公平公正，如果猛龙真地做出如此行径，他们就违背了所有荣耀玩家的参与，也浪费了数十万观众的观看时间，因为人
们没有看到一场真正的竞赛，而是看到一场精心布置的表演！”
“说得好，所以我们需要帮助被愚弄的观众认清发生的过往，如果猛龙没有说法，我们就逼迫他们解开自己的兜裆布！赤狼—弃唇和赤狼—赦免来生，你们分别在论坛上发贴揭露事实，利用你们的影响
力，调动会员造大声势！”
赤狼—弃唇和赤狼—赦免来生接受任务，马上做出反应，半小时后，荣耀论坛前后相连升起两条飘红的新贴。
“猛龙皇朝和全体公会战的热心观众开了一个假赛的愚人节玩笑——假意出场骗骗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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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万会员的猛龙不敌一万会员的五朵金花，想知道真相吗，请走上假赛这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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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贴人：一颗赛艇爱上因吹斯汀。
“听说猛龙皇朝只是徒有虚名，真实情况是己经瓦解冰消，连猛龙金榜三将——牵鹰少女都早己退出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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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鹰少女退出公会虽未得到证实，但是原本对游客开放的猛龙会员资料库现己上锁，除公会管理人员外，猛龙普通会员都无法查看打开。据分析人士推测，做出这一行为的直接动机是阻止猛龙核心生
变的外泄。牵鹰少女的退出，意味着猛龙的金主完成了最后的更新换代，目前猛龙的背后财团是谁不得而知，但是假赛行为一定出于这背后的老板！”
回贴人：安静的美男子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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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贴人：a4腰的猴赛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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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干得好，就是这样！”
暗夜王满意地对弃唇和赦免来生做出褒奖。
“我们就是要东咬一口，西挠一爪，把猛龙这条巨兽一点点消耗掉。初期猛龙的清人包场引发的众怒至今未平，随后他们又独占优质矿脉，对人们处处盘剥无度，现今众怒己满，蝗灾逼迫得人们需要更
多的生存空间，我们正愁没有借口从内部打击猛龙核心的指挥力和公信力，现在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台做出如此低劣的表演，直是毫无见解，看来牵鹰少女离开后的猛龙，己经成了金狮公刚愎自
用的夜壶，只怕他肯尿，却再也涮不干净。”
赤狼—弃唇听了暗夜王的大论，“……口污……速离……”，离开兽群独自去捕猎升级。
赦免来生看了看，“姐姐还是喜欢独处！我去陪她打野！”
白狼和白豹，一前一后穿行在荒野。
然而蝗灾后的荒野，只有饥馑，野兽没有饿死的，却不能从饥饿的游民手中逃开，电子人抢光了异界人公会的会仓以后，所得的粮食维持了这一段时间，又己经捉襟见肘，再次对地上一切能吃的东西下
手，笨笨的野兽们相继被吃光，聪明些的野兽都向深山远地遁逃。
这片国土上如果土能吃，饥民们就真的吃土，而不只是调侃的行为——吃观音土的正在发生，而且有人因此坠肠而亡，依然有更多的人选择挖来掺和在米面里，只为了一点增加的饱腹感。
比起吃土，另一种食物更可口，那就是异界人的肉。
电子人重新包围了各公会驻地，捕食能捉到的玩家果腹。
上路的小公会为了抵御电子人的猎食，选择再次组建战时同盟，抱团取暖，一同抵抗。随着同电子人进行的捕杀和反捕杀战斗的进行，人们的等级反而刷怪升得更快一些。
等级榜上，前三十人，都己经70级以上。
然而这些暴力，并没有对兰水河右岸的洪泛区造成影响。
因为这里是无人区，没有人，当然没有暴力。
田璐己经到达新格村，唐云告诉她落脚的地方。
“哥，这个小店，好原始的地方，你还在这里题词？”
“六月迎暑旧碗装新茶香兰河百船渡……”
“三阳送冬浊酒醉清风吹恒岭一剑坑！”
“吉儿祥阁……”
她一眼就认出对联是唐云的笔迹。
“哥，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你在游戏里的家吗？”
唐云小声向她嘀咕了几句，田璐点头微笑。
“真没想到，我想她这对于她绝对是一个惊喜！不过彤姐姐竟这么马虎，一见“吉儿祥阁”竟不能猜出是你的所为！来这“吉儿祥阁”真是艰辛，幸好是军队的车辆，我们亲见几辆官府的粮车被灾民拦
截后分抢一空！”
“这么说各地的灾荒还没有被有效安抚，灾民己经串联，开始抢劫官粮？”
“是啊，日出城己经全面禁止灾民入内，进出城门要有官府的批文，好在我坐军队的运输车前来！”
“这样看来，景元王的仓库中没有足够的存粮可以发放赈灾……很快我们就会迎来一个混乱的荣耀世界，和平就此成为奢侈的梦，为了食物的战争将会在所有被饥饿扫过的地方燃起！”
田璐这个游戏绝缘体才不管虚拟世界中的恩恩怨怨，但是小小茶庄中的景色还是让她蛮有观感，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店里的两个伙计只顾玩他们的鸽子，也不理我在说什么，只好等掌柜
回到店中再做计较……”
“我就说男人总是粗心大意，茶庄缺一个老板娘，女人一来果然就不一样！”
田璐低头轻语，“又不知所谓的乱说……一年大二年小，也不知道深浅……越学越坏掉了。”
“妹妹，你和晓彤才学坏了，竟然布局测试你哥哥……不知道测试出了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彤姐姐说你混蛋！”
“既然这是哥哥的家，我总要为哥哥做点什么……”
“啧啧，看看这个女孩，老夫除了惊叹还有什么？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存在，宅男们用尽洪荒之力也要追求的次元。我想为了你，他们什么都可以做，偏我这个
哥哥，这么不懂事，还敢让你一到店中就做活？那就不只是该死那么简单，简直会被死后鞭尸！”
站在老树下的田璐听到唐云的疯话，“老夫哥，我不是来这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正陪着你欣赏风景呢！不过我是第一个看到老树发芽的人！”
果然，田璐轻踮脚跟，拉下的枝条上，小小的黄芽衬着她的粉面，鲜嫩光洁，吸着阳光。
“刚刚在后面的菜园里，也有野生的小草生长……我想这里的气候四季温和，也许可以做点什么？”
“这个季节，做点什么？”
“嗯，是啊哥哥！”
“等二瘦回到店中，你有什么计划，都可以指派他去做！”
“哥，你和彤姐姐在做什么？”
“我们……我们在废弃的河道里，正帮吉儿寻找老家。”
兰水河古道边，唐云正在仰望苍天。
天空中，两只鹰隼正高高的盘绕。
“如果我们能背生双翅，在高空侦察，还会受这样的苦难？可惜季节不助我，那两只螳螂精灵就这么离开！”
吉儿抱着彤将军的后背，“哥哥，这两只鹰并不比野鸡飞得高多少，等我恢复了法力，带你在天空飞个够，让你见识见识龙族的高度！”
唐云一摸猴头，“龙族的高度有多高？”
“看到我们刚刚走出来的雪山了吗？500岁那年，我飞过它时，上千里的恒岭看起来不比盘子里一条锁链更高一点……”
周晓彤不由咋舌，“恒岭如链，这么说唐云得预备一个太空服才行？”
周晓彤的表述正是唐云所要说出，他赞同的点头，“视五六千米的雪山如无物，如果在地球上大约飞出了大气层，高处不胜寒，真实世界中飞这样高，怕是得冻成冰棍吧，不过这是游戏世界，我们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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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的分程序同步，唐云就是醉客哥哥，而且我们的国土并非另一个世界，却是你们世界的子土，是大宇宙中的小宇宙。”
唐周对吉儿的话都表示不解，“荣耀世界不过是某台超级计算机中运行的程序，通过光电手段呈现于人们眼中的虚拟世界，究其实和一幅画也没有什么差别，吉儿你说子土、小宇宙，是不是分身程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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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却无心调侃，反而不觉身毛倒竖，“晓彤，昨天你回老家，我和璐儿去逛街，一路遇到种种奇怪现象，随后南城被磁暴袭击，全城发生手机信号中断和行驶中汽车熄火现象，回到家里吉儿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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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话说到一半，被吉儿硬生生截断。
周晓彤十分不满，“要么不说，要么说完，吞吞吐吐，一个还从中作梗，你们是不是配合着吊人胃口！南城发生磁暴现象在早报和晚报上都有报道，解说是太阳风的影响。到是你们遇到的种种奇怪现象
，我倒想听听是什么事情让大神都发呆！”
唐云思前想后，把口风更改，“扎心了，老铁！我能见到什么异世界？不就是新闻上的事情嘛！”
和一个倒着才能看到的荣耀世界古装阿婆买米的事，还是不要说出为好，容易让没有亲见的人说成精神分裂幻视幻听。
唐云忽然理解了对三季人解说冬天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如果说离开的那两位螳螂刀客现在相信冬天的存在，也是出于对自己和二瘦的信任吧，冬天仍然超出他们的理解范畴，只存在于一种想念里。
然而你见与不见，冬天都在那里。
你信与不信，荣耀子土都在那里。
唐云的脑子里正在回放天网科技出品的天眼仿真机器人“吉儿”的绝密信息，“……平行世界……世界碎片……虫洞……时空重置……乱序链接……标靶……锚点……镜世界……里世界……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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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信息，让唐云这个非物理专家听得迷糊一团，但是最后一句话他却十分理解，“鉴于目前这些情况只发生于地球空间的部分地区，而且这些地区基本位于两极，所以并未引起地球公民的注意，我
们只对选中者发出警告，为避免引发公众恐慌，严禁知情人向普通公众散步该处于猜想状态的信息。如有必要，我们会要求任何接触熔炉计划的有关人员签署保密协议。”
唐云不能泄露消息，只好抓耳挠腮地吃瓜一颗。
他心中忐忑不安，但愿这一切都是猜想，千万不要成真，自己还是做个安静的吃瓜群众，和彤妹妹璐妹妹打打游戏吃吃饭，不亦快乎？
然而选中者这三个字从昨天以来都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想起这些，真心极累，比太极桩都累，算了，体息一会，站太极放松一下，换成葛优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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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选中？
被谁选中？
谁被选中？
为何选中？
选中为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