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悍女:一吻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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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〇章 三角关系

高洁的伤口感染了,半夜里候发起了烧。司晨把她送到医院后,又折回家里把她的床单换了。床单上的一抹鲜血红得刺眼,他把它丢进洗衣机,想了想,又拿回出来,找了个垃圾袋装了。

他是个懦弱的人吗?或许是吧,不然,他为什么不敢面对那张沾了一抹鲜红的床单?司晨连苦笑都笑不出,提着床单绕到很远的地方丢了,又再折回医院。

高洁安静的躺在病**,小脸红扑扑的,司晨不由得懊恼。为什么他会没发现她病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青龙,高洁,情同姐妹的闺中好友,却把他夹在了中间。青龙爱他爱得刻骨,高洁的感情深的浓烈,那他呢?

他爱的是青龙,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下来,司晨看明白了青龙最大的缺点。她无拘无束,倔强隐忍,不在乎他人眼光,她可以很轻松的杀人于谈笑间,却对家务事束手无策。他以为她还年轻,性子会随着成长而成熟,可惜,他失望了,终于看明白,青龙根本不适合做妻子。

那么高洁呢?和她在一起,无疑会轻松许多。她不会把东西乱丢乱放,把家里弄得一团乱。她的生活轨迹很正常,不用让人老是担心。她的性子温柔体贴,不会因为发生了矛盾就倔强的掉头离去。她的厨艺很好,人也勤快,很会和老人家相处……似乎,她身上并没有什么缺点,只是,这一切的优点都与爱无关。

高洁更适合做妻子,可惜司晨并不爱她。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能与青龙一较长短的地方,那么就是因为,她是处子。

处子……司晨凝视着高洁的睡颜,眼里闪过一抹痛楚。男人大多都有情节,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遇到的时候可以不介意,但遇到了,就放不下。

他是该坚持自己心中所爱,还是该对高洁负责?司晨不知道,很痛苦的把脸埋入手掌中。舍弃任何一人,都会让他愧疚,同时和两人在一起,仍是。

他从第一次接受高洁的献吻,就已经错了。

到昨晚,一错再错,没有后悔的余地。

青龙一夜里睡睡醒醒,总是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好像看到司晨很哀伤的看着她,挣扎着醒来,却发现是梦。摸摸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的跳,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太阳刚探出一点头,瞬间又被乌云遮了去,天阴得厉害,或许要下雨了。

“要回家吗?”青龙拨开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浏海,自言自语。在**呆坐了几分钟,决定还是回去。她想不明白司晨为什么突然对她生气,但她冷静下来之后,认为他们应该好好沟通沟通。

车子开到一半路,就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浇得视线一片模糊。硕大的雨滴打在车子上,像有人拿着锤子在敲,青龙不敢开快,随着车流在大马路上龟速行驶。

十五分钟的路程,突然变得好遥远。

老天无聊的时候总喜欢开玩笑,当车子停在家门口时,大雨停了,和来的时候一样突然。青龙开了门,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她很熟悉的味道,曾经让她快乐,现在让她心慌。

那是欢好后残留的余味。

为什么,会有这个味道?在这一刻,青龙无比痛恨自己灵敏的鼻子。

高洁的房门开着,味道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青龙怔怔的看着新换上去的床单,一片平整,带着柜子的木香。

她什么时候换的床单?至少,不是昨天。她很肯定。

主人房的门也开着,司晨的手机代替他躺在床头,枕头平平没有睡过的痕迹,摸摸被子,没有一丝温度。

她不在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龙伸手拿起司晨的手机,上面显示两个未接,是她打的。那个时候,司晨在干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不在家?

太多的疑问凑在一起,让心不可抑止的痛了起来。青龙木然的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司晨和高洁?有可能吗?

青龙微微的笑,鼻腔涌上一股酸辣气息。怎么可能?一个是她的至交好友,一个是她的至爱之人,那两个人,都把她宠得上了天!

青龙在高洁眼里见过浓浓的爱慕和依恋,但她很肯定,那不是给司晨的。因为高洁只有在提及自己那位神秘爱人的时候才会有所流露,看着司晨的时候却没有。

她是不爱司晨的。

那欢好的味道,从何而来?难道是高洁成功的掳获了爱人的心,趁着夜黑把那人带来,司晨不好意思便躲了出去吗?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勉强说得通。

只是勉强。

因为每当青龙问起高洁恋爱的进展程度,她眼里的爱慕与依恋间,还带着掩饰不去的痛楚,显然进展得并不顺利,怎么可能突然就直接发展到**?

可是不这么解释,又该怎么解释呢?青龙自欺欺人的低笑,歪倒在沙发上。暂时,就这么解释吧,等司晨和高洁回来,再问个清楚。

手背微微的刺痛打扰了高洁的睡眠,她缓缓睁开眼睫,见到的是一片雪白。右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活动不方便,垂眼看去,司晨的手指按在她的手背上,中间夹了一小块雪白的棉纱。

“醒了?”司晨低声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下巴冒出青青的胡渣,看起来有些憔悴。高洁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昨晚发生的一幕忽的在脑海里显现出来。

她和司晨……

高洁心里一惊,咻的把手抽回来。纱布在她抽手间掉在地上,针孔失去了压制,又冒出血来。司晨愣了一下神,看到她的血从手背滴在被子上,才醒悟过来,问护士又要了一块纱布压在高洁的针眼上,低声说道:“你刚拔了针,要压好针孔。”

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高洁低下头,看着雪白的被子被染上几朵梅花,压抑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计划成功了,为什么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青龙,不会原谅她吧?

回到月华小区,远远的看到青龙专属的白色路虎停在家门口。司晨心里一凛,下意识的踩了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在安静的小区里显得很突兀,然后,一个高挑的身影走出了露台,朝这边看来。

身材高挑,背脊挺直,那是青龙。当然,能站在他们家露台上的,也只有青龙。

可是,他该怎么面对呢?司晨来不及想,轻轻踩下油门,车子缓缓的停在那辆白色路虎后面。

扶着高洁下了车,对上青龙的眼眸。她在笑,轻轻的,没有一丝温度,眼里深邃的看不到底。

“我病了。”高洁看着青龙,平静得看不出丝毫异样。青龙仍是笑着,轻轻的应道:“嗯。”

她知道高洁病了,从她红得邪异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来。还有她左手掌被层层包裹的白色纱布和右手背上的止血纱布,都可以看得出来。

也许病的不仅仅是高洁的人,还有他们三个人的心。

司晨眼神闪烁了一下,像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扶着高洁进了屋。在经过青龙身边时,好像听到她一声深沉的叹息。

青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真相总是很残忍的,她不敢问。

“如果爱会让你感到委屈,感到不安,感到愤怒,甚至怀疑,你还会义无反顾的爱下去吗?”高洁问。

青龙挑挑眉道:“让我委屈,让我不安,让我愤怒,甚至怀疑……这不是爱,是自我折磨,要来有什么用?”

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一段对话在青龙脑海里响起,青龙的笑容变得苦涩。和司晨的矛盾让她委屈,高洁的平静让她不安,司晨的躲闪让她愤怒,房子里残留的余味让她怀疑……当初高洁随口问的一切都真实的出现了,可她,宁愿做个缩头乌龟,也没舍得舍弃。

如果答案不如意,她需要舍弃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或是一个男人,而是她的至爱和挚友。后果太沉重,她承担不起。

司晨换了衣服去上班,青龙静静的站在露台上眺望远方,没有看他一眼。中午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斜斜的打在青龙身上,她却恍然未觉。太阳的威力驱散了乌云,火辣辣的把青龙湿透的衣服再次烘干,她仍一动不动,眼瞳空洞得一片漆黑。

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已经消失了。

司晨不敢回去,在外面买醉到深夜,才回到家中。那个家没有青龙,却有杜梅和司才良。

杜梅被司晨的一身酒气吓着了,忙打开灯,见到的是一张憔悴得失去了形状的面孔。杜梅心疼的扶住司晨,连声问道:“小晨,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青龙呢?她没管你?”不管杜梅再怎么不喜欢青龙,她是司晨的现任女友却是个事实,有责任关注司晨的健康。

司晨微微摇头,推开母亲回到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倒头就睡。杜梅焦急的敲门,却被司才良拉住了。司才良说:“小梅,小晨可能是和青龙那孩子吵架了,你由得他去吧。”

“唉,又是那个青龙!”杜梅抱怨道:“真是一点好事也不干,净给人添堵!”

“算了算了,年轻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回去睡觉吧。”司才良把杜梅推回房间,隔断了她的唠叨。

“又是那个青龙……”司晨喃喃的苦笑,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喜欢她?连带让他也对自己的选择疑惑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睡去,又在一阵干渴中醒来。司晨摸着起来倒了一杯水喝下,昏昏沉沉的脑袋才舒服了点。再次躺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从他和高洁回去,到他上班,青龙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怕,是看出来了吧?青龙是个冲动的人,他不在,她会怎么质问高洁呢?而柔弱的高洁,又要怎么面对青龙?

司晨不由得替高洁担心起来,要知道,她还病着呢,怎么经得起青龙的责问?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司晨快速的穿好鞋,拿着车钥匙跑出门。杜梅被他的声音吵醒,打开门见他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急声问道:“小晨,你要去哪里?”

“我有点事!”话音未落人就跑了出去,把杜梅气得不行,又跟司才良抱怨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早说过不让他跟那个青龙在一起,偏又不听!看看她现在把小晨弄成什么样了?一身酒气跑回来,又半夜三更的跑出去,这都什么人哪?”

“好了,小晨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少念几句吧。”司才良闻言软语的把妻子哄回房间,杜梅还在叨念个不停。

司晨一路紧赶慢赶回到月华小区,昏暗的路灯下,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露台上。和他出门的时候保持同样的姿势,未动分毫,那是青龙。

茫然的表情在见到司晨后有了改变,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轻声道:“你回来了。”

被风吹日晒雨淋的嘴唇干裂得早已脱皮,在她说话间沁出一滴鲜红的血液。那一点点的鲜红,在司晨的眼里无限扩大,遮盖了他全部的视线。

她就这样整整站了17个小时吗?司晨心里一酸,竟是怔在原地无法动弹。他在担心高洁会被她责怪,却没想过她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青龙身上的衣服是皱的,顺着同一个方向划出细细的纹路粘在皮肤上。只有被大雨淋湿,被狂风吹袭,再一动不动的被烈日晒干,才会造成这样的纹路。原本柔顺的头发也顺着同一个方向翘起,毛毛躁躁的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青龙朝他柔柔的笑,很美丽,很哀伤。她的眸子是黯淡的,泛着浓黑的死气。她说:“司晨,我在等你。”等你一个解释,等你告诉我,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沙子摩擦玻璃,司晨第一次体会到了眼眶发热的感觉。他无法解释,疾步上前拥住她微微发抖的身躯。在带着凉意的夏日里,青龙的身体却烫得吓人。没有一个人能在连续承接了暴雨和烈日的无情侵袭下挺过17个小时,青龙病了,毫无意外。

作者有话说:其实,俺想说的就一句话……如果看得过瘾,如果我牵动了你的一点情绪,就给俺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