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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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试驭丹田

    照例大选中排行第一的就是武当派藏书阁一楼的守门人,经过这次比赛再也没人敢来向张信挑战了,毕竟这场上的人都掂量了自己和湖灸武学水平,要知道湖灸虽还未踏入二流,但在三流中已是登峰造极的人物了。自然,最不受看好的孤儿张信就成了非正式武当弟子选拔大赛中的状元。张信呢,却仍是呆呆的发愣,他仍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记起从家出来的原因是参加科举的,怎么一下子成了江湖中人了?而且还入了武当!

    夕阳西下,大选也随着日落结束了。自清带着张信来到了武当派的重地——藏书阁。这地方共有三层,最上面一次只有与武当掌门人同辈的武当弟子可以上去,张信理所应当的只能看看一楼的书籍。如此的重地武当派也不可能交给一个人管理,在门口盘腿打坐的连现任掌门人虚玄高道都要叫一声师叔的乘悲悟真人:“规矩都知道吧?一楼随顾,二三楼莫去,切记,你从今往后的道号叫做清虚,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傅,”说罢,又合上了眼。他说话时嘴都不张一下,这可是习武之人最终的目标,凝气成声。这等浑厚的内力,武林之中,见过的应不出百人之数。张信愣愣地说了声:“好的,好,弟子明白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活了一个世纪的老人,莫名对他有发自内心的亲切感,可能和他从小家中便没了爱他的长辈们有关吧。当张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简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这藏书的数量连京城书楼也是望尘莫及的。

    他静静地在图书馆中逛了一周,他一直在寻找如何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内力。他从傍晚一直找到晚上,直到他看到了一本书的书名才停止了寻找。《驾驭丹田之气》。张信看到它就像是如获至宝,捧着它就立时盘腿坐了下了。浏览了起来,他看着这本对他这个除了长春功外从未看过功法的人来说太为高深的书,看着看着,竟然双眼越比越小,竟然忍不住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不禁被吓了一跳,一张树皮似的老脸猛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正是乘悲悟真人,他正在快速浏览着那本书,看到张信醒了才缓缓地告诉他:“这本功法对你来说太过精奥了,习内功之人不能贪多,得循序渐进着来,你先从那儿开始吧,每柜子都要选几本看。”他抬起手指向门口处指去。张信简直被吓着了,从门口数过来,就算是每柜子上读一本那也是千本有余的。乘悲悟真人看着这个比自己将近小一世纪的小孩子温和地笑了笑。张信像第一次知道这老人会笑似的,又吃了一惊。

    张信垂头丧气地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不耐烦地翻了翻第一本书,他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智慧,没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尽数参悟透了——只是些教授练功时如何清心的方法。张信其实一看就懂了。他从一开始的焦躁到细看,现在已经到了深入其中了。看过的书一本一本在增加,已经有一人高的一堆了。

    日起日落,张信不管怎样都是聚精会神地参悟着,不管碰到什么困难,不愧是会员出身,思考片刻便解决了。他精神亢奋,一练修炼了三日,到得第四日他终于遇到了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内功控制内力从丹田内流向全身。这真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而且武功再强,不能用,还是等于零啊。他猛然想起这阁里还有一个人,是一个最是精于内功的人,自己真是傻,有这样一位高人在旁边坐着,自己竟然没想起来,想罢,立刻捧着书跑了过去:“老爷爷,你看着…”他用很急迫的眼神看着这个盘腿坐着的高道。过了良久才听到一句回应:“习武之人切记不可过急,今日就到此,休息半日。明日再解答。”张信这心里固然很着急,但也不敢违了这老人的意思。

    就蹦蹦跳跳的出了阁,他看了看太阳正当午,心想着原来离大选已经有一日了呀。肚中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这个想法。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个不停。他连蹦带跳地去找先前与他同行的三位大哥们。

    可惜他还不是个正式弟子,不能在山内随意走动。他只能让请通知大哥们,明日再见。他只能在山上跑了一圈,他经过三天的练习感觉整个人都轻了不少,他这个一年前还是文弱书生一跃也有三丈有余。痴笑着大跨步在武当山来回跨越,好不快活。风绵长地吹过树梢,吹到了张信的脸上,霎时,身上酸痛之感荡然无存了。一晃眼就到了晚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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