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尊客远来(上)
第91章 尊客远来(上)
破风煞此时,除了落荒而逃或投降外,已别无良途。想了想,自己若是不战而逃,二位太子和公主也不会饶过自己,难免还落得众人的耻笑。如今也只有孤注一掷了。想到这里,一手背在身后,暗中取出一颗黄豆般大小的黄黑双色的珠子来,扣在掌心。
只听破风喝道:“伤我手足,岂能容你!”说完,单手一按,那一团凝结成实的黑雾已向王风神龙等众人罩了下来,同时屈指一弹,那粒豆般的双色珠子向飞雪急射而去,同时破风两肩一晃,便已消失不见。黑雾翻腾中,那粒珠子又极小,待至射到飞雪胸前时,飞雪方才惊觉,却也来不及了。
王风不待那团黑雾罩落下来,空冥之轮急旋而出,变得巨大,反将那团黑雾包卷其中,并急速地炼化。见破风飞遁,大拇指遥遥地向他一捺,一道气刃如光似电地疾斩而去,只听破风一声惨叫,掉落两条腿来,落在林中草地上,飞溅一蓬鲜血后,便已遁去。
神龙赶到时,只见那两条人腿此时变得诡异之极,不知是何种物类之体,当下真元涌上双手,将那两物拾起,准备让王风细看一下,猜测这三煞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在这时,忽然飞雪一声娇呼传来,语气惊讶之极。神龙不及多想,连忙一闪而回,只见王风抱着飞雪,神情愤怒且又焦急。
众人围上前来,只见飞雪玉面无一丝血色,全身又无伤痕,而灵识扫探之下,只觉她的气息乃至生机在飞快地消逝,周围空气中还迷漫着一股香甜之气味。只见王风掏出几枚丹药来,塞进飞雪口中,又抓起她手腕,神情关注地为她把脉。
一把之下,觉得飞雪的真元在飞快地消融,王风一惊,再也顾不上男女之防,展开极渊重瞳,仔细地观察她体内的状况。
这一看之下,饶是王风修为精深,也不禁动容。只见两道一黄一黑之气在她体内乱窜,无情地吞噬着各条经脉中的真元,慢慢地靠近丹田,向那金灿灿的元婴包围而去。
只见面目酷似飞雪的小小元婴紧闭双目,周身上下散发出丝丝金线,形成一面金网,拦住跃跃欲试的那两道蛇般地气状物体。那两道黄黑之气一触碰到金网,便立即退缩,显是对那面金网大是畏惧。只是那面金网不能及远,否则可将这两道邪气驱出体外。
看到这些,王风稍感放心,又仔细地检查飞雪体内,见无其它异常,心知飞雪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抱着她沉吟片刻,对众人道:“咱们进府吧!龙兄弟伤势如何?”龙五在众人打斗之时,已调息完毕,加上及时服用自制的丹药,针对其功法属性,自是神妙无比,已无大碍。
进府后,王风将飞雪交与众女看护,随后身形一晃,来到府外,将阵法禁制重新布置一番,又向虚空中打入数十面万晶镜,这样一来,方圆数千里之内的一丝动静,都在眼底,加上数道强禁,一般人想进入而不让王风发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做完这一些,王风才能安心为飞雪疗伤。
回到飘渺紫府后,见众人都在床前静立,王风拿出水晶球来,道:“从现在开始,大家轮流监视这水晶球,一有异常,立即报知于我。现在,王云兄弟监视水晶球,其他人先休息去吧。”
众人默默退去,整个房间,只剩下王风飞雪二人。坐在床头,看着气若游丝、面色苍白的飞雪,王风心中感概万千:“自从与你第一次在万仙岛上相见时,在我内心中,便隐隐将你当成了姐姐一般。后来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让我知道,你与欧阳她们一样,对我却非那种姐弟之间的情份!
我……我王风一介武夫,如何得承你们的深情厚意!”想到这里,叹了一声,慢慢地解除下飞雪的衣衫,将她轻轻扶起,端坐在**,两掌一抵她前胸,一抵其后背,默运空冥决,将她体内的那黑黄二气全力向外吸扯。
只见飞雪光滑的玉体表面,自毛孔处向外溢出丝丝黑黄之气,刚出皮肤表面,又迅速地向她体内窜去,王风尽力吸扯,却见效甚微。一番拉锯般地交锋,空冥决吸扯之速远比不上黑黄二气吞噬飞雪体内真元之速,王风心急如焚,再次内视飞雪体内,只见她那金色元婴放出的光华变淡了许多,所织成的挡阻黑黄二气的金网也多处破裂,已有几缕黑黄气丝向元婴缠去。
见到这种情形,王风惊怒之余,蓦地一阵心酸:“枉我神通广大,面对此种情景,竟束手无策!飞雪对我情深义重,若是她……她有任何不测,我……我修为再高,那又有何用?”手上却不敢怠慢,全力运转空冥决,明知效用不大,只是尽一尽心罢了。
眼见那黑黄二气即刻便要将元婴全部包裹时,王风心中大呼:“不要……不要……”只要元婴被吞噬,飞雪立即丧命。正在王风无力回天、悲痛欲绝之时,忽然灵光一闪,心中喝道:“七杀,你进入飞雪体内试试!”
七杀饱餐过后,正在沉沉入睡,此时听到王风喝声,哪敢怠慢,“咻”的一声破体而出,一闪进入飞雪体中去了。只听七杀惊道:“这是……这是玄黄二气!大人,我……我只怕也不能吸噬此物!”王风也是心惊,没料道这黑黄二种怪异之气便是玄黄之气,当下问道:“那……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飞雪丧命不成?”
七杀道:“合大人与我之力,可控制此物在她体内的吞噬速度,但想完全驱除,难之极矣!除非……”王风道:“除非什么?”
王风七杀二人合力,一个在外吸扯,一个在内驱化,果然见效,那玄黄之气又盘踞在离飞雪丹田数寸之外,飞雪的元婴所放的光华明显地变亮了不少,只是还是远不及刚受伤时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