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王妃:一女难嫁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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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碰见熟人

闲着无事,梦媃还同老伯聊起了家常。

当问到今年的收成时,梦媃从老伯的眼中看到了心酸。

“今年霜冻来得早,家里种的作物都给冻死了,小麦也青黄不济,还好今年的红薯长的还不错,早早就收获了,不然,真不知道我们家今年该怎么办!”老伯叹着气道。

梦媃的心情也沉重起来:“那你们就没没有其他的收入了吗?”

“我的儿子本来给人家打短工搬运货物的,可是今年那个老板不给工钱,所以就……”

原来又是一个拖欠工资的奸商,可惜这里没有总理为他们讨要工资……

“那就这么算了吗?你们可以去衙门告状啊,那些父母官会替你们做主的!”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样是不现实的。

“衙门?!哼!我那儿子和几个工友一起去衙门告状,谁知道官老爷一听是那个老板,马上就改了态度说他们是刁民专门到衙门捣乱了,他们每个人被打了五十大板,有好心的衙役告诉他们那个老板其实是官老爷的小舅子,让他们死了这条心,这工钱没要着,反而被打伤了,也没钱医治,只能在家里养着,这下就更难了!”看来古往今来都一样,权力寻租、官商结合,苦的都是老百姓啊!

“这狗官,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嘛?!”

果脯店的老板一听,连忙止住她,小声道:“公子,可万万不能说啊!”

梦媃叹了一口气:“老伯,那你们卖了红薯,接下去吃什么啊?”

“多谢公子关心,今夏收获的小麦还有一些,可以坚持到小麦成熟的时候,再说公子这么好心,给了我们这么多的银子,今年我们家就无忧了!”老伯一脸的谢意。

十两银子就可以让一个大家庭无忧了,梦媃听着都觉得羞愧,自己还花那么多的钱买零食吃,真是太奢侈了。

又坐了一会儿,终于等他们都装好了东西。

“公子,东西都已经装好了,您点点!”老板一脸的殷勤。

梦媃点点头,那老伯马上上前把东西都装到自己的独轮车上。

付了银款,梦媃就帮着老伯一起推着独轮车。

“公子,你不用动手,让我来就行了,要不你先回去,把地址告诉我,我会送过去的。”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把这些东西都送到,公子给我这么多的银子,我不会骗你的!”

看着他一脸的诚恳的样子,梦媃心里又是一阵的感激。

两人一起推到一家文具店的时候,梦媃又想到了什么:“老伯,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买副棋!”

选了一副棋子,又和老伯一起推着独轮车拐出了菜市场。

这一老一少一贫一富的搭档很是显眼,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一百。

梦媃也不在意,顾自和老伯说着话。

老伯看着他们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心里也是有了芥蒂。

“公子,你看他们都看着我们,一定是笑话你跟我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糟老头子一起,您还是先回去吧,我保证一定把东西运到你家里去,一点也不少你的!”

梦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伯,你真幽默!”

“公子,我是说真的啊,没跟你说笑,要不你离我远点,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你走!”

梦媃真的受不了了:“老伯你就安心走吧,不用管他们的,他们只是羡慕我们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而已!”

老伯一听,这才放心下来。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黎城国际大酒店的门前。

梦媃一抬头,看到那几个霸气的大字时,吓了一跳,哪里不好走,偏偏走到了这里,这下真是遭了。

像是见到鬼似的,连忙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心里祈祷着,千万别遇到什么人,被认出来!

梦媃都吓出了一层细汗。

老伯还在说着家常。

走着走着,梦媃突然感觉后脑勺发烫,后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心想完了,肯定是哪位仁兄把自己认出啦了,正在盯着自己的后背看。

当下就加快了脚步,一个人推着独轮车就嗷嗷地往前走。

老伯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梦媃在心里祈祷了一千遍,千万不要碰上那个熟人啊……

人背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怕什么来什么。

就听见背后有人大喝一声:“站住!”

梦媃一听声音就吓得傻呆在原处,这个真是给了她第一桶金,让她发财致富的小王爷啊!

当时一闭眼,就等着死亡的将临。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梦媃甚至能听见自己跳地飞快的心脏,还有那从后面包抄而来的压迫感。

梦媃在心里说出来遗言:“春绿啊,不是姐不罩你,姐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姐牺牲了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生活,以后找一个帅哥嫁了也就是了。还有那剩下的银子都藏在床底的小匣子里,你可千万要找到了自己花啊,别了,我的姐妹。沙扬娜拉……”

梦媃没有抬头,但是她能感觉得到一个高大的身形立在自己的面前。

一滴汗已经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就听见一个颇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横竖也就是一死,索性就豁出去了。

睁开那双水灵的大眼直直地瞪着眼前的人。

好久不见,眼前的欧阳霄消瘦了好多,以前他总是神采奕奕,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只是那望不到底的黑暗深处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忧愁,她知道那一抹忧愁代表着什么。

梦媃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份成熟和内敛,那种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气质已经找不到了。

又传来一句:“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一双能吞噬一切的黑眸望着她,几乎要将她看透一般。

“嗯?你说什么?”梦媃痴痴地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恐惧。

欧阳霄笑着,又轻声地说了句:“公子好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这句话就想是一把刺刀深**入了梦媃心里那一处柔软的地方。

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向来很少出门,怎么可能见过你呢!”说完又低下了头。

现在的心情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梦媃的脑中浮现出一副场景:自己是一头嫩白的小猪,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绑在木板上旁边的屠夫正在磨刀,那砍刀在磨刀石上蹭一下,梦媃的心就痛一下……

“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姓泽?”

一句话,终于让梦媃从自己的想象中苏醒过来。

她差点忘记了自己今天是扮成男装除了的,她也忘记了,在此之前女扮男装的自己也欧阳霄见过面,还救了秦老伯。

那一刻,梦媃就想是从砧板上逃脱的小猪一般,原来是这样,她傻傻地笑。

“公子,你怎么啦?”还推着独轮车的老伯看着他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是看不明白梦媃。

刚才一句话也不说,紧张的要命,现在突然又傻傻地笑了。

“没……没什么,请问公子,你怎么知道在下的姓氏?”为了怕被认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只好装疯卖傻。

“这位兄弟难道你忘了,又一次我们在黎河边,一起救了一个老人家?”

“哦,在下差点忘了,原来是小王爷!”

欧阳霄朝他笑笑:“小兄弟别来无恙!”

“呵呵,还好还好,真是凑巧,在下很少出门的,没想到一出门就能碰上小王爷,我们真是有缘啊!”她都不敢想要是让欧阳霄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发火的情形。

“上次我们匆匆而别,都没有坐下来好好喝一杯,没想到今天又让我们相见了,这次一定要喝个痛快!”

“不了,在下受家母所托,要买些东西回去,早点准备好年货,这不,买了这么多,还要赶着回去呢!还是下次吧!”

欧阳霄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扬:“如此,就不妨碍泽公子,我们后会有期!”

要是以前的欧阳霄,就一定会拉着她喝酒的,看来他真的变了。

梦媃也回礼:“后会有期!”心里则在解释:后会无期啊,以后千万不能再让我见到你了。

欧阳霄带着人走进了酒楼,跟在后面的韩青看了她一眼,梦媃被他一瞪,又吓出了一声冷汗。

拉着老伯就走,那老伯看她什什么秘密的,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也没有多嘴,和梦媃慢慢推着车。

走了一段,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跟来,梦媃的心这才放下来。

又走了一段,梦媃才从那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心里想着快点回家,以后再也不敢出来了,这出来一趟心脏可受不了,可别好不容易逃出来获得了自由,犯个心脏病,一命呜呼的归了西,那可真是太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