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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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逃兵?

    “赫——赫!”



    赤兔马不断的围绕着吕布转着圈,嘴里发出悲鸣之声。



    “结束了啊!”



    诸葛亮望着堆积成山的尸骨,耳中依旧回荡着吕布最后的一声怒吼,心中感慨万千。



    “是啊,结束了,吕布武力可与当年的项羽比肩,真是恐怖啊!”



    庞统也是久久不能收回目光,那一道无敌的身姿,让他想起了那霸王项羽,威猛无敌。



    “军师,你看那赤兔马……”



    在感慨之时,马谡极为震惊的指着赤兔马。



    只见赤兔马伸出舌头不断的舔着吕布的脚旁,马—眼之中竟然有俩行泪水缓缓而流,马前腿半跪着,神情悲伤,动作神情,与人别无二致。



    “唏…”



    赤兔哀嚎良久,渐渐的停止了下来,十分安静的躺在吕布的身旁,似乎进入了睡眠之中。



    “报……”



    “赤兔马死了!”



    很快有人来到赤兔的身旁,却发现赤兔早已经断气了,安静的躺在吕布的身旁,十分的安详。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往日总能听到这样的传言,我心中还不以为意,今日一见,方才知道所言非虚啊!”



    望着躺在吕布身旁的赤兔,众人心中升起一丝难以言明的滋味,或许他们还不如一头马……



    “传我军令,厚葬吕布等人,不容许任何人亵渎他们的尸体,违令者——斩!”



    关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吕布的面前,认真的拜了拜,高声下令道。



    “喏!”



    随着三军听令,战争也彻底的停了下来,开始打扫起战场来。



    ……



    “曹性,我命令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救我爹…”



    曹性的怀中,吕娆儿不断的扭晃着身子,似乎想要挣脱出来。



    “小姐,您别任性了。”曹性苦涩着回道,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颤音。



    “曹性!快放开我,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逃兵……”



    吕娆儿却不理会,依旧挣扎着,浑然没有发现,在她说出逃兵这个词时,曹性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牙齿紧紧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缕缕鲜血渗了出来,却一言不发,仿佛默认了一般。



    “懦夫…”



    “逃兵……,你们都是逃兵……”



    “我恨你们!”



    没有得到回应,吕娆儿更加的挣扎了起来,嘴里不断的咒骂着。



    “给我……停下来!”



    声音极为的虚弱,但语气中的坚定,却让人不敢质疑。



    “文远,这……”



    曹性眉宇紧锁,脑袋不由自己的往后看去,眼眸之中满是担忧之色。



    “这是军令!”



    张辽再一次喊道,不容许任何人质疑,就连一直吵闹的吕娆儿都安静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张辽。



    张辽神色痛哭的驱马来到吕娆儿的身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吕娆儿身上。



    “啪——”



    声音清脆,似乎还带有回音。



    吕娆儿似乎也被张辽的这一巴掌给打蒙了,沉默了片刻,方才反应了过来,“张文远,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咳…咳…,凭什么?”



    张辽轻咳了几句,眼中升起一丝戏谑之色。



    “就凭你父亲把你交托给了我!”



    “就凭你父亲用性命给我们杀出了一条生路!”



    “就凭高顺又带着陷阵营的那一百五十六个弟兄!”



    “就凭我们这些还在这里的兄弟!”



    “就凭我……”



    “文远!别说了!”曹性抿着嘴,虎目之中似乎有泪光闪动。



    “子健,你别拦我!”



    张辽捂着伤口,继续向吕娆儿说道:“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把你交托给我?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死了,我们才能活!



    你以为高顺为什么带着兄弟们回去,那是为了防止刘备的追兵,为了你父亲,为了你!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回去?我们是为了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们现在就会在你父亲的身边。



    逃兵?你竟然说我们是逃兵?懦夫?你知不知道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带着伤,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你要记住,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为了不让为了你死去的而活下去,哪怕生不如死!”



    “你记住了吗?”



    张辽眉头一皱,额头上的汗水好似豆珠一般滚滚而下,可那一双眼眸依旧犀利,直直的看着吕娆儿,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张辽的当头棒喝,让吕娆儿醒悟过来,看着一个个浑身带伤,眼神疲惫的众人,吕娆儿认真的对着张辽点头,“我记住了!”



    “好!你要记住,你是温侯,吕布,吕奉先的女儿,决不能给你爹丢脸!”



    张辽阴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话音刚落,整个人却再也坚持不住,跌下马去。



    “文远——”



    “将军!”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围了上来,好在张辽只是力疲,但伤势却进一步恶化了。



    “曹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曹性,唯一的一位能够做决定的人。



    “这……”



    曹性有开始犯愁,要他打仗杀人,他绝不皱一下眉头,可让他来做决定,他真的是全无头绪。



    “化整为零,我们现在总共五百人,以十人为一队,每队推选出一队长,各自乔装打扮散去,最终在襄阳集合!”



    吕娆儿突然开口,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姐,这怎么行,万一……”



    曹性一听,这个计划太过冒险,且不说这里距离荆州路途遥远,就算如此,没有了他们这些将军的带领,这些人中还有几人会愿意跋山涉水,前往荆州呢,一切都未可知。



    “没有万一,我爹是你们的主公,我就是你们的少主,这是军令!”



    吕娆儿终于展示出了吕布之女的魄力与威严,直接取代了曹性,而成为了这支残军的领袖。



    “喏!”



    曹性犹豫了片刻,望着坚定的吕娆儿,咬了咬牙,大声应道。



    “陷阵营听令,以十人一队……”



    有了决定,曹性开始安排好事宜,军人的干脆利落,这才显露出来。



    “出发!”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曹性挥手下令道。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我吕娆儿在襄阳等你们!”



    吕娆儿喊了一声口号,朝着众人做辑。



    “喏!”



    五百人齐齐的朝着吕娆儿行了一军礼,各自结队散去。



    ……



    一日后。



    在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一支军队正在极速的行进着。



    “子龙将军,您能不能让士卒在快一些,我担心……”



    “公台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急切,但,这已经是能在保证战力的同时,能进行的最快的行军速度了。



    在快的话,即使我们赶上了,也没有一战之力。”



    “呵呵,是宫心急了,子龙将军莫怪!”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荆州搬来的救兵,陈宫与赵云。



    “公台先生放心,以温侯之勇武,又有张辽,高顺这等智将辅助,想来也是有惊无险罢了。”



    赵云见陈宫似乎心绪不定,忍不住劝慰了一句。



    “那就借将军吉言了。”



    陈宫苦笑的回了一句,对于赵云劝慰的话,并不是很认同,从离间自己,一步步都是有预谋的,显然诸葛亮是布下了大局,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补救措施能否有用?



    “报——”



    “将军,前面探子回报,发现了一队可疑人物,似乎是徐州那边逃过来的。”



    “徐州?他们在哪?快带我去。”陈宫在一旁听的真切,急忙开口道。



    “带路!”



    赵云点了点头,轻声下令道。



    不一会儿,几人就见到了那一队可疑人物。



    “你们是从徐州逃难过来的?那你们可知道温侯吕布的消息?”



    陈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几人身边,开口发问道。



    “您是陈宫,陈大人?”



    在几人之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拨开了眼前的头发,惊喜的问道。



    “我就是陈宫,陈公台,你是何人?如何认得我?”



    “兄弟们,是陈宫大人,真的是陈宫大人。”



    那人惊喜不已,大声的朝着身旁的人喊道,好像怕他们听不见一般。



    “真的吗?”



    “太好了,我们得救了!”



    剩余的几人纷纷露出了面容,一个个开怀不已。



    “陷阵营第三十七支队,拜见陈大人。”



    冷静下来后,众人纷纷朝着陈宫拜道。



    “陷阵营?三十七支队?这是什么意思?主公呢?高顺呢?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宫眉头更紧了,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主公…主公,他……”



    众人哽咽了起来。



    “主公怎么了?说话啊!”



    “主公独自面对数万刘备军……已经…战死,高顺将军也死了……张将军与小姐下落不明……”



    众人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徐州的战况。



    “你说什么?”



    陈宫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动不动。



    “主公他武艺冠天下,怎么可能会战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高顺与张辽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宫抓着眼前的男子,大声的质问着,问到最后却只剩下了自己的呢喃,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公台先生,冷静,耽误之急,我们应该问清楚前因后果,然后制定好相应的计划。”



    眼见陈宫方寸大乱,赵云终于开口,也让陈宫冷静了下来。



    “没错,我不能乱,你们,把战事一字不漏的告诉我,不准有丝毫的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