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曲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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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死我活的斗争

    瑜和蒯越陈武等人又巡查了武昌城的城防和粮仓及市场,对目前武昌城的发展颇为满意。武昌城军城(内城)已经修建完毕,全城皆用夯土版筑,外包以青砖,坚固异常。军城内含周宅府邸及重要官衙,以及重要将领家宅。整个军城能住大约2万人,现今在周瑜的授意下,武昌外城的建设也提上日程,按照周瑜的设计,武昌外城继续向南扩,择险要处设关置门,大约要能容纳十余万人,作为日后荆州的交通枢纽和经济中心,武昌城承载着巨大的史命。

    巡查了一天,到周瑜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经大黑,周瑜在小兰的服侍下洗了个舒坦的热水澡,又在书房看了会书,这才回卧房休息。

    周瑜这段时间四处巡视,检查战备,楞是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每到晚间也多有乏意。进的卧室,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一团,他叫了两声小兰,没人应答,又呼了两声小竹,仍旧没有人理。

    周瑜摇了摇头,这两个丫头,又不知跑哪里去了。刚刚他就发现事情有点诡异,平时洗澡,小竹那丫头断是会在身旁服侍的,可今天却不见她的人影。就连独自为她洗漱的小兰,也神情怪怪的,一直不说话,倒有些闹别扭的感觉,周瑜倒也没有多问,只是洗完后小兰便跑了个没影。

    周瑜没有随手带火石的习惯,不过他夜视极好,也就不再点灯,独自将外袍脱了,便摸着床沿,上床休息。床上被子已经铺展好了,周瑜微微一笑,便走了上去。

    周瑜的床极大,周瑜躺下来,只觉得床铺竟然暖暖的似有人刚睡过一般,周瑜有些奇怪。便左右摸了摸。

    “呀!”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从黑暗里响起,男的自然是周瑜了,周瑜猛地坐起身来,将里床的被子猛地掀起,定睛一看,登时眼珠子待了一地,只见一具白玉般的美丽胴体蜷缩在被子里,在夜幕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却不是小竹是谁?

    小竹全身未着寸缕,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榻上,多了几分凌乱迷蒙的味道。俏脸通红,似火烧云一般将自己的头藏在胸间,双手虚掩着胸口那一对并不怎么伟岸却又充满青春气息的****,全身瑟瑟发抖,就连周瑜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夜寂静的可怕。

    周瑜的咽水声也显得那般洪亮,他忙收摄心神,迅速的将被子盖在小竹身上,转过头去,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

    小竹窝在被窝里有些颤抖,这时候听见公子一句冷冰冰的怒斥,心中的委屈不尽的涌上心头。他不知道,就因为今天周瑜的一句话,害他晕倒在雪地里,成了姐妹们的笑话,而且也让她提心吊胆了一天,求遍了诸天神佛,希望夜晚来的迟一些,或者干脆天别变黑了,可夜晚还是如期而至。她又满怀忐忑的把事情告诉小兰,小兰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鼓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自己剥的跟羊脂玉似得藏在周瑜的被窝里。

    听见被窝里传出来小竹的低泣声,周瑜也感头疼,正要下床,只觉得一双温暖柔夷已经抱住了自己的腿。

    额??????

    冷静如周瑜此时也是额头渗出冷汗来。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事的!

    小竹则依然不知就里,抱着周瑜的大腿哭泣起来。

    周瑜暗道:“幸亏古人的内衣内裤够长,不然今天就把人丢到2世纪了。”镇定片刻,忙开口道:“别哭了,这让人听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呢,快起来。”

    这时候,被子里才断断续续的传出小竹的话,“公子,是不是小竹不够好,小竹的体温不够,没有暖好床,所以公子才那样跟小竹说话。”

    这???这???这哪儿跟哪儿啊!

    天哪,谁来救救我!

    白天在外面镇定自若,指点江山的周大将军却被一个丫头问的毫无办法,倒也是一桩其事。

    周瑜稍一回想,便明白想是小竹误会了,忙温言相劝道:“都怪我刚才不应该跟你大声说话,好了,公子给你道歉,你???你先放开我的腿,我在给你好好说,好不好”

    “不好”小竹很坚定的从被窝中蹦出两个字,起初还有些胆怯,可被周瑜一句斥吼之后,反倒将心中的情谊与勇气给激发出来,接着道:“公子叫我来暖床的,公子一言,四匹马都追不上,不能说话不算话的。”

    额??????

    这算不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算不算?算不算?

    就在这时,小竹又在被窝中弱弱的说了一句,让周瑜撞墙的心都有了。

    “公子,听他们说,给公子暖床会???会疼的,小竹怕疼,公子不要让小竹疼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啊”周大公子终于崩溃啦,“这是谁告诉你的?”

    小竹则停止了哭泣,低声道:“是周姨说的!”

    啥!

    连周姨都知道了!小竹口中的周姨也就是周府大管家周伯的婆娘,也是周瑜的母亲周老夫人的心腹,这岂不是明天一早连自己的母亲都知道了!

    哎,何苦呢?何必呢?自己这是干嘛呢?好端端的调戏这丫头干嘛!

    周瑜终究没有扭过小竹丫头的痴缠,晚上两人宿在了一起,不过则在周瑜的要求下,小竹穿上了内衣,小竹年幼,周瑜还没那么禽兽去对一个小女孩干出格的事,所以两人合衣而眠,小竹像一只小猫似得蜷缩在周瑜怀里,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而周大公子则温香软玉在怀,眼睛睁了一夜未眠,一大早就匆匆将八爪鱼似得缠在自己身上的小竹硬搬下来,一溜烟跑了。

    小竹待周瑜逃开,才敢睁开眼睛,一双俏丽无双的眉眼笑成了月牙形。

    第二天,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周府内宅,就连周瑜在和母亲一起用餐时,周老夫人还不忘谆谆教导,小竹还小,让他节制着些,爱护身子。

    周瑜刚喝进口中的鱼汤噗的一下子喷再了桌子上,扔下碗筷,灰溜溜的逃出了府门。一旁的陆少夫人则掩嘴轻笑起来,她其实早已经知道真相,这时候却也忍不住笑起来,笑靥如花,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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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阜山李氏大寨。

    李大忠气恼的将一杯刚沏好的茶摔倒在地,一双饱经风霜的眸子阴狠异常。一旁站着的李吉以及李大忠的心腹李旭,以及幕阜的贴身侍卫李大勇。

    幕阜则脸色苍白的躺在一个躺椅上,全无一点血色,十几岁的少女,本应该是活泼好动,气血充盈的。可在幕阜脸上则全没有往昔的青春模样。

    “黄天这个老匹夫,竟然勾结江夏太守刘祥,短短两年时间居然兼并了三个部落,现在他实力大长,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真是该死!”

    李旭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比李吉要小几岁,却也极受李大忠倚重。他慢悠悠的说道:“主子,夏口督周瑜不是说支持我们兼并黄氏一系吗,怎么他就能坐视不管?”

    李大忠这才恨恨的将目光投向躺在躺椅上不住咳嗽的幕阜,道:“前番我本打算让幕阜嫁给周瑜,完全让他站在我们这一边,可幕阜不同意,他还怎么支持我们。黄天那老匹夫也真下血本,将自己十三岁的女儿亲手送到刘祥那么一个老头子的被窝里,这个便宜老丈人倒做的实在。”说罢冷冷一笑,也不知是想到什么,他抬头看着李吉,道:“李先生,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再去一趟武昌城,探探底细,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吉没有多话,只是点头应是。

    李旭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李吉,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和李吉本是邻居,只是从小李吉就压他一头,甚至李吉还成了几百年来部落里第一个上州学的存在,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被推荐到京师洛阳游学,这对他们这种偏远地方的夷族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如今吗?他还不是要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待李大忠和李旭离开后,躺椅上面容苍白毫无力气的幕阜清冷的眸子忽然一凝,她抬头望了望四周,慢慢的坐起身来。“吉叔,黄天现在是什么部署?”

    李吉脸上也有浓浓的担忧,道:“如今情况不容乐观,这两年来黄天实力发展很大,远远要比明面上我们所看到的那么强大。自从他搭上刘祥这条线以后,尤其不可小觑。”

    幕阜低头沉思片刻,用洁白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道:“周瑜和刘祥的矛盾我理解,只是周瑜为什么会对黄天的扩张无动于衷呢?我有些想不明白。我虽然痛恨我叔父,但毕竟他是我李氏族人,如果他败亡,我们李氏部落也会受到很大的削弱,这不是我父亲所乐意看到的。”

    “首领,如果我所料不错,周瑜恐怕是在下一局很大的棋。而且这个棋局绝对是不见生死不会罢休的。”

    “有多大?”

    李吉停顿片刻,“或许会改变江夏郡几百年的格局。黄天虽然兼并三部,可他滥杀三部首领的事却让三部民众心怀怨望。而且还有一个细节,三部被灭之时,三部首领的家人带着大部分残存的势力撤离了山寨,投奔了周瑜。周瑜将他们全部安置在武昌和鄂县两地,并且给他们分配土地,调动专人教他们耕种之术。三部之民,只知有周瑜而不知有首领,这才是最危险的。”

    幕阜冷哼一声,骂道:“黄天那个蠢货,不就为他人作嫁衣裳了嘛。”

    “这倒不然,依我看现在成败之术还在五五之数上,再怎么说周瑜以三县之力与刘祥一郡之力相抗,实力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周瑜背后站着一个荆州牧王睿,可刘祥背后是整个宦官集团,成败之数不好说啊。”

    “周瑜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和往常一样,平时都在三县巡视,前些日子刚去了一趟沙羡,听说又要上一项大工程,要在武昌到沙羡段筑江堤。”

    幕阜其实对这些实务是不太懂的。不禁好奇的问道:“那又如何?”

    李吉正色道:“如果说以前周瑜和刘祥只有五五之数的话,那反观这两年来周瑜的所作所为,最少周瑜可占八分赢面。农为国之根本,国无农不稳,自周瑜镇三县,厉行屯田,开垦荒地鱼塘,轻税赋,薄徭役,此其一也;兵屯武昌,立水师,择险要而守,游兵四出而清剿三县惯匪,境内晏然,盗贼不兴,此其二也;发招贤令,唯才是举,虽以三县之地,豪杰纷纷而涌,人才不乏,此其三也;招徕流民,奖励生育,三县人口暴增,此其四也;兴学校,重教育,自育人才,此其五也;撤关税,通物流,兴商业,士民殷富,此其六也;开矿山,兴工场,建船队,贸四方,此其七也;礼贤下士,无骄意,无傲形,蛰伏待机,心机深沉,枭雄之姿,治事之才也,此其八。有次八点,刘祥贪婪之辈,又何惧之?”

    幕阜听得云里雾里,可有一句话她听懂了,周瑜此子志不在小!

    幕阜微微讶异道:“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李叔曾云游洛阳,见过大世面,能如此评价,应该是真的。”

    李吉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洛阳,那是他以前魂牵梦绕的地方,可如今,太遥远了。“幕阜啊,通过几次和周瑜的接触,恐怕我已经大概明白了周瑜处置我们诸部的思路。周瑜崛起荆州,所恃基础,一位王睿的支持,二为随他迁来的周族五千人,可以说这是他能够那么快立足荆州的最重要原因。周瑜对诸部不会像以前那般征而服之就罢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蛰伏两年,其实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将我们八部,甚至是江北大别山五部都纳入编户,完全开发江夏郡。”

    “什么?”幕阜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想到周瑜竟然有这样的野心。几百年了,荆州蛮部时叛时降,但朝廷都没有将他们直接纳入国家编户的政策,一来朝廷精力有限,二来从经济上考量,这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你觉得周瑜真的会有这样的行动?”

    李吉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幕阜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道:“首领,有句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李叔是我父亲挚友,有所教导,侄女自当遵从,哪有什么不当讲的。”

    李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实话,幕阜八部几百年确实需要变一变了,汉人有一句话‘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幕阜百年,一直沿用祖先的习惯信仰以及生活方式,族民生活百年一成不变,除了少数贵族,大多数人挣扎在温饱线上,说实话,老夫看在眼里,难受的紧啊。”

    “我们的大山能帮助我们抵御外敌,却也像一座监牢,将我们自己圈在了这个牢中。我们的百姓原本可以生活的更富裕一些,我们的百姓原本眼界可以更宽阔一些,可就是我们因循守旧,不肯变通,这才数十年如一日,毫无生气。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私联江夏赵慈,起兵造朝廷的反?”

    幕阜摇了摇头,两年前的她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部落公主,每天游猎玩耍,捉弄那些部落头人还行,哪里知道自己父亲造反这样的事情,这似乎有些高估她了,想到这里,脸上不禁一红。要不是父亲战死,二叔又囚禁自己的母亲,她或许还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哪会有如今这般变化?

    人生际遇,有时候真是说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