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致我亲爱的爱情Ⅰ

第一次见到柚子哭泣是在柚子发烧的时候，那个时候柚子发烧烧的不醒人事，我坐在柚子病床旁边看着柚子呓语，心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疼痛，我想……我爱安兮柚，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爱，早的到我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发现的时候已经后知后觉了，以前我总觉得爱情是在后知后觉与不知不觉之间的，当已经后知后觉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我爱安兮柚，那种爱已经让我病入膏肓了。

从林妤萌将我送进囚牢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和她打了一场她必定会输的赌注，我堵我对安兮柚的爱和她对我的爱，到底是我先放开安兮柚的手，还是她先放开我的手，先放手的那个人一定是林妤萌，爱情……不在于相识的时间有多么久远，而在于心与心的距离离的有多么近，比如说我和柚子。

在我被关进去的那么多日夜中，我明明就知道，我和安兮柚最后的吵架是因为，安兮柚这个笨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就是为了救一个，在她身体里呆了一个多月的肉球，我可是她的男人，我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呆了这么久，为什么她不肯为了我好好的去接受治疗呢，孩子没有了，可以再要，但是。

安兮柚。

你知不知道，你没有了，我去哪里再找一个你来让我爱呢。

安兮柚，从我爱上你的那个时候起，我爱你就是歇斯底里的爱你，我几乎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你。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阻止柚子去为了孩子的生命而不要自己的生命的话，是不是，也许柚子后来的那些时光我可以陪她一起度过，是不是这样的话，也许这样的话，至少这样，安兮柚最后的那些时光就是与我度过的，如果这样的话，我真的希望我从没有和安兮柚讲过这样的话，那样的话，至少我可以和安兮柚在一起生活，陪她度过她最后的时候，这样的话，就算安兮柚执意要留下那个孩子。

毕竟安兮柚的脾气，我明白，安兮柚一直都是那么执拗，说是我和安兮柚的那个孩子吧，我作为她的父亲，我能不爱她么，我喜欢她就像我喜欢安兮柚一样，她们两个就像我的第二次生命一样，第二生命是不可以舍弃的，我知道我的安兮柚一直都是一个决绝的女生，那样的话，我是没有办法，那样的话，我宁可……去尝试着去适应安兮柚。

或许一直以来，我都在尝试着去适应安兮柚，所以一直以来，我就是在安兮柚之间适应着所有的东西。

爱情是两个人共同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我希望，我尽量的去配合着安兮柚，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爱情，所以我不希望我能为安兮柚做到我所有的爱情，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和安兮柚一直幸福。

我曾经一度的希望，我可以和安兮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宝宝。

我清楚的一直都知道。

我爱安兮柚。

我爱安兮柚。

我记得，安兮柚回来的那一天，从尼泊尔雪山回来的那天。

在得知她平安回来的那刻，我冲进房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狠狠痛哭……我没有比那一刻更加想念安兮柚过，从来没有。当我意识到林妤萌在故意将我带离安兮柚的身边的时候，我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我突然之间，更加亲切的意识到，果然……安兮柚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够感觉得到，她是最安全，最可以完好的让我看到她。

当初林妤萌让人绑架了安兮柚，郑颢诘赶回来问我质问人的时候，那刻我才真正的看清楚，林妤萌的爱有多么的可怕，是的。

我不想否认，我的确有些怕她。

在得知柚子平安从雪山回来的那刻我把自己锁进房间，狠狠痛哭，姐姐用自己的生命把柚子的生命保留了下来，我不清楚姐姐下这个决定的那一刻，究竟会留下怎么样的话对柚子讲，我甚至都不知道，姐姐的去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世的，我想，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至少我作为她的亲弟弟，我欠她至少一句道歉，欠她至少一句谢谢，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姐姐没有将自己的生命去换安兮柚的生命的话，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因为在我看来，两个人都是同等的重要，都是不同地域上同等高度的两个人，所以，不管谁舍弃了谁回来了，我都不会怨谁。

在我坐着救生飞机赶去尼泊尔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些什么，我心痛，我不知道我怕什么，因为，我什么都怕，我怕见到安兮柚面对我的时候，是一个残忍冰冷的样子，我害怕听到任何我不想听到的事情，我怕我见到任何一个我怕见到的现实，有时候难现实一个残酷的事情，我怕，我从没又出过那么多汗，我怕见到安兮柚，不管面临的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哪怕没有任何表情的，我都会流泪，我怕，我怕，安兮柚，你明白没，你明白我有多么希望这一切的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希望当我睁开眼睛的那刻，我明白这只是做梦，我希望我明白这样对我来说是最后一次离别，我记得，曾经柚子告诉我'我发誓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了……'我突然发现，我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想念那样的安兮柚。

那时候的柚子，发烧的她让我更加的心疼，这样的她让我心疼，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在安兮柚神智不清晰的状况下，告诉柚子让我来照顾她，她一定会说好的，我想有时候柚子就是因为太不可爱而可爱了，所以，我没有办法让我自己不去爱她，就像那么多年之前，安兮柚低头撞在我胸膛前一样，我喜欢那时候的她。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我不能够一直陪伴着她了，无论她还有没有在这个世上，这让我想起曾经的一篇小说《只是遗憾不能在倾城流年中陪你》。

我记得在我和柚子还没有经历第一次离别的时候，那个时候柚子曾经对我说过好多次的'冉晨，你放手吧'那个时候的我听不出来，柚子怀的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我分不清楚，柚子那句话是叫我松开手，还是叫我放弃，其实……不管是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意思，我都不愿意照做，有时候，我自己都可以感觉的到，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如果我真的可以变成小孩子的话，或许……在有些事情上，柚子对我的态度就不会那么残忍了，不是么？

如果我是一个小孩子的话，首先，安兮柚不会对我讲，要我放手，如果我是一个小孩的话，最起码安兮柚不会突然离开我好多光年，如果我是小孩子的话，安兮柚不会不懂我需要她，就像一个迷路了找不到路口的小孩，站在十字路口中间，哭笑不得，看着车水马龙，那个时候的感觉，是一个再也找不到太阳的感觉。

早知道没结果，为什么我还是真的执着，为什么只是我一个人在失落，有时候，我看着柚子你，我特别想哭泣，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哭泣，我真的再也不想有那么多的悲伤难过，是否当初只是为了你而活，沉默太多，付出的都不算什么，安兮柚，我的柚子，你明白不明白我需要的是你爱我，别的，什么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坚强一点的爱我，不要顾及的那么多。

我希望的是听到你对别人讲，放不开我的手。

然后……

你也永远不要……不要……不要……放开我的手。

有时候，柚子，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勇敢的爱我下去，有时候我又在怪我自己，我不明白，我到底应该怎么样的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喜欢你，真的不想你因为我收到任何伤害，知道么，柚子，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我想要把所有的幸福给你，让你做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女人，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为什么我不能够像安暮唯一样的为了你谁也不娶，其实我，柚子，说实话，安暮唯是真的喜欢你，这一点，同样身为男人，我真的可以感觉的得到，有时候，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我不能够像安暮唯对你那样，要说我这辈子做的唯一后悔的事情，那就是，我居然相信了你再也不会回来这样荒谬的事情，这辈子我唯一做过的后悔的事情，让我付出了最加沉痛的教训，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最美的新娘，因为婚纱的你，就算远远的看去，依旧，宛如天人。

只是遗憾，我唯一一次见到穿婚纱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你，是站在安暮唯的身边，并且，那个时候的你，告诉我……你和安暮唯已经在一起了。

柚子，你明白，当时我的那种绝望呢，柚子你知道呢，当时打你的那一耳光就好像我对我自己的惩罚一样的狠狠的打在了我的心口上，好像我对你的爱情，是一道伤口一样，无法触及，一碰就会血流不止。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一个人心里那么冷，就像我的柚子，我曾经听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叫做'怕冷的女子，心一定是凉的'我曾经在一个漆黑不能不回家的办公室中，帮柚子暖过她的脚丫子，那种冰凉的程度，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样子的女子58究竟是曾经受过怎么样的伤害，我这个时候又想起来了，在曾经的一个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发烧太过严重，我不知道，这样子的话，我还能够怎么样去帮柚子将她的心温暖起来，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想要真正的让柚子的心暖起来，我不知道，有时候，我面对柚子，我真的很迷茫，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很多事情上面对，我必须处理的更加干脆，我在想，如果我这样一味地付出，柚子却也没有如我所愿的喜欢上我，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不会像安暮唯一样的死心塌地。

毫无疑问，有一件事情，我的的确确的输给了安暮唯，这也是我唯一没有坚持下去的事情，我居然会去相信，安兮柚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

当我染上那些让任何人都觉得是害物的毒品的时候，我没有……比那一刻更加的讨厌我自己，我尽力了，但是我没有做好，这就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已经不是安兮柚的冉小白了，有些个时候，我看到了很多希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失望也是很多的，用一句话来将，不是叫做。

这才叫做*爱情。

有时候我什么也不想要，真的，真的只想和柚子两个人一起单独的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很简单的小乡，如果，安兮柚，她说她喜欢哪坐城，我都愿意背着行囊陪她一起走，不管任何样的天气，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可以和安兮柚在一起，哪里都是我的放晴的晴天，所以，面对，这些东西，我喜欢追求我喜欢完美的东西。

你记住我的世界，为我点缀，我喜欢柚子在我的生命之中，我希望我可以这样一直陪着安兮柚，如果没有安兮柚的话，早当初戒毒的时候，我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我记得在那个时候，安暮唯曾经对我讲过这样的一句话，他告诉我'要你和安兮柚在一起，是为了安兮柚开心。'因为安暮唯说过如果安兮柚不开心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开心的，我虽然并不太清楚安暮唯对安兮柚的爱的程度究竟有多么深厚，但是，我想这样的感情也一定不会浅到哪里去。

有时候面对安暮唯，我也会偶尔的没有自信，因为，在我和安暮唯两个人来说，安暮唯看起来……安暮唯总是占了更多的优势，我明明就清楚，安暮唯的个性，所有，最后的结果，我并没有太多的言语，这一点，我认输。

柚子，这一世，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奉献给了你，柚子，我爱你，刻到了我的骨子中去，爱你爱的我不知道放手，爱你爱的不知疲惫。

柚子，这是我唯一的情感实记。

柚子，我想，这辈子，我倾尽我所有的感情，只能写出这一本书了。

我第一次当爸爸，是安兮柚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第一次爱一个人爱的死心塌地的，也是安兮柚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第一次会因为看不见一个人而心痛，也是因为安兮柚，那个人是安兮柚，安兮柚的名字，就好像一开始就注定的，活在我的脑海中，第一次在自己的皮肤上刺下东西，刺的就是一个柚子，曾经的我答应过安兮柚，要和她一起去弄一个怎么样都不会被丢弃的戒指，虽然对于一份爱情来说，那只是个摆设品，只是一种信念，但是，我依旧把她当做一份寄托。

我想爱安兮柚，知道刺在我皮肤中的那些**一样，永远不会消息。

我能爱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光，当我就到了我们的孩子的时候，我欺骗了自己那么久的我不爱安兮柚了的话真的很想让我自己扇我自己一耳光。

是的，不可否认，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安兮柚，就算是她不是我的新娘。

有时候，我在想。

爱情与婚姻是无关的。

我与安兮柚是不期而遇，而柚子对于在我这里来说是，随遇而安。一直以来，我都不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不想爱了，我会不会死掉。

安暮唯带着冉柚晨和那本书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冉柚晨，她是我的女儿，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亲生女儿，当初在安暮唯告诉我冉柚晨没有活下来，柚子也没有活下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整个人生已经完全是绝望的了，我第一次觉得，我再也再也想不到，我还可以活过任何的一个我不知道的明天。

我突然想起，曾经有一首日文歌曲，是世界第一初恋里面的片尾曲，我觉得，对于那么内性的安兮柚来说，那个歌词更加贴近与她。

我知道，安暮唯为什么会在家人像媒体供应我时日不多的时候，选择来告诉我真相了，从来一开始，他明明就是知道的，他明明，就是知道……

没有安兮柚，对我来说，任何一个人城市，甚至是全世界对我来说，都只是一片废墟。

我很庆幸，安暮唯在最后可以想的通，我一直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真相了，因为，安暮唯在某种立场上来说并不是一个很正直无私的人，所以一旦当某个人真正触及到他的不愉快的时候，他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一个人，比如我……

我虽然不确定安兮柚当初在我婚礼的那一天，到底有没有过失忆，或者就像医生曾经说过的，只是短暂性的受到了刺激，病人不能接受自己所面临的事情……

其实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就算安兮柚有过曾经的忘记过，但是，最终的结果。

后来的她依旧是爱我的。

好些时候，我不明白，如果当初林妤萌没有对安兮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话，安兮柚最终的选择还会是我们，我想一定不会是安暮唯，因为在她的心里，能够接受的最大极限就是，安暮唯作为她的哥哥。

我觉得，我活了这么多年，有一般的生命几乎都给了安兮柚，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就是这么多年里面以来，我都没有能够达到我的目的，我想要的目的，我想要，真真正正的，安兮柚，我的柚子可以和我分享她的幸福的她的难过，她的不开心，我有时候，要的真的很少，我曾经记得有过这样一句歌词'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从前一样，就好。'

但是，很多时候，这个世界，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人活着就是注定被伤害的。

我心痛的都是安兮柚赐予我的，当我第一次看到安暮唯手上拿着的那本书，安兮柚的那本书，安兮柚生命时光中最后的那本书，我泪如雨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依旧是一个足够成熟的大男人了，但是在那个时候，我还是没有扼住自己的眼泪，那一刻，心痛的感觉就好像死神有一次的站在我的面前一般。

我在安暮唯离去的那几日并没有选择要我的冉柚晨留下来陪伴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我在生命最后的那么多日夜中，将柚子写下的那本书反复在我的手掌心中婆娑，本来我或许还可以活到很久，但是，最终，我没有，我觉得，那个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宣誓着我的生命已经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

我最后有意识的时候，看到的最后的一行字，却是……

'我想，这么多年，他唯一做对的一件事，那便是，后来的他终于不再爱我了，后来的我们，终于不再相爱了……'

最美的承诺，让我无法再去承受了，第一次我向她告白，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孤单的向日葵看不到自己的尽头，昨天的回忆，还是那样心痛。

我从没有对安兮柚讲过一句'安兮柚，我爱你。'我认为，我们相爱了这么久，我至少欠她一句'安兮柚，对不起，我爱你。'

我想要明明的从前一直以来的那种爱都存在，我想要再一次紧紧的，再一次能够紧紧的抱住安兮柚，告诉她'我爱你。'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告诉她。

曾经，现在，未来，我所有的爱，我所有的眼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她是我不够长的生命中的最美好的生命。

最后我耳边的歌曲名还是我曾经唱歌给她的'不再一个人'这样的结局，或许也是美好的，这样的后来也许是幸福的。

在安兮柚的眼中，她最错的一次判断就是……我不再爱她了。

我想说，就算我的生命全部终结了，我依旧会爱她，虽然我从来都不会表达我的爱情，但是至少，我很清楚……我的爱生死相随。

我不要我们在心痛了，我的安兮柚，我的柚子，我来了。

我的安兮柚，我的柚子。

我爱你。

歇斯底里的……

心与肺都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