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替我进宫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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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霸道相爷【求完结】

    在一片漆黑的中,子书皿皿凭着自己的感觉茫然地前行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就在他准备放弃行走的那刻,他的面前出现一抹白色背影,他撑着一把油纸伞。



    就在子书皿皿想要伸手去触及那人时,对方转过了身,对着他笑了一下,随即身形化作千万飞蝶,消失不见。



    “非墨!”



    子书皿皿从梦中惊醒,入眼的不再是那青竹小院,而是在宫中的住所,这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子书皿皿全身吓得一怔,寒毛在一瞬间全部炸起。



    倏然,他将视线挪到了声音传过来的那一处,一抹白裳落入了他的眼底。随即,他感觉自己心停跳了一拍,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



    “子书,我很可怕吗?”



    白衣开了口,子书皿皿将视线往上移了几分,如画的眉眼落入眼底的那刻,他才全身心地放松,舒了一口气,“左相大人,你怎么突然又出现在我房里?”



    “我路过那云团坊,顺手买了些糕点,一不小心买多了,又想到子书爱吃,就给拿过来了。”



    林亘墨笑如春风,边说着边拿出了几个油纸包放到了桌前,一个一个拆了开来,“桂花、绿豆、糯米还有最新出来的莲子糕。你尝尝,要是爱吃,明日我在带些过来。”



    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糕点,又看了看林亘墨一脸期待的表情,子书皿皿心口多了一抹莫名的情绪,“左相……我们……”



    “唤我亘墨……”说完这句,林亘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接着说道,“若是‘墨’字让你闹心,喊我林也是……也是可以的。”



    霎时,林亘墨看他的眼神变成了可怜兮兮,闪着波光的,像极了一只正在讨好主人的小猫儿,看得子书皿皿是一阵好笑,没想到以绝世出尘为名的左相竟然在此刻是这一副模样。



    “不行吗?”



    见子书皿皿不吭声,林亘墨又弱弱地加了一句。



    子书皿皿以手遮唇,轻笑了一声,道,“林大哥。”



    林大哥……



    一时间,林亘墨像极了焉了的花草,身子也跟着颓废了一下。



    也罢,至少不是左相就好。



    越看林亘墨现在的模样,子书皿皿就越想笑,所以为了自己的脸不笑疼,他决定不逗他了,“亘墨,有些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之前一直没敢问你,因为,我也不确定你知不知道。”



    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称呼,林亘墨的心情好了起来,给子书皿皿递了一块绿豆糕过去,“嗯?什么问题?”



    “非墨大哥他为什么变成少年时的模样,又为什么会是奄奄一息的状态?还有,他怎么又变成微生家的大少爷了?之前我……我阿爹偶遇他的时候,他不是称自己为林非墨吗?而且他当年告诉我府邸的位置根本是不存在的,所以这些,我……爹才不小心做了一个亏心人。”



    “原来如此!”



    闻言,林亘墨期间一直悄悄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酿造这场悲剧的,还是墨非大哥自己啊。



    “怎么一回事啊?亘墨是知道的?能告诉我吗?我、我到时候转告我爹……”子书皿皿说到这个点,他气不打一处来。



    那日他明明是“子书笛笛”,按理说邂逅微生非墨的是“子书皿皿”。



    结果那时候还那一份相思情的人还是“她”自己。



    不由得,他就回想起了那日的情形。



    不知怎么的,刚一开门,他们两人被那五菱草的味道呛了一会后。



    笛笛突然就在他的耳边说道,“阿爹,这是你自己的欠的情,你自己还。不管你变回男儿身好,还是女扮男装也好,都行。反正是你欠的,我这不孝女,是不会替你还的。他的命线是太阳落下时,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测了!就这样!阿爹!我就先晕了,你保重!” 



    下一刻,“子书皿皿”就因为触景生情,伤感过度而“昏”了过去,笔直地躺在了地上。



    你……



    你这不孝女……



    百般无奈之下,又加上时间紧迫,子书皿皿只得扫了一圈周围,旁边标着 “花”字样的房间,卷了一袭青衫穿在了身上。



    而出来那会,左相和右相一同赶了过来。



    而照面的那刻,右相突然踏前一步,直接拥住了他,道,“那个欠情的人真的是你吗?”



    “是我……怎、怎么了……”



    被拥住的一瞬间,子书皿皿的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他被他最为恐惧的人给抱住了,此刻他动都不敢动,“能不能……能不能……放、放、开、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怎么……”



    就在微生符准备说怎么会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前搂着的人,胸肌比较强壮。霎时,他就推开了对方,退后了几步,结果看到了一旁在地上昏睡的子书笛笛。他一惊,赶紧将他抱了起来,安置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就在微生符推开对方的瞬间,林亘墨上前一步,搂过了身形不稳就要跌倒的子书皿皿,“笛笛,当真是你?”林亘墨眼底流淌的除了惊诧,还有那一抹不愿相信,以及恳求他改口的情绪。



    “呃……”



    被这么一看,又想到现在的自己是女儿身,于是子书皿皿凑到了林亘墨的耳边,小声的解释道,“是爹爹欠的,只是他现在因为过度伤心,触景生情,昏过去了。所以为了不错过时间,我就只能扮成爹爹的样子来……”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林亘墨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之后,微生符浑浑噩噩地走了过来,递给了子书皿皿一把伞。而不可思议的是,这把伞就是当年微生非墨赠给他的那把。



    看到伞的那刻,子书皿皿眼中不由得结起了忧愁,浓郁的愧疚感油然而生,终究是他的错啊。



    缘起缘灭,缘从伞生,便从伞灭。



    撑开油纸伞后,子书皿皿回过头,看向了林亘墨,问道,“这样,像吗?”



    “像!”林亘墨点点,很像岳父大人。



    而在微生符的解读里是:像当年的那一幕吗?



    于是他叹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接道,“除了女子的发饰。”



    闻言,子书皿皿放下了伞,准备盲梳梳个男子发饰时,林亘墨先一步触上了他的青丝,道,“我来!”



    双手捻青丝,玉冠正君身。



    不多时,子书皿皿就被左相梳成了男子的发髻,若不是知道她是女子,见她的人都会第一时间以为他是男子。



    看着三千青丝披散,犹如堕落尘仙的左相,不知怎么的,子书皿皿的脸上晕起了红晕,“谢谢!”



    林亘墨的眼中晕着光芒,满是柔情的说道,“去吧。”



    随后他拉过了还是呆滞模样的微生符,隐道了一边的角落里。



    随后,子书皿皿在门外理了一下衣冠,又将视线挪到了林亘墨所在的那个位置上面,笑了一笑,便回过头,推开了那虚掩的门,道了一句,“非墨。”



    之后,他了断他情丝的事情。



    再后来,他因为时限的关系被林亘墨送回了宫里。



    而在此期间,他再也没有见过笛笛了。



    也不知道,笛笛的装晕装到什么程度了。



    和那烦人的右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子书皿皿到现在也是懵的。



    为什么那日,被捅穿了他,醒来之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而且手上的印纹也不见了。



    印纹和音纹牵命,续命用的,一方一旦出大事,就会应验选择性地到另一方身上。选择性就是流血,中毒等状况。



    至于他的腿伤,没有在大事的范围内,所以笛笛那边是平安无事,这个苦他只能一个人背。



    而现在,他的伤和印纹都不见了,那就意味着,两个纹的效果殆尽了,已经在这一次的灾祸中全部用尽了。



    就相当是两个纹,替他们当了一劫。



    往后,他再也不会和笛笛有联系了。



    劫难,也得各自背了。



    “子书?子书?”



    轻唤声坠入了耳畔,子书皿皿回过了神,就见林亘墨一脸着急看着他,“你终于醒过来了。”他舒了一口气,欣慰道。



    “嗯?怎么了……”随即他明白了过来,“是我发呆了吗?”子书皿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刚你有回答我的问题吗?我没有听到。能再给我讲一次吗?”



    “嗯。”林亘墨点头。



    “非墨大哥容颜退化,其实是因为符这些用‘忘尘草’续命的缘故,忘尘草又名不老草,所以才会那样。不过这草不是真的能返老还童,吃多了,是会要人命的。



    至于非墨大哥为什么称自己为林非墨,这得从一段往事说起,不过长话短说。其实林非墨是我的堂兄,年长我近三十余年,而非墨大哥,原名微生斐。微生斐与林非墨是多年的好友,也是一对忘年之交。自从我堂兄寿终正寝之后,非墨大哥就病发了,有时候会把自己当成林非墨……所以,才导致你岳父大人……唉……”



    不过还好这情是岳父大人欠的,林亘墨十分庆幸,相信符那边是异常开心的,这样就不用娶他的子书了。



    “嗯?病?这是……”



    下一刻,子书皿皿恍然想起了京中关于右相的传言:右相嫡系这一脉据说都是害了病的,是那种病发会杀人的。



    虽然不知道怎么流言蜚语怎么来的,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以后绝对不能让笛笛和右相有来往了!



    “子书,对不起……”



    突然,林亘墨的眸子沉了下来,抚上了子书皿皿的脸庞愧疚的说道。



    “嗯?怎么又突然道歉了?”子书皿皿不解。



    “都是我不好,那日没有及时赶来。”



    林亘墨十分愧疚,若是那日他没有找到子书,是不是意味着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她,“月溟呢?她怎么没有继续在你身边护着你?”



    “与你有什么关系,”子书皿皿反问,“你说她是我的人了,我就让她护送李嬷嬷去了,去了七八天都没回来,估计是路太远了吧。”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要是及时发现,在给你派个护卫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自责深深地压在了林亘墨的心底,他很后悔那一日。



    如今想起来,他都觉得的扎心。



    他的子书,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躺在树下,胸前的衣衫凌乱,还被撕了个口子……索性的是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与异样的地方。



    他也一直在想,若是他玩去一刻,子书会不会就被莫名的人给玷污了……会不会因此而离开他了。



    “不管你的事,我没事,都是我咎由自取的。我谁也不能怪……”子书皿皿摇了摇头,解释道,说完的那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什么叫咎由自取!子书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亘墨激动地抓住了子书皿皿的肩膀,焦急的质问着。



    “与你无关……唔……”话一出口,子书皿皿眼前一晃,视线清明时,对方已经将搂在了怀里。



    霎时,暴躁却又带着柔情的吻就落了下来,林亘墨狠狠地用吻堵住了子书皿皿不该说出口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