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替我进宫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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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被毁的画【求收藏】

    艳阳高照,是个晴朗的日子。



    明明是个好天,但是我的心情没有昨天那么美丽了。



    走在回府的路上,我吁了一口气,今日可真是把我给累坏了。



    一天一夜没睡,还要去上朝,下朝之后还得处理宫中宴最后的一项事情。



    昨天,我折腾了一晚上,才从微生符口中“逼供”出了真相。



    原来他真的有病!



    还不轻!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犯一次病。



    平时都是把自己锁在府上不出门的,可昨夜他多事缠身,又加上有点莫名的意识不清,看着奄奄一息的幺儿心痛不已,所以一时冲动出了府来寻我。



    得亏发病后是遇上的我,要是别人早把他打得半身不遂了。



    活脱脱一疯子!



    别顶多一个症状,而他呢……



    一想起来我就又气又羞又愤又恼……



    唉……



    也不知道他这么活到现在的。



    不过我倒是知道了微生符的另一些难以启齿小秘密,要是以后他本人敢惹我,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回到府里,我就直接去了书房,给我手里的才子画填完词,明日直接上交到司仪处,我这次回的任务就真的完成了。



    反正才子画,我不禁被画师的画技折服。



    啧啧啧,这位才子倒是长得很俊俏,就是不知道会些什么……



    这位才子有点老啊,这么老来参选,哪怕是当了官,也当不了几年吧……



    咦……怎么还有女的啊?



    噢……不是女的啊,就是长得像女子!



    这么秀气,被男子看上了也不算奇怪的。



    好像本朝也没有那一条律例禁止男子娶男子的。



    ……



    而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个任务不简单,我要怎么给我素不相识的人填词啊!



    就在我焦急时,才子画像最下面放着的一张不同形状的纸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抽出了一看,上面清楚地记载了每个才子的生平和所擅长的事物。



    有这个就好写多了!



    我满意地点点,提起了一支笔,开始为他们填出场词。



    写着写着,我陷入一种无我的状态,出了填词,其他一概不顾,就连时间过去了多久,我也一概不知。



    只知道,当我准备填最后一位才子的出场词后,田叔正好端着晚膳进来,“老爷,用膳吧,都已经是戌时了。”我点点头,随后将东西放到了书桌的另一端,田叔就离开了。



    刚好我也肚子饿了,直接放下了毛笔端过晚膳,放到了一边的的小桌上,坐到了旁边的软榻上,开始优哉游哉地吃了起来。



    田叔果然贴心,还给我准备一碗补身体,知道我这日子累了,该补补。我喝着汤,满意地点了点头。



    吃饱喝足后,我便懒洋洋地躺倒了软榻上。



    反正就剩下一副才子图要填词了,写写也快的。吃饱了就要睡一会,不然待会做事情就没劲了。



    就这样我说服了自己,待会再去填词,先睡一觉养养神。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仿佛还能听到打更人的打更声。



    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醒来,全亏了一股尿意,以及一个险些找到茅房的梦。我感觉从踏上起来,捂着裆,向着茅房奔去。



    小时候,我啥都不怕,就怕在梦里面找到茅房。



    问我为什么?



    别人家的娃七八岁之后可能就不会尿床了,而我……十二岁的时候还不小心尿了一次。



    这个事情不能全怪我的!



    要怪只能怪,为什么我能在梦里成功的找到茅房。



    好不容易我到了茅房前,我愣住了。



    现在我该是进左边的男茅房,还是进右边的女茅房……



    自打我昨天教训完微生符后,我发现我又变成男子的身躯了,我本来就不太壮阔的胸没有了,变会一马平川的样子,而胯下……



    不过我能确定,这个身子是我自己的,因为我手上的胎记还在。



    “算了!男的就男的!反正现在都没有人!”我心一狠,直接进入了左边的茅房。



    我站在了最边上,也是最近的一个位置,三下五除二,提起了衣衫,然后颤抖地提起了我的宝贝面向茅坑,一用力,就开始慢慢释放我体内的波涛。



    “呼……”释放的一瞬间,我嘘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差一点,我就忍不住了。



    当然,期间我都是眯着眼的,我还是不敢直视我的男儿身,虽然这身子是我的,但是我当了十八年的女子,三番两次地变成男子,还要我适应男子的啥,我暂时还是做不到的。



    “应该和第一天一样,当晚就会变回来的吧。”我用清水洗净了手,我不由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哦?是什么会变回来?”



    “当然是我会变回来啊!”我接了一句,用一副“你傻不傻”的表情看向了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没有八尺,也有七尺半。他穿着一身鸦青色的劲装,相貌坚毅,俊朗,剑眉如锋,目似猎鹰,全身上下都散发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你、你、你……”我结巴地说不出话来了,他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身上的气息这么怪异,怎么看都不想是一个好人……



    “子书,是你吧?”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了一个话题,那双鹰眼盯着我,就好似我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我……是……你……你要做什么……”我这是才发现,我的脖子上面抵着一把匕首,在靠近几分,我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



    “有人指名要杀你。”他冷漠的开了口,只是眼中多了一丝我看不明白的情绪。



    “大侠!大侠!有话好好说!有人要杀我,肯定是出了些银两的吧。他给了多少,我、我、我给你三倍、四倍、五倍……’”



    “他给的报酬你可能给不起,也可能不会给?”他淡然叙述道,匕首又靠近几分,他的身躯也贴近了几分。只是这一回,我看清了他的情绪,是戏谑。



    他一大好男儿,调戏我作甚……算了,毕竟我小命现在就在他的手里,“大侠!大侠!你说!要什么!”我咽了口口水,紧张地开了口。



    “春宵一夜。”他语气十分平淡。



    “好……”



    而下一刻,我反应了过来!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杀我的人怎么变成要那啥我……



    “没错,那人许了我春宵一夜。”他又靠近了几分,身子直接黏到了我的身上,我清楚地能感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热度。



    “咳咳咳……那个,大侠……你……你看清楚了吗?”我哆哆嗦嗦地开了口,眼神开始躲避,不敢正眼看他,“我、我是、我是男、男……子……”



    “知道,刚才看过了,”他接得很快,就在我以为他是没悟过来时,他又加了一句,“我好男色。”随即他大手一挽,把我搂紧了他的怀里,然后贴着我的耳畔边,“既然你已经答应,那么你的命我暂且留着,他日你若是违诺,雪刃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是如此亲昵的举动,可是在他的言语下,我犹如入冬一般,寒意渗骨。



    “大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要杀我,竟然……”用了如此巨大的牺牲。后面的半句话,我不敢说,就怕他以为我在嘲讽他,然后连春宵都不要了,直接一刀给我了解了。



    “这……嗯……这……江湖规矩,无可奉告。”



    “那……能不能过些日子……我最近……嗯……身子虚……我都几天几夜没好好睡觉了,而且最近拉的屎也特别丑……”我也不知道我在胡诌些什么。



    他听了我的话,托起了我的下巴,拇指在我的嘴唇上面磨砂着,“我等,不过不能太久,明日我还会来的。”说罢,他从我眼前消失了。



    此刻,我脱力地跪倒在地上。



    对方是杀手!



    身上的气息很特殊!



    所以绝对不是寻常的杀手!



    我得罪了谁……



    谁要杀我……



    难道是……



    他……



    一阵无法言喻的刺寒扎入了我的身体……



    人心可畏啊!



    我瘫坐在茅房前,胡思乱想了许久,等我恢复意识时,街上的打更人已经敲了三更了。



    最后一幅才子出场词!



    霎时,一个激灵,我全身上下都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爬起来,冲入了书房。



    书桌前,所有的才子画都被整齐的摆放着,而一滩墨也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最上面一张还未来及填词的画上。



    看着这幅场景,我倒吸了一口!



    脑中突然划过一个画面,我把十章才子画整齐得叠好,然后放在了一边,毛笔也挂了回去,在我离开桌前的一刻,宽大的袖子好像刮到了什么……



    难道我方才起身太急不小心把墨给打翻了?



    我又看了一眼跌落在地上的砚台,我的心“咯咚”了一下。



    应该还有救的……



    应该还有救的!



    我小心翼翼地提起了最上面的一张,结果和我想的一样,墨汁已经渗透了下去。



    我又揭开了第二张……



    第三张……



    第四张……



    ……



    最后一张……



    完了完了……



    这墨为什么这么好啊!为什么这纸这么差啊!



    完了完了……我交不上去了……我要死了……



    真的会死的!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如刚在就让那个杀手一刀给我了结了呢!



    这样还不会连累其他人。



    应该还有救的,今天是十四,才三更天,明天才是十五!



    只要我今天上朝之前把才子画复原出来了交上去!



    那么就没事了!



    现在!立刻!马上!



    就去求画师重画!



    一想到这,我立刻抱着残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