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君若谪仙【求收藏】
富不是一天就可以成就的，除非横财天降。
而穷是一瞬间可以完成的，要问为什么？
因为一支笔，我穷了。
从一个马上能拥有白银三百两的富人，变成全身上下只有三文钱的穷人。
而在刚刚，这三文钱，我也贡献出去了，买了我的早食，两个馒头。
如今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偷偷藏在后院的银子也已经给田叔换补身体的药食了。
昨天我还幻想着等田叔好了，虽然暂时会没钱，但是一旦我的《繁星窥梦》卖出去了，钱根本不是问题，还能和墨墨一起出场新举办的新书交流会。
如今，全部变成白纸了。
害惨我了！
都是那支笔！
就知道它是祸害！
还好已经送人了，祸害别人去了。
“瞧一瞧看一看，走过的路过的，停下脚步一会就好，来看看这些册子，可是是书坊有名花观月阁下的手写稿啊，瞧一瞧看一看啊，全是真品的……”
一下朝，我就带着我所有的家底，去摆了个书摊，就摆在上回卖我书的小米哥的旁边，凡是在这里经过的人，都是专门冲着书册来的。
这里也算是一个书巷子，来的人应该都是识货的，应该能认出我的笔迹的吧，应该能的吧……
“瞧一瞧啊，看一看啊，快来买啊，花观月阁下的手写稿啊，天下只此一份的，快来买啊……真的只有这一份啊！快来买啊？这位客人，你怎么能说这是假的呢？绝对的真品！不相信，买一份回家比对比对就知道了。哎哎哎……你怎么能骂人？哼！你小子别走！看我怎么打残你，敢对你爷爷出言不逊！哈哈……知错了吧！看你下回还敢不敢骂人！”
揍完那骂人的孙子，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捏了捏我的假胡子，神采奕奕地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叫喊着，“手写稿，真品！绝对的真品，快来买啊，错过了就没有下次了……”
是的，为了府上五口人日后的生计，我只能来这个书巷，把我所有的手写稿都卖掉。
手稿在我们这一行也是用来卖钱的。
不过这手稿也算是有纪念意义的，所以价格比复本要高一些。
因为，往小了说就是纪念用，往大了说就相当于是某某大才子，大画家的珍品绝迹。
但是为什么这个的价格只是高一些呢？
由于书坊中的人都是匿名的，用的都是笔名，所以便不能和大才子大画家相提并论了，又加上写风月、画风月，所以只能算是小众范围的绝品，价格便也高不到那里去。
以前我从来不出售我的手稿的，为了我的尊严，我的手稿当然都要归我自己的，或是给墨墨的，虽然墨墨也不一定会要。又加上他们都是我的心血，哪一本哪一册不是我好几日不眠不休，写出来，画出来的。我怎能为了区区的银两而出卖我的心血呢？
不过坊中除了我，还有一位也不出售手稿，好像就是那个画山水画的，叫什么什么危。
按理说他的图应该不是小众乐的，卖出去是可以成为大众之乐的，肯定能赚很多的钱的，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傻，竟然不卖。
如今为了钱，我也只能出卖我的“尊严”，贱卖我的手写稿了。
“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啊，花观月的手稿啊，只此一天，以后就买不到了，来看一看啊。”
根据我刚开始的设想，以我的出名度，这个手写稿应该在我喊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卖完了，怎么我喊了一上午出了那个骂人的孙子，怎么没有别人来看一眼呢？难道是我的价格定的太低了，他们不相信是真品，所以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行！今天一定要卖出去，不然过两天，府上就真的吃不上饭了。
于是我把价格的词重新想了一下，继续喊，喊了大概有一刻钟，过往的人群还是对我不屑一顾，我累了，干脆不喊了。
周围的人已经散了，小米哥也已经收拾东西去吃午食了。
咕咕……咕咕……
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一到时辰就饿！到底谁给你惯的！”我指的自己肚子骂道，“现在是特殊时间！争气点！田叔还等你挣钱回去，买点上好的人参鹿茸回去补身子呢！，不挣点气！没有卖出去一本之前，不许吃东西！”
一刻钟后，我的豪言壮语就飞走了。
因为星眸过来了，他拎着一个飘香四溢的食盒。
“老爷，给，这是你最爱吃的烤乳鸽。”
星眸将食盒打开的瞬间，我的眼睛就发光发亮了，二话不说，赶紧啃起来，生怕下一刻，我就从这美梦中惊醒了，得赶紧吃！
不多时，我啃完了，心满意足地摸了摸我圆滚滚的肚子，“星眸，你哪来的钱买这些啊？”我记得这小子的赚来的银两也都和我一样上交了，全给田叔看病了吧，他哪里有多的钱买这些啊？
“酒楼的掌柜给的。说是让小的带给田叔补身子的，但是小的想了想，田叔现在沾不得油腥，所以就自作主张给老爷带来了。”星眸一边收拾着食盒一边解释道，等他说完，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小子还是我花一百两买回来的呆头鹅吗？
是不是被人偷偷调换了？
于是我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星眸，帮我吆喝会儿。”
“是，老爷。”他又开了口，“老爷，要怎么吆喝？”
刚夸呢！怎么下一刻，又不机灵了。
我立刻抄起了一笔，在账上写下了吆喝的词递给了他。
星眸便开始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不要一百两，不要九十九两，只要九十八两，花冠月的手写稿就能立刻归你了。只要就九十八两，不但手稿可以抱着睡！只要就九稿十八两，手抱还能夜夜梦到花冠月本尊！只要九十八两！快来买啊！”
这小子，真是没谁了，这么好词都能被他读成无抑扬顿挫，全音一致的奇怪语调，也真是厉害。
算了，谁让我摊上了他呢？
我一边品着星眸带回来的上好茶饮，一边翘着二郎腿惬意地闭着眼休息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睁开眼时，星眸已经不见了，估计又去酒楼打杂了。
最可气就是桌上的书了，和街尾茶摊喝茶的那两个一样，没什么变化。
说来也奇怪，都一上午了，那两个一直在那个茶摊喝茶，凡是我在的期间，他们一步都没离开过，难道他们都不需要上茅房的吗？我都因为喊话口渴，练练喝水，一上午我都跑回府上了好几次了。难道他们都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去的？
也不对啊，他们上茅房干嘛要特意避开我去？
如此一想，我倒是佩服起那两个人来了，能坚持这么久，期间还不间断喝着茶。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我只能看着他们解闷啊。
唉……
就在我的意识跑过星辰大海时，那两人终于动了，结了账，然后一同起身，再是慢慢悠悠地向我这边走来了。
见此，我的心一紧，这年头，大白天也不能说人了嘛？
说人人就到，说鬼鬼就来。
他们两人离我越来越近，我赶紧拿起了一本册子遮住我的表情，我有点心虚，因为我刚刚就在心里议论着他们的举动。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赶紧走过去……
我默默地祈祷着。
但结果，那两人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的面前，而那时，我是把整个头都埋在册子下面了。
“我错了，我不敢议论你们了。你们赶紧走吧，就当没看到我。千万不要找我茬啊！我不是故意的啊！只是太无聊了……”
我在心里默念着，只是一不小心，这些话都从我嘴里吐了出来。
“这莫非是花观月阁下的手稿！”君子之音，如风似玉，更似悠扬的古琴声入耳，一时间我被说话者的声音迷住了，这好像就是我想象中那个人的声音。
我慢慢地抬起了头，对方的面貌映入我的眼底里，一时间将我的心神全部给迷住了。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嘴角的笑，似三月的春风流进我的心口，他似竹，如兰，更似一位初入凡尘的谪仙！所有用俊朗、温润的词都能用来形容他，但是唯独“妖”字不行，“妖仙”更不行！
“墨……”我感觉捂住了嘴，将脱口而出的“墨墨”二字给咽了回去，“是的，这就是花观月的手稿，天下只此一份！不要一百两，不要九十九两……”
“噢，那要多少银两，本、我都要了！”对方温润地眼神看着我，一瞬间，我的心竟停了半刻。
“只、只要、要、十、十、两银子……”
他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头，皱眉的样子也好看极了，“一本？”
“不、不、不、全、全部！”我竟然不忍心赚他的钱了，这么仙的人，身上一定也没有带钱。可是他又这么喜欢，要不我送给他吧。
“只有这个价吗？”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不、不……送……”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的下一句话就把我打回了现实，“花观月阁下的手稿怎么可能这么便宜，符，我们走吧，去别家看看。”
“呵呵，好。”被唤作“符”的人，轻笑了一声，随后跟着谪仙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觉心中有群乌鸦在来回飞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谪仙，你回来啊！
这都是真的！
你要是嫌便宜我可以卖贵点的！！！
回来啊，告诉我，你叫什么，家住哪里？我去提亲啊！你这才是我心中墨墨的模样啊！
而穷是一瞬间可以完成的，要问为什么？
因为一支笔，我穷了。
从一个马上能拥有白银三百两的富人，变成全身上下只有三文钱的穷人。
而在刚刚，这三文钱，我也贡献出去了，买了我的早食，两个馒头。
如今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偷偷藏在后院的银子也已经给田叔换补身体的药食了。
昨天我还幻想着等田叔好了，虽然暂时会没钱，但是一旦我的《繁星窥梦》卖出去了，钱根本不是问题，还能和墨墨一起出场新举办的新书交流会。
如今，全部变成白纸了。
害惨我了！
都是那支笔！
就知道它是祸害！
还好已经送人了，祸害别人去了。
“瞧一瞧看一看，走过的路过的，停下脚步一会就好，来看看这些册子，可是是书坊有名花观月阁下的手写稿啊，瞧一瞧看一看啊，全是真品的……”
一下朝，我就带着我所有的家底，去摆了个书摊，就摆在上回卖我书的小米哥的旁边，凡是在这里经过的人，都是专门冲着书册来的。
这里也算是一个书巷子，来的人应该都是识货的，应该能认出我的笔迹的吧，应该能的吧……
“瞧一瞧啊，看一看啊，快来买啊，花观月阁下的手写稿啊，天下只此一份的，快来买啊……真的只有这一份啊！快来买啊？这位客人，你怎么能说这是假的呢？绝对的真品！不相信，买一份回家比对比对就知道了。哎哎哎……你怎么能骂人？哼！你小子别走！看我怎么打残你，敢对你爷爷出言不逊！哈哈……知错了吧！看你下回还敢不敢骂人！”
揍完那骂人的孙子，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捏了捏我的假胡子，神采奕奕地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叫喊着，“手写稿，真品！绝对的真品，快来买啊，错过了就没有下次了……”
是的，为了府上五口人日后的生计，我只能来这个书巷，把我所有的手写稿都卖掉。
手稿在我们这一行也是用来卖钱的。
不过这手稿也算是有纪念意义的，所以价格比复本要高一些。
因为，往小了说就是纪念用，往大了说就相当于是某某大才子，大画家的珍品绝迹。
但是为什么这个的价格只是高一些呢？
由于书坊中的人都是匿名的，用的都是笔名，所以便不能和大才子大画家相提并论了，又加上写风月、画风月，所以只能算是小众范围的绝品，价格便也高不到那里去。
以前我从来不出售我的手稿的，为了我的尊严，我的手稿当然都要归我自己的，或是给墨墨的，虽然墨墨也不一定会要。又加上他们都是我的心血，哪一本哪一册不是我好几日不眠不休，写出来，画出来的。我怎能为了区区的银两而出卖我的心血呢？
不过坊中除了我，还有一位也不出售手稿，好像就是那个画山水画的，叫什么什么危。
按理说他的图应该不是小众乐的，卖出去是可以成为大众之乐的，肯定能赚很多的钱的，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傻，竟然不卖。
如今为了钱，我也只能出卖我的“尊严”，贱卖我的手写稿了。
“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啊，花观月的手稿啊，只此一天，以后就买不到了，来看一看啊。”
根据我刚开始的设想，以我的出名度，这个手写稿应该在我喊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卖完了，怎么我喊了一上午出了那个骂人的孙子，怎么没有别人来看一眼呢？难道是我的价格定的太低了，他们不相信是真品，所以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行！今天一定要卖出去，不然过两天，府上就真的吃不上饭了。
于是我把价格的词重新想了一下，继续喊，喊了大概有一刻钟，过往的人群还是对我不屑一顾，我累了，干脆不喊了。
周围的人已经散了，小米哥也已经收拾东西去吃午食了。
咕咕……咕咕……
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一到时辰就饿！到底谁给你惯的！”我指的自己肚子骂道，“现在是特殊时间！争气点！田叔还等你挣钱回去，买点上好的人参鹿茸回去补身子呢！，不挣点气！没有卖出去一本之前，不许吃东西！”
一刻钟后，我的豪言壮语就飞走了。
因为星眸过来了，他拎着一个飘香四溢的食盒。
“老爷，给，这是你最爱吃的烤乳鸽。”
星眸将食盒打开的瞬间，我的眼睛就发光发亮了，二话不说，赶紧啃起来，生怕下一刻，我就从这美梦中惊醒了，得赶紧吃！
不多时，我啃完了，心满意足地摸了摸我圆滚滚的肚子，“星眸，你哪来的钱买这些啊？”我记得这小子的赚来的银两也都和我一样上交了，全给田叔看病了吧，他哪里有多的钱买这些啊？
“酒楼的掌柜给的。说是让小的带给田叔补身子的，但是小的想了想，田叔现在沾不得油腥，所以就自作主张给老爷带来了。”星眸一边收拾着食盒一边解释道，等他说完，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小子还是我花一百两买回来的呆头鹅吗？
是不是被人偷偷调换了？
于是我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星眸，帮我吆喝会儿。”
“是，老爷。”他又开了口，“老爷，要怎么吆喝？”
刚夸呢！怎么下一刻，又不机灵了。
我立刻抄起了一笔，在账上写下了吆喝的词递给了他。
星眸便开始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不要一百两，不要九十九两，只要九十八两，花冠月的手写稿就能立刻归你了。只要就九十八两，不但手稿可以抱着睡！只要就九稿十八两，手抱还能夜夜梦到花冠月本尊！只要九十八两！快来买啊！”
这小子，真是没谁了，这么好词都能被他读成无抑扬顿挫，全音一致的奇怪语调，也真是厉害。
算了，谁让我摊上了他呢？
我一边品着星眸带回来的上好茶饮，一边翘着二郎腿惬意地闭着眼休息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睁开眼时，星眸已经不见了，估计又去酒楼打杂了。
最可气就是桌上的书了，和街尾茶摊喝茶的那两个一样，没什么变化。
说来也奇怪，都一上午了，那两个一直在那个茶摊喝茶，凡是我在的期间，他们一步都没离开过，难道他们都不需要上茅房的吗？我都因为喊话口渴，练练喝水，一上午我都跑回府上了好几次了。难道他们都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去的？
也不对啊，他们上茅房干嘛要特意避开我去？
如此一想，我倒是佩服起那两个人来了，能坚持这么久，期间还不间断喝着茶。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我只能看着他们解闷啊。
唉……
就在我的意识跑过星辰大海时，那两人终于动了，结了账，然后一同起身，再是慢慢悠悠地向我这边走来了。
见此，我的心一紧，这年头，大白天也不能说人了嘛？
说人人就到，说鬼鬼就来。
他们两人离我越来越近，我赶紧拿起了一本册子遮住我的表情，我有点心虚，因为我刚刚就在心里议论着他们的举动。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赶紧走过去……
我默默地祈祷着。
但结果，那两人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的面前，而那时，我是把整个头都埋在册子下面了。
“我错了，我不敢议论你们了。你们赶紧走吧，就当没看到我。千万不要找我茬啊！我不是故意的啊！只是太无聊了……”
我在心里默念着，只是一不小心，这些话都从我嘴里吐了出来。
“这莫非是花观月阁下的手稿！”君子之音，如风似玉，更似悠扬的古琴声入耳，一时间我被说话者的声音迷住了，这好像就是我想象中那个人的声音。
我慢慢地抬起了头，对方的面貌映入我的眼底里，一时间将我的心神全部给迷住了。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嘴角的笑，似三月的春风流进我的心口，他似竹，如兰，更似一位初入凡尘的谪仙！所有用俊朗、温润的词都能用来形容他，但是唯独“妖”字不行，“妖仙”更不行！
“墨……”我感觉捂住了嘴，将脱口而出的“墨墨”二字给咽了回去，“是的，这就是花观月的手稿，天下只此一份！不要一百两，不要九十九两……”
“噢，那要多少银两，本、我都要了！”对方温润地眼神看着我，一瞬间，我的心竟停了半刻。
“只、只要、要、十、十、两银子……”
他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头，皱眉的样子也好看极了，“一本？”
“不、不、不、全、全部！”我竟然不忍心赚他的钱了，这么仙的人，身上一定也没有带钱。可是他又这么喜欢，要不我送给他吧。
“只有这个价吗？”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不、不……送……”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的下一句话就把我打回了现实，“花观月阁下的手稿怎么可能这么便宜，符，我们走吧，去别家看看。”
“呵呵，好。”被唤作“符”的人，轻笑了一声，随后跟着谪仙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觉心中有群乌鸦在来回飞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谪仙，你回来啊！
这都是真的！
你要是嫌便宜我可以卖贵点的！！！
回来啊，告诉我，你叫什么，家住哪里？我去提亲啊！你这才是我心中墨墨的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