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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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吴一志入学

    转眼春雪融化,万物都展现了春的气息,树木也准备吐出新芽,山里的空气更新鲜了,

    爷爷给一志用木头做了一把假枪,并教一志各种射击姿势和射击要领,有时让一志端着枪一瞄就一个小时。虽然不是真家伙,但一志很听爷爷的话,练的不亦乐乎,一志经常跟爷爷去山里,爷爷总是用一些特别的方法让一志锻炼身体素质,时而让一志爬树,时而让一志用最短时间跑到前面小山坡在跑回来,时而让一志在一棵树上或者一堆灌木丛里一趴就是几小时,不到吃饭时间不许回来,这使一志从小就比同龄孩子有着强壮的身体和耐力。爷爷还用故事的形式,给一志讲了自已在军队的生活、战斗的情景、丛林的故事,听的一志眉飞蛇舞。好几次缠着爷爷再去野人沟,但爷爷总是拒绝,也不许一志一个人靠近野人沟。从此,野人沟成了一志心里最神密的地方。

    又是一个赶集的日子,吴德才这天也收拾妥当了,把一志叫到跟前说:“和我去镇上学校看看,可以的话把名报了。”

    一志一听去镇上,很高兴,他从没去过镇上,一是路太远,二是整日跟着爷爷去山里。吴德才每次去镇上也不带他,说他还小怕走不了,其实吴德才心里是怕这个儿子有一点损坏。他心态就和今天有钱人家对自已孩子一样,捧在怀里怕掉,走在路上怕摔。对爷爷训练一志这样的事情,吴德才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把心都提在嗓子眼上,好几次吴德才都想跟爷爷急,但是爷爷身上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压的吴德才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吐半个字。

    吴德才扛起猪腿,带着一志准备出发,一志母亲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些钱:“他爹,报名要花钱,怕不够,把这个带上。”吴德才看着一志母亲,欲言又止,还是把钱装进包里。

    小镇虽然不大,但是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集中在这里赶集,所有人不少。

    一志第一次到镇上,大开眼界,觉得什么都新鲜,和山里感觉大不一样,东瞅瞅西看看。吴德才扛着猪腿,带着一志在街上走着,他是想找上次给他算命的朱神算,这次把儿子带来,他想再次求证问清楚,让大师亲眼看看自已儿子以后真的比自已强吗。

    找了半天,也不见朱神算的招牌大旗,却走了镇上学校门口

    “爸,你看,学校。“一志指着前面立着一杆国旗的学校给吴德才说。吴德才在一志懂事时就教一志识字,他一想让一志成为一个有文化的人,就把自已所认识的字全都教给一志,家里唯一的几本书,吴才德专挑自已认识的教一志,不认识的就跳过去,有时也把书上的故事说给一志听,无奈不认识的字都卡在句子中,常常让一志听的糊涂,觉得还是爷爷说的动听。吴德才给一志讲自已读书时学校模样,:学校有操场,有国旗,有教室,有黑板,还有老师和学生。所以学校这两字一志认得,学校样子也和父亲说的一样。吴德才觉得学校的故事他是说对了的,这个他比较满意。

    学校铁门是关着的,旁边一块牌子“巍山镇小学”,看见学校是关门的,吴德才心想还是先去把猪腿卖了,带着一志正准备走,这时,走过来一个戴眼镜,穿着不像是农民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一些蔬菜,走到学校铁门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吴德才看来人打份应该是学校老师。

    看见中年人开了门要进去了,吴德才心里一急:“同志你好。”同志,是吴德才觉得最礼貌的词语。

    中年人身子已经进了门,抻出头来:“老哥,你叫我吗?”

    吴德才走到铁门前说:“同志,这是学校吧?”

    中年人心想,旁边不是挂有牌子吗,何必多此一问,他不知道牌子上的“巍”字吴德才不认识。加上心急,吴德才说话没转过弯来。

    “是的,这是本镇唯一的一所学校,老哥你有事吗?”

    吴德才说:“我是带孩子来报名上学的,要交多少钱?”

    中年人笑了笑:“不是才过完年没多久嘛,学校报名还有一段时间。”中年人看了一眼吴德才和吴一志:“我看你们是走了很远的路来的吧,这样,先进来坐一坐,我给你们说。”

    吴德才心里感觉这次又遇上了好人,拉着一志跟中年人进了学校。

    中年人把吴德才和一志带到操场后面一间屋子,屋子不大,中间烧着一个煤炉,使屋子娈的很暖和,床上和屋里几张桌上都放有很多书。

    “老哥,请坐。”又给他俩倒了两杯热水。吴德才坐下来,把猪腿放在脚边,又拉了在东张西望的一志坐下。

    “老哥,学校报名是统一时间的,还有一个星期,你们来早了,这上面写的有。”你可以先看看,递给吴德才一张寒假放假通知单。

    吴德才拿在手里看了看,大部分字不认识,又还给了中年人:“还是听你说。”

    中年人放下通知单说:“现在国家对教育大力扶持,对偏远山区的孩子入学,一律免费,只需要交一点书本费就可以入学了。”

    本来吴德才听见“一律免费”4字心里一阵窃喜,心里正感谢着政府感谢党,后面的要交书本费又让他摸了摸荷包。

    中年人接着说:“看你们来一趟不容易,这样,我先给你们登个名字,开学再来领书就可以上学了。”说着拿出一个册子和一只笔。

    “登记就要交钱吗?交多少?”吴德才问。

    “老哥你别着急。”中年人笑了笑:“登记只是记下学生名字,留一个档,书本费开学时再交。”又接着说:“本人姓陈,是外省人,1年前来这所学校当老师。”

    吴德才突然站起来,一下握住陈老师的手,激动得脸胀的通红。

    这一举动把陈老师吓了一条,忙说:“老哥,你怎么了,请坐下,请坐下。”

    吴德才心里想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又或者是:我终于找到你了。敝了一口气冒出一句话:“陈老师,您好!”

    “好好好,很好,先请坐。”陈老师用力把手从吴德才手里抽出来,心想握手也用不着这么大力吧,又不是比手腕,我纤细的手掌能和你的比吗?

    吴德才报了自已名字和吴一志的名子,陈老师仔细的写下来,问到家庭住址,吴德才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一志在旁边说:“老家在野人沟边上。”

    陈老师扶了一下眼镜说:“野人沟?我听说过,离这里很远呐,听说野人沟里有野人是不是真的。”

    吴德才说:“那只是传说的,没人见过。”

    陈老师说:“很远呐,孩子每天上学怎么走的了。”

    吴德才也正愁这个问题。这来回10几公里,大人每天走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小孩要天天走。

    陈老师看看吴德才,也看看一志:“要不这样吧!学校后面这几间空房是为上学路程远的孩子准备的,没人住,我也有一个和你儿子差不多的儿子,住在这里,你儿子看起来很让人喜欢,我把边上一间房子整理一下,你儿子就住校吧,刚好和我儿子有个伴,老哥你看中不?”

    吴德才有点犹豫了,但又想不出其他办法,转头看看一志,咬一咬牙:“我回去商量一下。”

    “这是现实问题,你回去商量也改变不了。”陈老师说。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比一志矮半个头的小孩:“爸,你回来了。”

    小孩跑到陈老师身边,陈老师说:“这是犬子陈力,今年7岁,刚上学。”接着又指着一志对陈力说:“他叫吴一志,马上是你同学了,比你大,你要叫哥哥,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不许打架,好了,和哥哥出去玩会。“

    陈力走到一志面前:”哥哥,走我带你看看我们学校。”

    一志羞涩的看着陈力,又看看父亲,吴德才说:“去吧,”

    一志才这站起来,陈力拉着一志的手跑了出去。

    “老哥,不瞒你说,陈力这孩子从小命苦呢!”陈老师把眼镜摘下来:“我是山东人,6岁时父母生病去世,变成了孤儿,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卖书的老人收留了我,把我养大,又教我读书习字,在18岁时老人也生病去世,只留给我这满屋子的书,还好自已读了一些书,又可以写点字,就在学校当教师,后来认识了陈力妈妈结了婚,在陈力3岁时,他妈妈嫌我穷,当教师没有钱,悄悄走了,只留下我和孩子相依为命,陈力这孩子很听话,也很聪明,这是我最欣慰的。一气之下,我带着孩子,离开了家,四处漂泊,2年前来到这里,“巍山镇小学校长找在镇上看见我卖字,知道我当过老师,有些文化,就把我留在学校。”

    陈老师一番话,说的吴德才心里不是滋味,对陈老师深表同情的同时,他觉得,自已虽没文化,但还算幸福,儿子至少有一个完整的家,觉得知识的高低不重要,他心里有点害怕,怕儿子读书以后会不会像陈老师一样,但是不读书又不行,心时顿时矛盾万分。突然,他眼睛一亮,朱神算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你儿子前世和姓陈的有缘,只要把你儿子拜给姓陈的,然后改一个名字一切就解了,将来你儿子一定大富大贵。”

    吴德才站起来,又想握陈老师的手,陈老师刚才吃了一亏,把手往后缩,吴才德没抓住,只好端起面前的杯子:“陈老师,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人,我们有缘,一志他正想找一个干爹,你看中不中,你就做一志的干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又觉得后悔,感觉自已有点吃亏,但话已经说了不能收回。

    陈老师没想到吴德才突然这样说:“连忙摆手,这怎么行呢!这怎么行呢!”

    吴德才话已经没有退路:“陈老师,你看以后一志来学校上学肯定要靠你照顾,你做了他干爹我们更加放心。”说着弯腰拿起脚边的野猪腿“没带什么礼物,这野猪腿就当做一志孝敬你的。”

    “这不中,这不中,我怎么能收你的猪腿。”陈老师连连摆手。

    吴德才说:“你不收下我们这学可能就上不成了,唉,上不成了。”

    陈老师看看吴德才,看看野猪腿,又看看正在外面玩的两个小孩,心想,一志这个孩子一眼看去就让人喜欢,自已上课要工作,也不能经常陪孩子,如果陈力有一个小伙伴,就不寂寞了,收一个干儿子自已也不吃亏。心里这样想着,就对吴德才说:“一志这孩子蛮让人喜欢的。”

    吴德才一听见这话,又一把抓住陈老师的手,陈老师这次来不及躲,运劲想抵抗吴德才的手力。

    吴德才这次握手很温柔:“陈老师你是答应了?”

    陈老师心想:这情景如果说一个不字,自已纤细的手指可能就不能写字了。于是对吴德才点点头。

    吴德才心里大喜,放开陈老师的手,走到屋外把一志叫进来:“以后陈老师是你的老师,也是你干爹,你要好好听话,认真学习,来,把这野猪腿给陈老师。”

    一志双手把野猪腿递到陈老师面前,陈老师迟疑一下:“好,我收下,算是一志存我这里的食物。”

    吴德才又问:“陈老师,是否可以给一志起一个名字。“

    陈老师说:“起名字得好好想想,不能急。”接着眉头一皱:“一志原名叫吴一志,就把中间的一去掉,留后面的志,我儿子叫陈力,一志就叫陈志,老哥你看中不中。”

    陈老师随时注意吴德才手的动作,看见吴德才又要抻手,早已经把手背到身后。

    吴德才的手没有了目标,转而奔向自已大腿,“吴德才手在大腿上一拍:“中,就听陈老师的。”

    ……

    回家路上,吴德才反复念着陈志、吴一志,陈志是比吴一志好听多了,他又担心一志改名回去自已又要被爹骂,但想着两条猪腿办成了两件大事,骂不骂由他,一志是自已儿子,自已为什么不能做主,这样想着,吴德才觉得自已才像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