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谢和道歉
秋词离开之后，白如墨整理了一下书桌便打算去做饭，刚一出门还没往厨房走，便听到了敲门声。
有人在敲小院子的院门。
挑了挑眉之后，白如墨便去开门，却发现敲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并不算老却梳着妇人头饰、穿着深绿色衣袍的女人，女人的身后还带了两个提着食盒的丫鬟。
白如墨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是谁——白星苍的妻子，白浩霆、白如霜、白如雪的生母卫蓉思，理论上是她的大伯母。
不过“伯母”二字白如墨是喊不出来的，所以她只挑了挑眉问：“有事么？”
对于白如墨有意无意的冷落，卫蓉思也没生气，只柔声问：“怎么，不想让我们进去么？伯母今日来也没别的意思，给你送些点心过来，听说你们不在大厨房吃饭，都是自己做……”
白如墨暗暗腹诽，自打白家三房只剩下她和秋词，不是一直自己做饭么？何必表现的像今日才知道一样？
“点心么？”白如墨的目光在食盒上扫了过去，淡淡地说，“多谢，不过我不太爱吃甜的。”
卫蓉思浅浅一笑，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你爱吃甜口还是咸口，便都做了一些，这不，两盒呢，一盒甜的，一盒咸的……”
说到这里，卫蓉思的语气一转，轻叹道：“而且你也不必道谢，其实我此番前来，便是道谢和道歉的。”
白如墨猜不透卫蓉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直接问道：“怎么说？”
卫蓉思先是看了看小院里面，又看了看身后路过的下人，开口问道：“怎么？还是不想让我进去吗？”
白如墨多少也知道一点，卫蓉思不是个修行的料，如今年近不惑也不过是凝气六层，她倒是不怕卫蓉思能掀出什么波浪来，所以犹豫片刻之后，直接转身往回走去。
卫蓉思见状便也跟了上去，两个侍女进门之后还不忘把院门关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白如墨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之上，然后淡淡地开口说：“请坐，秋词在修炼，我这里没有其他丫鬟伺候，想喝茶就让你的丫鬟自己倒吧。”
卫蓉思似笑非笑地说：“这次这茶水之中没放什么东西吧？”
“当然放东西了，茶水里面不放茶叶那叫什么茶水。”白如墨勾了勾嘴角说，“您不放心大可不用喝，我这里穷，茶水这种东西能省则省。有时间明朝暗讽，不如直接说一下，道歉是怎么回事，道谢又是怎么回事？”
白如墨直接把自己的不喜欢表现了出来，卫蓉思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悠悠叹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想必整个白家如今也没几个是你喜欢的人吧？”
“以前白家人虽然欺负你的多，但想必你也清楚，我同你大伯父并未直接伤害过你，霆儿、霜儿、霖儿也未曾对你做过什么，甚至雪儿还把你当做姐姐……”
白如墨懒得听卫蓉思抒情，直接反问道：“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卫蓉思缓缓摇了摇头说，“尽管如此，也还是要道歉的，毕竟当年我们一直将你视作废物，一直存了轻视你的意思，就算是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也该来道个歉才是。”
白如墨闻言没什么反应，心中却是忍不住冷笑，现在还不是把她当成个废物？不仅把她当废物，这样子怕是还把她当傻子呢，不然卫蓉思何必同她说这些话呢？
不过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白如墨便更好奇卫蓉思到底想干什么了，索性继续问道：“那道谢又是怎么回事？”
卫蓉思淡淡一笑说：“这道谢么，自然是因为雪儿那件事，你能给解药是再好不过的，自然是要道谢的……”
白如墨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冷笑着反问道：“您老不会忘了她这毒是怎么中的了吧？道谢？您是认真的吗？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你送的点心里面有毒了。”
“你现在才开始怀疑，至少证明你还是信伯母的。”卫蓉思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如此伯母也就没什么要多说的了，这两盒点心一咸一甜，既然你喜欢吃咸的，那我便把甜的带走了。”
“甜的也留下吧，保不准秋词爱吃呢。”白如墨站起身来，语气淡然无波地说，“虽然我没懂您是来做什么的，不过您放心，等我明白了之后，会亲自带着秋词登门的。有来有往才像个样子，您说是么？”
也不知道卫蓉思听懂了白如墨这句话没有，只是站起来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是这个道理，你不用送了。”
说罢卫蓉思便直接离开了白如墨的房间，两个丫鬟也跟了上去，离开的时候，两个丫鬟还十分识趣地把小院子的门给关好了。
“夫人。”往回走的路上，其中一个丫鬟低声问卫蓉思，“您说，那废物能想到几层意思呢？奴婢瞧着，她现在确实不像之前那样愚笨不堪了……”
“随她怎么想，她想不明白最好，就算她都想明白了又怎么样？我们的目的也一样达到了。”卫蓉思一改刚刚的温柔，冷笑着说，“敢让我的雪儿受那等罪，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还想参加家族大比？做梦！”
卫蓉思走后，白如墨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两个食盒耸了耸肩，然后啧啧几声说：“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宣战？不像……要说这点心里下了毒应该也不至于，未免太光明正大了点。可是……”
听到白如墨犹豫，初衷清咳了一声反问：“你总不会真认为她是来道歉或者道谢的吧？”
白如墨扯了扯嘴角冷笑：“我信？我信了她的邪了，啧啧，先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毒吧，难保她来个出其不意呢？”
白如墨将两个食盒打开瞧了瞧，每个食盒里都有四样点心、每样四小块。
她把点心挨个拿起来闻了闻，甚至轻轻捏下来一点放到嘴里尝了尝，又仔细检查过了两个食盒和盛放点心的小碟子，这才微微蹙着眉头说：“没毒，至少我看不出来有毒……罢了，先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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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敲小院子的院门。
挑了挑眉之后，白如墨便去开门，却发现敲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并不算老却梳着妇人头饰、穿着深绿色衣袍的女人，女人的身后还带了两个提着食盒的丫鬟。
白如墨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是谁——白星苍的妻子，白浩霆、白如霜、白如雪的生母卫蓉思，理论上是她的大伯母。
不过“伯母”二字白如墨是喊不出来的，所以她只挑了挑眉问：“有事么？”
对于白如墨有意无意的冷落，卫蓉思也没生气，只柔声问：“怎么，不想让我们进去么？伯母今日来也没别的意思，给你送些点心过来，听说你们不在大厨房吃饭，都是自己做……”
白如墨暗暗腹诽，自打白家三房只剩下她和秋词，不是一直自己做饭么？何必表现的像今日才知道一样？
“点心么？”白如墨的目光在食盒上扫了过去，淡淡地说，“多谢，不过我不太爱吃甜的。”
卫蓉思浅浅一笑，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你爱吃甜口还是咸口，便都做了一些，这不，两盒呢，一盒甜的，一盒咸的……”
说到这里，卫蓉思的语气一转，轻叹道：“而且你也不必道谢，其实我此番前来，便是道谢和道歉的。”
白如墨猜不透卫蓉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直接问道：“怎么说？”
卫蓉思先是看了看小院里面，又看了看身后路过的下人，开口问道：“怎么？还是不想让我进去吗？”
白如墨多少也知道一点，卫蓉思不是个修行的料，如今年近不惑也不过是凝气六层，她倒是不怕卫蓉思能掀出什么波浪来，所以犹豫片刻之后，直接转身往回走去。
卫蓉思见状便也跟了上去，两个侍女进门之后还不忘把院门关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白如墨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之上，然后淡淡地开口说：“请坐，秋词在修炼，我这里没有其他丫鬟伺候，想喝茶就让你的丫鬟自己倒吧。”
卫蓉思似笑非笑地说：“这次这茶水之中没放什么东西吧？”
“当然放东西了，茶水里面不放茶叶那叫什么茶水。”白如墨勾了勾嘴角说，“您不放心大可不用喝，我这里穷，茶水这种东西能省则省。有时间明朝暗讽，不如直接说一下，道歉是怎么回事，道谢又是怎么回事？”
白如墨直接把自己的不喜欢表现了出来，卫蓉思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悠悠叹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想必整个白家如今也没几个是你喜欢的人吧？”
“以前白家人虽然欺负你的多，但想必你也清楚，我同你大伯父并未直接伤害过你，霆儿、霜儿、霖儿也未曾对你做过什么，甚至雪儿还把你当做姐姐……”
白如墨懒得听卫蓉思抒情，直接反问道：“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卫蓉思缓缓摇了摇头说，“尽管如此，也还是要道歉的，毕竟当年我们一直将你视作废物，一直存了轻视你的意思，就算是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也该来道个歉才是。”
白如墨闻言没什么反应，心中却是忍不住冷笑，现在还不是把她当成个废物？不仅把她当废物，这样子怕是还把她当傻子呢，不然卫蓉思何必同她说这些话呢？
不过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白如墨便更好奇卫蓉思到底想干什么了，索性继续问道：“那道谢又是怎么回事？”
卫蓉思淡淡一笑说：“这道谢么，自然是因为雪儿那件事，你能给解药是再好不过的，自然是要道谢的……”
白如墨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冷笑着反问道：“您老不会忘了她这毒是怎么中的了吧？道谢？您是认真的吗？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你送的点心里面有毒了。”
“你现在才开始怀疑，至少证明你还是信伯母的。”卫蓉思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如此伯母也就没什么要多说的了，这两盒点心一咸一甜，既然你喜欢吃咸的，那我便把甜的带走了。”
“甜的也留下吧，保不准秋词爱吃呢。”白如墨站起身来，语气淡然无波地说，“虽然我没懂您是来做什么的，不过您放心，等我明白了之后，会亲自带着秋词登门的。有来有往才像个样子，您说是么？”
也不知道卫蓉思听懂了白如墨这句话没有，只是站起来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是这个道理，你不用送了。”
说罢卫蓉思便直接离开了白如墨的房间，两个丫鬟也跟了上去，离开的时候，两个丫鬟还十分识趣地把小院子的门给关好了。
“夫人。”往回走的路上，其中一个丫鬟低声问卫蓉思，“您说，那废物能想到几层意思呢？奴婢瞧着，她现在确实不像之前那样愚笨不堪了……”
“随她怎么想，她想不明白最好，就算她都想明白了又怎么样？我们的目的也一样达到了。”卫蓉思一改刚刚的温柔，冷笑着说，“敢让我的雪儿受那等罪，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还想参加家族大比？做梦！”
卫蓉思走后，白如墨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两个食盒耸了耸肩，然后啧啧几声说：“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宣战？不像……要说这点心里下了毒应该也不至于，未免太光明正大了点。可是……”
听到白如墨犹豫，初衷清咳了一声反问：“你总不会真认为她是来道歉或者道谢的吧？”
白如墨扯了扯嘴角冷笑：“我信？我信了她的邪了，啧啧，先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毒吧，难保她来个出其不意呢？”
白如墨将两个食盒打开瞧了瞧，每个食盒里都有四样点心、每样四小块。
她把点心挨个拿起来闻了闻，甚至轻轻捏下来一点放到嘴里尝了尝，又仔细检查过了两个食盒和盛放点心的小碟子，这才微微蹙着眉头说：“没毒，至少我看不出来有毒……罢了，先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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