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铳
刘钰眉头紧蹙，定睛一看，见四皇子李习正向他走去，脸上依旧高傲的神情。
“四皇子，你来幽州有什么事吗？”
李习见刘钰脸上有些微怒，顿时想起几个月前，对他的所作所为。脸上的高傲，立刻消散，恐慌地四处张望，生怕有刘钰的手下突然冲出。
见四周并无身影，李习心中长舒一口气，挺起胸膛，向刘钰看去。
“刘钰，幽州还是朝廷直接节制，本皇子身份尊贵，而你是一介贱民，见到本皇子竟敢不参拜。”
刘钰正要开口，却被岑胜一把揪起。转头看向岑胜，只见他正向李习参拜。
“幽州刺史岑胜，见过四皇子殿下。”
李习嘴角上扬，傲慢的神情再次爬上脸庞，看着刘钰，向岑胜努嘴。
“刘钰，你得学你外公，不然，本皇子有权治你的罪。”
刘钰刚要挥拳冲去，别被一旁的岑胜死死的拽住。岑胜眼中透出犀利的目光，脑袋微微摇晃。
见岑胜阻扰，刘钰长叹一口气，转身向李习行礼。
“草民刘钰见过四皇子。”
李习见刘钰参拜，瞬间放声大笑。“哈哈！”
刘钰转头冷冷地看向李习。
笑声过后，李习见刘钰冷眼相看，小脸煞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见岑胜在刘钰身侧，壮起胆指向刘钰。
“岑军侯，你要看好你家外甥。”
岑胜将刘钰轻轻推在身后，歉意地向李习行礼。
“还请四皇子莫要生气，钰儿年幼，不懂礼数。”
李习摆摆手，看一眼刘钰后，走到主位坐下。
刘钰见李习鸠占鹊巢，恨恨地白了一眼后，向四家军镇代表摆摆手。
“既然谈好了，各位，我们就先签订购置协议和......”
话音为完，李习用力地敲击桌面，将厅内所有人的视线汇集。
“各位，我想你们都忘了一件事吧。”
众人纷纷交换眼神，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疑惑。
刘钰眼睛冒火，可岑胜一个眼神，制止住已经挥在半空的拳头。
岑胜向李习行礼，脸上甚是恭敬。
“还请四皇子殿下言明。”
李习瞟了一眼刘钰，傲慢地从胸口掏出一道文书，摆上桌面。
“朝廷颁布特令，大周境内除玉珏商号外，其余工坊、商号皆不可贩卖折叠式火枪及洪声火炮。”
刘钰挣开岑胜的手，猛地俯身拿起文书。
李习一阵惊恐，迅速跳到岑胜身后，伸出半个脑袋看着刘钰，只见刘钰就要撕毁文书，连忙开口阻止。
“撕了的话，你外公就会获罪。”
刘钰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调整急促的呼吸，片刻后，冷冷地看向李习。
“好，既然折叠式火枪不能卖，我就卖别的。”
李习见刘钰在岑胜面前不敢妄动，心中的恐惧，慢慢消散，脸上挂上奸计得逞的笑容。
“嘿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光折叠式火枪不能卖，凡是火枪火炮都不能卖。”
刘钰眉头已经拧成一团，手中的文书，已经被捏成团，看了一眼李习身前的岑胜，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四皇子，你放心，我们不会卖火枪火炮。”
刘钰说完后，转身向四家军镇代表，递去安心的眼神。
李习见刘钰已经妥协，从岑胜身后走出，脸上再次挂上傲慢。
“刘钰，别以为可以私贩，到时岑军侯可不会徇私枉法。”
李习说到最后一句时，转身阴笑地看向岑胜。
岑胜恭敬地向李习行礼。
“请殿下放心，本侯绝不徇私。”
刘钰见李习傲慢坐在主位，悻悻甩袖离去，走到大厅门口时，转身向四家军镇代表看去。
“各位，现在还是去我的工坊看看，不买火枪，我们可以看看别的产品。”
四家军镇代表相互对视，片刻后，纷纷起身，向岑胜拜别。
回到已经初具规模的工坊，四大厂房的工人，正在各自岗位上工作。工坊的最南边，是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每层的面积足有一亩地。
走进小楼一层，一丈高的楼顶上挂着一个个油灯，每个油灯都用玻璃罩盖住。客厅、办公房、盥洗间应有尽有。
走入客厅，主位上是一丈长的座椅，座椅前面是一条一丈左右的茶几。两边客席分别是两丈多长的座椅，上面摆放着一个个锦布坐垫，座椅前依旧是长约两丈多的茶几。
刘钰走过两侧客席中间一丈宽的通道，来到主位坐下，抬手示意四家军镇代表坐入客席。
众人刚刚坐下，工坊下人就将茶水糕点送上。
刘钰抿了一口茶后，抬头见四家军镇代表，正认真地品尝糕点。
“各位，我们的糕点怎么样呢？”
卢龙军镇代表放下手中的糕点，端起茶水，将嘴里的糕点送入肚里，起身向刘钰行礼。
“刘公子，这糕点真的好吃。泛黄的表皮很脆，而里面极为松软，甜而不腻的味道中，伴着淡淡奶香，请问刘公子，这糕点叫什么？”
刘钰也拿起一块一寸见方的糕点，上下打量，微笑地抬头看向卢龙军镇代表。
“这叫烤面包，是由小麦、蜂蜜、牛奶烘烤而成的。”
卢龙军镇代表口中重复刘钰话的同时，拿起一块烤面包，再次送入嘴中，细细品尝，脸上甚是满足。
义武军镇代表虽也喜欢烤面包，但却未忘记此次来幽州的目的，急忙起身，脸上尽是急色。
“刘公子，我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品尝糕点，现在朝廷不让你们工坊卖火枪火炮，我们军镇可能就会被朝廷完全压制。”
刘钰不慌不忙，将手中的烤面包塞入嘴，慢慢品尝其中的奶香。
“我知道各位都是有命在身，放心，折叠式火枪和火炮不能卖，我可以卖鸟铳。”
义武军镇疑惑地看了一眼刘钰，等待他将烤面包完全吞咽。
“各位，等会就可以看到鸟铳了。”
刘钰说完后，用力地扯了一下扶手上的红线，客厅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片刻之后，工坊下人就走到通道中，向刘钰跪拜下去。
刘钰拿起茶几上的抹布，擦拭双手，对着工坊下人说道。
“你去叫钱掌柜准备一下新式武器，我要带各位军镇代表去试验场。”
下人领命后，快速退出客厅。
刘钰抿了一口茶后，起身看向四家军镇代表。
“各位，随我去一趟试验场吧。”
众人随着刘钰走出工坊，来到一片稀疏的树林中。树林里有一块长长的空地，远处每隔五十步，树立着一块块铁牌。
刘钰等人刚到时，钱河捧着一杆火枪走了过来。只是这杆火枪不是折叠式，尾部没有巨大的击锤。整杆火枪比折叠式火枪还长，足有四尺长。
钱河走到刘钰身前，恭敬地将火枪托在胸前。
“师父！”
刘钰接过火枪，上下打量。
拉开火枪尾部的拉栓，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弹仓，弹仓前面安装表尺，枪头刻有准星，俨然一副老式拉栓式步枪。
由于这拉栓式火枪，是试验品，弹仓只能放置一枚枪弹。
刘钰拿起火枪，走到试验台上，将一枚半寸粗的枪弹放入弹仓，用力将拉栓推上锁好。
抬起火枪，瞄准前方三百步的铁牌，轻轻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响彻林间，林中的鸟兽，四散飞起。枪弹在空中，呼啸而去，转眼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响起。
四家军镇代表见拉栓式火枪的威力，比折叠式火枪还要大，射程也更加远。
纷纷冲到试验台上，接过刘钰手中的拉栓式火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刘钰见四家军镇代表很喜欢，心中也暗暗欢喜，拍拍手掌，将他们的视线汇聚。
“各位，我们工坊的鸟铳怎么样呢？”
卢龙军镇代表率先说话，生怕火枪没有他的份。
“刘公子，这样的鸟铳，我们要了，卢龙需要三万枝，枪弹需要五十万发。”
刘钰微笑着点点头，只见成德军镇代表，眉头微蹙地看向他。
“成德难道有困难吗？”
成德军镇代表放下火枪，走到刘钰身侧，为难的脸色一览无余。
“刘公子，这鸟铳虽然很好，但是朝廷还有火炮，我们并没有，这样，我们就会失去优势。刘公子看，幽州虽说是朝廷直管，但却在我们四大军镇保护下，如果没有火炮，刘公子很可能就会被朝廷缉拿。”
刘钰见成德军镇代表有些危言耸听的话，暗自摇头，脸上依旧笑容可掬地望向他。
“火炮我们没有，但是我们有火铳。”
随着刘钰的话音刚落，试验台下的钱河，就匆匆向外跑去，片刻之后，四人推出一座六菱形火炮，摆放在试验台一侧。
六菱形火炮尾部不是封死，而是装有一个闩门。钱河将闩门打开，可以看到里面透出光线。一名工人走到试验台下，抱出一枚六菱形的巨型枪弹，推进闩门中。
钱河用力地将闩门合上，握住闩门上的手柄，用力往后一拉，一声清脆的金属磕碰声响起。然后四人开始向后退，钱河手中握有一根一丈多长的细麻绳。
四人停在离火炮两尺远，视线纷纷注视试验台上的刘钰。
“放！”
话音刚落，钱河骤然用力拉扯麻绳，一声巨大轰鸣响彻林间。
“轰！”
“四皇子，你来幽州有什么事吗？”
李习见刘钰脸上有些微怒，顿时想起几个月前，对他的所作所为。脸上的高傲，立刻消散，恐慌地四处张望，生怕有刘钰的手下突然冲出。
见四周并无身影，李习心中长舒一口气，挺起胸膛，向刘钰看去。
“刘钰，幽州还是朝廷直接节制，本皇子身份尊贵，而你是一介贱民，见到本皇子竟敢不参拜。”
刘钰正要开口，却被岑胜一把揪起。转头看向岑胜，只见他正向李习参拜。
“幽州刺史岑胜，见过四皇子殿下。”
李习嘴角上扬，傲慢的神情再次爬上脸庞，看着刘钰，向岑胜努嘴。
“刘钰，你得学你外公，不然，本皇子有权治你的罪。”
刘钰刚要挥拳冲去，别被一旁的岑胜死死的拽住。岑胜眼中透出犀利的目光，脑袋微微摇晃。
见岑胜阻扰，刘钰长叹一口气，转身向李习行礼。
“草民刘钰见过四皇子。”
李习见刘钰参拜，瞬间放声大笑。“哈哈！”
刘钰转头冷冷地看向李习。
笑声过后，李习见刘钰冷眼相看，小脸煞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见岑胜在刘钰身侧，壮起胆指向刘钰。
“岑军侯，你要看好你家外甥。”
岑胜将刘钰轻轻推在身后，歉意地向李习行礼。
“还请四皇子莫要生气，钰儿年幼，不懂礼数。”
李习摆摆手，看一眼刘钰后，走到主位坐下。
刘钰见李习鸠占鹊巢，恨恨地白了一眼后，向四家军镇代表摆摆手。
“既然谈好了，各位，我们就先签订购置协议和......”
话音为完，李习用力地敲击桌面，将厅内所有人的视线汇集。
“各位，我想你们都忘了一件事吧。”
众人纷纷交换眼神，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疑惑。
刘钰眼睛冒火，可岑胜一个眼神，制止住已经挥在半空的拳头。
岑胜向李习行礼，脸上甚是恭敬。
“还请四皇子殿下言明。”
李习瞟了一眼刘钰，傲慢地从胸口掏出一道文书，摆上桌面。
“朝廷颁布特令，大周境内除玉珏商号外，其余工坊、商号皆不可贩卖折叠式火枪及洪声火炮。”
刘钰挣开岑胜的手，猛地俯身拿起文书。
李习一阵惊恐，迅速跳到岑胜身后，伸出半个脑袋看着刘钰，只见刘钰就要撕毁文书，连忙开口阻止。
“撕了的话，你外公就会获罪。”
刘钰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调整急促的呼吸，片刻后，冷冷地看向李习。
“好，既然折叠式火枪不能卖，我就卖别的。”
李习见刘钰在岑胜面前不敢妄动，心中的恐惧，慢慢消散，脸上挂上奸计得逞的笑容。
“嘿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光折叠式火枪不能卖，凡是火枪火炮都不能卖。”
刘钰眉头已经拧成一团，手中的文书，已经被捏成团，看了一眼李习身前的岑胜，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四皇子，你放心，我们不会卖火枪火炮。”
刘钰说完后，转身向四家军镇代表，递去安心的眼神。
李习见刘钰已经妥协，从岑胜身后走出，脸上再次挂上傲慢。
“刘钰，别以为可以私贩，到时岑军侯可不会徇私枉法。”
李习说到最后一句时，转身阴笑地看向岑胜。
岑胜恭敬地向李习行礼。
“请殿下放心，本侯绝不徇私。”
刘钰见李习傲慢坐在主位，悻悻甩袖离去，走到大厅门口时，转身向四家军镇代表看去。
“各位，现在还是去我的工坊看看，不买火枪，我们可以看看别的产品。”
四家军镇代表相互对视，片刻后，纷纷起身，向岑胜拜别。
回到已经初具规模的工坊，四大厂房的工人，正在各自岗位上工作。工坊的最南边，是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每层的面积足有一亩地。
走进小楼一层，一丈高的楼顶上挂着一个个油灯，每个油灯都用玻璃罩盖住。客厅、办公房、盥洗间应有尽有。
走入客厅，主位上是一丈长的座椅，座椅前面是一条一丈左右的茶几。两边客席分别是两丈多长的座椅，上面摆放着一个个锦布坐垫，座椅前依旧是长约两丈多的茶几。
刘钰走过两侧客席中间一丈宽的通道，来到主位坐下，抬手示意四家军镇代表坐入客席。
众人刚刚坐下，工坊下人就将茶水糕点送上。
刘钰抿了一口茶后，抬头见四家军镇代表，正认真地品尝糕点。
“各位，我们的糕点怎么样呢？”
卢龙军镇代表放下手中的糕点，端起茶水，将嘴里的糕点送入肚里，起身向刘钰行礼。
“刘公子，这糕点真的好吃。泛黄的表皮很脆，而里面极为松软，甜而不腻的味道中，伴着淡淡奶香，请问刘公子，这糕点叫什么？”
刘钰也拿起一块一寸见方的糕点，上下打量，微笑地抬头看向卢龙军镇代表。
“这叫烤面包，是由小麦、蜂蜜、牛奶烘烤而成的。”
卢龙军镇代表口中重复刘钰话的同时，拿起一块烤面包，再次送入嘴中，细细品尝，脸上甚是满足。
义武军镇代表虽也喜欢烤面包，但却未忘记此次来幽州的目的，急忙起身，脸上尽是急色。
“刘公子，我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品尝糕点，现在朝廷不让你们工坊卖火枪火炮，我们军镇可能就会被朝廷完全压制。”
刘钰不慌不忙，将手中的烤面包塞入嘴，慢慢品尝其中的奶香。
“我知道各位都是有命在身，放心，折叠式火枪和火炮不能卖，我可以卖鸟铳。”
义武军镇疑惑地看了一眼刘钰，等待他将烤面包完全吞咽。
“各位，等会就可以看到鸟铳了。”
刘钰说完后，用力地扯了一下扶手上的红线，客厅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片刻之后，工坊下人就走到通道中，向刘钰跪拜下去。
刘钰拿起茶几上的抹布，擦拭双手，对着工坊下人说道。
“你去叫钱掌柜准备一下新式武器，我要带各位军镇代表去试验场。”
下人领命后，快速退出客厅。
刘钰抿了一口茶后，起身看向四家军镇代表。
“各位，随我去一趟试验场吧。”
众人随着刘钰走出工坊，来到一片稀疏的树林中。树林里有一块长长的空地，远处每隔五十步，树立着一块块铁牌。
刘钰等人刚到时，钱河捧着一杆火枪走了过来。只是这杆火枪不是折叠式，尾部没有巨大的击锤。整杆火枪比折叠式火枪还长，足有四尺长。
钱河走到刘钰身前，恭敬地将火枪托在胸前。
“师父！”
刘钰接过火枪，上下打量。
拉开火枪尾部的拉栓，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弹仓，弹仓前面安装表尺，枪头刻有准星，俨然一副老式拉栓式步枪。
由于这拉栓式火枪，是试验品，弹仓只能放置一枚枪弹。
刘钰拿起火枪，走到试验台上，将一枚半寸粗的枪弹放入弹仓，用力将拉栓推上锁好。
抬起火枪，瞄准前方三百步的铁牌，轻轻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响彻林间，林中的鸟兽，四散飞起。枪弹在空中，呼啸而去，转眼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响起。
四家军镇代表见拉栓式火枪的威力，比折叠式火枪还要大，射程也更加远。
纷纷冲到试验台上，接过刘钰手中的拉栓式火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刘钰见四家军镇代表很喜欢，心中也暗暗欢喜，拍拍手掌，将他们的视线汇聚。
“各位，我们工坊的鸟铳怎么样呢？”
卢龙军镇代表率先说话，生怕火枪没有他的份。
“刘公子，这样的鸟铳，我们要了，卢龙需要三万枝，枪弹需要五十万发。”
刘钰微笑着点点头，只见成德军镇代表，眉头微蹙地看向他。
“成德难道有困难吗？”
成德军镇代表放下火枪，走到刘钰身侧，为难的脸色一览无余。
“刘公子，这鸟铳虽然很好，但是朝廷还有火炮，我们并没有，这样，我们就会失去优势。刘公子看，幽州虽说是朝廷直管，但却在我们四大军镇保护下，如果没有火炮，刘公子很可能就会被朝廷缉拿。”
刘钰见成德军镇代表有些危言耸听的话，暗自摇头，脸上依旧笑容可掬地望向他。
“火炮我们没有，但是我们有火铳。”
随着刘钰的话音刚落，试验台下的钱河，就匆匆向外跑去，片刻之后，四人推出一座六菱形火炮，摆放在试验台一侧。
六菱形火炮尾部不是封死，而是装有一个闩门。钱河将闩门打开，可以看到里面透出光线。一名工人走到试验台下，抱出一枚六菱形的巨型枪弹，推进闩门中。
钱河用力地将闩门合上，握住闩门上的手柄，用力往后一拉，一声清脆的金属磕碰声响起。然后四人开始向后退，钱河手中握有一根一丈多长的细麻绳。
四人停在离火炮两尺远，视线纷纷注视试验台上的刘钰。
“放！”
话音刚落，钱河骤然用力拉扯麻绳，一声巨大轰鸣响彻林间。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