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太监
李祤没有理会吕穆的话，而是转身呆呆的向平坦地方向望去，火光冲天，爆炸声响彻云霄。眼中透射出绝望，嘴里小声的自言自语。
“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因为爆炸声太大，吕穆并没有听到李祤的话，走到他的身边，并肩望向平坦地方向。
“天时地利人和，穆具三样，何愁不胜。”
李祤先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非也，师兄仅有天时地利，人和未必。此战之失，实为伊琼太过愚蠢。”
吕穆笑了一笑，没有反驳。
“与穆前往上邦，如何？”
李祤无奈的叹了一口。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何必如此。”
李祤说完后，翻身上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上前的凤翔将士。
炮火持续两个多时辰才停止下来，整个平坦地平均下陷了一尺多。不久前才建好的军营大寨，现在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上尸首几乎找不到一具全乎的。
整个军营大寨已经被凤翔完全控制，凤翔将士押解俘虏，带着一车车还没来得及卸货的粮草军械，回到上邦县城内。一时之间，上邦县城人满为患。
炙热的阳光照射进县衙的正厅中，这里也是站满了人。刘钰端坐在堂坐上，看着五花大绑跪在正厅中央的伊琼。
“伊将军，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伊琼恶狠狠的瞪着刘钰，抿了一下嘴，将嘴里的头发唾了出来。
“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钰哑然失笑，因为伊琼现在很滑稽，满脸都是黑灰，凸显了眼白和牙齿。
“战争死人在所难免，但是平常时期，我不喜欢杀人。当然除非是作奸犯科的人，我不在乎杀多少。”
伊琼低着头，不再说话。
刘钰见到伊琼不再说话，示意士兵将他带出去。
伊琼刚走后，刘钰就看到吕穆从县衙外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个书生气十足的中年人。
“思然先生，这位是？”
吕穆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身边的李祤，抬手示意他自我介绍。
“启禀刘将军，在下是泾源行军司马兼折冲府军师、李祤。”
刘钰疑惑的看了一下吕穆，出于礼貌对李祤微微一笑。
“李军师来上邦有何贵干？”
李祤尴尬的咧了一下嘴角，恭敬的对着刘钰拱手行礼。
“非祤自愿，实为被俘。”
刘钰更加疑惑了，转头看着吕穆，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一下。吕穆心领神会，向刘钰拱手行礼。
“启禀将军，祤为穆同窗，亦是伊琼军师。因琼不受其策，故而弃琼，被穆所俘。”
刘钰听完吕穆的解释，明白了他是想自己收到帐下，于是诚恳的对李祤说。
“既然是思然先生的同窗，我肯定不会把你当俘虏看待。只要你想走，随时可以走，我绝对不拦。如果想留下看看，我也会奉若上宾。”
李祤很惊讶，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城府。
“将军无需如此，祤自有觉悟。”
刘钰见李祤的态度很古怪，只要向吕穆投去求助的眼神。
吕穆了解自己师弟的性格，向刘钰躬身。
“还请将军将祤之监守，交由穆处理。”
刘钰点了点头，这样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
就在李祤的事情结束后，顾丰从县衙外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疲倦。
“将军，上邦县城已无法羁押俘虏，还请将军定夺。”
刘钰揉了一下额头，没有想到的是泾源援军在跑轰下，没有任何的抵抗就投降了。五十万大军，死亡不到两万，但受伤的却有三四十万。
“穆云将军呢？”
顾丰恭敬的向刘钰拱手行礼。
“穆云将军还在安排俘虏的住所。”
刘钰考虑了一会，抬头对着顾丰说道。
“叫能动的俘虏在东城门外的平地上建立一座大寨，然后将所有俘虏关在那里。还有通知穆云将军，尽快派人回凤翔府，多带一些消毒用品过来。”
顾丰一愣。
“什么是消毒用品？”
刘钰向顾丰解释。
“到了玉珏商号后，钱掌柜自然会为你们准备好。”
战后的事情非常繁杂，处理好事情，天空已经昏暗了。刘钰回到内厅后，发现吕穆和李祤正在内厅等候。
“思然先生有什么事吗？”
刘钰一边发问，一边做到座位上吃起糕点，一天一夜没有认真吃过东西。
“朝廷令徐国公退军！”
现在大周朝廷对藩镇的控制几乎为零，但是也有一些藩镇统帅忠心于大周，徐国公就是其中之一。
刘钰将吃了一半的糕点放回碟子，抬头看向吕穆。
“什么时候的事？”
吕穆转头看了一下李祤，又回头对着刘钰说。
“明日！”
刘钰明白了吕穆的意思，泾王的两手准备，打过了凤翔退兵，打不过朝廷命令凤翔退兵，而且这个计策就是李祤献给泾王的。刘钰盯着李祤看了一会，心里忽然想到了三国中的毒士贾诩。
“李军师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真漂亮。”
刘钰是真心夸赞李祤，可李祤却听的不是滋味，嘴角微微一动。
“将军谬赞，为臣者，解君忧。实属本分。”
刘钰看出李祤误会自己，不过没有去解释，视线回到了吕穆身上。
“思然先生有什么办法吗？”
吕穆了解徐国公，肯定会接受朝廷的命令，突然灵光一闪，神秘微笑着看向了身旁的李祤。
“解铃还需系令人。”
李祤瞪了一下吕穆，出于同门之谊，还是开口道。
“可派人前往泾州，归还府兵，讨要价码。”
李祤说完后，自顾自的喝起了亲卫端来的茶水。而吕穆却笑着对刘钰深深鞠躬，弄得刘钰莫名其妙的，连忙扶起他来。
“思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吕穆脸上笑的很开心。
“恭喜将军得一大才。”
刘钰还是一脸茫然，可是李祤手中的茶杯却掉在地上，指着吕穆破口大骂。
“好你个吕思然，这时还要诓我。”
吕穆对着李祤耸耸肩，转头看向刘钰，发现他还是一脸的茫然。
“穆令人前往泾州，与泾王谈判，同时告知泾王，此计乃出自于李祤之手。将军认为如何？”
刘钰这才明白，吕穆是为自己收服人才，感激的看了一眼吕穆。不过却发现李祤一脸愤愤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导致内厅变得一片寂静。
吕穆见刘钰现在很尴尬，微笑的带着满脸怒气的李祤向外走了出去。
翌日午时。
一队朝廷的内侍官就从东城门进入上邦，见到接待自己不是刘钰，就开始大发雷霆。径直的向县衙闯去，凤翔将士虽然气愤，但是刘钰命令他们不能怠慢。
内侍官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县衙正厅，但是他并不认识刘钰，只是看到一个少年正坐在堂坐上翻阅卷宗。于是走到堂坐前，用尖锐的声音向刘钰发问。
“你家将军呢？”
刘钰看着一张白净的脸，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听到他的声音后，更是感到身上一阵恶寒。
“太监？”
内侍官只是少监，并没有到太监的官职。虽然心里有点高兴刘钰认为自己是太监，但是刘钰没有回答他的话，就让他感到非常不爽。自己在上都可是每个官员都要巴结的，现在到了这个鬼地方，竟然人人都无视自己。
“小孩，本官问你家将军身在何处？为何不出城迎接本官。”
就在内侍官说完的时候，顾丰等所有大营校尉都走了进来。见到内侍官正对刘钰大吼大叫，顾丰直接拔出横刀，一个跨步将横刀抵在内侍官的脖子上。
“一个小小内侍官，竟敢在这里放肆。”
内侍官吓了一大跳，尖锐的声音顿时响彻云霄。冷静下来后，抬着兰花指，指着顾丰大声说话。
“本官乃是中御府少监，代表陛下前来下令，你敢伤本官就是造反！”
刘钰不想让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开口打断了。
“顾将军退下吧！”
内侍官见顾丰退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刘钰。
“你就是折冲都尉？”
刘钰随意的点了点头。
“你说陛下有什么命令，你就说吧，我还忙着呢。”
内侍官将兰花指抬到刘钰的额头上，对着他高声大叫。
“你这什么态度，小心本官禀报陛下，告你一个欺君大罪。”
刘钰最讨厌就是别人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快速的抬手握住内侍官的兰花指，用力往上一撅，尖锐的嘶吼声再度响起。
“我是凤翔折冲都尉，不是大周折冲都尉，轮不到你来管。你现在就说陛下的命令，不说的话，那就一辈子都别说话了。”
刘钰用力一甩，内侍官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现在知道了，不是他的地盘，可不敢再造次。快速的叫身后已经吓傻的同伴拿出圣旨，呈交给刘钰面前。
“将军还是自己看吧。”
刘钰接过圣旨后，快速打开。
原来大周陛下是过来劝和的，希望各个藩镇都能以和为贵，共同抵御外敌。
刘钰看完后，将圣旨随手就收了起来，望着还在低声叫唤的内侍官。
“你们先在上邦休息一段时间，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好后，再和我一块回凤翔府。”
内侍官赶紧向刘钰行礼。
“启禀将军，我等还需尽早回去复命，就不久留了。”
刘钰现在可不想让他们走，只有泾王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才会放了这些内侍官。
“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因为爆炸声太大，吕穆并没有听到李祤的话，走到他的身边，并肩望向平坦地方向。
“天时地利人和，穆具三样，何愁不胜。”
李祤先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非也，师兄仅有天时地利，人和未必。此战之失，实为伊琼太过愚蠢。”
吕穆笑了一笑，没有反驳。
“与穆前往上邦，如何？”
李祤无奈的叹了一口。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何必如此。”
李祤说完后，翻身上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上前的凤翔将士。
炮火持续两个多时辰才停止下来，整个平坦地平均下陷了一尺多。不久前才建好的军营大寨，现在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上尸首几乎找不到一具全乎的。
整个军营大寨已经被凤翔完全控制，凤翔将士押解俘虏，带着一车车还没来得及卸货的粮草军械，回到上邦县城内。一时之间，上邦县城人满为患。
炙热的阳光照射进县衙的正厅中，这里也是站满了人。刘钰端坐在堂坐上，看着五花大绑跪在正厅中央的伊琼。
“伊将军，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伊琼恶狠狠的瞪着刘钰，抿了一下嘴，将嘴里的头发唾了出来。
“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钰哑然失笑，因为伊琼现在很滑稽，满脸都是黑灰，凸显了眼白和牙齿。
“战争死人在所难免，但是平常时期，我不喜欢杀人。当然除非是作奸犯科的人，我不在乎杀多少。”
伊琼低着头，不再说话。
刘钰见到伊琼不再说话，示意士兵将他带出去。
伊琼刚走后，刘钰就看到吕穆从县衙外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个书生气十足的中年人。
“思然先生，这位是？”
吕穆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身边的李祤，抬手示意他自我介绍。
“启禀刘将军，在下是泾源行军司马兼折冲府军师、李祤。”
刘钰疑惑的看了一下吕穆，出于礼貌对李祤微微一笑。
“李军师来上邦有何贵干？”
李祤尴尬的咧了一下嘴角，恭敬的对着刘钰拱手行礼。
“非祤自愿，实为被俘。”
刘钰更加疑惑了，转头看着吕穆，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一下。吕穆心领神会，向刘钰拱手行礼。
“启禀将军，祤为穆同窗，亦是伊琼军师。因琼不受其策，故而弃琼，被穆所俘。”
刘钰听完吕穆的解释，明白了他是想自己收到帐下，于是诚恳的对李祤说。
“既然是思然先生的同窗，我肯定不会把你当俘虏看待。只要你想走，随时可以走，我绝对不拦。如果想留下看看，我也会奉若上宾。”
李祤很惊讶，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城府。
“将军无需如此，祤自有觉悟。”
刘钰见李祤的态度很古怪，只要向吕穆投去求助的眼神。
吕穆了解自己师弟的性格，向刘钰躬身。
“还请将军将祤之监守，交由穆处理。”
刘钰点了点头，这样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
就在李祤的事情结束后，顾丰从县衙外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疲倦。
“将军，上邦县城已无法羁押俘虏，还请将军定夺。”
刘钰揉了一下额头，没有想到的是泾源援军在跑轰下，没有任何的抵抗就投降了。五十万大军，死亡不到两万，但受伤的却有三四十万。
“穆云将军呢？”
顾丰恭敬的向刘钰拱手行礼。
“穆云将军还在安排俘虏的住所。”
刘钰考虑了一会，抬头对着顾丰说道。
“叫能动的俘虏在东城门外的平地上建立一座大寨，然后将所有俘虏关在那里。还有通知穆云将军，尽快派人回凤翔府，多带一些消毒用品过来。”
顾丰一愣。
“什么是消毒用品？”
刘钰向顾丰解释。
“到了玉珏商号后，钱掌柜自然会为你们准备好。”
战后的事情非常繁杂，处理好事情，天空已经昏暗了。刘钰回到内厅后，发现吕穆和李祤正在内厅等候。
“思然先生有什么事吗？”
刘钰一边发问，一边做到座位上吃起糕点，一天一夜没有认真吃过东西。
“朝廷令徐国公退军！”
现在大周朝廷对藩镇的控制几乎为零，但是也有一些藩镇统帅忠心于大周，徐国公就是其中之一。
刘钰将吃了一半的糕点放回碟子，抬头看向吕穆。
“什么时候的事？”
吕穆转头看了一下李祤，又回头对着刘钰说。
“明日！”
刘钰明白了吕穆的意思，泾王的两手准备，打过了凤翔退兵，打不过朝廷命令凤翔退兵，而且这个计策就是李祤献给泾王的。刘钰盯着李祤看了一会，心里忽然想到了三国中的毒士贾诩。
“李军师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真漂亮。”
刘钰是真心夸赞李祤，可李祤却听的不是滋味，嘴角微微一动。
“将军谬赞，为臣者，解君忧。实属本分。”
刘钰看出李祤误会自己，不过没有去解释，视线回到了吕穆身上。
“思然先生有什么办法吗？”
吕穆了解徐国公，肯定会接受朝廷的命令，突然灵光一闪，神秘微笑着看向了身旁的李祤。
“解铃还需系令人。”
李祤瞪了一下吕穆，出于同门之谊，还是开口道。
“可派人前往泾州，归还府兵，讨要价码。”
李祤说完后，自顾自的喝起了亲卫端来的茶水。而吕穆却笑着对刘钰深深鞠躬，弄得刘钰莫名其妙的，连忙扶起他来。
“思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吕穆脸上笑的很开心。
“恭喜将军得一大才。”
刘钰还是一脸茫然，可是李祤手中的茶杯却掉在地上，指着吕穆破口大骂。
“好你个吕思然，这时还要诓我。”
吕穆对着李祤耸耸肩，转头看向刘钰，发现他还是一脸的茫然。
“穆令人前往泾州，与泾王谈判，同时告知泾王，此计乃出自于李祤之手。将军认为如何？”
刘钰这才明白，吕穆是为自己收服人才，感激的看了一眼吕穆。不过却发现李祤一脸愤愤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导致内厅变得一片寂静。
吕穆见刘钰现在很尴尬，微笑的带着满脸怒气的李祤向外走了出去。
翌日午时。
一队朝廷的内侍官就从东城门进入上邦，见到接待自己不是刘钰，就开始大发雷霆。径直的向县衙闯去，凤翔将士虽然气愤，但是刘钰命令他们不能怠慢。
内侍官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县衙正厅，但是他并不认识刘钰，只是看到一个少年正坐在堂坐上翻阅卷宗。于是走到堂坐前，用尖锐的声音向刘钰发问。
“你家将军呢？”
刘钰看着一张白净的脸，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听到他的声音后，更是感到身上一阵恶寒。
“太监？”
内侍官只是少监，并没有到太监的官职。虽然心里有点高兴刘钰认为自己是太监，但是刘钰没有回答他的话，就让他感到非常不爽。自己在上都可是每个官员都要巴结的，现在到了这个鬼地方，竟然人人都无视自己。
“小孩，本官问你家将军身在何处？为何不出城迎接本官。”
就在内侍官说完的时候，顾丰等所有大营校尉都走了进来。见到内侍官正对刘钰大吼大叫，顾丰直接拔出横刀，一个跨步将横刀抵在内侍官的脖子上。
“一个小小内侍官，竟敢在这里放肆。”
内侍官吓了一大跳，尖锐的声音顿时响彻云霄。冷静下来后，抬着兰花指，指着顾丰大声说话。
“本官乃是中御府少监，代表陛下前来下令，你敢伤本官就是造反！”
刘钰不想让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开口打断了。
“顾将军退下吧！”
内侍官见顾丰退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刘钰。
“你就是折冲都尉？”
刘钰随意的点了点头。
“你说陛下有什么命令，你就说吧，我还忙着呢。”
内侍官将兰花指抬到刘钰的额头上，对着他高声大叫。
“你这什么态度，小心本官禀报陛下，告你一个欺君大罪。”
刘钰最讨厌就是别人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快速的抬手握住内侍官的兰花指，用力往上一撅，尖锐的嘶吼声再度响起。
“我是凤翔折冲都尉，不是大周折冲都尉，轮不到你来管。你现在就说陛下的命令，不说的话，那就一辈子都别说话了。”
刘钰用力一甩，内侍官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现在知道了，不是他的地盘，可不敢再造次。快速的叫身后已经吓傻的同伴拿出圣旨，呈交给刘钰面前。
“将军还是自己看吧。”
刘钰接过圣旨后，快速打开。
原来大周陛下是过来劝和的，希望各个藩镇都能以和为贵，共同抵御外敌。
刘钰看完后，将圣旨随手就收了起来，望着还在低声叫唤的内侍官。
“你们先在上邦休息一段时间，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好后，再和我一块回凤翔府。”
内侍官赶紧向刘钰行礼。
“启禀将军，我等还需尽早回去复命，就不久留了。”
刘钰现在可不想让他们走，只有泾王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才会放了这些内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