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河池布防
被横刀架在脖子上的边畴，见到原来是薛祥，脸色顿时发白，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薛。。薛将军，你不是应该在思然先生身边吗？”
薛祥没有理睬边畴的话，而是向在外围的河池县守备军呼喊。
“何人为河池县牙兵校尉？”
不一会，一位将军打扮的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薛祥面前行礼作揖。
“薛将军，卑职骆祎，为河池县牙兵校尉。”
薛祥见到骆祎前来行礼，神情没有变化，低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钰。
“河池县县丞边畴以下犯上，其罪可诛。刘都尉，是否就地处决？”
刘钰看向还在那里发抖的边畴，没有想过自己要杀人，更加不会去杀人。
“本官可是徐国公平妻河池郡君夫人的表兄，薛休徵你敢杀我，不怕徐国公怪罪于你？”
边畴的歇斯底里的吼叫，恰恰反应出他内心的恐惧。因为他见过薛祥是个非常果决的人，二十二岁成为吕穆的得力干将，虽无谋略却孔武有力。
刘钰听到边畴的叫喊声后，暗自摇了摇头，抬头看向神情没有变化的薛祥。
“不用吧，将他锁起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守卫河池。”
边畴以为这个小孩听到徐国公害怕了，心里顿时起了希望。
“刘都尉，你小小年纪还是识时务的，现在放了我，然后把兵权给我。到时我在徐国公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保你可以升官发达。”
边畴的话说完后，不光刘钰感到好笑，就连身边的凤翔援军都开始哈哈大笑。
“边县丞，我不会放了你，我也不是识时务。还有我不需要你替我去徐国公那里美言，我更加不想什么升官发达。”
边畴觉得是这眼前的小孩无知而已，立刻对着牙兵校尉骆祎命令。
“骆祎，你这个蠢材，还不快过来帮我。”
骆祎可是知道薛祥的能力，前几年自己和薛祥对战过，自己在薛祥的手底下过不了十招。对于边畴的命令，他可不敢上前帮边畴解围。
刘钰不想在这里和边畴纠缠，便对薛祥命令。
“休徵，将这个人押到牢里去。我们得尽快了解外面的具体情况，没时间和他罗里吧嗦的。”
薛祥恭敬的对刘钰拱手一拜。
“领命！”
薛祥的这一拜，虽然他觉得很正常，可是在骆祎的眼里却震惊无比。骆祎知道薛祥以前除了吕穆谁都命令不了，现在见到薛祥对刘钰这么恭敬，顿时觉得刘钰肯定不是一个小孩这么简单。
骆祎见到还在嘶吼的边畴被凤翔援军押送走后，便对着刘钰恭敬的拱手一拜。
“刘都尉，末将这就领刘都尉前往县衙，所有河池布防及归义叛军的卷宗，都在县衙整理妥当。”
骆祎领着刘钰火速前往河池县衙，刘钰现在一心只想快点了解骆祎所说的信息，这样才能更好的防守河池，好让凤翔主力军可以没有顾虑的对付归义叛军主力。
河池县县衙没有梁泉县那么大，但是里面的布局却一样不少，甚至比梁泉县衙还要奢华一点。
“刘都尉请在此守候，末将稍后就将卷宗上呈刘都尉。”
刘钰走到县衙正厅的堂下桌案上坐下，刚坐下就对薛祥安排事情。
“休徵，你现在去将我们带来的五千骑兵和河池县守备军换防，好让河池县守备军下来休息一下。”
薛祥领命后，立刻就带着一块进来的几位小营校尉出去，只留下了申丰在县衙内保护刘钰。不一会，骆祎就抱着一摞文案卷宗走到了进来，随后将这些文案卷宗放到刘钰的桌案上。
“启禀刘都尉，所有的布防卷宗及归义叛军的文案皆在于此。”
刘钰示意骆祎自己知道了，骆祎领命后就退到桌案旁边候着，刘钰开始翻阅桌上的卷宗。
河池县守备军总共只有五千人，其中两千人是具有战斗力，另外三千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兵器甲胄一千多套，弓箭三百，箭矢六千，强弩台四座，弩箭只有十根。城外归义叛军整整三万大军，骑兵一万，步兵一万五，一千伙头军，弓箭手四千，攻城机械五具，箭矢无数。
归义叛军在河池县的主力部队一直驻扎在西城门外十里地外，一直都是只围不攻，让整个河池县将士和百姓人心惶惶。如果归义叛军继续围困，就算他们不进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整个河池县城的囤粮只够守备军兵马用一个月，况且还有数千老弱妇孺的百姓，囤粮最多也就够半个月。
河池的情况是非常急迫，刘钰为此是头疼不已，就算依靠自己带来的五千兵力和部分粮草军需，最多也只能多支撑半个月。如果凤翔主力在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攻下归义叛军主力，那么河池肯定会不战而败。
刘钰看完卷宗后，天空已经暗下来。因为被刚刚的霹雳火雷吓到了，城外的归义叛军没有一丝攻城的征兆，这让现在的刘钰可以大大的透一口气。
“骆校尉，你现在带换防下来的将士们去休整一下，做好归义叛军进攻的准备。”
骆祎领命后就快速退出正厅。一直在县衙正厅候着的申丰，见到刘钰疲惫的脸，又觉得刘钰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现在这么大的压力放在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身上，让申丰都觉得有点怜悯刘钰。
“刘都尉，今日已经太操劳了，还请刘都尉进房休息吧。”
刘钰也觉得自己有点累，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时间去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处理。
“不用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关押的边县丞吧。有一些问题，我想去问问他。”
申丰觉得刘钰这么忙法，肯定会累坏身体。
“边畴那个狗贼，刘都尉有何事交代末将前去就可以，何须刘都尉亲自屈尊。那狗贼还说要给刘都尉在徐国公面前美言，他何曾知晓刘都尉就是徐国公四公子。”
刘钰没有想要申丰去问，因为他在文案卷宗里发现，有两百石的粮食莫名消失了。必须尽快从边畴的手里撬出粮食，这样可以缓解河池县粮食不够的困境。
“这个事必须我去问问，因为关乎我们河池的存亡。”
申丰听到是关于河池的存亡，就不再劝刘钰去休息，带着刘钰前往关押边畴的牢房。
县衙牢房里是白天黑夜都需要点油灯，昏暗又潮湿。牢房衙役见到刘钰的到来，纷纷向他行礼。刚刚他们就听说，凤翔援军已经到了，而且援军主将是个小孩。
刘钰在申丰的带领下来到关押边畴的牢房外面，看着里面叫骂不断的边畴，刘钰觉得这样的人是真可怜。
“边县丞，我过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边畴见到刘钰来找他，以为刘钰是害怕自己以后向徐国公告发他，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你个黄口小儿现在有什么要问本官，莫不是怕本官向徐国公告发你？有什么快说吧，至于办不办的到就要看本官的心情了。”
申丰听到边畴这么狂妄的话，顿时想要拔刀。不过刘钰却伸手阻止了。
“边县丞，我想问你的事，是去年秋收时，粮库记录在库的粮草有两千六百八十二石。经过整个冬天的消耗，还有六百三十石。可是我刚刚翻阅所有卷宗，也只在上面看到只有四百三十石。我想问下另外两百石粮食的下落在哪里？”
边畴有点吃惊，但是不至于害怕，侥幸的认为这个小孩只是算数不错。
“粮草消耗可是有损耗的，两百石粮食就是损耗。你问本官拿，本官还想问吕穆拿呢！”
刘钰早就猜到边畴会狡辩，已经想到对付边畴的对策。
“边县丞，我不想去追究，我只是想知道，你从牙兵校尉的每天的军粮里克扣的两百石粮食放哪里了？不要心存侥幸，我既然知道你是哪里弄来的粮食，我就有办法去把粮食拿回来。到时就算我不想杀你，我身边的将士也会将你分了吃。你好好想想，毕竟河池县城不大，我花几天的时间去整个县城里找，你觉得我会不会找到？”
边畴像似被人踩到尾巴一样，整个人都缩卷一块。突然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整个人又跳了起来。
“你就算找到了，本官可是河池郡君夫人的表兄，徐国公也不会太过惩罚本官。等风声过后，本官可会找机会参你。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一跳着实将刘钰吓了一跳，好笑的动作刘钰觉得这人可怜，不过边畴的话让刘钰真的愤怒了。
“别整天说什么你是河池郡君夫人的表兄，我可是抱着去死的心思来守卫河池县，谁的面子我也不会。将士们拼死拼活的作战，你现在还在抱着这个什么夫人会救你。要死我的将士有一人死了，我就割你一刀。你放心，以薛祥的手段不会让你一刀就死了。”
边畴听到薛祥的时候，是真的怕了。
“你！你！！”
刘钰没心情和他在啰嗦了，直接从申丰的腰间拔出一把横刀，转身抵在边畴的面前。
“还有，我根本不认识徐国公府里有位河池郡君夫人，我不杀你只是我不喜欢杀人，你可别逼我。”
边畴的心理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不过他还是认为这个小孩肯定不会杀了他，直接缩在地上的干草堆里不说话了。
刘钰见到边畴是不想说了，也不再逼问，直接带着申丰快速的走出了牢房。
回到县衙正厅的时候，刘钰将一路上因为生气紧紧握在手里的横刀递还申丰。
“申校尉，你现在去叫骆校尉，顺便带上十名我们的人，我要来一次抄家。”
申丰听后来了兴趣，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兵还没有抄过家，领命后的申丰火速的跑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申丰就带着睡意朦胧的骆祎来到刘钰面前。
“骆校尉，你知道边县丞的府邸在哪吗？”
骆祎的睡意已经被刘钰的问话全部赶走，瞬间明白眼前这个小孩是要干什么。
“刘都尉，边县丞的府邸在县城的东大街，河池守备军有三十人在那里守护，可是他们并不怎么听末将的命令。”
薛祥在骆祎说话的时候来到了县衙正厅，听完骆祎的话，眼里再一次出现愤怒，但是并没有说话。
“既然知道边县丞的府邸，我们现在就去。申校尉，人员准备好了吗？”
申丰上前恭敬的对刘钰行礼，内心的兴奋更加浓郁。
“回禀刘都尉，末将已准备妥当。”
刘钰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眼光投向一脸愤怒的薛祥。
“休徵，陪我去做一件我第一次做的事，如果有什么不妥，你提醒我一下。”
薛祥收起了愤怒的表情，恭敬的向刘钰行礼。
“末将领命！”
“薛。。薛将军，你不是应该在思然先生身边吗？”
薛祥没有理睬边畴的话，而是向在外围的河池县守备军呼喊。
“何人为河池县牙兵校尉？”
不一会，一位将军打扮的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薛祥面前行礼作揖。
“薛将军，卑职骆祎，为河池县牙兵校尉。”
薛祥见到骆祎前来行礼，神情没有变化，低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钰。
“河池县县丞边畴以下犯上，其罪可诛。刘都尉，是否就地处决？”
刘钰看向还在那里发抖的边畴，没有想过自己要杀人，更加不会去杀人。
“本官可是徐国公平妻河池郡君夫人的表兄，薛休徵你敢杀我，不怕徐国公怪罪于你？”
边畴的歇斯底里的吼叫，恰恰反应出他内心的恐惧。因为他见过薛祥是个非常果决的人，二十二岁成为吕穆的得力干将，虽无谋略却孔武有力。
刘钰听到边畴的叫喊声后，暗自摇了摇头，抬头看向神情没有变化的薛祥。
“不用吧，将他锁起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守卫河池。”
边畴以为这个小孩听到徐国公害怕了，心里顿时起了希望。
“刘都尉，你小小年纪还是识时务的，现在放了我，然后把兵权给我。到时我在徐国公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保你可以升官发达。”
边畴的话说完后，不光刘钰感到好笑，就连身边的凤翔援军都开始哈哈大笑。
“边县丞，我不会放了你，我也不是识时务。还有我不需要你替我去徐国公那里美言，我更加不想什么升官发达。”
边畴觉得是这眼前的小孩无知而已，立刻对着牙兵校尉骆祎命令。
“骆祎，你这个蠢材，还不快过来帮我。”
骆祎可是知道薛祥的能力，前几年自己和薛祥对战过，自己在薛祥的手底下过不了十招。对于边畴的命令，他可不敢上前帮边畴解围。
刘钰不想在这里和边畴纠缠，便对薛祥命令。
“休徵，将这个人押到牢里去。我们得尽快了解外面的具体情况，没时间和他罗里吧嗦的。”
薛祥恭敬的对刘钰拱手一拜。
“领命！”
薛祥的这一拜，虽然他觉得很正常，可是在骆祎的眼里却震惊无比。骆祎知道薛祥以前除了吕穆谁都命令不了，现在见到薛祥对刘钰这么恭敬，顿时觉得刘钰肯定不是一个小孩这么简单。
骆祎见到还在嘶吼的边畴被凤翔援军押送走后，便对着刘钰恭敬的拱手一拜。
“刘都尉，末将这就领刘都尉前往县衙，所有河池布防及归义叛军的卷宗，都在县衙整理妥当。”
骆祎领着刘钰火速前往河池县衙，刘钰现在一心只想快点了解骆祎所说的信息，这样才能更好的防守河池，好让凤翔主力军可以没有顾虑的对付归义叛军主力。
河池县县衙没有梁泉县那么大，但是里面的布局却一样不少，甚至比梁泉县衙还要奢华一点。
“刘都尉请在此守候，末将稍后就将卷宗上呈刘都尉。”
刘钰走到县衙正厅的堂下桌案上坐下，刚坐下就对薛祥安排事情。
“休徵，你现在去将我们带来的五千骑兵和河池县守备军换防，好让河池县守备军下来休息一下。”
薛祥领命后，立刻就带着一块进来的几位小营校尉出去，只留下了申丰在县衙内保护刘钰。不一会，骆祎就抱着一摞文案卷宗走到了进来，随后将这些文案卷宗放到刘钰的桌案上。
“启禀刘都尉，所有的布防卷宗及归义叛军的文案皆在于此。”
刘钰示意骆祎自己知道了，骆祎领命后就退到桌案旁边候着，刘钰开始翻阅桌上的卷宗。
河池县守备军总共只有五千人，其中两千人是具有战斗力，另外三千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兵器甲胄一千多套，弓箭三百，箭矢六千，强弩台四座，弩箭只有十根。城外归义叛军整整三万大军，骑兵一万，步兵一万五，一千伙头军，弓箭手四千，攻城机械五具，箭矢无数。
归义叛军在河池县的主力部队一直驻扎在西城门外十里地外，一直都是只围不攻，让整个河池县将士和百姓人心惶惶。如果归义叛军继续围困，就算他们不进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整个河池县城的囤粮只够守备军兵马用一个月，况且还有数千老弱妇孺的百姓，囤粮最多也就够半个月。
河池的情况是非常急迫，刘钰为此是头疼不已，就算依靠自己带来的五千兵力和部分粮草军需，最多也只能多支撑半个月。如果凤翔主力在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攻下归义叛军主力，那么河池肯定会不战而败。
刘钰看完卷宗后，天空已经暗下来。因为被刚刚的霹雳火雷吓到了，城外的归义叛军没有一丝攻城的征兆，这让现在的刘钰可以大大的透一口气。
“骆校尉，你现在带换防下来的将士们去休整一下，做好归义叛军进攻的准备。”
骆祎领命后就快速退出正厅。一直在县衙正厅候着的申丰，见到刘钰疲惫的脸，又觉得刘钰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现在这么大的压力放在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身上，让申丰都觉得有点怜悯刘钰。
“刘都尉，今日已经太操劳了，还请刘都尉进房休息吧。”
刘钰也觉得自己有点累，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时间去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处理。
“不用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关押的边县丞吧。有一些问题，我想去问问他。”
申丰觉得刘钰这么忙法，肯定会累坏身体。
“边畴那个狗贼，刘都尉有何事交代末将前去就可以，何须刘都尉亲自屈尊。那狗贼还说要给刘都尉在徐国公面前美言，他何曾知晓刘都尉就是徐国公四公子。”
刘钰没有想要申丰去问，因为他在文案卷宗里发现，有两百石的粮食莫名消失了。必须尽快从边畴的手里撬出粮食，这样可以缓解河池县粮食不够的困境。
“这个事必须我去问问，因为关乎我们河池的存亡。”
申丰听到是关于河池的存亡，就不再劝刘钰去休息，带着刘钰前往关押边畴的牢房。
县衙牢房里是白天黑夜都需要点油灯，昏暗又潮湿。牢房衙役见到刘钰的到来，纷纷向他行礼。刚刚他们就听说，凤翔援军已经到了，而且援军主将是个小孩。
刘钰在申丰的带领下来到关押边畴的牢房外面，看着里面叫骂不断的边畴，刘钰觉得这样的人是真可怜。
“边县丞，我过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边畴见到刘钰来找他，以为刘钰是害怕自己以后向徐国公告发他，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你个黄口小儿现在有什么要问本官，莫不是怕本官向徐国公告发你？有什么快说吧，至于办不办的到就要看本官的心情了。”
申丰听到边畴这么狂妄的话，顿时想要拔刀。不过刘钰却伸手阻止了。
“边县丞，我想问你的事，是去年秋收时，粮库记录在库的粮草有两千六百八十二石。经过整个冬天的消耗，还有六百三十石。可是我刚刚翻阅所有卷宗，也只在上面看到只有四百三十石。我想问下另外两百石粮食的下落在哪里？”
边畴有点吃惊，但是不至于害怕，侥幸的认为这个小孩只是算数不错。
“粮草消耗可是有损耗的，两百石粮食就是损耗。你问本官拿，本官还想问吕穆拿呢！”
刘钰早就猜到边畴会狡辩，已经想到对付边畴的对策。
“边县丞，我不想去追究，我只是想知道，你从牙兵校尉的每天的军粮里克扣的两百石粮食放哪里了？不要心存侥幸，我既然知道你是哪里弄来的粮食，我就有办法去把粮食拿回来。到时就算我不想杀你，我身边的将士也会将你分了吃。你好好想想，毕竟河池县城不大，我花几天的时间去整个县城里找，你觉得我会不会找到？”
边畴像似被人踩到尾巴一样，整个人都缩卷一块。突然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整个人又跳了起来。
“你就算找到了，本官可是河池郡君夫人的表兄，徐国公也不会太过惩罚本官。等风声过后，本官可会找机会参你。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一跳着实将刘钰吓了一跳，好笑的动作刘钰觉得这人可怜，不过边畴的话让刘钰真的愤怒了。
“别整天说什么你是河池郡君夫人的表兄，我可是抱着去死的心思来守卫河池县，谁的面子我也不会。将士们拼死拼活的作战，你现在还在抱着这个什么夫人会救你。要死我的将士有一人死了，我就割你一刀。你放心，以薛祥的手段不会让你一刀就死了。”
边畴听到薛祥的时候，是真的怕了。
“你！你！！”
刘钰没心情和他在啰嗦了，直接从申丰的腰间拔出一把横刀，转身抵在边畴的面前。
“还有，我根本不认识徐国公府里有位河池郡君夫人，我不杀你只是我不喜欢杀人，你可别逼我。”
边畴的心理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不过他还是认为这个小孩肯定不会杀了他，直接缩在地上的干草堆里不说话了。
刘钰见到边畴是不想说了，也不再逼问，直接带着申丰快速的走出了牢房。
回到县衙正厅的时候，刘钰将一路上因为生气紧紧握在手里的横刀递还申丰。
“申校尉，你现在去叫骆校尉，顺便带上十名我们的人，我要来一次抄家。”
申丰听后来了兴趣，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兵还没有抄过家，领命后的申丰火速的跑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申丰就带着睡意朦胧的骆祎来到刘钰面前。
“骆校尉，你知道边县丞的府邸在哪吗？”
骆祎的睡意已经被刘钰的问话全部赶走，瞬间明白眼前这个小孩是要干什么。
“刘都尉，边县丞的府邸在县城的东大街，河池守备军有三十人在那里守护，可是他们并不怎么听末将的命令。”
薛祥在骆祎说话的时候来到了县衙正厅，听完骆祎的话，眼里再一次出现愤怒，但是并没有说话。
“既然知道边县丞的府邸，我们现在就去。申校尉，人员准备好了吗？”
申丰上前恭敬的对刘钰行礼，内心的兴奋更加浓郁。
“回禀刘都尉，末将已准备妥当。”
刘钰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眼光投向一脸愤怒的薛祥。
“休徵，陪我去做一件我第一次做的事，如果有什么不妥，你提醒我一下。”
薛祥收起了愤怒的表情，恭敬的向刘钰行礼。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