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凤翔府
吕穆所讲的理由是泾王李登和归义军一样也想要凤翔，只是胃口没有归义军那么大，泾王李登只想拿秦州罢了。只要泾王李登借兵给徐国公，同时将原州围困住，等徐国公他们将秦州攻下后再交给他，这个围魏救赵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
吕穆所说的，让刘钰觉得很难受，很不能理解，却又找不到任何辩驳的理由。而徐国公却深感认同，因为现在的秦州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了，就算攻下来也需要财力人力兵力，可是这些却是他现在最缺的，虽然有吕穆这样的谋士，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可能是因为用脑过度，也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刘钰感到阵阵眩晕差点就倒在蒲席上。幸亏徐国公眼疾手快将刘钰扶住，又将他抱到床榻上。
“钰儿，没事吧？”
刘钰用尽全力去睁开眼睛，对自己的便宜父亲说出了一个请求。
“父亲，我没事，我想学武，想锻炼身体，请父亲帮我找个教练。”
徐国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教练，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刘钰安心休息。同时也吩咐门外候着的芙翠，叫府医过来给刘钰看看是什么情况。
府医诊治完后对徐国公说，刘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累了而已，然后府医就退出书房了。
见到府医已经退出书房了，吕穆恭敬对着徐国公深深的一拜。
“恭喜徐国公，世子之位已有人选。”
徐国公并没有觉得现在就开始选定世子是好事，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察自己的几个儿子。
“还未到时候，得多多观察些时日，方能确定。”
徐国公说完后，示意离开书房好让刘钰能好好休息。徐国公在吕穆的陪同下走出了书房，并对书房外的孟昂交代了一声，命令他去找一个武艺高超的武师教授刘钰武艺。
吕穆眼珠一动，就想要将寻找武师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
“徐国公，穆从军中为公子寻摸一位武艺高强之辈，既能教授武艺，又能贴身保护公子。”
徐国公见吕穆愿意帮这个忙，心里觉得更加好，便答应了。
“那就多谢先生为小儿操劳。”
吕穆见天色已经开始昏暗，就拜别徐国公回自己的府邸了。
经过一整夜的休息，刘钰已经完全恢复好了，回想昨天吕穆说的理由，内心还是很难受。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吃完早饭后刘钰准备带着芙翠出去逛逛。
走出书房发现芙翠旁边站着一位白色麻布衣服的年轻人。虽然是麻布，可是针线数却非常的多。这个年轻人估摸着有二十岁左右，直挺的站立着，显得整个人非常精神。
“公子，在下薛祥。乃是受徐国公指派，教授公子武艺。在下拳脚在行，兵器一般，日后主要教授公子拳脚功夫。还有在下将是公子日后的贴身护卫。”
刘钰仔细打量着薛祥，礼仪很严谨，一丝不苟，言语恭敬的同时也非常诚恳。刘钰微笑对着薛祥说。
“好的，谢谢。我知道了，日后还需要你多多照顾。我现在想出去逛逛，也算是开始锻炼身体了。”
薛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变换，举手投足间尽显军人本色，可以看得出来行军司马在治军上面非常有效。
“公子不必言谢，实属在下份内之事。公子准备去往何处？”
刘钰这时发懵了，自己对外面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只能老实的对薛祥交代了。
“我对外面是一无所知，就想出去走走看看，走到哪算哪吧。不知道薛先生对凤翔府了解多少呢？不如我请你做我的导游？”
薛祥恭敬的拱手回禀。
“先生一词公子切莫再叫，公子可直接叫在下薛祥或是休徵！在下对凤翔府很是了解，从小就在凤翔府长大。只是不知公子所言导游为何？”
刘钰一愣，随后又笑了笑，很释然的继续和薛祥说话。
“哦，那我就叫休徵吧，还有导游就是向导。好了，既然了解，那我们就一块出去走走，带我去见见世面。”
三人边走边聊，出了徐国公府后，直接向凤翔府主街走去。本来冷清的街巷，到了主街后，人就开始多了。大街上的人们并没有因为秦州的失守而慌张。嘈杂的街面上，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虽不是车水马龙，但也是人声鼎沸。
“休徵，你知道秦州的情况吗？”
薛祥听到刘钰问话，立刻定身拱手微微一拜。
“回公子，秦州战乱正是由在下以前军属所报。归义军在夜晚偷袭了秦州，并将秦州刺史直接斩杀，而且秦州失守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泾原泾王答应援兵后又反悔不出。”
刘钰发现这个薛祥太拘谨了，不过也没办法，毕竟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深严。
“休徵，你以前是当兵的吧？那不是应该自称末将什么的吗？”
“回公子，在下现已脱离军籍，末将一词已是过去。”
刘钰见到薛祥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还是发现眼神里透着不甘，毕竟军人可以建功立业，而一个小小的护卫没有什么前途。
刘钰不想再让薛祥感到难受，就找了另外一个话题。
“休徵，这凤翔府有什么好玩的吗？”
薛祥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
“回公子，今日便是真虚观庙会，每年的真虚庙会甚是热闹。”
刘钰也没见过什么庙会，以前除了读书工作就是窝在家里看军事历史，于是就决定去逛逛庙会。
刚到走到能看到真虚观的地方，就发现庙会的人更加的多，几乎全城一半的男女老少都挤到这里了。
走进庙会，人们比肩接踵，一个个面带微笑，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各种玩具各式绢花各样商品，真是琳琅满目。真虚观内更是拥挤不堪，人人都想冲进上香，祈求上苍庇佑己身。袅袅青烟围绕整个观内，但是这青烟没有让人不悦，反而觉得有点似成相识。
“这烟怎么闻着很熟悉？休徵，你知道这是什么烟吗？”
刘钰的问话，让薛祥再一次的躬身回禀。
“回公子，在下不知。”
离刘钰不远处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华服男子突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拍着刘钰的肩膀。
“四弟，你今天怎么也跑过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刘钰见薛祥刚刚没有任何保护的行动，又见这位华服男子叫自己四弟。可是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一脸茫然看着他。还好身旁薛祥和芙翠的话给了刘钰提示。
“拜见三公子！”
这时他才知道眼前这位华服男子是自己的三哥刘廙、刘敬礼，即刻向刘廙行礼作揖。
“三哥你好呀，我身体已经好了，三哥来这里是和我一样凑热闹的，还是来上香的？”
刘廙拉着自己四弟的小手，上下打量着，眼里带着浓厚的关心，脸上的笑容也非常灿烂。
“四弟呀，刚好就不要乱逛了。我本来是来这真虚观为你上香祈福的，现在看来不需要祈福，倒是要进去还愿了。哈哈哈！”
虽然刘廙的话很真诚，但是前天大火事件给刘钰的感觉就是徐国公府里的人想对他动手，所以刘钰并不敢对这位三哥放开心怀。
“那我就谢谢三哥了，您先去上香吧，我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拜别了三哥刘廙后，刘钰领着薛祥二人瞎逛，望向远处发现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城门上面刻有两个龙飞凤舞的篆字，可是刘钰一个也不认识，就指着哪两个字向薛祥发问。
“休徵，城门上的哪两个字是什么？”
“南门。”
刘钰内心一阵发汗，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自己都不认识，看来自己要真正去适应这个世界还远着呢。
望着高大的城门，突然想去城门楼上看看。城门东边有座登上城楼的石阶，石阶下站立两位身着精甲的府兵。来到石阶下，那两位府兵却将刘钰等人拦下了。
“城楼是军机要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这时薛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令牌给两个府兵看，府兵仔细观祥后，便任由刘钰他们上城楼了。
城楼上的栈道宽阔且平整，高耸的城楼可远眺城外千倾良田，远处高山的云雾缭绕动人。城门大道直接通往天际，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在城门大道上，来往车碾的痕迹一会就被走过的人群踩没了。
刘钰望着远处的山峰，隐约着还能看到山上开采矿石的工人。
“休徵，那边山上开采矿石的人是我们徐国公府的人吗？”
薛祥顺着刘钰指的方向望去。
“回公子，那些人并不是徐国公府的，而是凤翔所有获罪的苦役。”
刘钰哦了一声，内心则是说原来这些就是劳改犯呀。
“那边挖的是什么呢？”
“回公子，那边采挖铁石，还有采挖一些夏日用于制冰的硝石。”
薛祥的回禀让刘钰突然猛一睁眼，刘钰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解决秦州的危机了，只是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自己需要的材料。马上就叫薛祥和芙翠回徐国公府了。
回到徐国公府后，询问府中亲卫行军司马是不是在府中，亲卫告诉刘钰行军司马正在正厅和徐国公议事。刘钰听后就马上直奔正厅，由于正厅的门槛实在有点高，刘钰直接翻滚进了正厅。
徐国公刘眰定睛一看是刘钰，顿时有点生气。
“放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刘钰见自己父亲有点生气，也没怎么在意，还没起来就向徐国公和行军司马询问了。
“父亲、思然先生，我有解决秦州危机的方法了，只是需要和你们确认几个事。”
徐国公和行军司马被惊讶的愣住了，厅内所有官员也都愣住了，而主席旁座的一位锦衣华服的俊朗少年直接开口斥责。
“四弟，不得胡闹，军机大事岂是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徐国公听后也觉得有理，而行军司马吕穆没这么觉得，对于这个开口斥责的俊朗少年却觉得有点越俎代庖了。
刘钰看到这位华服少年，原来这个少年是自己的大哥刘宗、刘彦英。刘宗正好二十岁，今年春天刚刚举办了弱冠成年礼。对于这个大哥的斥责，刘钰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自己现在的年龄过了今年才十岁，黄口小儿的称呼也没错。
刘钰便起身对徐国公和厅内所有官员及自己的大哥拱手赔罪。
“父亲、大哥、各位大人，不好意思了。”
徐国公的脸色也缓和很多了，摆了摆手。
“无妨。钰儿，你身体不好，先回书房休息吧，以后到正厅来的时候，是需要通报的。这是礼数。身为人子，孝礼都需遵守。懂吗？”
刘钰一听，暗骂了自己一句：确实不应该这么慌张，礼数，是呀，自己必需学会礼仪。
刘钰随即就跪下对徐国公叩首。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书房。父亲、大哥、各位大人，对不起了。”
刘钰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行军司马吕穆叫住了他。
“公子请留步。公子欲说之法是为何？”
刘钰还没回答吕穆的问话，大哥刘宗又一次开口打断了。
“思然先生，我这四弟才不过十岁，怎会知晓军情危机破解之法。”
吕穆没理刘宗的话语，而是直愣愣的盯着刘钰，等待他的回答。
“炸药！”
吕穆所说的，让刘钰觉得很难受，很不能理解，却又找不到任何辩驳的理由。而徐国公却深感认同，因为现在的秦州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了，就算攻下来也需要财力人力兵力，可是这些却是他现在最缺的，虽然有吕穆这样的谋士，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可能是因为用脑过度，也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刘钰感到阵阵眩晕差点就倒在蒲席上。幸亏徐国公眼疾手快将刘钰扶住，又将他抱到床榻上。
“钰儿，没事吧？”
刘钰用尽全力去睁开眼睛，对自己的便宜父亲说出了一个请求。
“父亲，我没事，我想学武，想锻炼身体，请父亲帮我找个教练。”
徐国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教练，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刘钰安心休息。同时也吩咐门外候着的芙翠，叫府医过来给刘钰看看是什么情况。
府医诊治完后对徐国公说，刘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累了而已，然后府医就退出书房了。
见到府医已经退出书房了，吕穆恭敬对着徐国公深深的一拜。
“恭喜徐国公，世子之位已有人选。”
徐国公并没有觉得现在就开始选定世子是好事，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察自己的几个儿子。
“还未到时候，得多多观察些时日，方能确定。”
徐国公说完后，示意离开书房好让刘钰能好好休息。徐国公在吕穆的陪同下走出了书房，并对书房外的孟昂交代了一声，命令他去找一个武艺高超的武师教授刘钰武艺。
吕穆眼珠一动，就想要将寻找武师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
“徐国公，穆从军中为公子寻摸一位武艺高强之辈，既能教授武艺，又能贴身保护公子。”
徐国公见吕穆愿意帮这个忙，心里觉得更加好，便答应了。
“那就多谢先生为小儿操劳。”
吕穆见天色已经开始昏暗，就拜别徐国公回自己的府邸了。
经过一整夜的休息，刘钰已经完全恢复好了，回想昨天吕穆说的理由，内心还是很难受。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吃完早饭后刘钰准备带着芙翠出去逛逛。
走出书房发现芙翠旁边站着一位白色麻布衣服的年轻人。虽然是麻布，可是针线数却非常的多。这个年轻人估摸着有二十岁左右，直挺的站立着，显得整个人非常精神。
“公子，在下薛祥。乃是受徐国公指派，教授公子武艺。在下拳脚在行，兵器一般，日后主要教授公子拳脚功夫。还有在下将是公子日后的贴身护卫。”
刘钰仔细打量着薛祥，礼仪很严谨，一丝不苟，言语恭敬的同时也非常诚恳。刘钰微笑对着薛祥说。
“好的，谢谢。我知道了，日后还需要你多多照顾。我现在想出去逛逛，也算是开始锻炼身体了。”
薛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变换，举手投足间尽显军人本色，可以看得出来行军司马在治军上面非常有效。
“公子不必言谢，实属在下份内之事。公子准备去往何处？”
刘钰这时发懵了，自己对外面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只能老实的对薛祥交代了。
“我对外面是一无所知，就想出去走走看看，走到哪算哪吧。不知道薛先生对凤翔府了解多少呢？不如我请你做我的导游？”
薛祥恭敬的拱手回禀。
“先生一词公子切莫再叫，公子可直接叫在下薛祥或是休徵！在下对凤翔府很是了解，从小就在凤翔府长大。只是不知公子所言导游为何？”
刘钰一愣，随后又笑了笑，很释然的继续和薛祥说话。
“哦，那我就叫休徵吧，还有导游就是向导。好了，既然了解，那我们就一块出去走走，带我去见见世面。”
三人边走边聊，出了徐国公府后，直接向凤翔府主街走去。本来冷清的街巷，到了主街后，人就开始多了。大街上的人们并没有因为秦州的失守而慌张。嘈杂的街面上，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虽不是车水马龙，但也是人声鼎沸。
“休徵，你知道秦州的情况吗？”
薛祥听到刘钰问话，立刻定身拱手微微一拜。
“回公子，秦州战乱正是由在下以前军属所报。归义军在夜晚偷袭了秦州，并将秦州刺史直接斩杀，而且秦州失守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泾原泾王答应援兵后又反悔不出。”
刘钰发现这个薛祥太拘谨了，不过也没办法，毕竟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深严。
“休徵，你以前是当兵的吧？那不是应该自称末将什么的吗？”
“回公子，在下现已脱离军籍，末将一词已是过去。”
刘钰见到薛祥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还是发现眼神里透着不甘，毕竟军人可以建功立业，而一个小小的护卫没有什么前途。
刘钰不想再让薛祥感到难受，就找了另外一个话题。
“休徵，这凤翔府有什么好玩的吗？”
薛祥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
“回公子，今日便是真虚观庙会，每年的真虚庙会甚是热闹。”
刘钰也没见过什么庙会，以前除了读书工作就是窝在家里看军事历史，于是就决定去逛逛庙会。
刚到走到能看到真虚观的地方，就发现庙会的人更加的多，几乎全城一半的男女老少都挤到这里了。
走进庙会，人们比肩接踵，一个个面带微笑，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各种玩具各式绢花各样商品，真是琳琅满目。真虚观内更是拥挤不堪，人人都想冲进上香，祈求上苍庇佑己身。袅袅青烟围绕整个观内，但是这青烟没有让人不悦，反而觉得有点似成相识。
“这烟怎么闻着很熟悉？休徵，你知道这是什么烟吗？”
刘钰的问话，让薛祥再一次的躬身回禀。
“回公子，在下不知。”
离刘钰不远处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华服男子突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拍着刘钰的肩膀。
“四弟，你今天怎么也跑过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刘钰见薛祥刚刚没有任何保护的行动，又见这位华服男子叫自己四弟。可是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一脸茫然看着他。还好身旁薛祥和芙翠的话给了刘钰提示。
“拜见三公子！”
这时他才知道眼前这位华服男子是自己的三哥刘廙、刘敬礼，即刻向刘廙行礼作揖。
“三哥你好呀，我身体已经好了，三哥来这里是和我一样凑热闹的，还是来上香的？”
刘廙拉着自己四弟的小手，上下打量着，眼里带着浓厚的关心，脸上的笑容也非常灿烂。
“四弟呀，刚好就不要乱逛了。我本来是来这真虚观为你上香祈福的，现在看来不需要祈福，倒是要进去还愿了。哈哈哈！”
虽然刘廙的话很真诚，但是前天大火事件给刘钰的感觉就是徐国公府里的人想对他动手，所以刘钰并不敢对这位三哥放开心怀。
“那我就谢谢三哥了，您先去上香吧，我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拜别了三哥刘廙后，刘钰领着薛祥二人瞎逛，望向远处发现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城门上面刻有两个龙飞凤舞的篆字，可是刘钰一个也不认识，就指着哪两个字向薛祥发问。
“休徵，城门上的哪两个字是什么？”
“南门。”
刘钰内心一阵发汗，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自己都不认识，看来自己要真正去适应这个世界还远着呢。
望着高大的城门，突然想去城门楼上看看。城门东边有座登上城楼的石阶，石阶下站立两位身着精甲的府兵。来到石阶下，那两位府兵却将刘钰等人拦下了。
“城楼是军机要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这时薛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令牌给两个府兵看，府兵仔细观祥后，便任由刘钰他们上城楼了。
城楼上的栈道宽阔且平整，高耸的城楼可远眺城外千倾良田，远处高山的云雾缭绕动人。城门大道直接通往天际，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在城门大道上，来往车碾的痕迹一会就被走过的人群踩没了。
刘钰望着远处的山峰，隐约着还能看到山上开采矿石的工人。
“休徵，那边山上开采矿石的人是我们徐国公府的人吗？”
薛祥顺着刘钰指的方向望去。
“回公子，那些人并不是徐国公府的，而是凤翔所有获罪的苦役。”
刘钰哦了一声，内心则是说原来这些就是劳改犯呀。
“那边挖的是什么呢？”
“回公子，那边采挖铁石，还有采挖一些夏日用于制冰的硝石。”
薛祥的回禀让刘钰突然猛一睁眼，刘钰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解决秦州的危机了，只是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自己需要的材料。马上就叫薛祥和芙翠回徐国公府了。
回到徐国公府后，询问府中亲卫行军司马是不是在府中，亲卫告诉刘钰行军司马正在正厅和徐国公议事。刘钰听后就马上直奔正厅，由于正厅的门槛实在有点高，刘钰直接翻滚进了正厅。
徐国公刘眰定睛一看是刘钰，顿时有点生气。
“放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刘钰见自己父亲有点生气，也没怎么在意，还没起来就向徐国公和行军司马询问了。
“父亲、思然先生，我有解决秦州危机的方法了，只是需要和你们确认几个事。”
徐国公和行军司马被惊讶的愣住了，厅内所有官员也都愣住了，而主席旁座的一位锦衣华服的俊朗少年直接开口斥责。
“四弟，不得胡闹，军机大事岂是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徐国公听后也觉得有理，而行军司马吕穆没这么觉得，对于这个开口斥责的俊朗少年却觉得有点越俎代庖了。
刘钰看到这位华服少年，原来这个少年是自己的大哥刘宗、刘彦英。刘宗正好二十岁，今年春天刚刚举办了弱冠成年礼。对于这个大哥的斥责，刘钰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自己现在的年龄过了今年才十岁，黄口小儿的称呼也没错。
刘钰便起身对徐国公和厅内所有官员及自己的大哥拱手赔罪。
“父亲、大哥、各位大人，不好意思了。”
徐国公的脸色也缓和很多了，摆了摆手。
“无妨。钰儿，你身体不好，先回书房休息吧，以后到正厅来的时候，是需要通报的。这是礼数。身为人子，孝礼都需遵守。懂吗？”
刘钰一听，暗骂了自己一句：确实不应该这么慌张，礼数，是呀，自己必需学会礼仪。
刘钰随即就跪下对徐国公叩首。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书房。父亲、大哥、各位大人，对不起了。”
刘钰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行军司马吕穆叫住了他。
“公子请留步。公子欲说之法是为何？”
刘钰还没回答吕穆的问话，大哥刘宗又一次开口打断了。
“思然先生，我这四弟才不过十岁，怎会知晓军情危机破解之法。”
吕穆没理刘宗的话语，而是直愣愣的盯着刘钰，等待他的回答。
“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