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皮不见了
惊愕，不敢置信。
“你说他是主角，这里不是‘驱魔道长’世界吗？为什么？”
托马士最终都没等来为什么，穿过他身体的手一把掏出跳动的心脏。蒙着圣光的心脏离体之后依旧跳动，红色的血滴落在腐朽的地板，恐怖、渗人。
咔嚓……
一口咬在心脏上，鲜血飞溅，某人抬起头，满脸带血笑问，“吃吗？”
碰瓷大婶吓得大叫，“啊……九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驱魔道长世界，道法高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九叔竟然与鬼怪勾结在一起，吃活人心脏。
用手穿透托马士身体的正是九叔。
“哈哈……要怪就怪你们太愚蠢。”九叔大笑。
两个徒弟站在一边，啃食托马士身体，不时传来撕开皮肉、嚼碎骨头的声音，真正做到了吃人不吐骨头。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不是一位有道大德，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来自地狱的恶鬼。
碰瓷大婶与两位npc惊叫着逃出客栈。
不一会，碰瓷大婶惨叫声传来。客栈外面也有……
重伤的帕特碉堡了。
伤重的他移动困难，逃走不能，只得勉力提剑挡在九叔身前，身上冒出的不是圣光是冷汗。
“怎么会这样？”帕特同样不敢相信。
形势的突变让燕小飞压力大增。
面对两只恶鬼进攻，燕小飞本就吃力，现在还得分出精神提防九叔他们不加入战圈。眨眼间功夫，燕小飞后背被老板的刀带出一道血痕。
那一刀本是为了将燕小飞分成两半。
“看暗器！”燕小飞忽然福至心灵，从挂包上掏出一把硬币扔出去。
发暗器还得提前说一声，如此光明磊落的作风，老板与厨子自然不可能中招。都提醒了还中招，不是蠢，就是蠢。
两只恶鬼齐齐停住攻势，却没有发现所谓的暗器袭来。袭来的只是普通硬币，没有附魔、驱邪效果。
两鬼意识到被骗，才发现燕小飞因他们攻势停顿获得喘|息之机。
“帕特，他不是九叔。我们被骗了。”燕小飞道。
“鬼物惑人，不是因为鬼物善于变幻，而是因为在人眼中鬼物变成那个样子。鬼物没变，变的是人眼中的鬼。甚至于，他们不需要知道九叔长什么样，不需要变化……”
“聪明！在此之前，我们连九叔是谁都不知道。从你们进客栈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动不变。是她……”恶鬼九叔指向碰瓷大婶。
“如果不是她先喊出九叔，我在你们眼中或许是其他模样，他们也不是秋生、文才。”
恶鬼秋生拎起托马士脑袋啃咬，吸遛着脑浆；恶鬼文才啃咬托马士左臂。
“死定了！”少女脸色惶恐，死死抱住二哈。
事实上，二哈还真快死定了，被少女勒的快窒息了。
这时的少女总算明白，为什么系统会让他们在天黑前赶到酒泉镇，并友情提示找到酒泉镇教堂。
少女看一眼客栈外的黑暗。她想逃出去，但客栈外与客栈内一样凶险。
潜伏着航班乘客、丧尸变成的恶灵。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死后不能转化为鬼、恶灵。鬼也得遵循能量守恒。
生前普普通通，死后还能牛叉上天？笑话！
那些乘客之所以变化，是因为任务世界的特殊性，以及某种力量的作用——玩家对抗的力量，邪神的力量。
邪神企图染指人间，染指现实世界，玩家受命消灭邪神探向人间、现实世界的触手。这就是‘诸天神话’游戏任务的来源。
这不是一款体验游戏，而是一款生存游戏。玩家体验在游戏里就是渣渣。
玩家死了大不了换一批，地球上多的是候选者。
“燕赤霞蜀黍，怎么办？”少女话音未落，帕特就被恶鬼九叔打飞，重重摔在燕小飞旁边。
轰……一张腐朽的桌子被压碎，骑士剑断折。
燕小飞这才发现，所谓的骑士剑不过是现代金属加工，上面的符文也只是装饰。
帕特吐血。
“燕大侠，我尽力了。请一剑终结我，我不想被恶鬼生吃。太惨了！”
是啊，太惨了！
死去的托马士灵魂不得超生，跟在恶鬼九叔身边成为一只类似于伥鬼的存在。
张牙舞爪，死死哀嚎，看不出一点教廷神职人员痕迹，更像一只彻头彻尾堕落的恶灵。
“好看的皮囊千律一遍，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燕赤霞，杀了你，将是我最大的收获。皮囊、灵魂，我都要。”恶鬼九叔死死盯住燕小飞，生怕一眨眼燕小飞就从眼前消失。
“藏好了！”燕小飞提醒少女。
“燕赤霞蜀黍，先杀我……”少女绝望地看着燕赤霞杀向五只恶鬼。
不对，是六只。五只披着人皮的恶鬼，一只神职人员转变的恶灵。
燕赤霞没有杀她。
完蛋啦，会被生吃掉的！
少女跟二哈抱在一起，栗栗发抖，等死。
另一边，只剩一口气的帕特正想着怎么自杀。燕小飞没有杀他，他只能自杀。不自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恶鬼生吃，灵魂喂养恶鬼吗？
一人等死，一人找死，两人都没时间注意战局发展。
二比一，打得艰难。六比一呢？结局还用看吗？
六只恶鬼扑来。
“死……”
来自地狱的凄嚎响彻整座客栈。
不知怎的，燕小飞回想起前天自己给家里打电话的一幕：
“爸，现在外面打工那么辛苦。你在老家多接点活干，多努力奋斗，早日奋斗成富一代，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燕赤霞呀，你还真是不孝！”燕小飞露|出苍白笑容。
青铜剑往上一提，就要抹向自己脖子……错了，抹向对手脖子。
“看暗器！”
又来这招？
五只恶鬼大笑，无视飞来的红色石子，径直杀向燕小飞……直至，红色石块打在他们身上，发出一连串微小型爆炸。
托马士化成的恶灵最弱，瞬间被终结，化为青烟消散。
青色剑锋划过，四颗头颅落地。
“朱砂！”恶鬼九叔捂着自己脖子，竭力不让头掉下来。那里有一道青色剑痕。
“错，是处理过的朱砂。”燕小飞缓缓收剑。“记住，杀你的人叫燕赤霞。”
啪……头颅落地，化为青烟消散，腐朽的木板上只余五张残破的人皮。
人皮没有面目。或许，这就是画皮的真相。正因为没有面目，才能随意在世人眼中变化。
在世人眼中，在你我他眼中，同一张皮，看到的是不同的人。
燕小飞正要取来柴火，将五张破损的人皮焚烧，（人皮成鬼，不烧留着过年吗？）旁边传来噗的一声。
木头扎进血肉里的声音。
燕小飞很熟悉这种声音。黄巾兵的木矛扎进董卓军士兵的身体发出的就是这种声音。
太熟悉了！
来到声音发出处，燕小飞看到自杀的帕特。一根断折的桌子腿扎进他心脏。
帕特是自杀的，还有最后一口气。
看到来的是燕小飞，而不是恶鬼，帕特眼珠子都瞪圆了。
“怎么是你，你赢了？”帕特还有最后一口气。
“对，他们太弱了。”燕小飞觉得命运对帕特有些残忍。
“那我岂不是白死了？！”
帕特死不瞑目。
活下来的人只剩燕小飞与呆萌少女，外加一只二哈。还没看到主线任务，就死得剩下两个人。
燕小飞安慰一会少女，让她在旁边打地铺休息。
“有我守着，那东西应该不会过来。你放心睡吧！”燕小飞缓缓擦拭青铜剑身。
“哦，”少女点点头，鼓起勇气道，“大叔，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不如干些坏坏的事。会生孩子那种……人家还没试过呢！”
燕小飞直接赏少女一个板栗。
少女摸着发痛的脑门，脸蛋羞|红。突地，少女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尸体。
“大叔，快看！托马士叔叔的皮不见了。”
恶鬼啃食的是肉，不是皮。
角落里的托马士鲜血淋漓，皮不见了。
像是被人剥走。
……
“你说他是主角，这里不是‘驱魔道长’世界吗？为什么？”
托马士最终都没等来为什么，穿过他身体的手一把掏出跳动的心脏。蒙着圣光的心脏离体之后依旧跳动，红色的血滴落在腐朽的地板，恐怖、渗人。
咔嚓……
一口咬在心脏上，鲜血飞溅，某人抬起头，满脸带血笑问，“吃吗？”
碰瓷大婶吓得大叫，“啊……九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驱魔道长世界，道法高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九叔竟然与鬼怪勾结在一起，吃活人心脏。
用手穿透托马士身体的正是九叔。
“哈哈……要怪就怪你们太愚蠢。”九叔大笑。
两个徒弟站在一边，啃食托马士身体，不时传来撕开皮肉、嚼碎骨头的声音，真正做到了吃人不吐骨头。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不是一位有道大德，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来自地狱的恶鬼。
碰瓷大婶与两位npc惊叫着逃出客栈。
不一会，碰瓷大婶惨叫声传来。客栈外面也有……
重伤的帕特碉堡了。
伤重的他移动困难，逃走不能，只得勉力提剑挡在九叔身前，身上冒出的不是圣光是冷汗。
“怎么会这样？”帕特同样不敢相信。
形势的突变让燕小飞压力大增。
面对两只恶鬼进攻，燕小飞本就吃力，现在还得分出精神提防九叔他们不加入战圈。眨眼间功夫，燕小飞后背被老板的刀带出一道血痕。
那一刀本是为了将燕小飞分成两半。
“看暗器！”燕小飞忽然福至心灵，从挂包上掏出一把硬币扔出去。
发暗器还得提前说一声，如此光明磊落的作风，老板与厨子自然不可能中招。都提醒了还中招，不是蠢，就是蠢。
两只恶鬼齐齐停住攻势，却没有发现所谓的暗器袭来。袭来的只是普通硬币，没有附魔、驱邪效果。
两鬼意识到被骗，才发现燕小飞因他们攻势停顿获得喘|息之机。
“帕特，他不是九叔。我们被骗了。”燕小飞道。
“鬼物惑人，不是因为鬼物善于变幻，而是因为在人眼中鬼物变成那个样子。鬼物没变，变的是人眼中的鬼。甚至于，他们不需要知道九叔长什么样，不需要变化……”
“聪明！在此之前，我们连九叔是谁都不知道。从你们进客栈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动不变。是她……”恶鬼九叔指向碰瓷大婶。
“如果不是她先喊出九叔，我在你们眼中或许是其他模样，他们也不是秋生、文才。”
恶鬼秋生拎起托马士脑袋啃咬，吸遛着脑浆；恶鬼文才啃咬托马士左臂。
“死定了！”少女脸色惶恐，死死抱住二哈。
事实上，二哈还真快死定了，被少女勒的快窒息了。
这时的少女总算明白，为什么系统会让他们在天黑前赶到酒泉镇，并友情提示找到酒泉镇教堂。
少女看一眼客栈外的黑暗。她想逃出去，但客栈外与客栈内一样凶险。
潜伏着航班乘客、丧尸变成的恶灵。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死后不能转化为鬼、恶灵。鬼也得遵循能量守恒。
生前普普通通，死后还能牛叉上天？笑话！
那些乘客之所以变化，是因为任务世界的特殊性，以及某种力量的作用——玩家对抗的力量，邪神的力量。
邪神企图染指人间，染指现实世界，玩家受命消灭邪神探向人间、现实世界的触手。这就是‘诸天神话’游戏任务的来源。
这不是一款体验游戏，而是一款生存游戏。玩家体验在游戏里就是渣渣。
玩家死了大不了换一批，地球上多的是候选者。
“燕赤霞蜀黍，怎么办？”少女话音未落，帕特就被恶鬼九叔打飞，重重摔在燕小飞旁边。
轰……一张腐朽的桌子被压碎，骑士剑断折。
燕小飞这才发现，所谓的骑士剑不过是现代金属加工，上面的符文也只是装饰。
帕特吐血。
“燕大侠，我尽力了。请一剑终结我，我不想被恶鬼生吃。太惨了！”
是啊，太惨了！
死去的托马士灵魂不得超生，跟在恶鬼九叔身边成为一只类似于伥鬼的存在。
张牙舞爪，死死哀嚎，看不出一点教廷神职人员痕迹，更像一只彻头彻尾堕落的恶灵。
“好看的皮囊千律一遍，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燕赤霞，杀了你，将是我最大的收获。皮囊、灵魂，我都要。”恶鬼九叔死死盯住燕小飞，生怕一眨眼燕小飞就从眼前消失。
“藏好了！”燕小飞提醒少女。
“燕赤霞蜀黍，先杀我……”少女绝望地看着燕赤霞杀向五只恶鬼。
不对，是六只。五只披着人皮的恶鬼，一只神职人员转变的恶灵。
燕赤霞没有杀她。
完蛋啦，会被生吃掉的！
少女跟二哈抱在一起，栗栗发抖，等死。
另一边，只剩一口气的帕特正想着怎么自杀。燕小飞没有杀他，他只能自杀。不自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恶鬼生吃，灵魂喂养恶鬼吗？
一人等死，一人找死，两人都没时间注意战局发展。
二比一，打得艰难。六比一呢？结局还用看吗？
六只恶鬼扑来。
“死……”
来自地狱的凄嚎响彻整座客栈。
不知怎的，燕小飞回想起前天自己给家里打电话的一幕：
“爸，现在外面打工那么辛苦。你在老家多接点活干，多努力奋斗，早日奋斗成富一代，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燕赤霞呀，你还真是不孝！”燕小飞露|出苍白笑容。
青铜剑往上一提，就要抹向自己脖子……错了，抹向对手脖子。
“看暗器！”
又来这招？
五只恶鬼大笑，无视飞来的红色石子，径直杀向燕小飞……直至，红色石块打在他们身上，发出一连串微小型爆炸。
托马士化成的恶灵最弱，瞬间被终结，化为青烟消散。
青色剑锋划过，四颗头颅落地。
“朱砂！”恶鬼九叔捂着自己脖子，竭力不让头掉下来。那里有一道青色剑痕。
“错，是处理过的朱砂。”燕小飞缓缓收剑。“记住，杀你的人叫燕赤霞。”
啪……头颅落地，化为青烟消散，腐朽的木板上只余五张残破的人皮。
人皮没有面目。或许，这就是画皮的真相。正因为没有面目，才能随意在世人眼中变化。
在世人眼中，在你我他眼中，同一张皮，看到的是不同的人。
燕小飞正要取来柴火，将五张破损的人皮焚烧，（人皮成鬼，不烧留着过年吗？）旁边传来噗的一声。
木头扎进血肉里的声音。
燕小飞很熟悉这种声音。黄巾兵的木矛扎进董卓军士兵的身体发出的就是这种声音。
太熟悉了！
来到声音发出处，燕小飞看到自杀的帕特。一根断折的桌子腿扎进他心脏。
帕特是自杀的，还有最后一口气。
看到来的是燕小飞，而不是恶鬼，帕特眼珠子都瞪圆了。
“怎么是你，你赢了？”帕特还有最后一口气。
“对，他们太弱了。”燕小飞觉得命运对帕特有些残忍。
“那我岂不是白死了？！”
帕特死不瞑目。
活下来的人只剩燕小飞与呆萌少女，外加一只二哈。还没看到主线任务，就死得剩下两个人。
燕小飞安慰一会少女，让她在旁边打地铺休息。
“有我守着，那东西应该不会过来。你放心睡吧！”燕小飞缓缓擦拭青铜剑身。
“哦，”少女点点头，鼓起勇气道，“大叔，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不如干些坏坏的事。会生孩子那种……人家还没试过呢！”
燕小飞直接赏少女一个板栗。
少女摸着发痛的脑门，脸蛋羞|红。突地，少女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尸体。
“大叔，快看！托马士叔叔的皮不见了。”
恶鬼啃食的是肉，不是皮。
角落里的托马士鲜血淋漓，皮不见了。
像是被人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