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他做人
自藏书楼中出来，已值正午。牧元晟手持阁老所赠的宝剑，飞快地往西北之处的小院子跑去。
不同往日时光的寂静无声，离院子数十米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
站在院子以外、守着院子门口的是两个青壮年男子，身穿灰色衣服、手持过头木杖，额头上包裹着一块写着“牧卫”二字的面巾。
牧元晟看及此处，暗暗道：“牧府护卫队，他们来这里干嘛？”
修长的左手拇指用力按了一下剑鞘，方才快速走近院子。
靠近院落，门口护卫还未开口，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一阵阵呵斥之声，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口气，像一只贪婪的鳄鱼，随时要将到口的猎物撕碎吞噬殆尽……
两个护卫瞬间如坠冰窖，一瞬间停顿之后，额头上冒着几滴汗珠，背脊一片冰凉。
“谁？”
院子左边、显得稍微瘦一点的护卫双手紧握木杖，眼睛四处观望，口中惊恐地喊了一声。右边稍胖的壮年护卫，马上背靠过来，惊恐地看着四周。
没有人回答他这一声惊喝声……
牧元晟走近两人，这两个护卫方才尴尬一笑，收起严阵以待的架势，口中喊道：“元晟少爷！”
牧元晟剑眉冷竖，轻哼一声：“你们还知道，我是牧家少爷啊！”
护卫惊魂未定，不敢多说什么，一人站在一边，让牧元晟走了进去。待牧元晟走进院门，两人对视苦笑，随即双手又握了握手中的木杖，谨慎地看着周围。
“这是你们这个月的俸禄，好好管教好你自己的儿子，少出去丢人现眼……”
“觉醒一品剑魂，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你们居然还在牧府待着，换做是我，脸都没地方搁了。”
“哪像我们家元英，虽是女孩，都觉醒了二品剑魂。假以时日，她和元海修成正果，扬眉牧家，成为天剑帝国的天才人物……让你们家那个废物离我家元英远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牧元晟听到这里，再回忆起藏书楼里，那扎着马尾辫子、缠着牧元海的女孩，算是明白了这一场自扬戏。
马玉兰连声应道：“是，是，是，我一定会跟晟儿说的。”
牧元晟走进屋子，看着那眼高于顶的华服少妇，被她那涂在脸上、厚如墙壁的胭脂水粉，空空如也的胃里瞬间翻滚起来。
华服少妇身边，站着一个冷面寒霜、腰挂精钢长剑的青年男子。修长的右手自然垂放在大腿之侧，虎口之处平滑无比，拇指与食指之间，有着不易察觉的茧痕。
他的双眸看着身边的华服少妇，一种无法言喻的神态，令人诧异而又不解。
牧元晟止步门口，右手握住剑柄，用剑鞘往门栏敲了几下，待三人齐齐看向他时，才认真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现在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华服少妇看着俊朗削瘦、剑眉星目的牧元晟惊疑片刻，火上心来，怒道：“小贱种，连长辈都不会叫吗？你这没有爹——”
话声刚落，只见人影一闪而过，一把长剑直指她的喉咙。
滴答、滴答、滴答——
鲜血一滴滴滑落，马玉兰惊恐大叫“啊”的一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华服少妇顿时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脖子上拨凉拨凉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间以及灵魂深处，久久不散。
如果不是那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剑刃，她确信自己无法躲过这一剑。谁会想到，这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会出手杀人，而且使出必杀的剑招。
“好快的剑法！好俊的身手！”
白衣青年放开沾染鲜血的剑刃，双目闪现别样的精光，将左手掌伸至嘴边，用舌头轻舔伤口，邪魅地说道。
牧元晟收剑而立，退后几步，挡在母亲马玉兰的身前，方才开口说道：“山外有山，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白衣青年并未接话，这时，华服少妇赶紧从怀中拿出锦缎丝巾，包住青年的伤口，口中连连说道：“我们走，这家子是个疯子！”
说着赶紧拉着白衣青年，连狠话都不敢留下，落荒而逃。
马玉兰又惊又喜，笑泪并出，说道：“晟儿，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牧元晟放下长剑，扶着母亲坐在摆着三个菜碟的桌子，柔声说道：“娘，您儿子当然厉害了。而且，只会越来越厉害！”
马玉兰破涕为笑，回道：“你这小崽子，一点都不谦虚，夸你两句，还真上天了哟。”
牧元晟撅撅嘴，说道：“娘，真的呢。”
马玉兰无奈笑道：“是，是，是，我的晟儿最厉害了。瞧你那嘚瑟样，赶紧吃饭吧！”
这萧落的小院之中，时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未时，天琊山之上空。
两把巨剑凌空，一黑一白端坐云层。巨剑之上，分别坐着一道仙风道骨的人影。一黑一白，轮廓分明。
黑剑之上，老者轻打呵欠，言道：“老白，你都在这里待了三天三夜了，这是为了什么？莫不是酒喝多了，得了失心疯？”
白剑之上的老者把酒葫芦打开，源源不断的酒水往喉咙中倾灌，微红的脸庞使得他看起来已经多了几分醉意。
白发飞舞，白须中沾染几滴酒水，竟时不时散发白色光芒。
睡眼惺忪之中，流露出无比畅快的笑意。那张红润的脸颊，带着些许神秘色彩，颇为得意。
那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酒葫芦，里面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美酒，尽管白衣童颜鹤发的老者，喝了良久，仍不见得少了半分。
黑衣老者似乎司空见惯，对不断喝酒的白衣老者摇了摇头。无意之间，往天琊山下一看，不禁一叹：“咦......”
当施展神识，观察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这时，白衣老者放下酒葫芦，微微笑了笑，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黑衣老者不禁相问：“你在这里待了三天三夜，就是为了观察那个小家伙？”
白衣老者耸耸肩，不可置否。
黑衣老者笑了笑，说道：“果真是个好苗子，不如我......”
话还没说完，白衣老者收起酒葫芦，跳了起来，佯怒道：“这是我看中的苗子，你要是胆敢跟我抢，小心我掀了你的府邸，拆了你的骨头！”
黑衣老者一脸无辜，说道：“谁跟你抢了？我这不是爱才心切嘛！”
白衣老者脸搁一边，说道：“你都有九个弟子了，老夫一个都没有，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黑衣老者无奈，叹道：“虽是一颗苗子，但修为毕竟太低。都九岁了，才达到区区剑徒五品，这种苗子，似乎并不值得你如此在意吧！”
白衣老者神秘一笑，说道：“这就是你剑道修为不如我的原因了。”
黑衣老者顿感无数只乌鸦从头上飞过，瞬间无语。
直到天琊山巅，那个剑眉星目的孩子收剑离去，两人才收回神识，御剑离去。
牧城北门门前，牧元英带着四个少年，一脸怒气地走来走去。
她不断用手指搅弄着过肩的马尾辫子，口中时不时说道：“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身旁的四个少年欲言又止，不敢出言顶撞。
当牧元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之时，牧元英不由自主地用力拉一下小辫子，将一小擢头发直接拉断，双眼亮着火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牧元晟自然远远地看到这一幕，脸色不变，一往如常地往北门走去。当走过五人，马上入城之时，牧元英小脸一寒，大声喝道：“牧元晟，你给我站住！”
“哟呵，这不是元英表妹吗，你什么时候来了这里？”牧元晟面露微笑，一脸惊喜交加的表情，让牧元英直接暴跳如雷。
牧元英紧咬牙关，牙齿咯咯作响，小脸涨得通红，一字一句说道：“你们四个，将他围住，不管他背后有谁，今天我就教他怎样做人？”
牧元晟哑然一笑，这五个屁大的孩子，本身都还乳臭未干，居然要教他怎样做人？
穆元英令下，四人齐齐将牧元晟包围起来。穆元英露出得意的笑容，两个剑徒六品，一个剑徒七品，一个剑徒八品，四个人对付一个剑徒五品，还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我就不信了。
牧元晟微微一笑，将左手宝剑抱起，双手交叉于胸前，说道：“四位堂兄，你们就这么甘心被这个无脑的女人驱使？”
四个人一愣，迟疑片刻，随即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牧元晟嘴角扬起，笑道：“哦，原来是这样。”
牧元英心态早已爆炸，小手一指，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帮我废了他，出事我负责。”
四人齐齐说道：“堂弟，对不住了。”
牧元晟摇摇头，几个小屁孩，还能对不住我，这是不存在的。
只见寒光一闪，四个人直接愣住，汗珠不停从脸颊滑落。四人脸色惊恐，宝剑坠地，右手不由自主地摸摸脖子，指尖浸染鲜红血液。
牧元晟剑指牧元英的喉咙，一字一句说道：“我从不打女人，但若有下次，我会直接杀了你，记住了。”
粗布青衫身影渐行渐远，牧城北门，传来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本章完)
不同往日时光的寂静无声，离院子数十米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
站在院子以外、守着院子门口的是两个青壮年男子，身穿灰色衣服、手持过头木杖，额头上包裹着一块写着“牧卫”二字的面巾。
牧元晟看及此处，暗暗道：“牧府护卫队，他们来这里干嘛？”
修长的左手拇指用力按了一下剑鞘，方才快速走近院子。
靠近院落，门口护卫还未开口，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一阵阵呵斥之声，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口气，像一只贪婪的鳄鱼，随时要将到口的猎物撕碎吞噬殆尽……
两个护卫瞬间如坠冰窖，一瞬间停顿之后，额头上冒着几滴汗珠，背脊一片冰凉。
“谁？”
院子左边、显得稍微瘦一点的护卫双手紧握木杖，眼睛四处观望，口中惊恐地喊了一声。右边稍胖的壮年护卫，马上背靠过来，惊恐地看着四周。
没有人回答他这一声惊喝声……
牧元晟走近两人，这两个护卫方才尴尬一笑，收起严阵以待的架势，口中喊道：“元晟少爷！”
牧元晟剑眉冷竖，轻哼一声：“你们还知道，我是牧家少爷啊！”
护卫惊魂未定，不敢多说什么，一人站在一边，让牧元晟走了进去。待牧元晟走进院门，两人对视苦笑，随即双手又握了握手中的木杖，谨慎地看着周围。
“这是你们这个月的俸禄，好好管教好你自己的儿子，少出去丢人现眼……”
“觉醒一品剑魂，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你们居然还在牧府待着，换做是我，脸都没地方搁了。”
“哪像我们家元英，虽是女孩，都觉醒了二品剑魂。假以时日，她和元海修成正果，扬眉牧家，成为天剑帝国的天才人物……让你们家那个废物离我家元英远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牧元晟听到这里，再回忆起藏书楼里，那扎着马尾辫子、缠着牧元海的女孩，算是明白了这一场自扬戏。
马玉兰连声应道：“是，是，是，我一定会跟晟儿说的。”
牧元晟走进屋子，看着那眼高于顶的华服少妇，被她那涂在脸上、厚如墙壁的胭脂水粉，空空如也的胃里瞬间翻滚起来。
华服少妇身边，站着一个冷面寒霜、腰挂精钢长剑的青年男子。修长的右手自然垂放在大腿之侧，虎口之处平滑无比，拇指与食指之间，有着不易察觉的茧痕。
他的双眸看着身边的华服少妇，一种无法言喻的神态，令人诧异而又不解。
牧元晟止步门口，右手握住剑柄，用剑鞘往门栏敲了几下，待三人齐齐看向他时，才认真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现在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华服少妇看着俊朗削瘦、剑眉星目的牧元晟惊疑片刻，火上心来，怒道：“小贱种，连长辈都不会叫吗？你这没有爹——”
话声刚落，只见人影一闪而过，一把长剑直指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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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一滴滴滑落，马玉兰惊恐大叫“啊”的一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华服少妇顿时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脖子上拨凉拨凉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间以及灵魂深处，久久不散。
如果不是那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剑刃，她确信自己无法躲过这一剑。谁会想到，这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会出手杀人，而且使出必杀的剑招。
“好快的剑法！好俊的身手！”
白衣青年放开沾染鲜血的剑刃，双目闪现别样的精光，将左手掌伸至嘴边，用舌头轻舔伤口，邪魅地说道。
牧元晟收剑而立，退后几步，挡在母亲马玉兰的身前，方才开口说道：“山外有山，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白衣青年并未接话，这时，华服少妇赶紧从怀中拿出锦缎丝巾，包住青年的伤口，口中连连说道：“我们走，这家子是个疯子！”
说着赶紧拉着白衣青年，连狠话都不敢留下，落荒而逃。
马玉兰又惊又喜，笑泪并出，说道：“晟儿，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牧元晟放下长剑，扶着母亲坐在摆着三个菜碟的桌子，柔声说道：“娘，您儿子当然厉害了。而且，只会越来越厉害！”
马玉兰破涕为笑，回道：“你这小崽子，一点都不谦虚，夸你两句，还真上天了哟。”
牧元晟撅撅嘴，说道：“娘，真的呢。”
马玉兰无奈笑道：“是，是，是，我的晟儿最厉害了。瞧你那嘚瑟样，赶紧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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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把巨剑凌空，一黑一白端坐云层。巨剑之上，分别坐着一道仙风道骨的人影。一黑一白，轮廓分明。
黑剑之上，老者轻打呵欠，言道：“老白，你都在这里待了三天三夜了，这是为了什么？莫不是酒喝多了，得了失心疯？”
白剑之上的老者把酒葫芦打开，源源不断的酒水往喉咙中倾灌，微红的脸庞使得他看起来已经多了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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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酒葫芦，里面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美酒，尽管白衣童颜鹤发的老者，喝了良久，仍不见得少了半分。
黑衣老者似乎司空见惯，对不断喝酒的白衣老者摇了摇头。无意之间，往天琊山下一看，不禁一叹：“咦......”
当施展神识，观察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这时，白衣老者放下酒葫芦，微微笑了笑，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黑衣老者不禁相问：“你在这里待了三天三夜，就是为了观察那个小家伙？”
白衣老者耸耸肩，不可置否。
黑衣老者笑了笑，说道：“果真是个好苗子，不如我......”
话还没说完，白衣老者收起酒葫芦，跳了起来，佯怒道：“这是我看中的苗子，你要是胆敢跟我抢，小心我掀了你的府邸，拆了你的骨头！”
黑衣老者一脸无辜，说道：“谁跟你抢了？我这不是爱才心切嘛！”
白衣老者脸搁一边，说道：“你都有九个弟子了，老夫一个都没有，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黑衣老者无奈，叹道：“虽是一颗苗子，但修为毕竟太低。都九岁了，才达到区区剑徒五品，这种苗子，似乎并不值得你如此在意吧！”
白衣老者神秘一笑，说道：“这就是你剑道修为不如我的原因了。”
黑衣老者顿感无数只乌鸦从头上飞过，瞬间无语。
直到天琊山巅，那个剑眉星目的孩子收剑离去，两人才收回神识，御剑离去。
牧城北门门前，牧元英带着四个少年，一脸怒气地走来走去。
她不断用手指搅弄着过肩的马尾辫子，口中时不时说道：“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身旁的四个少年欲言又止，不敢出言顶撞。
当牧元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之时，牧元英不由自主地用力拉一下小辫子，将一小擢头发直接拉断，双眼亮着火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牧元晟自然远远地看到这一幕，脸色不变，一往如常地往北门走去。当走过五人，马上入城之时，牧元英小脸一寒，大声喝道：“牧元晟，你给我站住！”
“哟呵，这不是元英表妹吗，你什么时候来了这里？”牧元晟面露微笑，一脸惊喜交加的表情，让牧元英直接暴跳如雷。
牧元英紧咬牙关，牙齿咯咯作响，小脸涨得通红，一字一句说道：“你们四个，将他围住，不管他背后有谁，今天我就教他怎样做人？”
牧元晟哑然一笑，这五个屁大的孩子，本身都还乳臭未干，居然要教他怎样做人？
穆元英令下，四人齐齐将牧元晟包围起来。穆元英露出得意的笑容，两个剑徒六品，一个剑徒七品，一个剑徒八品，四个人对付一个剑徒五品，还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我就不信了。
牧元晟微微一笑，将左手宝剑抱起，双手交叉于胸前，说道：“四位堂兄，你们就这么甘心被这个无脑的女人驱使？”
四个人一愣，迟疑片刻，随即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牧元晟嘴角扬起，笑道：“哦，原来是这样。”
牧元英心态早已爆炸，小手一指，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帮我废了他，出事我负责。”
四人齐齐说道：“堂弟，对不住了。”
牧元晟摇摇头，几个小屁孩，还能对不住我，这是不存在的。
只见寒光一闪，四个人直接愣住，汗珠不停从脸颊滑落。四人脸色惊恐，宝剑坠地，右手不由自主地摸摸脖子，指尖浸染鲜红血液。
牧元晟剑指牧元英的喉咙，一字一句说道：“我从不打女人，但若有下次，我会直接杀了你，记住了。”
粗布青衫身影渐行渐远，牧城北门，传来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