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帝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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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 左良玉

    打狗还要看主人,明知道马士英是皇帝的忠狗,黄澍依旧不依不挠,丝毫不给皇帝面子,言语中甚至暗含威胁之意,无非是仗着左良玉的兵势。

    左良玉,字昆山,临清人。官至平贼将军、太子少保,封南宁伯。

    初在辽东与清军作战,曾受侯恂提拔。后在镇压流民的战争中,不断扩大队伍,日益骄横跋扈,拥兵自重。

    崇祯十五年(1642年),侯恂为督师发帑五十万犒赏左良玉所属部下,左良玉与李自成会战于朱仙镇,左良玉大败,退至襄阳。开封再战,左良玉不敢迎战。李自成遂攻打襄阳,左良玉撤兵至武昌,左良玉向楚王要兵员、要粮饷,均没得到补给,遂掠夺武昌包括漕粮盐舶。到九江后拥兵二十万观望自保。后张献忠克武昌,朝廷严令出兵,才出战大败立足未稳的张献忠,收复汉阳。待张献忠入蜀后,出兵收复武昌。

    左良玉坐镇的武昌是一个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扼守长江且位于南京上游,可以说是关乎章武政权存亡的关键。所以章武皇帝朱由桦一即位就马上派使者去慰问左良玉部。

    左良玉没得到“定策之功”,暗恨在心,对章武帝的使者并不买账,当着部下的面,将皇帝送到武昌的诏书扔在一边。拒绝接受圣旨,扬言先皇遗孤尚在,只听太子及永、定二王之命,其他一概不认。

    直到朝廷愿意加封其为南宁侯,太子太傅时,这才假惺惺的接了圣旨,勉强算是承认了章武政权。

    其嚣张跋扈令朱由桦恨的牙痒痒,这时左良玉的兵有近十万之众且势力遍及整个湖广地区,对外号称“八十万”。

    对这种跋扈不听号令的藩镇,朱由桦不是没想过要通过武力手段解决,之所以迟迟没动手,原因只有一个,做不了。

    纵观明末清初,能打的明军确实不少,按照战力排序,最强的要数辽东的关宁兵,其次的则是孙传庭的秦兵,再次的是卢象升的天雄军,排第四位的是洪承畴的洪兵,而左良玉的军队大约只能排到第五。

    时光飞逝,今非昔比。到了崇祯十七年,章武政权建立的时候,情况已然大不相同。

    虽然这时辽东的关宁兵依然保持着战力最强的明军的殊荣,却远在东北,随着吴三桂降了清军,再指望为朝廷所用那是不可能的了。而战力第二到第四名的,什么秦兵、洪兵、天雄军,不是因主将战死而解散,就是主将换了人而不复存在。

    此刻的南方,战力相对最强的军队非左良玉部莫属,江北四镇里,只有高杰部和黄得功部勉强能与之匹敌。相对于这支打败过李自成、张献忠等猛人的左兵来说,其余诸镇兵马的战力就要差上不少了。

    用藩镇打藩镇,胜负难料,朱由桦输不起,也赢不起,输了,结局不用想,直接滚下台,然后被一刀咔嚓掉。一个被推翻的皇帝必然是没有好下场的。

    如果侥幸赢了,胜出的藩镇必将功高震主,一家独大,没有制约的力量对朝廷而言又是一个严重威胁,胜出的藩镇到时候也许会成为新的“左镇”,甚至比“左镇”更为跋扈也未可知。一旦叛变,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依靠藩镇来屏障皇权已经被无数血淋淋的历史证明过,是不可行的。

    朱由桦真正能依赖的,唯有正在南京操训的一万御营亲军,里面队官以上的军官骨干,全是原来的福王府府卫亲信,这才是真正可靠可控的力量!

    此刻御营亲军尚未练成,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朱由桦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对待“左镇”,暂时只能来软的,玩绥靖政策。

    因此,在看到左良玉在朝廷的代言人——黄澍暴打积极拥护自己的马士英的时候,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拉偏架,只是平静地等到一切的结束。之后还把马士英撵回家。朱由桦做足这一切,无非是为表达一个意思:朕很重视你且给足你面子!你也勒束好部下,消停些吧!

    得知新皇态度的左良玉行为总算是收敛了点,一旦完全承认了章武新皇的合法地位,并开始有选择地执行朝廷的指令。

    还没斗倒几个东林党,自己就被迫下了野,实在是倒霉到了极点。不过,马士英既没灰心也不气馁,微笑地掸去了衣服上的尘土,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因为他知道皇帝陛下是不会让自己赋闲太久的。

    果然不出所料,黄澍志得意满的离开南京后没多久,朱由桦就发出上谕:传谕马士英速速入直内阁,不得有误。

    一道口谕就召回了闲赋在家的马士英,让他火速回到内阁处理积累下来的政务。

    皇帝离不开马士英,马士英也离不开皇帝,这一点,双方都很清楚。

    朱由桦知道想要真正地控制朝政就必须打压势力无比强大的东林党,而马士英就是打压对方的一个最重要的工具。所谓的“权奸”,不过是皇帝扩张皇权的一个工具而已。

    只是朱由桦没想到,东林党那么难对付,打压刚有成效,他们就开始勾结藩镇威逼朝廷了,这次的事件给了朱由桦一个教训,东林党们是没有底线的,真要逼得狠了,指不定会和他来个鱼死网破。由此他产生了深深的警惕,对亲信武力的培养也更加迫切和用心了。真要有那么一天,还得靠武力来解决啊!

    巨大的压力之下,朱由桦往军营跑得更勤快了。

    御营校场东面的一处打靶场上。

    朱由桦在几十个贴身亲卫的护卫下,在一旁观看军士打靶实练。

    上百个鸟铳兵分成两列站定,都将鸟铳靠在肩膀上。

    旁边一个军令官一声喝令:“取枪!”

    两列鸟铳兵同时吼道:“取枪!”

    哗的一声,一齐将鸟铳拿在手上。

    军令官喝令:“竖枪!”

    “唰”的一声,两列鸟铳兵一齐将鸟铳竖在地上。

    军令官:“装弹!”

    两列鸟铳兵一齐将定装纸筒弹药内的火药连同铅弹塞进了鸟铳口内。

    军令官:“取搠杖!”

    两列鸟铳兵一齐抽出通条,往铳口内捅了三下,将火药铅弹捅实,然后将通条插回。

    军令官:“持枪!”

    两列鸟铳兵又是一齐将鸟铳架起做射击姿势。

    军令官扬起小旗,猛的一挥。

    火光大作,烟雾腾起,啪啪声响起。

    前方九十步一排靶子中,木屑横飞,靶子大多被击碎。

    朱由桦满意的点了点头,喊了声“停”。

    然后走到了鸟铳兵队列前,随意的示意后排一个鸟铳兵将手中鸟铳交给自己,鸟铳兵遵令将手中鸟铳小心递上。

    朱由桦看着这支鸟铳,乌黑厚实,通体都用精铁制成,铳管直长,前后都有准星照门,铳后用螺栓密封,木托略向下弯曲。一看就是一门制作精良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