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一笑之魔尊快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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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有机可趁

    “还说什么!”乌首国国主听见侍卫传来的紧急战报,已经忘了芊笙墨这个存在,脸色不太好看,双目紧紧看着侍卫。



    侍卫被盯着冷汗直冒,许久,他承受不住这股威压,惶恐地跪了下来,口齿不清道,“他们……鸾鸢国国主说……我们……偷了百……百草丸……”



    “砰——”



    侍卫话刚说完,眼前的桌子便已完完全全碎开了,显然,乌首国国主动怒了。



    周围乌首国的人见此,一齐地跪在了殿上,他们惶恐地跪拜着,一个字也不敢说,生怕乌首国国主生气起来拿他们开刀。



    “陛下息怒。”众人的喊声传入耳畔,芊笙墨表情未变,仿佛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百草丸……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是哪里……



    想起来了!



    是原主记忆那里!原主就是因为百草丸之事才使芊羡黯动怒,让芊如烟有机可乘,暗下险招。



    至于百草丸,那好像只是个三品丹药而已。



    三品丹药为攻击的由头,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难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很久之后芊笙墨才明白,三品丹药在这个玄灵大陆上,已经算得上是极品宝物了,若家族底蕴不够深厚,是不会有此等丹药的。



    当然,这个真相芊笙墨以后才明白。



    不是,先不说这丹药的问题,就说这芊羡黯,先是说原主偷了百草丸,现在又说乌首国偷了百草丸,他有那么多百草丸吗?!



    这绝对是出兵的借口!



    芊笙墨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连夙君绝什么时候坐在自己旁边都不知道。



    待她悠悠转醒,那些侍卫早就被乌首国国主给赶了出去,此时的宫殿,气氛就显得格外沉重。



    天空也渐渐转暗,白色的绵花被黑色的墨汁取代,不一会儿,电闪雷鸣,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冷风毫不留情地吹打着建筑物,



    狂风骤雨,变天了。



    “笙墨小姐,这件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乌首国国主的声音徒增了些阴冷,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隐忍。



    他不信芊笙墨,同时也忌惮芊笙墨。



    “解释?呵,解释什么?”芊笙墨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先是看着夙君绝,转而又看向荼魅凉与辰绝。



    那副样子,就像是真的什么也不懂一样。



    “天下人都知道,鸾鸢国的百草丸前不久被笙墨公主偷了去,如今,罪魁祸首却指向我乌首国,笙墨公主不打算给个交待?!”



    “天下人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芊笙墨还未发声,夙君绝便冷笑着回答。



    “夙公子你……”乌首国国主显然对夙君绝有着惧怕的意思,眸中的恐惧超过了忌惮。



    芊笙墨看着乌首国国主的异样,又想想那水长老和芊羡黯的异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好像都很怕夙君绝?



    按理说,夙君绝这种人人喊打的大陆反派,这些自诩正道的人应该见了他就像仇人一样才对,可为什么这些人都一副畏惧的样子?



    芊笙墨很早之前就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临时放弃了,现在她又想了起来……



    她把目光转向荼魅凉,这货……绝对知道。



    “乌首国国主,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密谋已久的阴险之举吗?他们先是污蔑我偷百草丸,我到了这里后,他们又指认是你们乌首国偷的。这样一来,名正言顺,我将会是你们安插的奸细。”



    芊笙墨自以为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毫无破绽。其实她根本就没怎么想原因,刚才那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来忽悠人的。 



    结果被自己这么一说,她突然有种懵逼的感觉。



    这种阴谋诡计,的确是芊羡黯和芊如烟能够想出来的。



    难不成,真被自己猜中了?



    …………



    乌首国国主与芊笙墨等人交谈得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总之,从侍卫的角度来看,芊笙墨一干人等在乌首国暂时住下了,还是住在皇宫里。



    “笙墨,你干嘛答应那老家伙这些条件,你要什么直接抢过来就是了。”荼魅凉闷闷不乐的声音在房中回响,显然是很纳闷。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我可是文明人,不打架不抢劫的知道吗?”芊笙墨略带笑意的声音回复着荼魅凉的问题。



    “……”你文明?如果你都文明了,告诉我,世界上谁不文明!



    荼魅凉感觉自己回去后要赶紧给自己预言一下,看看自己会不会突然被芊笙墨气死。



    荼魅凉不知道,就她走神这会儿,芊笙墨和夙君绝就凭空消失了,辰绝一个人愣愣地待着。



    “怎么就你一个?他们俩呢?!”荼魅凉神色微敛,她正色看着辰绝。



    “他……他们……消失了。”辰绝也不知怎的,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辰绝发现,自从和那个女人出来以后,他这个暗系九尾狐那可是一点尊严也没有。



    好歹他也是个上古邪兽,怎么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呢?



    难道他沉睡的时候,大陆上已经凶兽神兽泛滥成灾,邪兽分分钟找一只吗?



    这么吓人的吗?!



    辰绝陷入了无法自拔的自悲之中,心碎了一地。



    许久之后,待他从打击中回过神来,荼魅凉的身影已经消失于这个房间之中,气息却还隐隐存着。



    她刚走不久。



    辰绝一个人,不,一只兽无聊地摆弄了桌子上的荼具,不满自己的待遇却又毫无办法。



    本座绝对要早点回到自己的地盘,到时候就不用被人无视了!



    等等,重点好像错了。



    辰绝胡思乱想之下,无意间看到了桌子上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闪着光,晶莹剔透,看着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是……八卦石?



    辰绝有些无法确定,毕竟八卦石这种东西,他这个邪兽都只是从传承上见过。



    “难道是她刚刚掉的?”



    辰绝有些呆愣,他将这块石头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想着到时候还给荼魅凉。



    这八卦石可是个宝贝,怎么可以随便丢在桌上……



    而另一边,芊笙墨被夙君绝带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有点神秘的地方。



    这个地方,芊笙墨明明没有见过,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眼前是漫天盛开的花朵,花瓣洁白如雪,轻轻一闻,便会闻到沁人心脾的芳香,妙不可言。花茎是绿色的,透着生机的绿,它的衬托,让花朵更加纯净高雅。



    这种花很美,真得很美,美到无法用文字形容。



    月光的照射下,花儿优雅典美,仿佛是月下的精灵,灵动而又可爱,永立于宁静的夜色。



    昙花一现。



    芊笙墨脑海中闪出了这个成语。



    她很早之前就听冥界的鬼修说过,人间的昙花极美,由其是月光下的昙花,更是美不可言。可惜昙花只有刹那芳华。



    但若是一见,便一生也不会忘记。



    昙花这种花就是这样,因为它的短暂,让你珍惜,贪恋它的美。在看昙花的时候,便会独有一番情趣。



    当时听了那鬼修的话,芊笙墨就觉得可笑,只有片刻芳华的花有何作用?它不能长盛不衰,不能冶疗疾病,不能让有情人长长久久,只能观赏。



    现在看来,昙花虽然不是那些灵药,却是人间的特殊景致。



    “笙墨,过了那么久,我想,我还是喜欢你。”



    夙君绝的“深情”表白在芊笙墨的意料之中。



    她就知道,这个夙君绝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带她去看昙花,果然是为了表白的事。



    不过这昙花盛开,应该是他歪打正着找到的。



    芊笙墨并不知道,这昙花盛开的地方,不是夙君绝歪打正着找到的,而是他费劲心思布置的……



    虽然,最后的目的还是表白。



    “夙君绝你知不知道昙花开过之后会怎么样?”芊笙墨的声音带了点邪气。



    她看着昙花地,夙君绝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那昙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凋谢,消亡,最后枯萎,化作世间的淤泥。



    芊笙墨冷笑两声,“夙君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昙花只有片刻开放的时间,开放之后,便谢了。而你在表白的时候却用这种花,它是美,但它代表爱得轰轰烈烈,却不长久。”



    芊笙墨再次离开了,夙君绝一个人留在此地看着那些已经凋零的昙花。



    他听说女子都喜欢美的花,为了能让芊笙墨爱上他,他大费周章弄了这些昙花,可最后,听到的却是这么一番无情的话。



    “忘了告诉你,我是一个灾星,你还是离我远点为好。”



    少女的话语在他的耳畔回响着,仿佛成了魔音,将他封在自己的心灵深处,不得不面对事实。



    夙君绝记不清芊笙墨说这句话的语气,似乎很淡,又似乎很浓,深沉中带着疏离,与他平时见到的那个嚣张少女不同。



    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灾星呢?



    夙君绝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先不说以她的行事作风,会不会承认这个“灾星”,就以他了解的资料才看,芊笙墨从出生到百草丸被偷那日,似乎并没有给谁带来过灾难。



    等等,百草丸被偷那日……



    从那日起,芊笙墨似乎变了很多,虽然一样嚣张,可实力心性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



    一处黑暗的角落——



    “主人,她是不是有点太理智了。”女子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解,微带不喜。



    这声音,细听起来,竟是有些像琼宇?!



    “你懂什么。她这个人,古怪得很,她可以对你全心信任,可你一旦背叛她,不论先前情分如何,她必会追杀到天涯海角,一点余情都不会给。”



    “呵,你懂得就多了?哦,差点忘了,你懂得还真比我多,就是因为你背叛了她,才被她追……” “够了。”



    声音听不出男女,此人披着一身的黑衣,哪怕是侧颜也窥探不到,那人冷笑一声,这着男女不分的声音低沉地说着,



    “也正因为她的不留情分,我们,才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