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露端倪
昏暗的屋子里，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静静的相对着，如果是在万花楼，接下来一定会上演一场风光旖旎，让人血脉偾张的激情画面。
可惜这里不是万花楼，这里只是周庄的一处小衙门，小到连一个正式牢房都没有的小衙门。
周庄虽然名声在外，可实在太小了，小到朝廷都觉得单独在此设立一个配套齐全的衙门并不合算，所以周庄的这个衙门就只有小小的两进院子，平时也只有黄捕头一个正式的朝廷官员常驻。
县丞和主簿倒是经常过来处理公务，只是他们总嫌这里条件不好，一般不会在这里留宿，所以平时周庄的小衙门基本上就是黄捕头一个人说了算。
沈平金不知道彭道长和黄捕头是什么交情，他只知道能在夜里单独到这询问一个还有犯罪嫌疑的人，不简单！
破庙再小，供奉的也是真佛，这衙门再小，可也代表了朝廷对这方水土的统治，所以平时老百姓们对小衙门的态度还是敬而远之的多。
而且黄捕头生性寡言，平时总虎着一张脸，不爱与人打交道，以至于一般人对这里有些畏惧。
因此之前沈平金表现得一点不害怕的时候，黄捕头对他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沈平金坐到了黄捕头旁边，黄捕头自己都没察觉的往长条凳的旁边挪了挪。
“多久？”小凤仙终于收回了四十五度仰望的姿势，奇怪的望向沈平金。
虽然沈平金是个只有五岁的孩童，可彭道长黄捕头都没出声制止他说话，小凤仙就知道不能轻视。
“具体多久我是记不住了，大概有两三年了吧！”小凤仙拉了拉罩衫领子，把沟壑藏了藏。
就算平时再怎么肆无忌惮，可面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多久来找你一次？”这次问话的是彭道长。
“一周一两次吧，有时候过夜，有时候不过夜！”
“那他还去找别的姑娘吗？”沈平金不太理解胡三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竟能长期忍受这么个‘尤物’。
“当然没有，他说过万花楼就我像他以前死去的老婆，别的小浪蹄子他可从来不正眼瞧的！”小凤仙骄傲的一挺胸，又露出一副傲视众人的姿态。
“哦？那他可真有钱啊，一周能去寻你一两次……”黄捕头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桌子，一边漫不经心的插了一句话。
“这……我可不知道他有钱没钱，平时他出手也不阔绰，我看在相交已久的情分上，可没多要他的钱。”小凤仙微微有些惊慌。
什么时候青楼的姑娘光谈情分不谈钱了？沈平金觉得好笑……
黄捕头微微皱了皱眉，他是本地捕头，当然知道万花楼的消费水准，就算这小凤仙身价不高，就算她真的念在情分没敲胡三的钱，可一周能去光顾一两次，这花销也不是一个靠给人跑腿做力夫的人能承担的……
“说说昨晚出事时的情况吧！你说他告诉你好多天没吃好睡好，他可曾说他去了什么地方？”彭道长虽然也想到这点，可他决定还是先放到一旁。
小凤仙摇了摇头：“他没说，我也没问。他只是提了一句，说发了一笔横财，可以带我离开万花楼！”
听到这句话，彭道长和沈平金对视了一眼，暗自兴奋！
“那你没答应他？”沈平金好奇，目前看来胡三对小凤仙还真是不一般。
“干嘛要答应，你们这些男人，哄人上床的时候就会花花嘴，得手了屁股一拍谁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了我在万花楼好吃好喝的，怎么可能会跟着他出去吃苦？那三百两银子，还不够我花一年的呢……”小凤仙越说越兴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三百两银子？说说吧，怎么回事？”黄捕头眼睛一亮，突然发问。
之前审问小凤仙的时候，她可没交代过三百两银子的事情，这其中必有猫腻。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之前没人问我也就忘了说，反正这三百两银子谁也没见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小凤仙明显气势弱了许多。
“不对吧，我可是听万花楼跑堂的说了，胡三是带着一个包袱进的万花楼，可事后怎么就不见了呢？”黄捕头盯着小凤仙。
“那我哪知道啊，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你说是不是有人见财起意，想要谋财害命，吞了三百两啊？”黄捕头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小凤仙跟前。
“哎呀！冤枉啊，那胡三可真不是我杀的……”小凤仙顿时软了下去，幸亏旁边的女孩搀住，才没让她跌倒。
“那三百两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捕头发现了新线索，不由得有些兴奋！
“什么三百两……”小凤仙还想抵赖。
“好啊，既然现在不说，那明日上面来人了，就去县里的牢房里去说吧……”黄捕头厉声威胁。
“呜呜……我真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胡三不是我杀的，当时我们正在欢好的，他忽然捂住胸口，就这么倒了下去！”小凤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原本就扭曲的五官更显得让人作呕！
“别避重就轻，他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还有那三百两到底到到哪儿去了？”黄捕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毫不松懈的追问。
“我说，我都说！昨晚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吃完饭他就猴急猴急的要和我那个……我说让我先洗个澡他都等不了，抱着我就直接扔上了床！他说伺候好了他就给我赎身，还给我看了他随身包袱里的三百两银子……”说到这小凤仙心存侥幸的抬头望了黄捕头一眼，却发现他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别想耍花样，接着说！要是不老实交代，明天直接送县衙牢房里去大刑伺候”
小凤仙眉眼一低，终于认命了：“后来我俩就好上了，谁知关键时候他突然直起身子，大喊了一声：姓沈的，心好毒！接着就软了下去……”
听到这儿沈平金眼中一暗：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和沈家脱不了干系！
“那当时为什么不报官？”
“当时我一下慌了，连忙和小雪又是泼凉水，又是掐人中的，到底是没把他救活……”仿佛是想到了胡三死时的恐怖场景，小凤仙开始浑身颤栗起来。
旁边这丫头叫小雪？沈平金眼神微斜，却发现她虽正跪着搀扶小凤仙，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不对，从自己几人进到屋子里来到现在，这个丫头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出过一点声音！
“你叫小雪？小凤仙说的可是实话？”沈平金开口问向那个丫头！
丫头微微一愣，仿佛没想过会有人对自己说话！
“她是个哑巴，能听不能说，你们别为难她！”出人意料的，小凤仙开口护住这个叫小雪的丫头。
“小雪，你别害怕，回答我们的问题，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知道了吗？”彭道长对小孩好像比较有耐心，对着小雪说话声音都柔和了些！
小雪点了点头。
“小凤仙刚才说的可是实情？”
小雪还是点了点头！
“那胡三我验过了，身上没有伤痕，确实是马上风死的！”黄捕头对彭道长说，印证了这点小凤仙和小雪都没有说谎。
“后来那三百两呢？”黄捕头想要弄清楚心中的一些疑问，只能继续追问。
“后来……”小凤仙有些迟疑，却见黄捕头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忙不迭的回答：“后来我见人都已经死了，总不能连钱也没了吧，就想把钱先藏起来，等到天亮了再谎称他是睡觉时死的，和我没关系，如果别人知道他是马上风死的，那以后谁还敢来找我啊……”
呜咽着，小凤仙终于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身子一软，跌倒在小雪身上。
沈平金冲着彭道长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个小凤仙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虽然她脸皮厚，也贪财，但是却没有必要会为了三百两银子去杀一个跟自己交往了几年的恩客，何况这个恩客还承诺了要给她赎身。
“胡三没告诉你这三百两银子他是从哪儿弄来的？”彭道长知道胡三，就凭他自己，十年不吃不喝都攒不到这笔钱！
“他真没说！只是吃饭的时候喝高兴了，笑着骂有钱人就是傻，拿钱不当回事！我还打趣的回他说：那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你傻不傻呢？他说他不傻，有钱就拿来给我花，值……”
“你可真像癞蛤蟆，戳一下动一下！”黄捕头没好气的骂小凤仙。
“大人，我可真没什么隐瞒的了，明天你可千万别把我送到县衙大牢里去啊！那三百两我都还没动呢，就藏在我房间的床底下，你派人一去肯定就能找着！”小凤仙声泪俱下，也不知道她是害怕被送到大牢里去受苦还是心疼那三百两银子！
见问得差不多了，沈平金向彭道长使了个眼色。
彭道长转过身对黄捕头说：“我看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得先走了！”
黄捕头点了点头，他心里挺高兴的，因为沈平金和彭道长的到来，让他对这桩命案了解了更多，明天好交差了！
他骂了小凤仙几句，说要带人去搜那三百两证物，带着彭道长和沈平金就离开了屋子。
“大人，黄捕头，这屋太黑了，你把那灯笼给我留下吧……”看着关门正逐渐走远的几人，小凤仙才着急忙慌的爬起来拍门，大喊起来。
“要什么灯，眼睛一闭就到早上了，别哭哭啼啼的让人听了烦心……”黄捕头中气十足的回应顺风传回小凤仙耳边，让她身子一软，靠着门轻轻倒了下去！
“你个死鬼，说了要带我去过好日子的，如今啥都没了……”两行清泪从她眼中淌下来，黑暗中闪闪发光，好像珍珠一样……
(本章完)
可惜这里不是万花楼，这里只是周庄的一处小衙门，小到连一个正式牢房都没有的小衙门。
周庄虽然名声在外，可实在太小了，小到朝廷都觉得单独在此设立一个配套齐全的衙门并不合算，所以周庄的这个衙门就只有小小的两进院子，平时也只有黄捕头一个正式的朝廷官员常驻。
县丞和主簿倒是经常过来处理公务，只是他们总嫌这里条件不好，一般不会在这里留宿，所以平时周庄的小衙门基本上就是黄捕头一个人说了算。
沈平金不知道彭道长和黄捕头是什么交情，他只知道能在夜里单独到这询问一个还有犯罪嫌疑的人，不简单！
破庙再小，供奉的也是真佛，这衙门再小，可也代表了朝廷对这方水土的统治，所以平时老百姓们对小衙门的态度还是敬而远之的多。
而且黄捕头生性寡言，平时总虎着一张脸，不爱与人打交道，以至于一般人对这里有些畏惧。
因此之前沈平金表现得一点不害怕的时候，黄捕头对他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沈平金坐到了黄捕头旁边，黄捕头自己都没察觉的往长条凳的旁边挪了挪。
“多久？”小凤仙终于收回了四十五度仰望的姿势，奇怪的望向沈平金。
虽然沈平金是个只有五岁的孩童，可彭道长黄捕头都没出声制止他说话，小凤仙就知道不能轻视。
“具体多久我是记不住了，大概有两三年了吧！”小凤仙拉了拉罩衫领子，把沟壑藏了藏。
就算平时再怎么肆无忌惮，可面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多久来找你一次？”这次问话的是彭道长。
“一周一两次吧，有时候过夜，有时候不过夜！”
“那他还去找别的姑娘吗？”沈平金不太理解胡三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竟能长期忍受这么个‘尤物’。
“当然没有，他说过万花楼就我像他以前死去的老婆，别的小浪蹄子他可从来不正眼瞧的！”小凤仙骄傲的一挺胸，又露出一副傲视众人的姿态。
“哦？那他可真有钱啊，一周能去寻你一两次……”黄捕头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桌子，一边漫不经心的插了一句话。
“这……我可不知道他有钱没钱，平时他出手也不阔绰，我看在相交已久的情分上，可没多要他的钱。”小凤仙微微有些惊慌。
什么时候青楼的姑娘光谈情分不谈钱了？沈平金觉得好笑……
黄捕头微微皱了皱眉，他是本地捕头，当然知道万花楼的消费水准，就算这小凤仙身价不高，就算她真的念在情分没敲胡三的钱，可一周能去光顾一两次，这花销也不是一个靠给人跑腿做力夫的人能承担的……
“说说昨晚出事时的情况吧！你说他告诉你好多天没吃好睡好，他可曾说他去了什么地方？”彭道长虽然也想到这点，可他决定还是先放到一旁。
小凤仙摇了摇头：“他没说，我也没问。他只是提了一句，说发了一笔横财，可以带我离开万花楼！”
听到这句话，彭道长和沈平金对视了一眼，暗自兴奋！
“那你没答应他？”沈平金好奇，目前看来胡三对小凤仙还真是不一般。
“干嘛要答应，你们这些男人，哄人上床的时候就会花花嘴，得手了屁股一拍谁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了我在万花楼好吃好喝的，怎么可能会跟着他出去吃苦？那三百两银子，还不够我花一年的呢……”小凤仙越说越兴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三百两银子？说说吧，怎么回事？”黄捕头眼睛一亮，突然发问。
之前审问小凤仙的时候，她可没交代过三百两银子的事情，这其中必有猫腻。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之前没人问我也就忘了说，反正这三百两银子谁也没见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小凤仙明显气势弱了许多。
“不对吧，我可是听万花楼跑堂的说了，胡三是带着一个包袱进的万花楼，可事后怎么就不见了呢？”黄捕头盯着小凤仙。
“那我哪知道啊，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你说是不是有人见财起意，想要谋财害命，吞了三百两啊？”黄捕头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小凤仙跟前。
“哎呀！冤枉啊，那胡三可真不是我杀的……”小凤仙顿时软了下去，幸亏旁边的女孩搀住，才没让她跌倒。
“那三百两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捕头发现了新线索，不由得有些兴奋！
“什么三百两……”小凤仙还想抵赖。
“好啊，既然现在不说，那明日上面来人了，就去县里的牢房里去说吧……”黄捕头厉声威胁。
“呜呜……我真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胡三不是我杀的，当时我们正在欢好的，他忽然捂住胸口，就这么倒了下去！”小凤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原本就扭曲的五官更显得让人作呕！
“别避重就轻，他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还有那三百两到底到到哪儿去了？”黄捕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毫不松懈的追问。
“我说，我都说！昨晚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吃完饭他就猴急猴急的要和我那个……我说让我先洗个澡他都等不了，抱着我就直接扔上了床！他说伺候好了他就给我赎身，还给我看了他随身包袱里的三百两银子……”说到这小凤仙心存侥幸的抬头望了黄捕头一眼，却发现他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别想耍花样，接着说！要是不老实交代，明天直接送县衙牢房里去大刑伺候”
小凤仙眉眼一低，终于认命了：“后来我俩就好上了，谁知关键时候他突然直起身子，大喊了一声：姓沈的，心好毒！接着就软了下去……”
听到这儿沈平金眼中一暗：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和沈家脱不了干系！
“那当时为什么不报官？”
“当时我一下慌了，连忙和小雪又是泼凉水，又是掐人中的，到底是没把他救活……”仿佛是想到了胡三死时的恐怖场景，小凤仙开始浑身颤栗起来。
旁边这丫头叫小雪？沈平金眼神微斜，却发现她虽正跪着搀扶小凤仙，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不对，从自己几人进到屋子里来到现在，这个丫头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出过一点声音！
“你叫小雪？小凤仙说的可是实话？”沈平金开口问向那个丫头！
丫头微微一愣，仿佛没想过会有人对自己说话！
“她是个哑巴，能听不能说，你们别为难她！”出人意料的，小凤仙开口护住这个叫小雪的丫头。
“小雪，你别害怕，回答我们的问题，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知道了吗？”彭道长对小孩好像比较有耐心，对着小雪说话声音都柔和了些！
小雪点了点头。
“小凤仙刚才说的可是实情？”
小雪还是点了点头！
“那胡三我验过了，身上没有伤痕，确实是马上风死的！”黄捕头对彭道长说，印证了这点小凤仙和小雪都没有说谎。
“后来那三百两呢？”黄捕头想要弄清楚心中的一些疑问，只能继续追问。
“后来……”小凤仙有些迟疑，却见黄捕头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忙不迭的回答：“后来我见人都已经死了，总不能连钱也没了吧，就想把钱先藏起来，等到天亮了再谎称他是睡觉时死的，和我没关系，如果别人知道他是马上风死的，那以后谁还敢来找我啊……”
呜咽着，小凤仙终于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身子一软，跌倒在小雪身上。
沈平金冲着彭道长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个小凤仙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虽然她脸皮厚，也贪财，但是却没有必要会为了三百两银子去杀一个跟自己交往了几年的恩客，何况这个恩客还承诺了要给她赎身。
“胡三没告诉你这三百两银子他是从哪儿弄来的？”彭道长知道胡三，就凭他自己，十年不吃不喝都攒不到这笔钱！
“他真没说！只是吃饭的时候喝高兴了，笑着骂有钱人就是傻，拿钱不当回事！我还打趣的回他说：那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你傻不傻呢？他说他不傻，有钱就拿来给我花，值……”
“你可真像癞蛤蟆，戳一下动一下！”黄捕头没好气的骂小凤仙。
“大人，我可真没什么隐瞒的了，明天你可千万别把我送到县衙大牢里去啊！那三百两我都还没动呢，就藏在我房间的床底下，你派人一去肯定就能找着！”小凤仙声泪俱下，也不知道她是害怕被送到大牢里去受苦还是心疼那三百两银子！
见问得差不多了，沈平金向彭道长使了个眼色。
彭道长转过身对黄捕头说：“我看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得先走了！”
黄捕头点了点头，他心里挺高兴的，因为沈平金和彭道长的到来，让他对这桩命案了解了更多，明天好交差了！
他骂了小凤仙几句，说要带人去搜那三百两证物，带着彭道长和沈平金就离开了屋子。
“大人，黄捕头，这屋太黑了，你把那灯笼给我留下吧……”看着关门正逐渐走远的几人，小凤仙才着急忙慌的爬起来拍门，大喊起来。
“要什么灯，眼睛一闭就到早上了，别哭哭啼啼的让人听了烦心……”黄捕头中气十足的回应顺风传回小凤仙耳边，让她身子一软，靠着门轻轻倒了下去！
“你个死鬼，说了要带我去过好日子的，如今啥都没了……”两行清泪从她眼中淌下来，黑暗中闪闪发光，好像珍珠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