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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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干妈,谢谢您。”

    吴妈对于傅冰倩对她的称呼,从最开始的不敢介绍,稍有抗拒,到现在的欣然接受。

    她看着傅冰倩,但笑不语,浅淡地说了一句,“你喜欢,他就高兴了。”

    然后,转身进到房间里。

    再出來的时候,她的手里便多了盆花。不是多么名贵,倒是朝气蓬勃,有人说这些小小的黄黄的如太阳一般的花朵,在早晨醒來的时候,总是会追随着太阳行走的脚步。

    总会给人希望的感觉。

    过去的点点滴滴,如潮水一般纷至沓來。

    “您摘的。”虽然心底里隐隐有了一些答案,傅冰倩还是问出了口。

    吴妈将手里的瓶子放到了阳台的扶手处,微风轻轻吹來,小小的花瓣,随风轻轻颤抖着,宛若一群小精灵正在欢快地跳舞。

    “不需要摘,让人送过來就可以。”吴妈回身看向身后,轻轻地放开了双手。

    “送过來。”吴妈的话让傅冰倩有些深思不解,却因为刚才被吴妈捧着的地方,被突然放开,而吸引了视线。

    她从太妃椅上站起身,走到小太阳花前。

    廖天磊曾经跟她说过,淳朴的花要用朴素的瓶子装放,这才不会夺了花朵的美丽。

    而眼前这尊盛放花束的瓶子,却并不朴素,一点也不,甚至可以说是一件高档的艺术品,反而是给太阳花增添了一些色彩。

    用陶泥打造的两只一大一小的手,相互紧扣在一起,在相扣的手中间形成一个圆形的瓶口,正好容纳下一束花的大小。

    傅冰倩将花瓶从阳台护栏上拿起,捧在手心里,來回地翻看着,两道黯哑却又隐忍注意的光,从花瓶的另一侧闪了一下,直接射入了傅冰倩乌黑的曈眸里。

    一对银质的戒指映入到傅冰倩如墨一般的瞳仁里,傅冰倩被他们吸引住了视线,却也同时好奇,明明有一对儿是在她手里的,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这对交握的陶瓷的花瓶上呢。

    而且,这似乎好像永远都取不下來了。

    傅冰倩将手中的花瓶交到吴妈的手上,自己则转身进了卧房内,她记得自己那天被廖天磊带到锦绣良缘的公寓里的时候,她是把戒指从手上摘下來,然后放在了贴身的口兜了的。

    后來,也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有点应接不暇了,也沒顾得上拿出來。

    难道说,被干妈发现,然后拿出來给了廖天磊。

    这样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如果干妈发现了,应该交给她才对啊。

    再说……

    想着想着,她已经进了更衣室,正如她想的那样,她的那件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地挂在了更衣室的架子上了,伸手进入贴身内兜,贴着缝隙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沒有。

    那么,这么说,那对戒指就是她跟廖天磊在那条青石小巷里买过來的。

    他跟她一样,原來一直都将它妥善保管,留存了下來。

    当这样的想法在傅冰倩的脑海中浮现的时候,一股暖流迅速地从心底里浮现出來,滋润了心田,让她的心一片泥泞成灾。

    身后有轻缓的脚步声传來,傅冰倩转眸凝去,是吴妈,手里端着那瓶太阳花,满是褶皱的脸上,因为笑,竟然绽开如花,宛若那太阳花,虽不起眼,却能温暖人心。

    “是您拿给他的。”傅冰倩睇着花瓶上的两个戒指,轻声问道。

    “这个。”吴妈有点明知故问了。

    “嗯。”

    “不是我,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吴妈脸色坦荡,并不像是故意隐瞒。

    如果不是吴妈,那就是廖天磊了。

    可那夜他如此愤怒的就离开了,怎么还会有心思去寻找她藏在口袋里的戒指呢。

    像是看出了傅冰倩的疑惑,也不知道吴妈是否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说了一句套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表达廖天磊心思的话。

    “别看少爷这四年间过得很是风光,可他却清楚地记得你的一点一滴。”

    那就是说,包括她这几年來是否有戴戒指的习惯咯。

    可她却在再次想见的时候,居然沒有发现,他是否也如她一般,从不敢忘记他们的这段爱情。

    廖天磊是在天边飘着彩带的时候回到了公寓的,那时候傅冰倩刚喝下吴妈为她煎的药,看了一会儿书,就在贵妃椅上睡着了。

    后來还是吴妈为她盖了毯子,站在她身边,怜惜地看着傅冰倩恬静的睡容。

    她说她喝药的事情不要让天磊知道,她不想让天磊有了希望以后再度失望,看着她每次脸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喝下那一碗碗,浓稠乌黑又飘着一股难闻味道的药汁的时候,吴妈总会心疼地问上一句,“苦吗。”

    傅冰倩擦了擦嘴,从吴妈的手里接过糖块放入嘴里的时候,总是会笑着对她说“不苦,甜的。”

    看着她调皮的样子,吴妈也总是将自己的心疼深深地藏在心底深处,然后学着她的样子,跟着她的语气说,“那就好。”

    害怕傅冰倩会着凉,廖天磊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來,轻轻地盖到了傅冰倩的身上,将领口处在傅冰倩的脖颈处轻轻地掖了掖。

    却不想,如此轻柔的动作,还是让傅冰倩很快地苏醒了过來,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先是张开了一条缝,直到自己的眼前映入了一张廖天磊的脸时,她才完全的张开,“我睡了很久吗。”

    “不会,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廖天磊打趣到。

    坐在傅冰倩的对面,自然就看到了被傅冰倩摆在小圆桌子上的太阳花。

    看得出來,傅冰倩在睡前,一定是沒少将视线投注在上面,以至于睡着的时候,脸都一直对着它的。

    “喜欢吗。”顺着傅冰倩的视线,廖天磊轻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浮动。

    “嗯。”傅冰倩视线不移,轻轻地应了声。从薄毯内伸出手,想要将花瓶捧在手心。

    却被廖天磊抢先了一步,夺在了手里,长臂往身后一扬,达到了一个傅冰倩无法触摸的距离,像是有些吃醋地问,“比喜欢我还要多。”

    傅冰倩再度对他的话表示无力抵抗了。

    幸亏这里沒有他的属下,就算是让乐森见到了,只怕也要让他威严扫地了吧。

    傅冰倩不做回应,转而去拿那件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天然亚麻材质,纯手工缝制,轻轻地掀动的时候,还能够闻到他身上带有的独特的淡淡柠檬草气息。

    “嗯。”廖天磊突然凑近眼前的俊脸上,满满的都是期待她的答案的样子。

    “这不是你做的吗。”傅冰倩问。

    言下之意就是,喜欢它也不就等同于喜欢制作它的人了。

    “是啊。”

    “你怎么会有时间。这几天……”你不都是跟我在一起吗。但想想某个人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还是不要说一些会引起人歧义的话了。

    “的确是沒有时间。”说着,廖天磊还魅惑的眸光朝着傅冰倩敏感的女性部位瞄去。

    让傅冰倩感到悲催的是,无论她怎么样的小心翼翼,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把她的话往歪道上引,“两个人天天粘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啊。”

    好吧,傅冰倩在心底哀叹。

    想要叫廖天磊改变说话的方式只怕是不可能了,如今看來也只有让自己学着去适应他了。

    傅冰倩敛了敛神,让自己看起來尽量沒有受廖天磊话的影响,“那这只花瓶你是什么时候做的啊。”

    廖天磊长臂一收,花瓶被摆在了他的眼前,一幅不在意地样子,回答到,“应该有半年了吧。”

    “什么。你半年前就做了。”他怎么就能够肯定他们以后会在一起,或者说他只是做着玩儿的。各种猜测纷至沓來,充斥着傅冰倩的思绪。

    “是啊,三年多來从未间断。”

    似乎有什么东西梗刺在喉,傅冰倩只是瞠大着黑眸,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來。

    三年前,也就是她离开他以后。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恨她吗。为什么还要给她做这个花瓶呢。

    廖天磊好似通过傅冰倩黑眸中的变化,读懂了她此刻的想法,“恨,我恨不得让全世界跟你有关的人,全部都消失掉。可我更爱你、心疼你。当我从皓宇的嘴里,听到你因为那一次的流产,可能再也不能生育的时候,我真的是悔恨交加,我甚至以为,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可以为自己的失误付出代价。”

    泪,在迅速的充盈。

    傅冰倩在不住地摇着头。

    “我不敢去找你,我甚至不敢去想象,你再度见到我时,该是怎样痛恨的眼神。一想到那些,我就感到莫名的烦躁。后來,我身边的人,包括我的那些兄弟,全都不敢靠近我的身侧。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症结所在。也因为一次机缘,让我看到了一个制作黑陶的工艺大师,看到那些一个个精湛的工艺品,就让我感觉仿佛看到了你一般。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叫那个大师每次一有时间就过來教我做陶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