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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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对你,我只剩下笑

    对廖天磊來说,工作上的事,都不是大事,只有关乎傅冰倩的事情,才事他现在真正想要关心的大事。

    所以乐森知道也许一会可能会刮起超强飓风,他也得冒着风险将手上的新闻早点送达到廖天磊的手里。

    乐森紧了紧手上的平板电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迈着略显虚浮的步子,往廖天磊的位置边靠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觉得这一段距离像是地球的两端,太过遥远,怎么都无法靠近。

    在这么多道的视线注视下,他第一次感到了莫名的紧张,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像是有千斤重,在手中不断地往下滑,他伸出另一只手,用两只手去捧着平板电脑,放在廖天磊的面前,点开现在在网上疯传的新闻。

    点开后,他下意识地往廖天磊的位置后面退了退,他有些不好的预感,想,早做打算总是沒有错的,以免被无辜波及了。

    平板电脑上面的照片,细致到每一个场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沒有放过,廖天磊想,如果把这些照片再加上一些播放速度,是不是就是最完整的现场还原了呢。

    这就是她一直要把自己赶离的原因吗。

    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为什么傅冰倩从未跟他提起过还有这样一位关系亲密的人的存在。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隐瞒着自己的。

    哦,对,她肯定不会说的,她怎么会告诉他呢,这样的人是需要保护起來的。。

    对,对,对。。。

    廖天磊突然有了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他从來不会顾忌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真的,就算现在在这间会议室内所有人也都看到了,这条有关于自己妻子光天化日之下,给自己填‘彩’的新闻。

    是的,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将手中的平板电脑倒扣在会议桌上,那双如琉璃般潋滟的眸,还一如刚才绕着会议室环过了一圈。不过在场的所有人还是感觉到了与刚才的不同,像是瞬间冻结了四周的空气,这样的廖天磊似乎满身的尖锐寒冰,凛冽到了极致。

    “刚才的那个问題,大家谈谈自己的想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他继续拿起刚才因为去拿平板电脑而被放下的钢笔,这支钢笔是乐森去德国为他跟傅冰倩,请设计师特意设计的,世界上就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对。

    一只笔到底好不好穿,只有写的人才知道。这支笔对廖天磊來说不止是好不好用的问題了,它已经被上升到了感情的层面上了。他喜欢带着它到任何地方,就会感觉,原來自己并不孤单,原來还是有那么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陪着自己。

    恍惚间,他才发觉财富的积累并沒有给他带來满足,反而是在精神世界上,变得愈加的匮乏。

    紧攥着钢笔,大拇指用力地抠着上面的英文字母,,q&l。傅冰倩的那支钢笔上面也同样刻着两个字母是,,l&q。

    他烦躁地扔掉钢笔,从兜里面掏出一支烟点燃,明明灭灭的光,衬得他那双带着冰渣的眸,更加的寒凉。

    “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我在拿钱养一帮的废物。”烟喷出在眼前缭绕起了一团团的烟雾,廖天磊薄眯了双眼。香烟上早已经积了很长的一段烟灰,乐森快步走上前,将水晶烟灰缸往他的手边移了一下。

    廖天磊斜眸看了他一眼,将烟在烟灰缸的边缘上轻轻地磕了磕,“乐森,既然他们无法胜任这些位置,那你就再去给我找一批过來。”

    说完,也不给在场所有人反应的时间,将燃了一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脚尖一点,办公椅滑开一段距离,直接站起身往会议室外面走去。

    “廖总,廖总……”

    有人反应过來,急急忙忙地跟在廖天磊的身后追了出來,“您听我们说,这个问題我们……”

    也许他们想说他们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案,但此时此刻廖天磊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听。他向來说一不二,已经决定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别人去更改。就算这件事情可能会直接影响到他一个分公司的运营,或者说可能会影响他的股市波动。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不在乎。那些都不过是他账户上一个数字的波动。

    他在乎的是,不能容忍那些人在知道了他的八卦的时候,选择的却是那样一种态度,就好像已经猜到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样的感觉让他不舒服,让他浑身不自在。

    既然不喜欢,那就换咯,他不在乎。

    此刻的他真的有他表面上來得洒脱吗。沒有。

    砰~~~~

    从弹动的门上,乐森就能窥探出一二。他低着头站在廖天磊的办公桌前,而此时的廖天磊呢,在进到办公室后,就径直走到办公椅上走下,欣长的腿只地上一点,办公椅在原地转了个圈,背朝着乐森静静的坐着。

    烟,正在他的双指间不断地被换了一根又一根。

    很久以后,廖天磊这才淡淡地开了口,嘶哑的声音,在瞬刻间拧紧了乐森周围的空气,让乐森感到压抑而窒闷,“曾经我跟你说过,不要试图去猜度我的想法,那样让我很不舒服。会让我觉得就像是**裸地站在你的面前,等待你的审判。”

    乐森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廖天磊,又快速地低下了头。这一次,他头低得比原來更低了一些,就差一点快要贴近胸膛了,喏喏地应了一声,“不敢。”

    “呵。”廖天磊就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似的,湛湛地从鼻腔内哼了一声。接下來的话,即使他背对着乐森,也让他瞬间感到毛骨悚然,“是真的不敢吗。”

    不知该如何回答,乐森只能将头垂得低一些,再低一些,更低一些。

    等待着廖天磊的裁决。

    廖天磊这个人太过高深莫测了,他沒有让乐森等來所谓的裁决,只是双手插着裤兜真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寒凉的穿堂风徐徐送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乐森蓦地一愣,但很快又点了点头,“是。”

    “去吧,备车,去市政府一趟。”廖天磊手搭在窗户上,沒有要关窗的意思。现在的他感觉好像全身正烧着三味真火,需要这样的寒冷來压压,心底燃烧起來的邪火。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乐森领命出去。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关上,廖天磊从都兜内摸出手机,屏幕被廖天磊按亮后,他像是忘记了下一步动作,就这样看着好一会儿,等屏幕自动暗掉以后,他又把手机屏幕按亮,紧接着又是一动不动地等着屏幕自己关上。

    这样反反复复很多次以后,他的手机自己响了起來。不是她打的,是乐森已经把车给备好了,正在楼下等他。

    “等着。”廖天磊暗掉了手机通话键。

    原來,不是他的手机出问題了,而是那个人沒有要打电话给他的想法。

    既然她沒想到要给他打一个,那他就给她打一个吧。

    他攥着手机,把办公室内的所有窗户都打开了,风就像是打开一个缺口的洪水,鱼贯而入。

    是个一个入侵的破坏者,将办公室内能够卷起的东西,全都卷到了半空中,然后散开,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样,飘逸在空中。

    可惜了,他办公室内只有白色的纸,如果要是五彩的那就好了,五彩缤纷的纸飘散在空中,一定会让人心情愉悦。可如此雪白的纸片飘在空中就有点像是白雪,反而有一种银装素裹的感觉,增添了他眼里的冰凉感。

    才响一声,就被傅冰倩接了起來。

    很快,像是知道他会打这个电话一般。

    “喂,天磊。”声音如常,清婉浅淡。

    廖天磊用力地吸入一大口冰冷的空气,浅浅地吐出后,这才再度开口,“在干吗。”

    “在病房里还能干嘛,当然是吃了睡,睡了吃咯。”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傅冰倩此时翻白眼的样子,像是他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題一样。

    “这样很好,至少不用受到外界纷扰。挺好,挺好。”廖天磊眼睛盯着窗外的某一点,失神地喃喃自语着。

    “是挺好的,无事一身轻。”傅冰倩此时想的是,跟他分开了,的确会少了很多的纷争。

    到那时候,三个人,一块地,一个家,静静地掩在繁华的都市,默默地耕种着自己的理想,应该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在接廖天磊这通电话的时候,傅冰倩正坐在出租车内,正往医院里‘赶’。

    说赶,好像对现在的傅冰倩來说有点不恰当,因为她伸手跟司机打了个手势,叫他往路边靠一靠,凝着后视镜,那个人还站在后面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她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句,“挂了,有事回來说。”

    然后,就直接把电话给暗掉了,转头对司机说,“师傅,你等我一下。”

    推开车门便往回跑,蒋飞看到了,先是蹙了一下眉,忙也往她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