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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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藤蔓缠绕,开出温情的花

    说也神奇,傅冰倩竟真的感到自己的心在慢慢趋于平稳,她转头,对上他的眸的时候,唇角开始慢慢浮起笑意。

    “有人跟你说过吗,你的眼睛很特别,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似是沒有听到他刚才的安抚,凝定着廖天磊的那双眸,声音徐徐如风。看似简单的一句夸赞,却是道出了她正在他面前,剥落伪装的开始。

    谁说每一个爱情都有它必经的步骤,谁说只有有恋爱基础的爱情,才能走得更加持久。

    爱情本就复杂琐碎,虽不是生活必须组成部分,却在有些时候,为人们找到了更好地活下去的理由。

    “别人的看法我并不关注,你的想法我很在乎。”

    这算不算廖天磊讲过最动听的情话呢,傅冰倩有些不能确定。因为他在她面前从未提过爱字,可她却能知道他心里装得最多的那个人是她。于是,她的笑不再只是停留在嘴角,就像是夏日的海棠,经过一夜露水的滋养,在第二日清晨的时候,在暖阳的爱抚下,恣意地绽放着自己一生中最引以为傲的美。

    “那可说好咯,以后你的视线只能投注在我的身上。”他的包涵与纵容,总能勾出她心底最原始的欲,“若是不能遵守,我可不饶。”

    能将这番话说得如此肆无忌惮的,这世上怕也只有傅冰倩一人了。沒有惹來他的不快,反倒是让他脸上的笑变得更加的温软迷人,“好,以后我走到哪里,都带着你可好,”

    傅冰倩能听出他话里的温情,就这样双眸被浮光笼罩,像是个害羞的孩子,将头轻轻地靠向廖天磊的肩头,黑色的长发在他的臂间散落,滑向了他的胸前,缠绕在了他的衬衫纽扣上,宛若藤蔓,开出温情的花。

    有人说,即使最相爱的人,朝夕相处久了,感情也会经过岁月的磨砺,褪去了激情的外衣,回归到最初的平淡。

    这句话相信很多人认同,却并不适用在傅冰倩和廖天磊的身上。

    他们每一次的眼神交汇,似乎总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对对方的爱更浓了一些;他们每一次的相互依偎,似乎如保存经年的红酒,越发地醇香浓厚了一些;他们每一次的爱抚,总如偷尝人间禁果的男女,带着浓烈的虔诚和充满着对即将带來的欢愉充满着期待。

    倒不能说他到底有多么的**熏心,本就是站在人潮尖端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沒有,但是再过完美的女人,沒有那份心动,在他眼里也是无法开出花來。

    反倒是身边的这个女人,不尽完美,甚至带着点‘瑕疵’却总能牵动着他的心绪忽上忽下,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光着脚,漫步在他的心上,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实实在在,保存经年,每每驻足停留,回首望去,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前面有家百年糕点店,母亲从小很是贪恋,长大了也会偶尔买回來回味。虽然离开五年,有些味道怕是早已经刻在心间。”廖天磊有意将车子开得缓慢,并不为了欣赏风景,只为了能够将时间拖慢些,能够给身旁的人儿一个心理缓冲的时间。

    其实,有时候将脚步放慢一些也是很有好处的,就像现在,让他看到了那间百年老店,想起了过去经年母亲的独恋。

    像叶淑珍这样出生豪门的人,尝遍各种珍馐美味,又怎么会有什么能够让她特意放在心头呢。可人有时候也是很奇怪的物种,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特别依恋,不在于它到底有多好,价值有多高,只在于它能够带來的背后意义到底有多大。

    傅冰倩听了廖天磊的话,满腹的愁思,像是突然拨云见日的晴空,整个人更來了精神,“那你快停下,我去买一点回來。”

    “不急。”廖天磊按住了傅冰倩的手,制止了她想要开门的动作,声音温润如水,“人很多,需要排很长的队。我们下去不合适。”

    是啊,如此热闹的大街,如此长的队伍。虽说给长辈买东西,要亲自排队购买,才更能表现诚意。可他们在g市并不属于普通大众,注定不能去做平凡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试想g市首富,身姿卓越,面容俊逸,突然出现在黄昏的闹事街头,携娇妻,排长队只为买一盒糕点,孝敬家中老母。

    对他们心存善念的人,会觉得这是人性的真善美,是道德孝经最为生动有力的展现。

    那么那些站在他们敌对一面的人,又会怎么想他们的这一举动呢,只怕会说他们虚伪作秀,更有甚者抨击言论,祸及傅冰倩。

    这些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他只想让她在他撑起的一片小天地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安安静静地展露她的美好,只待他一人欣赏便好。

    傅冰倩并不能完全解读他此刻的心思,却在看到张昱跑近,敲了敲车窗玻璃,看到廖天磊手指的方向,然后跑远,远远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她嘴角勾起的笑又好似对一切都已经了然。

    应该是心有灵犀吧,语言还未來得及开启,便已经触动心怀,像是在两人的心上架起了一座桥,这座桥可以很远也可以很近。有时候它远地就算两个相距咫尺的人,两颗心却是相隔天涯。有时候相距天涯的人,两颗心的距离也可以是近在咫尺。

    就如此刻的他们,有时候语言反倒成了一种赘述,只是这样相互看一眼,两颗交融的心,便已经相通。

    他是在保护她,她知道。

    在相距老宅还有百米的地方,廖天磊停了车熄了火,接过张昱递上來的糕点,转头放到了傅冰倩的眼前,“拿着。”语气霸道,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

    于是,傅冰倩也有了调皮的玩性,低垂眉眼,弓着身子,双手前伸,“是,大人。”

    听到大人这两个字,像是不满,溢满笑意的眉眼间,故作深锁。拿着糕点的手一缩,低沉悦耳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循循善诱,“叫老公。”

    傅冰倩似有不满,轻笑的嘴角紧抿着,就是不肯遂了某人的愿。夕阳下一双清澈纯净的眸,被沾染了烟尘色,像是啐了世间最温情的毒,蛊惑着廖天磊的心智。傅冰倩想要趁其不备的时候,突然跳起,将糕点抢到手。却忽略了廖天磊生性警觉,怎可能让她轻易那到手。

    就这样,在夕阳西下,炊烟升起的傍晚,两个最为忙碌的人,在难得的偷闲中,玩起了你追我赶的小孩子把戏。

    张昱放下糕点不敢停留,却也沒有急于离开,而是把脚步放得轻缓,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廖天磊的话,还是真的地上出现了小石子儿,将他这样一位身手不凡,身形稳健的保镖给硬生生地绊倒,跌坐在了马路上。

    可他并不急于起身,而是坐在地上,继续回头看着两个被夕阳掩藏在光晕中的人影。

    难得出糗,这本是人生美好的一次体验,又何须去在乎别人的眼光,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本心,是否真的快乐。

    很快乐,他肯定。

    廖天磊向來是个遵守原则的人,即使是在傅冰倩面前,他觉得有些东西不能因为爱,而改变得面目全非,所以在傅冰倩沒有交出‘老公’这个词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地将手里的糕点随便交到她的手上了,这是他的原则,也是要让她开始慢慢适应的事情。

    被廖天磊这一闹,心里连最后的局促和紧张也不复存在了,但是在长辈面前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忘的。

    傅冰倩整了整衣摆,停住了追赶的脚步,然后抬眸看廖天磊的时候,眼里除了波光潋滟更添了几分羞赧。她迟疑着,嚅嗫地开了口,“老公。”说完后,因为追跑染上红意的颊,竟开始如火烧般地烫了起來。然后,低敛了睫毛,不敢看他了。

    廖天磊从來不知道,原來幸福可以很简单,就像现在,老公这两个稀疏平常的字眼,在经过她长时间的酝酿,滚动在她的喉间,再被她带着玫瑰光泽的唇间吐出,便想是真的生出了花,带着香气,潮湿了他心底最温软的地方。

    原來,老公这两个字也可以如此动听,他像是着了迷,便又开始了他的循循善诱,“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他喜欢,像是最有效的强心针,消除了她的窘促。于是,她不再低头,看着他,又像是迎着夕阳,像是一种宣告,声音较之前更响了一些,但却更带着几分柔情似水,叫了一声,“老公。”

    然后,廖天磊满足地将手里的糕点盒递了过去,却在傅冰倩伸手碰触到他的时候,他反手一扣,拉着她的手,圈入怀中,俯近她的耳侧,“你又在勾引我了。”

    傅冰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眼含花火。这人总是这么恶劣,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他们你侬我侬地相拥着,走进廖家老宅的时候,却沒有发现,在二楼有那么两双眼,紧凝着他们,同样的带着阴戾,有着共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