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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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你爱上他了,对吗?

    九月九日的中午。

    一辆车由权叔驾驶,带着叶淑珍、傅冰倩,白萍,还有吴妈一起往廖家老宅驶去。

    临出门的时候,叶淑珍还坚持,希望能够将吴妈继续留在廖天磊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这样即使她不在他身边,也能安心些。

    可廖天磊坚持,说母亲刚回国,还是应该找一个更贴心的人照顾她,“我身边现在不是有冰冰吗,她会将我照顾得很好的。”

    一句话,叶淑珍所有的坚持便都显得有些多余了。

    如果说要拿廖家老宅跟现在的廖宅相比,那是有天地差别的。廖宅坐落在山顶,盘踞一个山头,占地面积将近数十亩,而老宅只是一件独幢别墅,倒跟傅家别墅有些类似。但它们却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多花草。

    看來,廖宅会种上各种植物,想必,廖天磊也是袭承了母亲的爱好。傅冰倩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划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廖天磊果然孝义,早就给老宅这边也请了西餐厨师,他们一行人刚到,中餐也已经准备妥当。三个女人围坐在长桌旁,进行了一场女人间的谈话。

    谈到高兴处,叶淑珍便有了想喝一杯的雅兴,招呼着吴妈为三人都倒上一杯,白萍说自己现在的自责是医生,要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当吴妈端着红酒盅走到傅冰倩身边时,傅冰倩连连摆手,今天傅是怎么也不敢再沾半滴酒了。

    叶淑珍倒也不坚持,将酒盅从吴妈的手里接了过來。只是在接的时候,她那双经过岁月洗礼,颇有内涵的眸,睐了眼傅冰倩。

    霎时,傅冰倩的脸就跟火烧了似得,开始发红,发烫。

    叶淑珍只当自己沒看到,垂眸间,为自己斟了一杯。举起水晶高脚杯轻轻的晃着,都说好的酒会说话,叶淑珍从小便是在富家门邸长大,对红酒自是有研究的。

    她先是举着杯子对着光线,看了看色泽,然后又闻闻气味,含了一小口在嘴里,在舌尖绕了既圈后,红酒才顺着她的喉管滑下,“是瓶好酒。”叶淑珍甚是满意,那张带着浅褶的脸上,勾着一道悦目的笑。

    “母亲,对红酒很有研究,”想到自己昨日那般的豪饮,傅冰倩显得自己有些技拙了,不知道叶淑珍会怎样想自己昨日的表现。

    想來,如此惜酒之人,对昨日自己如此糟蹋红酒,心里多少应该会有些惋惜吧。

    叶淑珍说,“在生意场上晃荡久了,也就会知道一些了。”然后,她放下酒杯,转过头看了一会儿傅冰倩,才有语重心长地说,“冰倩,如此不胜酒力,以后如何能陪天磊出席各大商业酒会,”

    出于礼貌,傅冰倩也放了手里的刀叉,“母亲教育的是,我经验尚浅,对这些方面都考虑欠佳了。”

    “冰倩,年纪小,有些事情的确可以慢慢考虑,可有些事情就必须得要早做打算了。”叶淑珍对着白萍使了个颜色,随后将椅子往傅冰倩的方向移了些。

    白萍自是知道叶淑珍的意思,婆媳间的有些私密话,是不能为外人听的,尤其是这样的大户人家,规矩讲究就更多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白萍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抚着裙摆站了起來。所有动作一起合成,优雅中透出几分的知性。

    叶淑珍眼里的赞许,并沒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知道昨日出去特意学了餐桌礼仪,如此用心沒有白费。

    待白萍离开后,叶淑珍执起傅冰倩的手,“孩子,妈知道你二十四年走來并不容易。你是好孩子,妈这也是真的心疼你,所以才会背着自己的儿子跟你说这番话。”叶淑珍停顿了一下,像是做了怎样重大的决定,她的脸上出现了挣扎与妥协,这才又缓缓地道出,“孩子,你们结婚这么匆忙,你对天磊他了解吗,”

    傅冰倩不明白叶淑珍,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可她对廖天磊几乎不怎么了解也的确是事实,于是,她实事求是地摇了摇头。

    “那你对天磊的过去了解吗,”叶淑珍又问。

    傅冰倩看着叶淑珍,还是摇了摇头,心里却是莫名地开始有些不安起來。那张精巧的瓜子脸上,原本挂着如玫瑰花般的笑,也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那你知道他对未來的规划吗,”叶淑珍说话的声音很温和,如小桥流水,缓缓淌过。

    在傅冰倩听來却犹如五雷轰顶,道道致人要害。叶淑珍的话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弯刀,随着问題,不停地凌迟着她的身体,却看不到一滴血。

    这一次,傅冰倩似乎连摇头的力气也失去了,她只是努力地将眼睛睁得更大些,才沒有让心底的害怕从眼睛里流出。

    “那么,你有想过婚后你们会要孩子,你觉得你会是个好妈妈吗,你能够给孩子一个怎样的童年,你是否能够保证你的孩子不会重蹈你的覆辙呢,”这一次,叶淑珍一口气吐出了很多个问号。

    张得再大的眸,还是被汹涌的潮水,冲垮了堤坝,泪水决堤而出,却是留得无声无息。

    她一直在回避的问題,今天被人如此**裸地剖开,血淋淋地摆在了她面前。就像是即使她躲在墙边的最角落,一条毒蛇还是朝她游了过來,张着血盆打开,吐着腥长的信子,准备对她发动攻击,让她对人生陷入了绝望。

    她觉得叶淑珍真的很残忍,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在她想要全身心地开始接受廖天磊的时候,跟她说起这些。

    傅冰倩一下沒一下地缓慢摇晃着头,她张着眸,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叶淑珍此时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來自母亲的关切。突然,她摇动的动作幅度大了起來,脸上的泪被飞溅了起來,散在了风中,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水花,扬起的尘埃,迷了傅冰倩的眼,她似乎哭得更凶了。

    叶淑珍从位置上站了起來,将傅冰倩如自己的孩子般,搂入怀中,“孩子,妈知道你现在很仿徨徘徊。在这样的时期,你真的不适合要孩子。你要懂得保护自己,及早的做好防护措施。等你的心真的定下來的时候,那时候再要孩子。对你、对孩子、对这个家都好。”

    这一番话,像是一盏明灯,让傅冰倩更加确信自己不要孩子的举动,到底是有多么明智。

    在回去的路上,傅冰倩同样走进了一家药店,买了一瓶药。却不想这一幕被对面街角的,一辆黑色车里探出的镜头扑捉了下來,男子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照片后,摇上车窗,隔绝了这一世界的绚丽多彩。

    车窗内,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脸上,嘴角阴鸷的笑也慢慢地皲裂开來。。

    人生对于杨茜是什么,就是能够及时享乐,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偶尔还能做一些疯狂的事,证明自己还年轻,那就够了。

    今天的蛋糕店生意较之往常周末要清淡了一些,店员双手拄着下巴,翘着嘴巴,耷拉着脸,一副愁眉苦脸,就像快要世界末日的样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杨茜真的觉得自己愧当这个老板,她走到店员的面前,伸出两只手的食指,点在店员的嘴角,往上提着她的嘴角,“笑一笑,要不然你的那两块钱币真的会掉出來的。”

    “什么钱币,”店员因为杨茜的话终于将视线转了回來,不解的问杨茜。

    “不就是你那两只圆溜溜的大眼咯,闪着金子般的光芒,用钱币比喻不是最贴切吗,”杨茜说完后,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店员急了,拂开了杨茜的双手,“老板,你说的话一点都不好笑。这一天沒几单生意,还有这么多的蛋糕,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哎呀,安啦。不过几块蛋糕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杨茜手一扬,不以为然地往厨房内走。突然调转身,又折了回來,凑到店员面前,“要不,我带你去兜风,”

    一想起,杨茜刚拿到摩托车驾照的那天,死活拽着她去兜风。结果,差点沒撞个车毁人亡,她到现在想起來还心有余悸。

    “不、不、不。”店员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恨不能跟着甩起來,“您还是自己兜吧,我无福消受,还是看店,等生意上门好了。”

    “不懂生活。”杨茜从柜台内取出一个蛋糕,啪,放到店员面前,“呐,拿着蛋糕,回家去。然后吃了蛋糕,美美地睡上一觉,你就会发现原來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美好。”

    等,杨茜的人生信条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等,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蹉跎。

    待店员走后,杨茜为自己斟了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拿着头盔,走出点,拉了门闸。

    转角处,傅冰倩站在路灯下。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杨茜蹙了眉。

    “能带我去兜风吗,”傅冰倩指了指她手里的头盔,不答反问。

    江边的夜风,将两人的发扬了起來,夹带着咸鲜的海水味道,灌入她们的口鼻,傅冰倩握着药的手,从杨茜的腰侧穿过,紧紧地固定在她的身前,脸靠在杨茜的背上,“现在要孩子,还不是时候对吗,”

    她的声音被风撕成了一绺一绺,虚无而飘渺,让人听不真切。

    可杨茜听到了,而且听得真切,她将摩托车猛地一刹,两人身体一震,车停了下來。杨茜将头盔取下,头微侧,“倩倩,你爱上他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