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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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心,被寂寞破了个洞

    mon jul 20 06:00:00 cst 2015

    接下来,还是让我们来说说那观景别墅的女子吧。

    廖天磊以前到底为她做过什么,她不知。在昨天以前,她也许会端着一杯茶,找个舒服的沙发,靠在上面,安静地听你絮叨着这个男人曾经或者过去,做过的跟她有关的事情。

    但自昨天过后,她便失了这耐心,也没了这份心情了,甚至想要抹杀与他一起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要不怎么说傅冰倩是个保守而又矜持了女孩儿呢。

    “吴妈,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她扑在老人的怀里,哭得累了,却并没有将堵塞在心口的难受减轻几分。

    她现在满心满脑就好像缠绕着一个巨大的毛线团,而且有越过越多的趋势。

    傅冰倩有些不懂了,不是说眼睛是人类的窗口吗?既然是一个通道,就该带走一些负面的垃圾。

    现在是连这个作用也达不到了,那好吧,那就把它当成对昨天的一个祭奠吧。

    她有这样的想法,吴妈是不知的,只当是傅冰倩需要时间去适应。既然是适应,给一点时间也是有必要的,一个小时应该够了吧,再不济两个小时也是好的。

    再多?那是肯定不行了。

    现在,她的身体不是只关乎她一个人了,有可能是两个人,或者是一家人。

    以前,两个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可能会充满很多的变数。但自昨天,这个变数就不存在了,她就成了那个唯一,是要承担起为廖家兴丁的责任了,她的身体也就不能随她任意的支配了。

    “好,夫人。您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楼下叫人给您熬些粥,端上来。饿了一天一夜了,身体也该吃不消了。”吴妈说着,便将傅冰倩搀扶了起来,挽着她,上得床去。

    “吴妈,我没胃口。你们都回去吧,就让我一个人在这个别墅呆着。”傅冰倩对无法向来是没有什么抗拒力的,所以当吴妈扶着她躺到床上的时候,她也顺从的照做了。

    唯独这个不像让人打扰,是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那可不行,夫人。身体那可是革命的本钱,糟蹋不得。”吴妈如此隐喻,正处在愁绪中的傅冰倩是发现不了的。

    只是她想安静,不想再多费口舌了。她突然有些烦躁起来,“我不吃,不吃,走,走,走,走啊~~~~”这股情绪对吴妈来说,有些莫名。

    只见她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门口,猩红的眸内两团火苗跳跃着,像是随时都要跳出来,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要燃烧殆尽一般。细长白皙的玉颈也在她的吼叫声中鼓动着,变得又粗又红了起来,全身的血液像是倒灌了般,青紫的血管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下,一跳一跳的,像是随时都要冲破障碍喷涌而出。

    吴妈也被她给骇住了,她连连摆手,精致的小脚踉跄着后退,一双混浊的眸里,有水汽正在氤氲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作罢了。

    紧接着傅冰倩听到了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远,她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是赤着脚的,她已经不能再多忍受一刻,这个床上有那个男人的气息了。她有些神经质地将被套与被单解下,揉作一团抱进了浴室。

    浴室内一口硕大的浴缸,就在浴室的正对面伫立着,她也见不到这口浴缸,于是她又将被单床单铺展开来,遮盖于浴缸上面。当她做好这些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够,又将盥洗台上的盥洗用品全部都扫进了放在旁边的木质纸篓呢。

    这才砰的一声将浴室门关上,又落了锁。

    可是这个男人的气息太强烈了,每一缕都在挑动着她脆弱的神经,像是随时都能让她达到崩溃的边缘。

    她又撑着酥软无力的双腿,火大地打开木窗,空气中一股大自然的清香,迎面扑来,窜进她的鼻翼。她看到吴妈正坐车离开,想必这个老人是被她伤了心了吧,所以才会一刻不停留地离开了。

    目及所触,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原始的美,这可真是一座古老的城啊。

    她不想再打扰这片古老的宁静了。

    双眸在卧室内搜寻着,她昨天的衣服不见了,她的手机不见了。

    走廊里,傅冰倩穿着紫色的睡袍,披散着黑发,连拖鞋也没穿,就那么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起先她是慢慢地走着,后来是越走越快,到最后她紧跑了起来,跑下楼梯,跑过客厅,最后跑向那扇独特的特质的原木大门前。

    整个过程,未曾出现一个人阻拦她。

    当她伸手去拉那扇木门的时候,才发现进来时还未上锁的大门,此刻居然怎么拉都纹丝不动了。

    就这样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这是被囚禁了。

    她开始有些急了,转身去找可以撬开门锁的工具,找了一圈后,她失望了,不要说是工具,就连这个别墅内,稍微带点刃的铁片都找不到。

    这个男人可真是厉害得让人可怕啊,他竟然连这些小细节都想到了,是怕她自杀吗?所以把木屋内的所有带着杀伤性隐患的工具都藏了起来。

    一圈下来后,傅冰倩想也只能用这些木椅来代替了。于是她就这样朝木椅走了过去,身体一沉,木椅并没有如期被提起。她真的是没有力气了,更不要说想要用木椅去砸门了。

    怒气涌动间,也顾不上脚上有没有穿鞋了,提起来,便狠狠地踹在了木门上。

    下体的剧痛又逼迫着她不得不停止了动作。

    这时,她听到了门外又再度响起了脚步声,两个人,她听得很真切,应该是循声赶过来的,她竖着耳朵贴在了门板上,“夫人,您现在情绪有些不稳,还是上楼好好休息休息吧。”声音很陌生,却仍傅冰倩盛满怒气的心,不禁下沉了一些。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刚才离开的明明只有吴妈一人,那么此刻门外有人也是正常的。

    “开门。”她的声音沉冷了下来。

    “夫人,我们没有钥匙。”另一个男声响起。

    “廖天磊呢?你们打电话给廖天磊,叫他过来,他无权囚禁我。”傅冰倩的脸色森冷,声音从牙齿缝中一字一句地蹦出来。

    “夫人,这不是囚禁。先生说您的情绪不稳,需要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如果您有其他要求,尽管吩咐。”外面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

    不是囚禁?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世外桃源”,紧锁的一扇门,门外站着两个保镖,没有了自己的衣服,没有了可以跟外界保持联系的通讯工具,这不叫囚禁,那谁又能告诉她,这到底叫什么,叫什么?!……

    傅冰倩气极了,怒极了,便会发笑了,她又笑得发冷了,笑得外面的两个大男人心里直发颤,笑得他们想要拿出手机,寻找先生的帮助了。

    但傅冰倩笑了一阵又开始不笑了,她恍恍惚惚间转身往回走,她又穿过客厅,走过楼梯,踩在地毯上,进了卧室,望着卧室内简单又很周到的摆设,发起了呆,发了一会儿,走了进去,将门关上,落了锁。这次她关门的声音不响,而且出奇的轻。

    她是斗不过他的,这个男人不只是一个有财有权的土财主,他不仅学识渊博、心思缜密,心机深沉,而且观察甚微、面面俱到,步步为营,这样一个完全找不出缺点的男人,你要想斗赢他,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算是夸他吗?傅冰倩哑然失笑,只是这笑是冷的,是磨人的。

    好,既然是撼动不了他,那就赌自己吧。

    她上了床,蒙上头后,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任凭着吴妈在门外如何敲门呼喊,她都不为所动,只是躺着。她想用这无声的抗争,等一个人。

    虽是不想打扰在外面忙碌的廖天磊,可最后吴妈也是无奈了,只好将这个电话拨了出去,又怕他正在谈事情,所以便迂回地拨到了乐森的手机上。

    当时正是晚餐时间,廖天磊跟他的岳父大人正在吃饭,正是谈得起劲时分,乐森进来了,他附在廖天磊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是观景别墅打来的电话,吴妈说夫人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也不肯开门。一个人待在卧室里,看样子是想跟您见上一面,才肯罢休。”

    廖天磊面不改色,只是很平静地道,“我请那两个人是过来做摆设的吗?一扇门就让他们败下阵来啦?”

    “好,我会转达。”

    乐森微愣,他明白老板这话的意思,微弓了身子,走了出去。

    廖天磊这话并不是背着傅彦秉说的,他拿起放置在餐桌上的茶水,凑到嘴边。可能刚从外面进来的人,也许以为他正在喝茶,可傅彦秉还不至于这么单纯,他知道廖天磊一直在看他,锐利的阴谋闪着鹰隼般的冷光,只是岑薄的嘴角一直挂着一抹笑。

    这笑该怎么形容呢?乍一看吧,似是带着对长辈的尊敬,但是看得久了又冷得瘆人,慢慢的,这笑又像是破开了一个漩涡,吸着你,往这个漩涡里掉,掉着掉着,你才回神,原来这是个阴谋。

    “岳父,知道冰倩现在正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