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枉未灭，又见枉生
警长朝楼下望的，是一群穿黑色雨衣的人，顶着冬日里异常的大雨，站在被苏儒用余势斩开的十几米长的裂缝旁。
“假的吧！”带头的黑衣内测者背着一块大黑布，抬头望着两座高楼，两座高楼的一面玻璃都被震个粉碎，又看看水泥路上的十几米长朔大的裂缝，想象着该是怎样的一道攻击从天上打到地上。当然，以他的认知，还不足以想象这仅仅是苏儒的余势造成的，但也够他惊讶了。
带头的内测者想从裂缝上取一块石头当验品，结果还没触碰到，就感到手掌一疼，打眼来看，原来是手心被残存的剑气划出一道口子。
“假的吧！那个谁！晓晓啊，赶紧向省部汇报，说有两个疑似‘横’级以上，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曾在这里打斗，让他赶紧派支援过来！”
那个叫晓晓的姑娘还没来得及回应，从天上的云朵中就落下一道璀璨的剑光，几十米的大小，仿若苍天震怒降神罚于世，带着无比凌厉的气势落下。剑光虽未至，但已经产生巨大的压迫，掀起的大风，将积在地上的雨水又吹回到天上，然后就“波”的一声散开了，化成点点的光芒，将整个天空照个通亮。
这是苏儒控制得将剑光散开，不然这一剑要是落实了，苏儒的杀人指数肯定要暴涨。
剑光来的快，去的也快，但也将底下的几个人吓得一哆嗦。
“我，我，我靠！‘有若神威’！撤退！撤退！”带头的内测者下了命令后，就提着有些发软的腿往大楼里跑，虽然他感觉那一剑要是落下来了，躲在大楼里也没卵用。
众人进了楼房，带头那个人缓了口气就开始大骂：“他妈的！他妈的！这哪里是‘横’级，这他妈是‘霸’级呀！”
“他妈的，当时教官对我说，什么‘纵横于天’为‘横’级，那不就是会飞么。说什么‘有若神威’为‘霸’级，我当时还在想，这‘有若神威’该是什么样的，今天可瞧见了，特么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可不是！”“我差点也要尿了！”其他队员都拍拍胸口，表示有点吓死了。
“可我已经吓尿了……”那个长得英气叫晓晓的女内测者说道。
“额，真的假的？”队长一边不确定的问，一边将眼往她的那里瞧。
“当然是假的！现在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么！”
“对对对，赶紧向上级汇报才对。”那个带头的内测者将雨衣的帽子放下，竟然露出了瓦亮的光头。
“赶紧向他们汇报，说，不是曾在这里打斗，是他娘的正在这里打斗！而且疑似‘横’级改为疑似‘霸’级。话说，刚才那一下，应该算是‘有若神威’吧，妈的！狗日的就不能划分的清楚点吗，这‘有若神威’也太含糊了吧……”
那个叫晓晓的女人就没等他废话完，便开始联系省部，她将此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后，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就叫晓晓急的嘴里一直说着“可是，可是！”
光头队长也急呀！打岔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他说没有支援，让我们等待收集情报即可！”
“放——！”那个字还是忍住了没对女孩说。“我来跟他说！”光头一把夺过电话。
“他妈的，你怎么回事——”
“刚子，你他娘的骂谁呢！”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却依旧雄厚的声音。
刚子听这声音一愣，怎么这么熟悉呀，诶，这不是老教官的声音嘛，刚才还骂他来着。
光头刚子赶紧老实的收了脾气说道：“哈哈，是教官呀，好久不见，真他娘的想念，您要是不忙的话，就跟着支援部队一起过来呗，咱爷俩喝喝酒！”
“少给我贫！我告诉你，要支援？没有！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有多远赶紧给我撤多远！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选二，留下来收集情报，但绝不准轻举妄动，保证性命为主！”
这话可让刚子气坏了，急的说道：“我区区性命何足挂齿！但那可是‘霸’级呀，我们这些‘强’级的，就是拼死也挡不了它一下！你知不知道，现在他虽然在天上，可万一它下来了，发狂了怎么办！这让我们拿什么去挡，这可是关乎相城几十万人生命的大事呀！”
这话也惹怒了老教官：“老子会不懂这些！我实话告诉你，这可是‘霸’级，别说我们省部了，就是中央帝部也只有一个到‘霸’级的，而且在半个月前带人去探一座古墓，现在还没音信出来，但即便回来了，也他娘的轮不到你！”
“怎么回事？”光头刚子皱着眉头问。
老教官想到了什么，将语气放低了，沙哑的说道：“三天前，清江市，也出现了‘霸’级，是‘枉生’鬼物。现在，整个城市基本已经完了……”
“那，那疯子怎么样了？！”刚子有些颤抖的问道。
“第一天就已殉职……”
刚子放下手中的电话，双眼开始泛红。
他和疯子是特种兵训练营同一期的学生，都是由老教官负责的，而且是当时最好的两名。但那时候刚子就是看疯子不顺眼，不是因为他同样的优秀，而是刚子总觉得他娘里娘气的，不像个爷们。
疯子虽然被叫为疯子，但人却一点都不疯，疯子全名徐九风，出身书香门第，却不知道脑子怎么犯抽，就跑来当兵了，还不愿意接受家里托人找的官职，非得跑来当特种兵。
徐九风虽然当上了兵，但从小熏陶来的儒雅气质却改不了，从来都是谦谦公子，温尔如玉的样子，待人接物时，总是一直笑。
这种模样让草根出身的刚子一直都看不惯，更让刚子不爽的是，别人都喊他刚子，徐九风非得要喊他金子，因为刚子的全名叫金刚。他还说叫金子更有味道些。什么味道？这分明只会让人想到黄屎屎的东西吧！所以别人都叫他阿风，刚子偏叫他疯子。
虽然看他不爽，但两个人都没坏心眼，一起执行几次任务后，就成了非常好的朋友，还成了最佳搭档。主要是两人性格互补，就是那种，我羡慕你大刀舞的威风，你羡慕我三棱 军刺耍的漂亮那种。
之后两人都被选中，进入游戏后达到了“强”级，最后被分配到各自的家乡，担任队长一职，多年的搭档才暂时分开。
前段时间刚子还喊着要去看他，说笑要狠狠宰他一顿，结果，这话真成了笑话，再次听到他的消息，两人竟然已经阴阳两隔了。
刚子将手紧紧的攥住，他心里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悲痛，胸口充斥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他和疯子之所以能成为最好的搭档，是因为他们都从对方那里，看到了自己不可能拥有却向往的性格，他俩合在一起就像个完美的人，如今作为这个人的另一半却被狠狠的撕开，现实上血淋淋一片。
刚子冲了出去，对着天空上隐约出现的两道光点肆意的发泄着：“他妈的！你他妈的！你他妈下来呀！下来搞死我呀！”
在极高处的苏儒和老变态自然听不到他的怒骂声，所以回应他的只是越来越大的雨点，和天空上隆隆如雷般的响声。
他的几位队员也跟着出来，陪着他一起淋雨，“队长……”大家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说队长您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啊这种像风凉话的安慰话？或者说他会在天上看着您、守护着您的！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一无所有！
但活着的人却需要更坚强的活着！刚子望着这些亲切的队员，却因为眼里都是泪水他们看起来朦朦胧胧的，他想将眼里的泪水抹掉，不知道是下雨的缘故还是别的，连抹了几次眼角还是湿润，眼前还是朦胧着水汽，索性就不管它了，想流继续流吧，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十分努力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行了，行了，你们先撤走吧，我留下来收集情报。今天真他娘的丢人，流了一脸的马尿！”
“不行，我也要留下来！”晓晓率先说道。
“对对，队长去哪，我们就去哪！”其他队员也跟着说道。
队长表面已经把情绪平复了，微微摇摇头笑着：“不撤算了，如果真有个万一，撤哪儿都没用。”
“你们几个去看看警察把民众撤离的怎么样了。”
“是，队长！”
“晓晓，去给我拿张纸找支笔来”
“好的，要多大的纸呀，队长你要干什么？”
“能写几个字就成，你不是老催我把遗书交上去么，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写完了事。”
晓晓停下了，定定的看着他问：“你以前不是不愿意写的吗？”
“还是写写吧，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不给！”晓晓瞪了他一眼，又紧紧的盯着他说道：“人的生命，从来都不脆弱，脆弱的，是人的斗志！”
队长讪讪的笑笑，他知道晓晓是在说他丧失斗志：“不给就不给嘛，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
听见他竟然说这样的话，让晓晓陡然怒道：“队长！！......你还有我们。”
刚子怔住了，看着她，随后就笑了：“你放心吧，我还能干傻事不成，队长我什么时候出错过，眼前的事都没解决呢……”刚子伸手指了指天空。
可是，哗哗的大雨敲打周围的景色，让耳旁当年的声音越来越响，是那时他俩喝醉酒胡闹，结拜时立下的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谁比谁先死，谁就是王八蛋（混蛋）！
生死的大事，真的很难放下……
“假的吧！”带头的黑衣内测者背着一块大黑布，抬头望着两座高楼，两座高楼的一面玻璃都被震个粉碎，又看看水泥路上的十几米长朔大的裂缝，想象着该是怎样的一道攻击从天上打到地上。当然，以他的认知，还不足以想象这仅仅是苏儒的余势造成的，但也够他惊讶了。
带头的内测者想从裂缝上取一块石头当验品，结果还没触碰到，就感到手掌一疼，打眼来看，原来是手心被残存的剑气划出一道口子。
“假的吧！那个谁！晓晓啊，赶紧向省部汇报，说有两个疑似‘横’级以上，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曾在这里打斗，让他赶紧派支援过来！”
那个叫晓晓的姑娘还没来得及回应，从天上的云朵中就落下一道璀璨的剑光，几十米的大小，仿若苍天震怒降神罚于世，带着无比凌厉的气势落下。剑光虽未至，但已经产生巨大的压迫，掀起的大风，将积在地上的雨水又吹回到天上，然后就“波”的一声散开了，化成点点的光芒，将整个天空照个通亮。
这是苏儒控制得将剑光散开，不然这一剑要是落实了，苏儒的杀人指数肯定要暴涨。
剑光来的快，去的也快，但也将底下的几个人吓得一哆嗦。
“我，我，我靠！‘有若神威’！撤退！撤退！”带头的内测者下了命令后，就提着有些发软的腿往大楼里跑，虽然他感觉那一剑要是落下来了，躲在大楼里也没卵用。
众人进了楼房，带头那个人缓了口气就开始大骂：“他妈的！他妈的！这哪里是‘横’级，这他妈是‘霸’级呀！”
“他妈的，当时教官对我说，什么‘纵横于天’为‘横’级，那不就是会飞么。说什么‘有若神威’为‘霸’级，我当时还在想，这‘有若神威’该是什么样的，今天可瞧见了，特么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可不是！”“我差点也要尿了！”其他队员都拍拍胸口，表示有点吓死了。
“可我已经吓尿了……”那个长得英气叫晓晓的女内测者说道。
“额，真的假的？”队长一边不确定的问，一边将眼往她的那里瞧。
“当然是假的！现在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么！”
“对对对，赶紧向上级汇报才对。”那个带头的内测者将雨衣的帽子放下，竟然露出了瓦亮的光头。
“赶紧向他们汇报，说，不是曾在这里打斗，是他娘的正在这里打斗！而且疑似‘横’级改为疑似‘霸’级。话说，刚才那一下，应该算是‘有若神威’吧，妈的！狗日的就不能划分的清楚点吗，这‘有若神威’也太含糊了吧……”
那个叫晓晓的女人就没等他废话完，便开始联系省部，她将此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后，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就叫晓晓急的嘴里一直说着“可是，可是！”
光头队长也急呀！打岔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他说没有支援，让我们等待收集情报即可！”
“放——！”那个字还是忍住了没对女孩说。“我来跟他说！”光头一把夺过电话。
“他妈的，你怎么回事——”
“刚子，你他娘的骂谁呢！”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却依旧雄厚的声音。
刚子听这声音一愣，怎么这么熟悉呀，诶，这不是老教官的声音嘛，刚才还骂他来着。
光头刚子赶紧老实的收了脾气说道：“哈哈，是教官呀，好久不见，真他娘的想念，您要是不忙的话，就跟着支援部队一起过来呗，咱爷俩喝喝酒！”
“少给我贫！我告诉你，要支援？没有！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有多远赶紧给我撤多远！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选二，留下来收集情报，但绝不准轻举妄动，保证性命为主！”
这话可让刚子气坏了，急的说道：“我区区性命何足挂齿！但那可是‘霸’级呀，我们这些‘强’级的，就是拼死也挡不了它一下！你知不知道，现在他虽然在天上，可万一它下来了，发狂了怎么办！这让我们拿什么去挡，这可是关乎相城几十万人生命的大事呀！”
这话也惹怒了老教官：“老子会不懂这些！我实话告诉你，这可是‘霸’级，别说我们省部了，就是中央帝部也只有一个到‘霸’级的，而且在半个月前带人去探一座古墓，现在还没音信出来，但即便回来了，也他娘的轮不到你！”
“怎么回事？”光头刚子皱着眉头问。
老教官想到了什么，将语气放低了，沙哑的说道：“三天前，清江市，也出现了‘霸’级，是‘枉生’鬼物。现在，整个城市基本已经完了……”
“那，那疯子怎么样了？！”刚子有些颤抖的问道。
“第一天就已殉职……”
刚子放下手中的电话，双眼开始泛红。
他和疯子是特种兵训练营同一期的学生，都是由老教官负责的，而且是当时最好的两名。但那时候刚子就是看疯子不顺眼，不是因为他同样的优秀，而是刚子总觉得他娘里娘气的，不像个爷们。
疯子虽然被叫为疯子，但人却一点都不疯，疯子全名徐九风，出身书香门第，却不知道脑子怎么犯抽，就跑来当兵了，还不愿意接受家里托人找的官职，非得跑来当特种兵。
徐九风虽然当上了兵，但从小熏陶来的儒雅气质却改不了，从来都是谦谦公子，温尔如玉的样子，待人接物时，总是一直笑。
这种模样让草根出身的刚子一直都看不惯，更让刚子不爽的是，别人都喊他刚子，徐九风非得要喊他金子，因为刚子的全名叫金刚。他还说叫金子更有味道些。什么味道？这分明只会让人想到黄屎屎的东西吧！所以别人都叫他阿风，刚子偏叫他疯子。
虽然看他不爽，但两个人都没坏心眼，一起执行几次任务后，就成了非常好的朋友，还成了最佳搭档。主要是两人性格互补，就是那种，我羡慕你大刀舞的威风，你羡慕我三棱 军刺耍的漂亮那种。
之后两人都被选中，进入游戏后达到了“强”级，最后被分配到各自的家乡，担任队长一职，多年的搭档才暂时分开。
前段时间刚子还喊着要去看他，说笑要狠狠宰他一顿，结果，这话真成了笑话，再次听到他的消息，两人竟然已经阴阳两隔了。
刚子将手紧紧的攥住，他心里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悲痛，胸口充斥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他和疯子之所以能成为最好的搭档，是因为他们都从对方那里，看到了自己不可能拥有却向往的性格，他俩合在一起就像个完美的人，如今作为这个人的另一半却被狠狠的撕开，现实上血淋淋一片。
刚子冲了出去，对着天空上隐约出现的两道光点肆意的发泄着：“他妈的！你他妈的！你他妈下来呀！下来搞死我呀！”
在极高处的苏儒和老变态自然听不到他的怒骂声，所以回应他的只是越来越大的雨点，和天空上隆隆如雷般的响声。
他的几位队员也跟着出来，陪着他一起淋雨，“队长……”大家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说队长您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啊这种像风凉话的安慰话？或者说他会在天上看着您、守护着您的！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一无所有！
但活着的人却需要更坚强的活着！刚子望着这些亲切的队员，却因为眼里都是泪水他们看起来朦朦胧胧的，他想将眼里的泪水抹掉，不知道是下雨的缘故还是别的，连抹了几次眼角还是湿润，眼前还是朦胧着水汽，索性就不管它了，想流继续流吧，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十分努力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行了，行了，你们先撤走吧，我留下来收集情报。今天真他娘的丢人，流了一脸的马尿！”
“不行，我也要留下来！”晓晓率先说道。
“对对，队长去哪，我们就去哪！”其他队员也跟着说道。
队长表面已经把情绪平复了，微微摇摇头笑着：“不撤算了，如果真有个万一，撤哪儿都没用。”
“你们几个去看看警察把民众撤离的怎么样了。”
“是，队长！”
“晓晓，去给我拿张纸找支笔来”
“好的，要多大的纸呀，队长你要干什么？”
“能写几个字就成，你不是老催我把遗书交上去么，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写完了事。”
晓晓停下了，定定的看着他问：“你以前不是不愿意写的吗？”
“还是写写吧，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不给！”晓晓瞪了他一眼，又紧紧的盯着他说道：“人的生命，从来都不脆弱，脆弱的，是人的斗志！”
队长讪讪的笑笑，他知道晓晓是在说他丧失斗志：“不给就不给嘛，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
听见他竟然说这样的话，让晓晓陡然怒道：“队长！！......你还有我们。”
刚子怔住了，看着她，随后就笑了：“你放心吧，我还能干傻事不成，队长我什么时候出错过，眼前的事都没解决呢……”刚子伸手指了指天空。
可是，哗哗的大雨敲打周围的景色，让耳旁当年的声音越来越响，是那时他俩喝醉酒胡闹，结拜时立下的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谁比谁先死，谁就是王八蛋（混蛋）！
生死的大事，真的很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