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弱者的悲哀
为首护卫队长模样的人对着两人厉声喝到，喊完那人还特地摆了个自认为威武的样子，一脸傲气，眼神不屑的看着两人。
“臭虫！生活在底层的垃圾，有什么资格什么本事和我们斗？还不扔下武器，乖乖的和大爷们走。”
“嘿，大个子，你抖什么抖，像我们这样的护城卫，哪个不是日夜不停的训练才如此壮实。不像你靠着老娘被哪个牲畜给偷腥，生出个这么大的个子。”
说完，一群护卫队的人全都爆发出大笑。只有林渊悄悄的退后两步，他已经看到项狂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就连周围的气机都变得凝重起来。
气机变化，这种高手才能控制的东西，林渊也只能做到感应气机而已。
而能够掌控气机的真正高手，一定范围内气机翻涌，连一招一式也不用出就能制敌，比之修真者也相差无几了。
“哟呵？你瞪什么瞪？信不信我先戳瞎你的眼睛！垃圾就是垃圾。”护城卫队长勾起嘴角，用佩刀拍了拍项狂风的脸，一副吃定你的模样。
项狂风周身的气机越发凝重，肩膀都开始抖动起来，护城卫队长以为他是害怕了，登时更加得意的拍了拍项狂风的脸。
岂料项狂风竟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死吧！”
项狂风突然咆哮一声，整个人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惊得林渊又是后退几步。
然后入眼尽是刀光，一抹抹艳红色参杂在刀光中，十来个护城卫临死前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已经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残尸。
不过十来个呼吸间，在场的就只剩下十几具手脚不全的尸体，特别是那个护城卫队长，整个人面目全非，连个人形都不剩。
林渊暗道这群人真是不知死活，项狂风可是土匪，还是三当家，在土匪窝里能够混到这个位置，会害怕官兵？又岂是几个护卫能够应付的？
“官府？父母官？哈哈，全他娘是狗屁！”
项狂风双目通红，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整个人都变得癫狂起来。
林渊忙是警惕的看向项狂风，却正好与他对视，林渊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因为项狂风已经提着大刀冲过来了。
当！
林渊摆剑格挡，因为项狂风刀势太重，将林渊半个身子都压下去，刀尖一点点的逼近林渊肩膀。
林渊长剑猛地上挑，将项狂风大刀挑开，同时飞身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林渊刚刚站稳身形，项狂风就脚下滑步，紧紧的贴了过来，手中大刀犹如猛虎下山，自上而下狠狠地劈下来，与官兵一战不仅没有消耗项狂风多大的体力，反而激起了他的战意，大刀带起的狂风嘶嘶作响。
狂风撕扯的林渊脸庞生疼，他脚尖点地，侧身躲过这一刀，长剑直刺向项狂风胸口，岂料项狂风直接将大刀抖动，轻轻的拍向林渊刺来的剑身上。
叮铃
刀剑相撞，林渊登时感到一股震动从剑身一直传到手腕，剧烈的震动让林渊手中长剑都险些脱手。项狂风恐怖的技巧，让林渊心头骇然。
“小时候我父母被官兵冤杀，我去告官，却连大门都进不去！父母官？可笑，可笑！”
项狂风惨然一笑，手中大刀速度又快了几分，一片刀光中，叮叮当当击打的声音不绝于耳，林渊疲于应对，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我被大哥看中，大哥待我犹如亲兄弟一般，更是教我武艺，待我恩重如山。可惜山贼土匪又怎么会是官府的对手，所以大仇一直未报。”
噗嗤。
林渊一剑挑开了项狂风肩头，鲜血喷涌而出。但是项狂风管也不管，一边乱无章法的挥舞大刀，一边回忆着曾经记忆。
“东山宗的弟子名额在我看来就是机会！因为只有修真者才是天地间真正的强者，真正主宰自己命运，可以报仇的强者！”
“可是大哥他太死板了！明明可以通过二哥进入东山宗，可是他呢？坚持他那什么狗屁江湖道义，一直不愿意原谅二哥，甚至放弃东山宗的名额！”
噗！噗！
项狂风腹部又中了两剑，鲜血泉涌般潺潺流下。可项狂风依旧无视，大刀挥舞之间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看吧，如果他早点原谅二哥，我们就会加入东山宗，我的仇也就报了。我也不会杀了他！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即将死去！”
咣当！！
项狂风手中大刀被挑飞，登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此时他面色苍白无比，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但是项狂风不仅不怕，反而猖狂大笑！
“大哥，我以为叛出黑蛇匪，之后就能平步青云，成为东山宗弟子，成为修真者，成为人上人！可笑，可笑啊！”
“我终究还是做错了！我应该早点叛出黑蛇匪，早点去东山宗！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是修真者的世界！我是弱者，修真者随随便便耍点儿手段，我就要死！”
“我不服！我不服！凭什么强者做什么都是对的！凭什么弱者就该任凭强者玩弄？凭什么！”
项狂风凄厉大吼，然后他看着还懵懂的林渊，更是嘲弄的笑道，“瞧啊，一个还懵懵懂懂，连蝼蚁都不如的垃圾，连快要死了都不知道。”
项狂风突然前冲，吓得林渊忙是后退两步，项狂风却是不管林渊，捡起刚脱手的大刀横劈而来。
林渊吃惊中，俯身后仰，右手之间莫仇剑轻吟，在这一刻，林渊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全身爆发出一股弥天的气势，莫仇剑锋以极速划过，银光一闪，鲜血飞溅，一剑，直接抹断了项狂风的脖子。
宽大的尸体轰然倒地，看着项狂风脸上那嘲弄的微笑，以及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林渊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恐惧。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是修真者的世界！……弱者就一定要任由强者摆弄……”
项狂风死前的话语一遍遍浮现在林渊脑海里，那种不甘心，那种仇恨让林渊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
自己也有大仇未报，自己也是弱者，自己也是一个任由强者摆布的弱者。一如三年前那样，自己无助的跪在地上，整整乞求了五天五夜直至昏迷，最终，也未看见那人出现。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啊。”
林渊突然明白了项狂风的心情，那种无奈的愤怒的心情。
“同情吗？应该同病相怜吧。”
林渊苦笑一声，也许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可是林渊经历过这么多事，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年龄了。
看着项狂风八尺多高的躯体，除了心寒，林渊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
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自己心底怒吼，在咆哮！
弱者！这就是弱者！
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
就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会有的弱者！
弱者！
在强者面前名字都不会被知道的弱者！
“剑自行当初看我的眼神不是怜悯，白墨看我的眼神也不是怜悯！那是一种发自内心对弱者的不屑，对弱者的无视！”
林渊突然仰头，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感觉到了莫大的自卑。那无尽的雪花像是一把把冰刀，一刀刀残忍的刺在林渊的脸上，肩上。
这冬天似乎更加冰冷了，越来越冷，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林渊抱着双臂，蜷缩着身子蹲下。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光着身子躺在冰块里，恐怖的寒冷席卷着林渊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
“好冷，好冷。”
林渊嘴唇都被冻成乌紫色，双眼都变的无神起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寒冷，从来没有感觉到这般的孤独。
冷冽，仿佛是从他内心爆发出来的寒冷。孤独，也是他内心深处的孤独。
“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都在无视我！捉弄我！”
林渊愤怒的咆哮，他一把将将背后的莫仇剑都给扔了，喘息着，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剑自行最后一面看向自己的“怜悯”。项狂风死之前的眼神。东部森林里白墨手持一支毛笔，却又迟迟未曾落下，也是那个眼神，一种狠狠刺激着林渊的眼神。
天空中缓缓飘落的雪花，一点两点轻轻飘落，落到林渊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的雪花还在继续，林渊整个人都被裹成一个雪人。彻骨的寒意像是附骨之蛆一样，一寸寸侵蚀着林渊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
吧啦。
一点微小的声音从隔壁的房屋中传出来，登时吸引了林渊的注意。
“弱者？弱者！弱者就该死！”
林渊直接跃入那个房屋的院子里，狠狠的踹开门，屋内是一老一少两个人，此时正惊恐的看着闯进来的林渊。
“你是……是谁……”老人声音颤抖，惊恐的看着林渊，即使林渊是个少年，但是老人依旧感觉到一股恐惧。
“去死！”
林渊冲上去掐住老人的喉咙，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老人的喉咙扭断，然后他夺过被老人死死护在怀里的孩童，活生生的撕下了孩童的手臂。
鲜血像是地底喷涌而出的泉水，洒满了林渊半张脸。
“好暖和——”
林渊被血沾染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暖和许多。
月夜，血夜。
空中的雪越来越大了，宁海县城边缘的几户人家，再无一个活人，浓重的血腥味和支离破碎的尸体像是交织出一个地狱。
(本章完)
“臭虫！生活在底层的垃圾，有什么资格什么本事和我们斗？还不扔下武器，乖乖的和大爷们走。”
“嘿，大个子，你抖什么抖，像我们这样的护城卫，哪个不是日夜不停的训练才如此壮实。不像你靠着老娘被哪个牲畜给偷腥，生出个这么大的个子。”
说完，一群护卫队的人全都爆发出大笑。只有林渊悄悄的退后两步，他已经看到项狂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就连周围的气机都变得凝重起来。
气机变化，这种高手才能控制的东西，林渊也只能做到感应气机而已。
而能够掌控气机的真正高手，一定范围内气机翻涌，连一招一式也不用出就能制敌，比之修真者也相差无几了。
“哟呵？你瞪什么瞪？信不信我先戳瞎你的眼睛！垃圾就是垃圾。”护城卫队长勾起嘴角，用佩刀拍了拍项狂风的脸，一副吃定你的模样。
项狂风周身的气机越发凝重，肩膀都开始抖动起来，护城卫队长以为他是害怕了，登时更加得意的拍了拍项狂风的脸。
岂料项狂风竟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死吧！”
项狂风突然咆哮一声，整个人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惊得林渊又是后退几步。
然后入眼尽是刀光，一抹抹艳红色参杂在刀光中，十来个护城卫临死前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已经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残尸。
不过十来个呼吸间，在场的就只剩下十几具手脚不全的尸体，特别是那个护城卫队长，整个人面目全非，连个人形都不剩。
林渊暗道这群人真是不知死活，项狂风可是土匪，还是三当家，在土匪窝里能够混到这个位置，会害怕官兵？又岂是几个护卫能够应付的？
“官府？父母官？哈哈，全他娘是狗屁！”
项狂风双目通红，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整个人都变得癫狂起来。
林渊忙是警惕的看向项狂风，却正好与他对视，林渊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因为项狂风已经提着大刀冲过来了。
当！
林渊摆剑格挡，因为项狂风刀势太重，将林渊半个身子都压下去，刀尖一点点的逼近林渊肩膀。
林渊长剑猛地上挑，将项狂风大刀挑开，同时飞身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林渊刚刚站稳身形，项狂风就脚下滑步，紧紧的贴了过来，手中大刀犹如猛虎下山，自上而下狠狠地劈下来，与官兵一战不仅没有消耗项狂风多大的体力，反而激起了他的战意，大刀带起的狂风嘶嘶作响。
狂风撕扯的林渊脸庞生疼，他脚尖点地，侧身躲过这一刀，长剑直刺向项狂风胸口，岂料项狂风直接将大刀抖动，轻轻的拍向林渊刺来的剑身上。
叮铃
刀剑相撞，林渊登时感到一股震动从剑身一直传到手腕，剧烈的震动让林渊手中长剑都险些脱手。项狂风恐怖的技巧，让林渊心头骇然。
“小时候我父母被官兵冤杀，我去告官，却连大门都进不去！父母官？可笑，可笑！”
项狂风惨然一笑，手中大刀速度又快了几分，一片刀光中，叮叮当当击打的声音不绝于耳，林渊疲于应对，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我被大哥看中，大哥待我犹如亲兄弟一般，更是教我武艺，待我恩重如山。可惜山贼土匪又怎么会是官府的对手，所以大仇一直未报。”
噗嗤。
林渊一剑挑开了项狂风肩头，鲜血喷涌而出。但是项狂风管也不管，一边乱无章法的挥舞大刀，一边回忆着曾经记忆。
“东山宗的弟子名额在我看来就是机会！因为只有修真者才是天地间真正的强者，真正主宰自己命运，可以报仇的强者！”
“可是大哥他太死板了！明明可以通过二哥进入东山宗，可是他呢？坚持他那什么狗屁江湖道义，一直不愿意原谅二哥，甚至放弃东山宗的名额！”
噗！噗！
项狂风腹部又中了两剑，鲜血泉涌般潺潺流下。可项狂风依旧无视，大刀挥舞之间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看吧，如果他早点原谅二哥，我们就会加入东山宗，我的仇也就报了。我也不会杀了他！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即将死去！”
咣当！！
项狂风手中大刀被挑飞，登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此时他面色苍白无比，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但是项狂风不仅不怕，反而猖狂大笑！
“大哥，我以为叛出黑蛇匪，之后就能平步青云，成为东山宗弟子，成为修真者，成为人上人！可笑，可笑啊！”
“我终究还是做错了！我应该早点叛出黑蛇匪，早点去东山宗！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是修真者的世界！我是弱者，修真者随随便便耍点儿手段，我就要死！”
“我不服！我不服！凭什么强者做什么都是对的！凭什么弱者就该任凭强者玩弄？凭什么！”
项狂风凄厉大吼，然后他看着还懵懂的林渊，更是嘲弄的笑道，“瞧啊，一个还懵懵懂懂，连蝼蚁都不如的垃圾，连快要死了都不知道。”
项狂风突然前冲，吓得林渊忙是后退两步，项狂风却是不管林渊，捡起刚脱手的大刀横劈而来。
林渊吃惊中，俯身后仰，右手之间莫仇剑轻吟，在这一刻，林渊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全身爆发出一股弥天的气势，莫仇剑锋以极速划过，银光一闪，鲜血飞溅，一剑，直接抹断了项狂风的脖子。
宽大的尸体轰然倒地，看着项狂风脸上那嘲弄的微笑，以及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林渊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恐惧。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是修真者的世界！……弱者就一定要任由强者摆弄……”
项狂风死前的话语一遍遍浮现在林渊脑海里，那种不甘心，那种仇恨让林渊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
自己也有大仇未报，自己也是弱者，自己也是一个任由强者摆布的弱者。一如三年前那样，自己无助的跪在地上，整整乞求了五天五夜直至昏迷，最终，也未看见那人出现。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啊。”
林渊突然明白了项狂风的心情，那种无奈的愤怒的心情。
“同情吗？应该同病相怜吧。”
林渊苦笑一声，也许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可是林渊经历过这么多事，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年龄了。
看着项狂风八尺多高的躯体，除了心寒，林渊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
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自己心底怒吼，在咆哮！
弱者！这就是弱者！
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
就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会有的弱者！
弱者！
在强者面前名字都不会被知道的弱者！
“剑自行当初看我的眼神不是怜悯，白墨看我的眼神也不是怜悯！那是一种发自内心对弱者的不屑，对弱者的无视！”
林渊突然仰头，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感觉到了莫大的自卑。那无尽的雪花像是一把把冰刀，一刀刀残忍的刺在林渊的脸上，肩上。
这冬天似乎更加冰冷了，越来越冷，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林渊抱着双臂，蜷缩着身子蹲下。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光着身子躺在冰块里，恐怖的寒冷席卷着林渊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
“好冷，好冷。”
林渊嘴唇都被冻成乌紫色，双眼都变的无神起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寒冷，从来没有感觉到这般的孤独。
冷冽，仿佛是从他内心爆发出来的寒冷。孤独，也是他内心深处的孤独。
“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都在无视我！捉弄我！”
林渊愤怒的咆哮，他一把将将背后的莫仇剑都给扔了，喘息着，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剑自行最后一面看向自己的“怜悯”。项狂风死之前的眼神。东部森林里白墨手持一支毛笔，却又迟迟未曾落下，也是那个眼神，一种狠狠刺激着林渊的眼神。
天空中缓缓飘落的雪花，一点两点轻轻飘落，落到林渊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的雪花还在继续，林渊整个人都被裹成一个雪人。彻骨的寒意像是附骨之蛆一样，一寸寸侵蚀着林渊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
吧啦。
一点微小的声音从隔壁的房屋中传出来，登时吸引了林渊的注意。
“弱者？弱者！弱者就该死！”
林渊直接跃入那个房屋的院子里，狠狠的踹开门，屋内是一老一少两个人，此时正惊恐的看着闯进来的林渊。
“你是……是谁……”老人声音颤抖，惊恐的看着林渊，即使林渊是个少年，但是老人依旧感觉到一股恐惧。
“去死！”
林渊冲上去掐住老人的喉咙，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老人的喉咙扭断，然后他夺过被老人死死护在怀里的孩童，活生生的撕下了孩童的手臂。
鲜血像是地底喷涌而出的泉水，洒满了林渊半张脸。
“好暖和——”
林渊被血沾染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暖和许多。
月夜，血夜。
空中的雪越来越大了，宁海县城边缘的几户人家，再无一个活人，浓重的血腥味和支离破碎的尸体像是交织出一个地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