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漫威开始的平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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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里海虎

    到了这一刻郭靖也是弄明白,为何原书中的郭靖为何苦守襄阳为国为民,却没有善终,血脉断绝,两个女儿一个不争气一个出了家了。

    按理说郭靖这种身负大气运之人说什么也不会这么惨,郭靖原以为一是时代变更,天命转移,二是和下一个时代的主角杨过有嫌隙,冲了气运,现在看来最关键的都不是这两个,而是国运。

    元朝建立虽然还早但已是大势所趋,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正是拖雷的四子。不仅如此,铁木真原本汗位就在三子窝阔台和四子拖雷之间犹豫,即便后来传位窝阔台,在窝阔台之后的两位大汗一是拖雷长子蒙哥,另一个就是忽必烈了。

    可以说拖雷才是整个大漠真正的气运之子,而郭靖的气运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和拖雷结拜,分到的元朝开国国运,借着这股龙气国运,才有郭靖后来的一飞冲天。

    然而国运可不是这么好借的,接了元朝的国运,就要为元朝做事,而原书中郭靖不但弃了元朝回归南宋,更是与元朝对垒,若不是那是他气象已成,又得了守边将士的信仰,搭上了南宋最后的国运,立时横死沙场都不奇怪,能撑那么多年已是非常难得了。自从李萍被迫流亡大漠,就已经注定了郭靖将不得善终,一个凡人牵扯进两国国运,要么成为英雄悲壮的死去,要么就像杨康那样卑贱的暴毙,这两兄弟行事作风千差万别,最后的下场却都是不得善终。

    弄明白了这一切,郭靖却是笑了起来,对自己来说这国运的反噬就有太多方法应对了,自己可不是书中那个凡人。

    ……

    第二日一早,铁木真就下令让自己的四个儿子过来,再带上五千人马,护送完颜洪熙、洪烈去册封王罕。

    这时太阳刚从草原远处天地交界线升起,铁木真上了马,五个千人队早已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草原之上。金国兵将却兀自在帐幕中酣睡未醒。

    铁木真最谈见金兵人强马壮,兵甲犀利,颇有敬畏之心,这时见他们贪图逸乐,鼻中哼了一声,转头问木华黎道:“你瞧金兵怎样?”

    木华黎道:“咱们蒙古兵一千人可以破他们五千人。”

    铁木真笑道:“我正也这么想。只是听说大金国有兵一百余万,咱们可只有五万人。”

    木华黎道:“一百万兵不能一起上阵。咱们分开来打,今天干掉他十万,明天又扫去他十万。”

    铁木真拍拍他肩膀,笑道:“说到用兵,你的话总是最合我心意。一百多斤的一个人,可以吃掉十头一千斤的肥牛,只不过不是一天吃。”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铁木真却突然发现第四子拖雷的坐骑鞍上没人,当下怒喝:“拖雷呢?”

    正巧这个时候,看见两个孩子手挽手的奔来。其中一个手上攥着一张小弓,正是铁木真的幼子拖雷,另一个却是郭靖。

    拖雷奔到铁木真跟前,叫了声:“爹!”

    铁木真厉声道:“你到哪里去啦!”

    拖雷道:“我刚才和郭兄弟在河边结安答,他送了我这个。”

    说着手里一扬,那是一张孩童用的弓,上面雕满了花纹,却是前些时日自己前些时候赏给郭靖的。

    铁木真想起自己幼时与札木合结义之事,心中一暖,脸色已经温和多了,“你送了他甚么?”

    郭靖指着自己脖子,“这个!”

    铁木真一看,是拖雷平时戴着的黄金项圈,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以后可要相亲相爱,互相扶助。”

    见两人点头答应后,又说道:“都上马吧,郭靖这小子也跟咱们去。”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完颜洪熙兄弟才梳洗完毕,走出帐幕。完颜洪烈见蒙古兵早已列队相候,忙下令集队。完颜洪熙却摆弄上国王子的威风,自管喝了几杯酒,吃了点心才慢慢上马,又耗了半个时辰,才把一万名兵马集好。

    大队向北而行,走了六日,王罕派了儿子桑昆和义子札木合先来迎接。铁木真得报札木合到了,忙抢上前去。两人下马拥抱。铁木真的诸子都过来拜见叔父。

    完颜洪烈瞧那桑昆白白胖胖,竟不像是在大漠中长大之人,又见他神态傲慢,对铁木真爱理不理的,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算计起码成了一半。

    又赶了一日的路,离王罕的大帐已经不远,却遇上了三万奈蛮人前来“讨官”,不然就把金国两位太子扣下。

    这下自然只能开战了。

    奈蛮人的部队如何敌得过日后横扫欧亚的铁骑?只一波齐射就被打乱了阵脚。

    哲别挺着长矛,一马当先。他刚归顺铁木真,决心要斩将立功,报答大汗不杀之恩,俯身马背,直冲入敌阵之中。

    先被箭雨那么一射,在被勇将这么一阵冲击,乃蛮后军登时大乱,前军也是军心摇动。顿时被杀得四散奔逃。

    完颜洪熙这时才惊魂大定,兴高采烈的不住议论刚才的战斗。笑道:“他们要讨官职,六弟,咱们封他一个‘败北逃命招讨使’便了。”说着捧腹狂笑。

    完颜洪烈见铁木真和札木合以少胜多,这一仗打得精彩之极,不觉暗暗心惊,心想:“现下北方各部自相砍杀,我北陲方得平安无事。要是给铁木真和札木合统一了漠南漠北诸部,大金国从此不得安稳了。”只能期望自己的计划能确实地分裂大漠。

    ……

    迁到蒙古大帐后的这两年来,郭靖除了时不时跟拖雷混在一起,就是跟哲别师傅练习箭术和马术,此间哲别对郭靖射术的进步很是惊讶。曾不止一次的夸奖他将来也会成为一代哲别,那语气就像终于找到传人了一样激动。

    这事传到了铁木真的耳朵里时,自然免不了一番赏赐,李萍看到一件又一件的礼品,自然对大汗感恩戴德,但也从不忘了叮嘱郭靖记得为父报仇,记得他是汉人。

    这让郭靖不禁感慨,李萍才是真正了不起的母亲。

    除了箭术和骑术,郭靖也在自己加练轻功,这具人身不能使用遁法,为了更大的增加自己的脚力,郭靖平日里又增加跑步练习,当然,这也不是普通的跑,而是把自己拴在马后的绳子上,让马拉着跑。

    对常人来说,追马本就是传说。

    不过以郭靖的根骨和本体留下的本源,再加上这八年深厚的九阳内力,做到这一切自然没那么难。

    初时还完全跟不上,后来就只是练耐力了。

    这天,郭靖照例在“赛马”,跑的正起劲,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郭靖牵马停下,驻足观望。只见七个黑点慢慢放大,近了。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瞎子,后面一个穷酸秀才正搀扶着他。再后面就是一个矮胖子,还有个看似个柴夫,而走在最后的是一个少女。

    是了,这定是江南七怪了。郭靖心里跟明镜似地。

    那酸儒走近了,开口问道:“小朋友,这里距最近的集市还有多远?”

    “不远了,往那边再走十里就到了。”郭靖回答。

    “哦,那小兄弟能不能带我兄妹七人过去,到了那这个小匕首就是你的了。”酸儒单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

    郭靖回过神来,真是要什么来什么,本来不知道怎么相认那。此时却是心中有数了。

    “大叔,我的匕首比你的好得多。”郭靖说着便把母亲给自己的匕首从腰带上拿下来,一拔出鞘,一道寒光射出。

    酸儒正是妙手书生朱聪,此时见匕首在阳光下一闪,刃身隐隐发出蓝光,游走不定,定是十分珍异的利器。他一生偷盗官府富户,见识宝物甚多,不禁伸手取来。

    郭靖正是要借这匕首相认,直接大大方方地递了过去,反倒是让朱聪有些不好意思了。

    朱聪拿到匕首,把手放在刃上,轻轻一划,只见指尖一时鲜血直流,暗道:真是神兵利器。只见匕首面上闪亮亮的两个字:杨康!急道:“你叫杨康?”

    “不,叫郭靖。”

    “轰~。”朱聪只觉大脑一下轰鸣,江南七怪一路从江南追到大漠,转眼之间已过几个年头,自是身心疲惫,一听到与郭家相关的事情,免不了激动。

    “你。你父亲叫郭啸天,母亲叫李萍,是也不是?”朱聪伸手紧抓着郭靖的双臂,状若疯狂般摇着颤抖地问道。

    “是啊。”

    朱聪猛的放手,回头头大叫道:“大哥,他就是郭靖,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的那个郭靖。”说着,哈哈狂笑起来。

    柯镇恶双眼不好使,但耳朵不是一般的灵敏。闻言,急速奔来。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紧跟着跑了过来。

    这边,朱聪一把抱住郭靖,将想一把向大哥方向抛去,嘴里大叫:“臭小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结果却是没拉得动!

    众人也是一惊,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这下众人更是开心了,这小子天赋越高那才越好!

    郭靖也是一阵感慨,这七个家伙功夫只是寻常的一流高手,教徒弟的本事更是差的可以,不过这份责任心倒真是可嘉,这八年来含辛茹苦,风尘仆仆也都算是为了自己,自己以后不能亏待了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都围着郭靖,时不时的问些家常事,不久众人便了解了他们母子这些年的遭遇。

    郭靖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我带诸位先去家里坐坐。”说后,就牵着马向前走去,江南七怪也尾随在后。

    当郭靖快到自家时,几个孩子便冲过来。“不好了,不好了,郭靖,你安达要被豹子吃掉了。”郭靖一惊,拉上那孩子就跑,边跑边问:“人在哪,发生了什么事?”那孩子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那要放豹子要人的是都史,是桑昆的独子。桑昆生了一个女儿后,相隔多年才再生这男孩,此外别无所出,是以十分宠爱,将他纵得骄横之极。铁木真和王罕、桑昆等隔别已久,两人的儿子幼时虽曾会面,这时却已互相不识。

    都史先侮辱铁木真,道:“呸,你爹爹是铁木真又怎样?你爹爹是胆小鬼,怕我爷爷,也怕我爹爹。你妈妈给人家抢去,是我爹爹和爷爷去夺转来还给你爹爹的,你爹爹怕死我爹爹了!”

    王罕当年帮了义子这个忙,桑昆妒忌铁木真的威名,时常对人宣扬,连他的幼子也听得多了。拖雷一来年幼,二来铁木真认为这是奇耻大辱,当然不会对儿子说起。

    这拖雷一听,气得脸色苍白,怒道:“我爹才不怕你爹爹呢!”

    说罢就和这帮人厮打起来,在大帐的这几年,郭靖经常和拖雷打架,也教了他点搏击的技巧,都史这边的孩子虽然年长几岁,却一没技巧二没血性,反倒是打不过拖雷一个。

    这都史也是年幼无知,存心想欺负托雷,在他眼里,铁木真就是只羊,他是不用怕的。于是就要人把自己的豹子拖来,让它来咬托雷。

    豹夫知道托雷是铁木真的儿子,一想就急了,其中一个忙向中军大帐冲去。

    铁木真和王罕、札木合、桑昆等正在蒙古包中陪完颜洪熙、完颜洪烈两兄弟叙话,听了豹夫禀报,大吃一惊,慌忙冲出帐大帐,跃上马背。

    王罕赶紧命令亲兵,道:“快赶去传我号令,不许都史胡闹。千万不能伤了铁木真汗的孩儿!”

    完颜洪熙昨晚没瞧到豹子斗人的好戏,正自纳闷,这时精神大振,站起来道:“大伙儿瞧瞧去。”

    完颜洪烈却是暗自打算:“要是桑昆的豹子咬死了铁木真的儿子,他们两家必然失和,若是从此争斗不休,打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实是我大金国之福!”

    另一边,王妃听说儿子要被豹子吃掉,慌得的抱起女儿华筝就跑了过去。

    没过多久,几人几波人都到了。

    王妃见自己儿子在两头豹子圈中,顿时大急,喝道:“放箭!”随手放下了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儿华筝。众人一动不动,生怕惊到这两头畜生,引发它们的凶性。

    这时,华筝见两头“大花狗”正半蹲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哥哥。很是惊奇,三两步就跑到一条“大花狗”面前。

    众人呆了,王妃急喊道:“华筝,快回来!”

    华筝听到母亲叫自己,回头对王妃笑了笑,却没料到这反而激起了豹子的凶性!

    只一霎眼间,豹子已然纵起。这时华筝正处于铁木真等人和两豹之间,反而挡住了两只豹子的头部要害,就是发箭也只能让豹子伤而不死,反而更增凶险。

    这时郭靖却是一马当先冲上前去,抱起了华筝,同时一头豹子的前爪也已搭上了郭靖肩头。

    “靖儿,小心!”七怪大嚷道。

    却看见郭靖被搭住的肩膀一发力,伸手一托,竟是把豹子掀翻了出去!

    这时另一头豹子也冲了过来。

    “滚!”郭靖双目瞪圆,厉声大喝,这两头豹子竟是真的灰溜溜的垂下了头,就往回走,乖巧地就如同两只大猫!

    这一下不光是两头豹子,在场的众人也都呆住了。

    这哪是人啊,这简直就是头发怒的雄狮啊!

    要知道那两头猎豹是桑昆心爱之物,在幼时捉来驯养教练,到如此长大凶猛,也不知咬伤了多少豹夫。没有喂食的时候更是生人勿近,竟被这八岁小孩生生喝住,这是何等的天赋异禀!

    一时间众人都默默不语。

    这时却是稍后赶到地王罕打破了沉默,“都史,你这逆子,还不向托雷道歉,向你铁木真伯伯认罪?”

    那都史见事情严重了,索性爬在地上撒起泼来。

    王罕却是没了办法,只得苦笑的看着铁木真。

    铁木真感激王罕昔日的恩情,心想既然现在自己一双儿女无事,自然不可为了这等小事失了两家和气,当即笑着俯身抱起都史。

    都史只是哭嚷,还想往地上赖,但被铁木真铁腕一拿,哪里还挣扎得动?

    铁木真向王罕笑道:“义父,孩子们闹着玩儿,打甚么紧?我瞧这孩子很聪明,我想把我的闺女许配给他,你说怎样?”

    王罕看华筝双目如水,皮色犹如羊脂一般,玉雪可爱,心中甚是喜欢,又喜铁木真知礼数,自然笑呵呵地答应了:“那还有什么不好的?咱们索性亲上加亲,我也把我的大孙女给了你的儿子术赤吧?”

    “多谢义父!”铁木真自然是大喜过望,回头对桑昆道:“桑昆兄弟,咱们可是亲家啦。”

    桑昆自认为出身高贵,对铁木真一向既是妒忌又是轻视,和他结亲自己是非常不满的,但父王之命不能违背,只得勉强一笑。

    完颜洪烈先是被郭靖喝住猎豹的声势所夺,现在缓过神来,却有见到了江南七怪,大吃一惊:“他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定是为了追我。不知那姓丘的恶道是否也来了?”

    此刻在无数兵将拥护之下,倒是给了完颜洪烈信心,区区七人还能抵过上万大军不成?但自己现在毕竟是客人,若是越俎代庖下命擒拿这七人,万一这七人是这些蒙古人的客人,那反而招惹祸端。

    沉思片刻,见七怪在听铁木真等人说话,并未瞧见自己,当即转过了头,纵马走到众卫士身后,凝思应付之策,王罕、铁木真两家亲上加亲之事,反不挂在心上了,毕竟王罕年事已高,桑昆和铁木真决裂已是板上钉钉,不足为虑。

    想到这里,完颜洪烈又回头远远地看了一眼郭靖,这小子好像是铁木真幼子的安达,不出意外几年后又是铁木真账下一员猛将,暗叹一声,这次没让雄鹰折了翅膀,倒是发现一头凶猛异常的里海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