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四伏
字体: 16 + -

第八章 走马上任(4)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丁大力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有你在这儿,我怎么办公?”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痴不呆的,长得也不错吧?不会给你丢人。再说了,革命生产两不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林琳坚持道。

丁大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为什么不行你知道,还用我说?什么男女搭配?赛克赛斯医疗器械有限公司不是夫妻店。”

林琳听到就里就笑了,是那种畅怀大笑。笑够了,她才正言道:“夫妻店?丁哥啊,看来你还记得我们曾有过一段lang漫的故事啊?不让我当你的秘书也行,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丁大力知道,把我的爱情还给我是邓丽君的一首歌,他也知道,爱情有来无回,是不能偿还的,如果非要偿还,只能用另一种形式,就像林琳找他要工作一样。同时他也觉得,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林琳把身体献给了他,他就要付出回报,而她提出的回报条件并不高,只是想到他这儿找份工作,他应该感激她才是。

“好吧,我看这样,你愿干秘书也行,但是不能给我当秘书,杨星智那里刚接了安康医院的一个大项目,忙得很,让别人插手我还不放心,你去他那里吧。”丁大力猛地合上报纸,说。

林琳一听工作有了着落,心里也高兴起来

,说:“谢谢丁哥,可是,我的工资是多少?”

丁大力不耐烦地拍拍桌子,说:“什么工资?这一年来少了你花的钱了?你已经花了我多少钱了?工资以后再说,用钱找我要就是了。”

5苗继生手术后在市立医院又住了半个多月的院,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移植肾工作正常,他摆脱了吃钱一般的血液透析机,以后只要服用抗排异的药物就可以了。本来,苗惟妙想让父亲在水城再住几天,逛逛水城的街景再回去。但是,苗继生觉得自己已经给女儿增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一心想早回去,另外,孙子已经两岁多了,这一个多月没见,他还真有些想孙子了。

与以往不同,苗继生不是坐长途汽车回去的,而是坐的女儿的专车,由潘武亲自驾车。现在,水城与那座小县城已经有高速公路连接,潘武用了八个多小时就跑了个来回。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回到水城正好是晚上十点。

进了水城的外环路,潘武就给苗惟妙报了平安,说他随便找个小摊吃碗拉面就回家休息,明天一早接她上班。

这个时候的苗惟妙刚刚躺下睡着了,放下潘武的电话,她却怎么也不能安然入睡了。潘武告诉她,他还没吃饭,要到马路的小摊上随便吃碗拉面。苗惟妙就觉得潘武挺不容易的,为了她的父亲尽心尽力,任劳

任怨,她的感激之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在**躺了会儿,数过了多遍一二三四五之后,她仍然睡不着,坐卧不宁的样子,好像看到了潘武正在马路上迎着风吃拉面一样。潘武是她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好男人,纯朴而真诚,当然,现在她应该叫他为弟弟。她想,如果自己的亲弟弟正在外面迎着风吃拉面,她能无动于衷吗?答案是否定的,因此,她就决定马上给潘武打电话,叫他到她家里来,她给他做一顿热饭吃。

潘武在电话里推让了半天,见苗惟妙没有改口的意思,就答应了。在他开车奔到苗惟妙家里的时候,她已经把饭准备好了,还炒了两上热菜外加两个火腿肠和香肠。有了菜就得喝点酒,苗惟妙就把一瓶五粮液打开,与潘武同饮。

聪明的读者看到这里或许就能猜测出下面将要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了,想想看,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对寡男孤女把酒对饮,他们彼此怀着对对方的美好感情,在这样一个氛围中出现一次**碰撞当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坦白地说,苗惟妙将潘武约到家里来,以及潘武如约前来,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姐弟关系会突然发生变化,从而破坏了先前那种美好而高尚的人间佳话。这是一种毁灭,也是一种升华,在他们之前,世上的许多男男女女都已争先恐后地实践过了。

这段风韵情事的始作俑者是潘武,当然,苗惟妙也难脱其咎。

那天晚上,从**爬起来的苗惟妙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睡衣,就是没有扣子只有一只同样布料的腰带的那种。本来,粉红色是最容易让人产生某种情感或者冲动的颜色,就像当年丁大力与李佳波租房子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种情感与冲动一样。苗惟妙与潘武把酒对饮,期间说了不少感激的话,说到动情处还差点流了眼泪。渐渐地,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忘记了自己所穿的没有扣子的睡衣,里面除了内裤以外什么也没有了,以至于丰满的前胸随着衣襟的松散而展现在潘武的眼前。

这个时候的潘武有二十五岁多一点,他与林琳淡恋爱的时候只摸过她的手,以及用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某些女性特征,比方高耸的**什么的,其他的一无所获。潘武看到了苗惟妙的前胸,以及不时抖动的两只硕大的**,这就让他不能不产生冲动,这合情合理,并无可厚非,如果他没有丝毫感觉,则说明他的生理出现了异常。于是,他的脸顿时涨红了,像一只享受了充分阳光的茄子,眼睛不想往那里看却转了几圈后又落到了那里。

苗惟妙发现自己已经春光乍泻的时候,潘武早已两眼如炬,如醉如痴了。这时,她本应该迅速围好自己的睡衣,说

一句无关痛痒的玩笑话,让潘武回到现实中来,让读者的猜测胎死腹中,发生意外。但是,苗惟妙没有,并从潘武的眼神中产生了某种渴望,一股按捺不住的渴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这种渴望压抑得太久了,已经到了不可遏制的边缘。这一切与潘武无关,却与田风涛有关,田风涛每次以百分之二百的热情投入到**中,却总是雷霆万钧,细雨点点,在苗惟妙刚刚找到一点儿感觉的时候就偃旗息鼓了,使她处于一种性的压抑之中,令她苦恼万分,焦灼异常。

“潘武啊,潘武。”苗惟妙低头看了眼自己丰满的胸部,轻声地叫道。

潘武起初并没听到苗惟妙在叫他,直到她叫了第三声,他才如梦方醒,并感到羞愧难当,诚惶诚恐。

“苗院长,噢,姐……”潘武不禁语无伦次了。

苗惟妙没有去看潘武,而是再次低头看了眼洁白而细嫩的**,然后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潘武,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很正常,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潘武没想到的是,苗惟妙没有去指责他的一时忘情,而是在鼓励他,甚至是在纵容他。于是,他的**在瞬息间迅速膨胀,好像浑身上下都坚硬起来,并由此而一发不可收了。

剩下的事情已经无需描述,许多小说或者影视里都有了完美的表现,

无不大同小异,味同嚼蜡。不过,这段韵事也有一个不同之处,那就是,潘武在苗惟妙的身上完成了最后一次**之后,竟然情不自禁地哭了,而且哭得还是那么惨烈,就像一个被人**的纯情少女,如果有旁观者在场必将为其动容。

潘武哭的原因是复杂的,他从此不再是童男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对女人美好向往的一种破灭,他是那么想与林琳完成这件人生第一回,并为此付出了太多的感情,最后他得到的却是心灵的千疮百孔,伤痕累累。那么现在,他蓄谋已久的事情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实现了,而且是易如反掌,顺手拈来,尽管他对苗惟妙有着美好的感觉,但是,他并不爱她,他所做的事情只是为了生理上的满足。

苗惟妙看着潘武的号啕大哭有些莫明其妙了,她告诉潘武,这真的没什么,我们都喝醉了酒,以后我还是你的姐姐。

“姐,这是不是我的错?以后你还对我好吗?”潘武抹掉泪水,讷讷地说。

“会的,潘武,你放心吧,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其实,这也不是错,没什么值得自责的。”苗惟妙亲切地拍拍潘武热乎乎的脸蛋,并笑了笑,说。

苗惟妙感到自责是许多天以后的事情,当她静下心来,回忆起这十多年来她的所作所为,从宋光明到丁大力,从田

风涛到潘武,她蓦地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堕落了。但是,回忆过之后,她没有伤心,也没有落泪,竟然哈哈大笑不止了。她记得,与丁大力办完了离婚手续,她在那间小茶馆里对丁大力说过的话:人生的最高境界是无耻者无畏。

堕落者是无耻的,无耻者是无畏的,苗惟妙想,自己真的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吗?